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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无双鬼才-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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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济看着这个倔强丫头的背影,呢喃着:“宁儿,不是不喜欢你,是我现在还没法为你遮蔽风雨,我还不够强大。你等我,你等我,不会很久的,相信我,等我可以承担起这些的时候我不会这么伤你了,也不会再让你走了。”

陈到缓缓走上来开口道:“少主何苦如此决绝,她……”

徐济打断了陈到的话:“叔至,你我都是浪迹江湖之人,我的性命能否安好尚未可知,我如何能自私的为了自己让她白白浪费年华?再者,我与她不过朝露般的情缘,动了感情已经大大不该,我们谁又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感情?我不能那么做。”

陈到默然,他不明白这种感情究竟是什么,对于陈到而言,他终究还没有经历过这种感情。

徐济默然不语,只是看着远处小丫头消失的背影,陈到感觉的出来徐济的痛苦,但是他发现自己又是全无办法。

接下来的三天,徐济没有和往常有什么不同,但是陈到明显到他的失魂落魄,陈到不明白为何互相喜欢的两个人非要闹成这样,明明会痛苦还要自己绝情的做一个了断。这是喜欢吗?陈到不明白,他很困惑。

而此时,颍川郡

我们的郭浪子郭嘉大人也十分的困扰,自从徐济离开以后,颍川一切在一夜之间全部变了,郡守换人,他的来历郭嘉尚没有弄得十分明白,不过这并不重要,他不过是世家推出来的傀儡而已,并不用太在意他的底细。而让郭嘉觉得麻烦的是徐济留给他的这个烂摊子,颍川郡里有多少豪族郭嘉并不能全部知晓,但是几乎所有望族都非常反感司马徽,那么作为司马徽唯一承认的弟子徐济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很讨喜的角色,自从新任郡守到任后,就开始处处寻找徐济留下来的这个摊子的麻烦,从平日里的寻衅到交纳赋税的刁难,简直是不胜枚举,也幸亏文伯处理的干净,也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但是总是这么僵持显然不是办法,郭嘉困扰的正是从护送徐济归来的小庄手下这班子闲汉的安置。

小庄手底下这些人原先也就是闲汉,是绝无可能要他们严格约束自己的,但是不约束自然容易引发祸事,到头来还是得郭浪子大人去麻烦,但是徐济留下的宅院田地总归是不能放着不管,这些人怎么也缺不得,但是显然并没有两全其美的方式能够不生事端,何况还是上头想找麻烦,那就是没错的事儿他们也能黑白颠倒。

荀彧近来也并不好过,当然他的困局来自于自己的家族,他开始渐渐发觉很多的不对,但是他能够看得出这些事情恐怕是有意不想让他知道的,但是我却已经发觉了些许端倪,只是未得证实,因而满是不解和疑惑。

这会儿徐府上的会客厅里,郭嘉和荀彧对坐两个人都不说话,看着两个人这么一本正经的相互对视,文伯觉得身为有趣。

“文若,你说我怎么处置那些老是给我惹麻烦的家伙们?我真是愁得头发都要掉了,这真是……”

荀彧笑着回答:“文烈交给你了,可不是交给我,那你既然应承下来,就好好自己考虑吧。”

郭浪子嘟嘟囔囔的说着荀彧的不是一边还在挠自己的头发,显然是满脸的纠结不悦。

“奉孝,文烈不是早有安排了吗?你缘何如此烦闷?”

听完荀彧这话郭嘉脸色更是变得难看许多:“你不说这家伙尚好,这些破事儿还不是他闹出来的?安排也是我去做事,到头来不还是我受苦受累?”

荀彧微微一笑,神情自若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能者多劳嘛。”语气戏谑,郭大浪子自然不是不识趣的人,一听便知这好友是在幸灾乐祸,于是也故作生气:“荀文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莫非你以为嘉还搞不定这点小事吗?”一副中了激将法的模样。

荀彧哑然失笑,徐济把这个浪子带坏了,从前郭奉孝可没有这样的恶趣味的,现在这个时不时小孩子脾气的郭奉孝完全是被徐济一天天带出来的脾气。

“奉孝,还是小心些,这颍川郡里对你来说危机四伏,谨慎方能走的稳当。”

郭嘉也不再嬉笑,一脸严肃的回答:“奉孝省得,文若也自当小心行事,你与我走得近,这事儿颍川郡谁人不知?只怕也少不了给你添些堵。”

对面的荀彧倒是一脸的坦然,毕竟荀彧是谦谦君子而非浪子,本来行事就是郭嘉嘴里守礼苛节的“迂腐书生”,荀彧私节可以算得上完美。当然,郭嘉最讨厌的也就是这些条条框框,他喜欢天马行空,喜欢冒险,喜欢剑走偏锋。而这些,是危险的方式,尽管徐济已经极力想要修正郭浪子的这种性子,无奈时日尚短,还没能改变郭浪子略显浮夸的性子。

“对了,奉孝,文烈近来可有消息传回?”荀彧开口问郭嘉。

郭嘉笑的一脸意味深长,荀彧不由得脸上一红,徐济毕竟是在他家族商队里,有什么消息他如何会不知道,当然郭嘉明白荀彧好奇的是为何郭嘉不在意徐济没有传回消息,或者荀彧其实在怀疑郭嘉和徐济还有其余的方式联络。

郭嘉哈哈一笑,满脸的无所谓:“徐文烈可比你我狡猾多了,我也确实不曾收到他的消息,不过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既然没有什么麻烦他解决不了,那指不定是好事也不一定。”

荀彧也点点头,沉吟了半晌:“奉孝,你一肩扛起文烈这些家业殊为不易啊,有什么麻烦事或是不方便的不妨说出来,彧或可有所臂助。”

郭嘉又是很是轻浮的大笑:“哈哈,文若,嘉等你这句话可不知等了多久了,但凡有什么麻烦嘉不能解决又如何会跟文若你客气?可惜的是文烈远行在外,我们三人多时不曾举杯共醉了,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想跑了。”

听罢这话,荀彧面色发苦,郭浪子为何叫做郭浪子?不只是行事不羁,更因这小子自小好酒,酒品又不行,一醉了就行迹浪荡,徐济在颍川时回回把郭嘉喝道几乎不省人事,是以还没人知道,现在呢?十个荀彧的酒量也不及一个徐济,自然是灌不醉一个郭奉孝的,这谁付酒钱倒是小事,擦屁股的麻烦事多半是自己来了,虽然郭嘉这样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保护徐济的家业,但是荀彧还是觉得诸多的不好,当然,郭嘉从不放在心上。

当然,此时的徐济又已经临近商队再次起程的时间了,商队已经全部搬到码头暂住,只要等到货物全部登船商队即刻起程。

这两日,徐济每天都望着远处的宛城的方向发呆,一呆就是一天,陈到能感觉得到徐济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那些温柔的思念,徐济如今倒也并不颓然或是失望。

但陈到越发的有压力,因为徐济的眼神日渐凝重,也越渐的深邃起来,像是勾人的黑洞,但是一旦陷入就是被吞噬。

少主,越来越有气势了!也许,那个小丫头的用处远不止于此呢。

看着在船头一脸淡然的徐济,陈到这么想到。

第十七章

搬到码头第五日,一应准备就绪的商队在荀匡的命令下离开了码头,徐济登上船头眺望,只觉得悲凉,自己孤身来,孤身去,没有人晓得他的心事,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的故事。也不需要更多的人知道了,徐济这么想着,转头回到了船舱中去。

而他绝对不知道的是码头上一个小丫头双眼通红的在咒骂着什么,这丫头显然是那天负气离开的伊宁大小姐。

眼看船已行远,小丫头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的一脸决绝,转身回去解开拴在马桩上的小马儿,翻身上马,那马倒是也不是凡物,似乎极通灵性一般,不等马背上的小丫头示意就拔蹄疾驰而去。

徐济不知道,伊宁也不知道,他们互相想为对方做的,竟然几乎错身。

其实徐济很讨厌待在船上的行程,即便水路或许更快也更轻松一些但是徐济每日看见的景色都是一样的流水青山,实在是有些无趣,好在每到一地码头都会靠岸做一些食物和水的补充,倒也有时间到陆上走走,虽然徐济前世是江南水乡出生,可惜他直到离开人世也还是不会游泳,所以也谈不上喜欢水,这回他们停靠的码头隶属于安乐所管辖。

徐济初始闻听这个地名立刻是一脸纠结的表情,这里莫非就是后来刘大耳儿子的封地安乐?当然这时候安乐并不算很出名,繁荣也更是说不上,这里倒是因为距离宛城不算太远,不过一天一夜的路途,看起来倒也还算不错。

当然,既然修整,必然是整个商队分批休整,否则商队船只数量不少,这种码头是绝对没法子泊下这么多船只的。

趁着这短短两个时辰的时间,商队名义上的领头人荀匡再一次前来见徐济,他带来了荀彧的书信,并且临走前看了陈到一眼,意味深长的说:“公子这个护卫虽然手头上功夫不错,但,只怕双拳终究难敌四手啊。”

徐济也不回答,只是拱了拱手,示意多谢提醒。

徐济拆开了信封,这是荀彧半月前写的,内容大半是写着颍川现状以及关于询问徐济是否有什么需要的。徐济看完这封信就告诉了陈到:“叔至,刀剑不要离身,我猜,要不了多久就有礼物上门了。”

陈到也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再多说话,而跪坐在案后的徐济也是一脸的轻笑,半个月了,信到了,杀手也该到了吧?

是夜,徐济在船舱里挑灯夜读,陈到只是坐在一旁不发一言,四下只有水波之声,只是原本平静安详的水乡之夜而今却是肃杀之气凛然。

突然传来一声极其细小的却极为刺耳、突兀的金属声,徐济抬头对着陈到露出轻笑:“来了,去招待一下,免得我们的客人嫌我们不知礼数。”

陈到也是一脸笑意,拱手回道:“少主安坐,叔至这就为您找些乐子回来。”说罢提剑而出,背影直如山岳般浑厚,徐济没有一同出去,他当然清楚的知道自己这点小手段还不如杀手一把快刀利索,出去看热闹只怕是给他们添麻烦,索性就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了。

不到半柱香时间陈到已经回到了船舱,身边没有别人,徐济皱眉问道:“死士?”

陈到点了点头,徐济又问:“荀匡呢?”

陈到依旧沉默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情,随即脸色糟糕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去,徐济蹙眉看着陈到,随即叹了口气:“叔至,怎么了?”

陈到抬头看向徐济,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迷茫:“少主,我究竟是对是错?这一条条性命就这么葬送在我手中,我……”

“乱世人命,不过尔尔。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你想活下去就只能接受,我们没有选择。叔至,你我都不过是挣扎求生的蝼蚁,能活下去再去想那么多吧!”徐济粗暴的打断了陈到的言语,讲出了这么一番话。

陈到听罢依旧不言不语,只是默默低头沉思,徐济再次说道:“我没有亲手杀过人,甚至不曾亲眼见过杀人的场面,说不定我面对这些比你更不堪更害怕更惊慌失措,但是我知道,我们和他们一样,每个人的命是等价的,我们都是为了活下去,可是总有些时候不得不去杀人,因为他们要我们死。我没觉得我是对的,也不认为他们是错的,我们只是为了活下去,活下去是没有对错之分的,因为每一条命都是一样的。”

话讲到这里徐济稍稍顿了一顿,继续开口:“叔至,你我都是凡尘俗世的凡夫俗子,我们没有天生高贵的身份,没有万贯家财可以挥霍,我们都是一样的流浪江湖,这朝堂之外的地方虽然不像朝堂一样处处暗藏杀机却比那里来的更加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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