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鬼才-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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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固在安排完一切之后便陪笑道:“几位大人还有什么吩咐?”耿武闻言笑骂道:“这还用说?把那几个美人给我招呼来。”张固一拍自己的脑门,失笑道:“小人该死,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转身便走。关纯见张固走后也举杯道:“来,趁那些美人未来前,我们先满饮此杯!”众人也都响应,纷纷举杯。
待众人饮罢放下酒杯后,耿武主动先向魏攸和郭嘉解释起为何要找三人一同喝酒的原因,他开口道:“三位将军不日就将领兵出征,从明天开始就会变得十分忙碌,今天的酒宴也算是为三位送行了。”
赵浮闻言也放下酒杯,语带感激的说道:“身为军人,存在的意义就在于征战沙场,现在我冀州外敌窥伺,赵浮恨不能一死以报韩馥大人的知遇之恩,今次出征敢不誓死效命。”剩下的两人也纷纷允诺。魏攸此时也才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郭嘉却深明做戏要做全套的道理,当下便故作惊讶道:“耿武大人,你怎可在我等外人面前透漏此等军事机密?”
耿武笑道:“在这里的哪有外人?自己兄弟自当坦诚相对。”
攸听了这话却有点坐立不安,因为自到邺城来,任何人都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虽然那是因为他一直没有时间向韩馥陈说,但刚刚听完耿武的一番话,不免有一点不好意思,耿武之所以这么对魏攸推心置腹,甚至连麴义等三人出征的事情都告诉给他,就是希望他可先行透露自己此来的目的,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了然之后魏攸也连忙开口解释道:“奉孝多虑了,还是耿武大人言之有理,在今日这种场合,还有何话不可以说?如今我们共同的大敌就是袁绍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家刺史大人派我到冀州来就是要商讨匡扶汉室,不让袁绍得逞的大事的。天助我汉室,没想到奉孝也在此,若是我幽州可联合冀州与驸马对抗袁绍,则大事可定矣!”
郭嘉等人听得一怔,没想到原来刘虞派人来邺城竟然是主动来找帮手的。
魏攸看向几人,压低声音道:“我家刺史大人想要正式确立当今皇帝的地位,以便断了袁绍的狼子野心!”郭嘉却是一怔,原来竟是这么回事。而听到魏攸这话之后房间里霎时一片安静,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看向魏攸,没有想到刘虞此次派使者来的目的竟然是要确立刘协的地位。
而郭嘉的头脑却已经开始飞速的旋转起来,他的目的当然是想要看看这事情是否有可供利用之处。不半晌后,郭嘉心中却已然有了计较,心知如何可使得魏攸完全站在自己这一面共同对付袁绍。才待说话,却看见坐在斜侧里的麴义眼中闪过一丝杀机。郭嘉心中一凛,立刻将自己原本想要说的话收了回去。
这个麴义看来很不对劲。
不过魏攸却未注意到,只是恳切道:“我家刺史大人的公子刘和现在正在朝中为官,我幽州又有刘玄德、关云长、张翼德此等绝世虎将,雄兵带甲数十万,若是可得到天下诸侯的支持,那么救陛下于水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郭嘉闻言不由得是心中暗暗焦急,但他却没有办法阻止魏攸说下去,唯有希望张固能够带着那些巫祀神女快快到来,打断众人现在这场谈论。
但耿武却接过话头来道:“魏攸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刘虞大人的良苦用心更是令我等高山仰止,不过正如大家看到的那样,有袁本初从中作梗,这事情要实现实在是难上加难,所以说一千道一万,我们的首要任务还是**袁绍,如此则一了百了。”
正当郭嘉想要开口打断诸人的高谈阔论之后却听房门外女子的嬉笑声起,显然是张固精心挑选的歌舞伎到来了。
众人连忙收住刚才的话题,不再说话。郭嘉心中也是暗暗稍微放下了自己的担忧。
只见张固推**门,登时间,姹紫嫣红一片,在众人的目驰神迷中,绝色美女们彩蝶般飞了过来,娇声软语地半坐半扑在一干男人的身边。魏攸这胖子显然和耿武等辈一样均是同道中人,展开**手段,妙语如珠,风趣非常,一时间逗得笑声震房。
趁众人不注意时,郭嘉偷偷一拉身边的耿武问道:“冀州现在并不安稳,为何要出兵呢?”
耿武哪里知道郭嘉的用意,把精神完全放在身边的女人身上,漫不经心道:“其实出兵这事情乃是麴义将军向我兄弟二人痛说厉害,我二人才向韩馥大人申说的。毕竟奉孝说的诸多办法远水解不了近渴,短时间内对于袁绍,还要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抵抗。”
郭嘉点头道:“原来如此,既然要对付袁绍,三位将军到底要出兵何方?”
耿武此时一心只想要结束这场密谈专注与怀里的美人,当即爽快道:“袁绍现在出征在外,已是孤客穷军,手下又无能征惯战之辈,所以麴义建议赵浮两人赶往朝歌清水口,以强弓硬弩据之,耗尽袁本初的粮草,至于麴义则会赶往清河郡,以对抗意图不明的袁谭,顺带还要对付一下黑山军。”
郭嘉点头,不再多言,但心中的震撼却久久不能退去。
清河郡?那即是说麴义出兵的目的地乃是平原郡和渤海郡的交界处,再加上麴义刚才那对这初见面、没有一点利益冲突的魏攸没来由的杀机,若是郭嘉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他就枉费是徐济军中第一谋士之名了。
原来如此!
不过就此看来麴义这家伙是条两头蛇,在明里,他是耿武关纯一系的人,但暗地里麴义早已经投向了袁绍,至于是什么时候,那就不得而知了,而且这事在现在看来,也已经不重要了。
不过读透了麴义的这番心思后,袁绍对冀州和幽州的整个图谋就完整的出现在了郭嘉的脑海之中。
首当其冲的问题就是冀州,在袁绍的眼里,冀州乃是最容易下手的地方,不但冀州的文武官员大部分已经倾向于他,而且韩馥是个无能之人,极容易对付。唯一的障碍就是耿武和关纯这两人,虽然势单力孤,但却兵权在握,可以调动军队,而且得到韩馥的信任。
而后就是暧昧难明的甄氏家族。
现在在袁绍的指示下,提出出兵的麴义实则目的是打断了耿武和关纯的腿。
一旦邺城的兵力被抽空,而协助韩馥守卫邺城的甄氏又倒向了袁绍一面,那这场冀州争夺战打都不用打了。甚至可以说一旦情势到了那种境地那么徐济也用不着图谋冀州了,因为这场战争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不过郭嘉却很清楚袁绍这场巨大的阴谋还远远不止如此,冀州的争夺战又牵扯出了幽州甚至是威胁到了徐济。
看的出袁绍对于不听话的刘虞非常的不满意,不过袁绍此时却苦于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对付刘虞,所以在谋夺冀州的时候把一向与刘虞不合的公孙瓒也扯了进来。对于一向桀骜不驯的公孙瓒,刘虞始终非常头痛,公孙瓒和袁绍之间谋夺瓜分冀州的协议刘虞是不可能知道的,但公孙瓒的调兵遣将一定会引起刘虞的猜疑和恐慌,所以,无形中公孙瓒就已经帮了袁绍一个大忙,那就是牵制了刘虞。
袁绍,果然并不简单啊!
第一百八十六章:张夫人(上)
邺城。车马巅簸之后,郭嘉和陈到已经回到了驿馆。
此时的邺城风云骤起,形势瞬息万变,郭嘉当然不会在英雄楼饮酒作乐。剩下耿武关纯和魏攸留在英雄楼胡混,麴义则和另两人以出兵在即,军中事务繁忙为借口早早告辞。郭嘉也趁势告辞而去。
这一顿饭表面上看当然是香艳无比,但其实意义非常,郭嘉现在已经彻底的明白了袁绍的图谋,这意味着郭嘉可以从容的制定各种对策。看着微笑不语的郭嘉,陈到皱眉道:“究竟是何缘故竟使军师如此开心?”
郭嘉闻言便笑着把自己的分析所得一点不落的告诉了陈到。
陈到听罢眼放奇光,而后又有些奇怪地问郭嘉道:“先生难道不准备提醒一下耿武和闵关?”
郭嘉摇了摇头道:“没必要,你我此来冀州的目的是为了阻止袁绍在冀州立足,而非救助冀州,若是有可能,我倒希望主公可借机吞并冀州,只可惜主公无力进攻冀州,如此一来只要冀州没有被袁绍占领,当然是越乱越好。”
陈到闻言皱眉道:“可是袁如今袁绍显然占据优势,若是不借此二人军师如何施为?”
郭嘉傲然道:“那又有何难?子和将军现在想必已经开始动作,麴义已然无法威胁陈留,而主公行事一向谨慎,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岂能定下这个计划?叔至你要切记,你我的任务乃是冀州利益的争夺上,现在冀州的兵力被抽空,袁绍明显有对付甄氏的方法,我们不可不防!”
陈到闻言恭敬点头道:“陈到明白。”
郭嘉点了点头,又道:“我们的人马还是暂缓进城的好,现在有甄氏借助韩馥防御邺城,反而十分安全,倒是我们人马在外面行动会方便一些,城内的事情自有张固和驻守英雄楼的幽影照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两人愕然,这个时间还有人来拜访,又会是谁呢?于是陈到便朗声问道:“阁下是什么人,有何贵干?”
而外边的人也中气十足的回答道:“可是郭嘉先生和陈到将军的住所吗?小人乃是甄府的管家,我家张夫人有请,请移步到敝府一叙。“陈到和郭嘉闻言面面相觑,没想到自己二人还没有去找甄氏,人家反倒找上门来。这样的好事郭嘉又怎么会错过?当即便与陈到二人起身离开驿馆乘上了甄氏派来的马车。
不多时马车便抵达了甄府,而令郭嘉身为感慨的是甄氏果然不愧是冀州最大的豪族,这坐落在邺城最繁华地段的建筑群气势恢宏。昨夜甄宓生日宴会,甄府人满为患,摩肩接踵,郭嘉和陈到自然是看不出甄府的气派,此刻两人走在用巨大的青石板铺成的长长的甬路上时,马上感觉出了甄府的与众不同。
令人大感奇异的是这甄府虽然在闹市之中,但却深得自然之趣,不知是出自何人的手笔。
远眺自然是高阁巍峨,层楼叠起,宛如群山起伏,气象雄奇,四望而去,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萦纡,站在这园中看着那宽大但和房屋比起来就显得细小得很的青石板路上,真仿佛是一个刚出生的飞虫落在了一张巨大的蛛网之上,那四通八达的甬路就是那细细的蛛丝,接着四面环抱的、青松拂檐、玉栏绕砌、金辉兽面、彩焕螭头的高楼大厦。
但在这富丽堂皇中,奇石怪岩嶙峋跌宕,错落有致的放置在园中的各个角落,配合以院内那随处可见,俯仰即是的奇珍异草,一股清新山野之气扑面而来,尤其那些陈到和郭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藤类植物好像天上那织女那无缝的天衣上的针线般点缀着这甄府的院落。
正当两名家将见怪不怪、郭嘉与陈到正叹息不已时,迎面过来了两名美婢,对那两名家将娇笑道:“两位大哥请回,这两位贵客自有我们引领。小姐说要打赏呢。”
那两名家将连忙点头称是,看样子好像这两名丫鬟身份和地位要比这两名家将高很多。
郭嘉和陈到自然便随着这两名美婢前行,再走数步,渐向北边,便上了一条抄手游廊,抬头望去,上面三间清厦连着卷棚有如冰川四滑般四面出廊,更比前几处清雅颇有不同;走了不远,忽闻水声,循声望去那花丛中竟有一道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此时地势更见平坦宽阔,两边飞楼插空,雕梁绣槛,眼前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