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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恣欢-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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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飞卿面上不动声色,心头讶然。他一直以为蒋徽只是个倒霉孩子,却不想,那小兔崽子的眼神儿也差得出奇。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
  “她退亲,是怨怪我之故。”丁杨定定地望着董飞卿,“董公子,你明白了吧?”
  她退亲,难道不是因为不齿么?——他就不该与她的好友来往,她的好友更不该与他来往,到了私相授受的地步,俩人分明是把脸面当鞋垫子了。心里这样想着,董飞卿却懒得说出口,只是似是而非地笑了笑。
  丁杨说道:“不论她沦落到何等境地,我都要让她进丁家门,做我的人。我这几日一直派人盯着你这所宅子,就是在等你回来,与我谈一笔生意。”
  董飞卿唇角上扬,喝了一口茶。
  “不论花多少银两,我在所不惜。”丁杨问道,“多少银钱能让你与她和离?”
  这是收买,又何尝不是对人赤/裸/裸的羞辱。刘全额角青筋直跳。
  董飞卿却慢悠悠地反问道:“当初与你私相授受的女子,是哪家闺秀?”
  丁杨意外,“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知道。”
  “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些闲事的!”丁杨面露不悦之色,语气强硬。
  “这就动气了?”董飞卿笑微微地睨着他,“曾与你定亲又退掉亲事的女子,你张嘴就来,说到与你私相授受的女子,怎么就恼羞成怒了?”
  “这些轮不到你置喙!”丁杨面色已经有些发白,差点儿就拍桌子了,“我只问你,要多少银钱,才肯与蒋徽和离?”
  董飞卿唇角的笑意仍在,却缓缓透出冷意,“饶是你倾家荡产,也不成。”
  丁杨冷笑,“扯那么大做什么,五万两,如何?”
  董飞卿指一指门口,“滚。”他现在的脾气真是太好了,搁以前,这厮得躺着出去。
  丁杨霍然起身,手指着他,“董飞卿,你别给脸不要!眼下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以前的挚友,到如今还有谁肯搭理你?但凡有一个肯接济,你如今也不会是这个德行!我堂堂武安侯世子,还收拾不了你一个破落户?要你和离是抬举你,我把人明打明抢走你又能怎样?!”
  刘全卷起了袖子。
  董飞卿却仍是笑微微的。他不是不生气,是在这期间听到了蒋徽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果然,几息的工夫之后,蒋徽撩帘子走进来,语气漫不经心的:“和离、抬举、明抢,这是哪个在说梦话?”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这两章~后续章节要半夜、后半夜陆续放出。
  刚刚跟基友讨论了一下本文大纲,后边的章节得修改一些情节。
  首章和后续章节的留言红包截止到明天18点发放~


第4章 新婚(4)
  新婚(4)
  丁杨循着那道清越的语声望去,凝眸片刻,神色恍惚。
  她穿着米色上衫、碧青色挑线裙,裙摆上有若隐若现的孔雀尾翎;如云的长发没有绾样式繁复的发髻,如男子一般束在头顶,如此,倒更显得颈子修长。通身除了银簪,不见旁的首饰。
  她样貌如昔,有着勾魂摄魄的美。
  蒋徽在董飞卿下手落座之前,四目相对,她歉意地笑了笑,他不以为意地弯了弯唇。
  丁杨回过神来,看蒋徽的眼神从痴迷转为失望,“你为何自甘堕落,嫁给这等货色?”
  董飞卿把话接过去:“再说疯话,别怪我让下人大耳刮子招呼你。”
  丁杨冷哼一声,“你倒是看得起自己。”
  蒋徽神色淡漠地看着丁杨,语气柔和,言辞不善:“日后不要再来讨人嫌。你与那女子到了何等不堪的地步,是要我细说,还是拿出凭据?”
  “你……”丁杨的面色由白转红,“我跟你解释过多少次了,那时我只是一时糊涂,放在心里的人只有你一个。”
  董飞卿终于失去耐心,扬声唤友安。
  友安应声进门。
  董飞卿用下巴点一点丁杨,“拎出去,抽他。”
  蒋徽接道:“大不了,我把证物公之于众。”
  友安笑着应声:“小的明白了!”
  刘全举步上前,帮友安把丁杨的嘴塞住,强行架出去,心里不免庆幸:幸好,他们把丁杨的随从拦在了外面,不然的话,少不得交手闹腾一番。
  室内的董飞卿端着茶,敛目看着茶汤。蒋徽望着仍在轻晃的门帘,若有所思。
  钝重的掌掴声、人的闷哼声入耳,两人俱是不动声色。
  董飞卿转头凝视蒋徽,直到看得她察觉,与他视线相交,问:
  “你想说什么?”
  “你眼神儿怎么那么差?”他指的是她以前那位闺中好友。
  蒋徽闻言笑出来,“没错。”根本不在意他的揶揄。
  董飞卿开始盘算接下来的章程,扬声吩咐友安停手,唤刘全进门,“准备笔墨纸砚,我要写封信。”
  过了一阵子,刘全准备妥当,他走到案前,伏案疾书,写完之后交给刘全,“送到武安侯府门房。”
  信封上写着“武安侯夫人亲启”,信封右下角缀着董飞卿的名字,刘全会意,笑道:“爷放心,小的这就去。外边那个——”
  “扔出去。”停一停,董飞卿问道,“那厮带了多少随从?”
  刘全道:“骑马来的,只带了两名小厮。”
  董飞卿颔首,“你去忙吧。”
  此刻的丁杨,已是口鼻流血、面颊肿胀,友安犹不解气,把人扔出去之前,发力踹了两脚,看着主仆三个狼狈不堪地走远之后,回来请示董飞卿:“小的是在家等着他们杀个回马枪,还是出去采买东西?”
  董飞卿笑道:“该忙什么忙什么。丁府的人不会来。”
  友安称是,笑嘻嘻地出门。
  蒋徽莞尔。友安果然如董飞卿说的那样,是个不怕事的。本来么,友安自幼与自家少爷一起习文练武,董飞卿从军那几年,他也追随左右。要是换个稍微着调一些的主人,如今定能凭借军功混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可是没有,主仆两个都白忙了一场,奇的是这仆人毫无怨言,到如今仍是忠心耿耿。
  男人之间的情义,不是三言两语能道尽的。
  蒋徽站起身来,回到内宅,继续忙碌。董飞卿则完全没了动手的闲情,就在原处静坐,大半晌一动不动。
  收拾完箱笼,清扫室内,又打来清水,擦拭陈设。
  刘全、友安已经尽心收拾过了,室内本就窗明几净,她只是图个心里踏实。五间正房收拾停当之后,她转到厨房,把原有的锅碗瓢盆清洗一番。
  不知不觉,到了霞光漫天时分。
  友安拎着一大堆东西返回来,零碎的物件儿放到西次间的大炕上,食材、调料送到厨房,看到正在擦拭碗盘的蒋徽,愣了愣,“您不会是要亲自下厨吧?小的跟刘管事都会做饭。”说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就是厨艺不佳,平时总是将就着吃……”
  蒋徽一笑,“没事,我来吧。横竖也是闲着。”
  友安不好多说什么,欠身退出去,心里却对她少了几分质疑,多了一些感激之情。曾经终究是娇滴滴的大小姐,肯体谅家境亲自下厨,意味的就是要踏踏实实过日子吧?
  蒋徽准备做四菜一汤:红烧黄鱼、麻辣肚丝、炒时蔬、油焖草菇和酸辣汤,没忘记两个仆人,食材都准备了双份儿。懒得蒸白饭,已经让友安买了千层馒头回来。
  今日刚回来,理应吃得好一些,往后就真要过粗茶淡饭的日子了。
  她切菜的时候,董飞卿走进来,不声不响地站到她身边,洗净双手,拿过她手里的菜刀,切菜的手法居然比她还娴熟。
  蒋徽愣了片刻,转去生火。炒时蔬和油焖草菇可以下锅炒了。
  他又跟过来,把她推到一边儿去。
  蒋徽失笑:“要不然你做饭?”
  “凭什么?”他没好气。
  不知道他哪根儿筋又拧住了。蒋徽懒得跟他计较,转身洗了洗手,收拾两条鱼。
  到末了,双份的四菜一汤只有红烧黄鱼是蒋徽做的,别的都出自董飞卿之手。
  蒋徽把两个仆人那份放进托盘,对他说:“你受累送到前面去吧?”她是想,与其走到前面唤人过来端,不如顺手送过去。
  他偏不,慢腾腾地晃出去。
  过了一阵子,眉开眼笑的友安走进厨房,连声道谢之后,端着托盘走了。
  蒋徽按了按眉心。
  摆好饭,她见董飞卿还不回屋,折回厨房去,往烧水的大锅里加了足够的水,把火烧得旺旺的,慢慢添加劈好的木柴。
  她和董飞卿每晚都要沐浴,得提前准备。就像那个嘴毒的说的:“这是名符其实的穷干净。”
  刚要出门的时候,她听到董飞卿语气不佳地唤道:“蒋徽,你又猫哪儿去了?”
  她没吭声,走出厨房。
  董飞卿背着手站在厅堂门外。
  蒋徽当做没看到他,径自进门,转到东次间的饭桌前。
  饭菜特别合口,蒋徽甚至有些后悔:应该让他连红烧黄鱼一道做出来。
  她听说过他厨艺不错。是从军期间的事情。军兵修整、无战事的间隙,唐修衡得空就去帮伙头军做饭,连带着跟厨艺好的人学会了做菜。董飞卿见状,也跟着凑热闹。那时候作为主帅的唐修衡,不过十八、九岁,在军中的大事小情,人们都津津乐道,慢慢地流传到各地。
  唐修衡最擅长的是京菜,而董飞卿,据说拿手绝活是烤鱼。前者的厨艺,她十多岁的时候便有幸见识过,后者的厨艺,今日是首次品尝。
  非要比较的话,她能说的只有四个字:不相伯仲。
  有些男子,就是有着让人羡妒的天分,不管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
  两个人沉默着吃完一餐饭,蒋徽动手收拾碗筷,董飞卿转到临窗的大炕上闭目打坐——丁杨那档子事,让他心里特别不舒坦,看什么都不顺眼,得缓和一下情绪。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晚。
  他下地,走到院中,来回踱步,权当疏散筋骨。
  蒋徽裹着一件披风走到廊间,静静地望着他,直到他停下脚步才说:“去沐浴吧。”
  董飞卿嗯了一声,走进门,转到与寝室相邻的净房。
  房里点着一小截蜡烛,烛光摇曳,居中的松木桶氤氲着水汽,他伸手试了试水温,有点儿烫手,正合他的意。
  他一面宽衣,一面打量。墙角有一口很大的水缸,浴桶旁边有两个木桶,分别盛着开水、凉水。
  难为她了,怕是倒腾了一阵子。
  蒋徽回到寝室,熄了灯,在床外侧歇下。过了一阵子,听到他唤她:“蒋徽。”
  “嗯?”
  “搓背。”
  “……”我怎么那么欠你的?她腹诽着,翻个身,当做没听到。
  董飞卿又唤她一声,没等到她应声,也就作罢。
  蒋徽想尽快入睡,偏生睡不着,丁杨那可憎的嘴脸时不时在脑海浮现,让她心烦意乱。
  过了小半个时辰,董飞卿回来歇下。
  蒋徽阖了眼睑,把呼吸调整得匀净绵长。
  董飞卿径自把里边的那条被子扔到床尾,掀开她盖着的被子,躺下去,搂住她。
  他一向不肯穿上衣,刚沐浴过的上身凉凉的,激得她瑟缩一下。
  “不装睡了?”他语带笑意。
  “你不能去里边睡么?”蒋徽身形明显僵硬起来。
  “不能。”董飞卿抚着她的背,语气和缓,“放松点儿,我又不会打你。”
  蒋徽翻身背对着他。
  董飞卿说道:“说说丁杨那档子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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