无双鬼才-第4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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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
在那之后,仅仅见过两面,一次是在蔡芭府上的大厅中听见了一曲高山流水般的美妙音律,再后来就是在这长安中蔡芭府上的后园和蔡琰有一番交谈。当时,自己很不明白蔡琰的性格。虽然有机会和蔡琰独处,反倒添麻烦,觉得自己无法和蔡琰沟通。
说实话徐济对蔡琰的想法一直都很复杂,蔡琰这样的女子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不喜欢。对徐济这个来自后世的人来说更是一种无法拒绝的绮丽。但徐济却无比清楚自己走的这条路是在与整个大汉世族为敌,蔡琰的身份始终会成为一个问题。伊宁虽然是公主但灵帝早已逝世,自己未来即便不会登基也必然是位极人臣的一人之下,对他来说只要身居高位伊宁的身份不会是任何问题,但蔡琰却大有不同。她的父亲蔡邕是当世大儒而且声名远播。蔡邕又是经学世家,自己和蔡琰之间真正的距离就在这里。徐济是寒门的代表,而蔡琰却是世家的后代。徐济生性豪迈。也知道人世间的事情无奈的居多,没理由自己每件事情都称心如意的。身为后来人,能够在这个世界上顽强的活下去便已经是幸运,更何况自己有了原本连想都不敢想的成就。与曹操刘备这等千古枭雄一较雄长,问鼎天下。人生至此,已算是无遗憾了。
刹那间,徐济便有了恍如隔世的奇妙感觉。原本自己以为有了后世地历史知识,可以很快结束乱世,谁知道。自己越是谋划完整,这三国时代变化越大,到现在为止。自己虽然看到了自己成功的希望,但是那道路却是曲折坎坷,自己完全无法预料。
不管徐济却不会觉得辛苦,反而乐在其中。自己原本就一无所有,能够经历眼前这一切已经是自己的幸运了。所以对徐济而言。他又何必计较成败得失呢?他的蔡琰之间的事情自然亦当如是。
在一刹那间,徐济对蔡琰终于恢复了一颗平常心,不再患得患失,而是抱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念头去见蔡琰。
到了蔡府,徐济信步下车,才亦进门,便听见一阵如同仙月的琴声传入到自己的耳中,令人陶醉不知身在何处。想必是蔡琰在怡然自乐了。
徐济跟着家丁穿过重重庭院,进了偏厅,坐下等候时,自然有美婢上香茗,掀开茶碗,借助自窗口处射进的阳光看着那从滚烫的茶碗里摇摇曳曳曲曲折折宛如墟里烟般依依袅袅上升茶烟,和着耳边那似有若无的宛若天籁的美妙琴音。徐济陶然而醉。
看来一时半会儿时间等不到蔡琰了,也不知道蔡邕这有趣的老头到哪去了。不过这样也好,早就厌倦了自己身前身后一片人地喧闹感觉,这样的情景真是难得的享受。
那名美婢见徐济默然而坐,又想起徐济的崇高身份,还以为徐济会不高兴,也觉得自己小姐把徐济留在这里有失礼数,便红着一张俏脸对徐济道:“司空大人请稍坐,奴婢这便去通知小姐”徐济笑着截断到:“那倒不必,闻弦歌而知雅意,这个时候的蔡琰小姐才最值得人欣赏,我在远处好好欣赏便好了。”
那美婢闻言一呆,用神打量了徐济一番,低下头走了。
徐济便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独自品味着沁人心脾的香茗,同时转头看着这间偏厅匠心独运的装点。一杯茶下肚,口齿留香,肠胃也被洗涤一清,徐济便觉得肚子饿了起来。
徐济按照往常的习惯,生怕头脑不清醒,所以早上自己只喝了一碗稀粥,到现在已经是中午过后,当然会觉得肚饿。
再过一会儿,肚子不免咕咕地叫了起来。幸好此时偏厅上无人,否则有的他尴尬的。
正想着,心中生出警觉,回过头时,却发现蔡琰正站在自己地身后。
徐济才要说话,自己的肚子这个时候先向蔡琰打上了招呼。蔡琰一呆,旋即忍不住笑了起来,如同空谷幽兰在春风中摇曳。
徐济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下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蔡琰也知道自己失态。便强忍着笑容停了下来。对徐济道:“文烈哥哥莫要不好意思,我早听阿炳说了,今天早朝的时间很长,文烈哥哥到这里来还没有吃饭呢。”言罢,掩嘴轻笑。显然是又想起了徐济刚才地窘态。
徐济也觉得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诧异,因为蔡琰居然对自己称呼为“文烈哥哥”,这个叫法大为亲近。难道是为了干预自己而和自己套近乎。
徐济马上便否定了这个想法。别说蔡琰不是这种人。就算真的如此想,那蔡琰也应该矜持一下。弄点儿欲擒故纵,欲迎还拒的把戏,哪会如此直接?
而且“文烈哥哥”这个称呼大有是视自己为亲人的感觉,完全和男女之事无关。看着徐济呆头鹅的样子。又用炯炯有神的眼睛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己。蔡琰俏脸微红,娇嗔道:“文烈哥哥~~”
徐济这才反应过来,若是在往日,徐济为了顾及到对方对自己的感观,一定会砌词推诿,为自己辨白一番,但徐济在一路上已经想清楚了一切。当然不会再拘谨。于是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带着轻松的口气道:“我是被小姐叫了一声‘哥哥’,着实是吓了一跳,原来在蔡小姐地眼里。我徐济还是块儿料。”蔡琰看的一呆,觉得今天的徐济和前两次见面给自己的感觉完全不同,没有那种沉凝的气势。反倒有一种轻松的气质。这种自然而然的感觉更令她感到心动,粹不及防下,蔡琰地心灵第一次对徐济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以往见过的男人,包括原来的徐济在内,只要一见到自己,不是露出占有自己而后块的禽兽面孔,这种人只能令人鄙夷;再不就是一付诚惶诚恐的样子,生怕得罪了自己,看着这些人一付重压的样子,蔡琰就觉得很累。更为对方觉得累;更有一种人装模作样,在自己面前弄的十全十美,好像全无瑕疵,但却不知道人无完人,水至清则无鱼地道理,令自己感觉到恶心和虚伪。但是现在的徐济却给自己了一种天然的知己相得感,让她大生亲近之感。这大概与男女之情有点关系。但是那其中的美好却又是简单的一句男女之情所不能概括的。令一向顾忌男女相处的蔡琰忍不住在两人交往的道路上走下去。这种感觉在蔡琰地心中一闪即逝,旋即道:“文烈哥哥太客气了,这一年来我在兖州承蒙文烈哥哥和伊宁姐姐的照顾,更是在其中学到了许多的东西,尤其是在兖州书院里的生活更是令我大开眼界,原本自诩对天地万物的大道颇有了解,到了兖州书院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是井底之蛙,天地间竟然有那么多的奇妙事物,人们有那么多的异想天开。令我不由得对文烈哥哥肃然起敬,刚才又听说我的丫鬟说文烈哥哥认为不见我人反倒可以真正了解我,更是令我欢喜,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蔡琰在这红尘中走了很久,虽然不觉得劳累,但也有一丝孤独,今天得闻文烈哥哥此言,又忆文烈哥哥的所作所为,称一声‘文烈哥哥’又有何不可?”徐济这才明白蔡琰为何对自己这般亲切,原来有着许多的原因。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倒是我徐济有点拘泥了。”…
蔡琰不以为忤道:“文烈哥哥何必客气,人生在世,到何时都应该表现自己的真性情,否则做人何来快乐?”
徐济大为惊讶,没有想到蔡琰是个这么强调自我地人,想一想这时代的其他女性,心中生出感触道:“蔡小姐说得有道理。”旋即又奇怪道:“既然蔡小姐叫我一声文烈哥哥,那我便有话直说了,还请蔡小姐不要怪罪。”蔡琰若无其事道:“文烈哥哥请问,若是我的回答不能令文烈哥哥满意,那么文烈哥哥也可拂袖而去。”言罢还调皮地笑了一下。
徐济还是第一次见到蔡琰这般模样,心道:这应该才是蔡琰的真面目吧?否则一天到晚像仙女一样板着脸,蔡邕那老儿第一个就受不了了。想到这里徐济微笑道:“长安初定,还是一片混乱,小姐和蔡邕先生为何不在兖州定居呢?至少也应该再住上一段时间。”徐济这么问表面上很不礼貌,但其实是问蔡琰难道真的准备为了政治而牺牲自己地婚姻吗?难道这么做就是她心甘情愿的“真性情”吗?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所以徐济说话也不必解释那么清楚,他相信蔡琰一定明白他地意思。正如郭嘉和荀彧指出来的那样,蔡邕突然回长安来,一定是受人唆使,要来干预自己在长安的谋略。他现在唯一弄不明白的就是蔡琰心里怎么想。若是蔡琰也抱着这种念头,那自己宁可背上薄情郎的骂名也要接触蔡琰的婚约。反正其实这桩婚事也不过是他自己制造的流言而已。徐济也早就做好了承担这个后果的准备了。而若是蔡琰抱着牺牲的念头,那自己还是有希望劝蔡琰回心转意。
蔡琰微微一愣。马上明白了徐济的意思,低下头幽幽道:“若是我说长安乃是久居之地。兖州虽好,但是他乡,不如归来,那文烈哥哥是不是要转身便走呢?”徐济点了点头道:“蔡小姐说得对,因为我和蔡小姐一样。都不喜欢这样的人。若是蔡小姐出于某种原因而变成这样的人,那我自然会非常的失望。”
蔡琰抬起头来看了徐济一眼,反问道:“既然文烈哥哥知道我心中的答案那又何必苦苦追问呢?重要的是看文烈哥哥要怎样做。”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徐济哈哈一笑道:“蔡小姐可莫要因为这个话题而感到沉重,若是那样的话,我徐济可就罪该万死了,这事情其实远没有我们想地那般严重。”
蔡琰闻言一呆。叹了口气道:“文烈哥哥,你可害惨我了。若是我没有去兖州,我现在肯定不会这般犹豫,自从在兖州见过那种与众不同又充满生机的生活之后,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谁对谁错了。”徐济明白,蔡琰原本对自己印象不佳。自己当初将蔡琰带出洛阳的手段也说不上光彩,说好听点是伊宁舍不得,其实还不是徐济指使的半拐半骗?而且自己在兖州的一番作为不难让蔡琰认为自己喜欢玩弄权术,对大汉居心叵测,所以她才会在上一次谈话的时候对自己那么诸多暗示,甚至怀有不满,但是在兖州目睹到一切时候,蔡琰的信仰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现在在自己面前的蔡琰是个动摇地蔡琰,她在犹豫用他和自己之间的婚约来干涉自己在长安的谋略是否是一件正确的事情。也就是说,她那不准自己如果去试图影响徐济对这个天下到底有没有好处。由此可见,蔡琰和他的父亲蔡邕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蔡邕做事情很多的时候凭感情用事,又喜欢帮助弱小。无论对谁都不大喜欢斩尽杀绝,听荀彧说蔡邕得知自己杀掉了王允,还对自己颇有微词呢。
但是蔡琰明显不同,她做事情有着极强地主见,又因为其高超的智商和独到的见解,所以一件事情一旦做出决定便很少改变。现在看来,在兖州的时候。蔡琰已经逐渐地接受了自己的主张,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她会只身前往冀州见“失踪归来”的自己了。但是因为出于对自己父亲的爱护和尊敬,蔡琰又不想拒绝她父亲的想法,所以才在此刻显出了前所未有的迷茫。想到这里,徐济心中大定,若是如此,自己还是有希望把蔡琰争夺过来的。
但问题是自己如何劝动蔡琰呢?现在这佳人心绪波动,正是自己说服她的最好时机。心念电转下,徐济已经知道如何劝说蔡琰了,他想起了后世一个关于蔡邕地杂剧《糟糠自厌》,对蔡琰微笑道:“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