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恣欢 >

第10章

恣欢-第10章

小说: 恣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路。”
  董飞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别的且不说,我只好奇一件事:你是怎么教导出那等品行的女儿的?说下贱都是抬举她。”
  谭振亨当即涨红了脸,却不敢反驳,“的确,我教女无方,可她到底是我的骨血,就算她有错,也要昧着良心包庇。天下父母心,大抵如此。”
  “你也好意思说天下父母心?”董飞卿唇角的笑意不减,“这两年多,但凡你有点儿良知,心软过一次,兴许都不会有今日这局面。”
  谭振亨颔首以示承认,随即却道:“你也说了,我过来,是要摆轻重。以你的才智,不难想到。那么,你想如何应对这件事?”
  董飞卿说,“我只想看看这场热闹。若有机会,加一把柴,把这把火烧得更旺。”
  谭振亨眼色深沉地看着他,“不错,你身后有首辅撑腰,但你也别忘了,次辅所在的董家早已容不下你。再一个,便是被你退亲、颜面扫地的陈家。蒋徽那边,我就不用说了,她与你的处境大同小异。对这件事,偏帮谭家的门第怕是不在少数。清官难断家务事,无论如何,程阁老就算出手,想让你们安稳过活,就要适当地迁就几个门第。”
  “我们夫妻二人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置喙。”董飞卿语气寒凉,“我们回来,没打算要谁撑腰,也不在乎哪个小人作祟。你摆的这些轻重,委实可笑。”语毕,眼中现出森寒之色。
  谭振亨对上他视线,不消片刻,便已紧张的口干舌燥。
  董飞卿有一双好战的眼睛,此刻,那双眼里,杀气尽显。
  于千军万马之中展露锋芒,博得骁悍、狠辣名声的少年;于万千文人学子之中脱颖而出,夺得探花,踏入官场便官居五品——这样的一个人,在特立独行、不知好歹的表象之下,终究是有着过人的胆识、城府与气势。一旦显露,等闲人就招架不住。
  “请回。日后当心些。”董飞卿眯了眯眸子,语速缓慢,语气森寒,“我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谭振亨离开时,面如金纸。
  董飞卿回了一趟内宅,对蒋徽说:“我出去一趟,要很晚才能回来。”
  蒋徽哦了一声,“不回来也没事。”
  董飞卿皱眉,抬手掐住她唇角,“不怕我给你戴绿帽子?”
  蒋徽笑得不轻,打开他的手,“要是有那个贼心,我怕也没用。”随后,把丁杨的亲笔信拿给他,“不折腾刘全了,你选个言官,雇个人送到门房。”言官横竖也是闲着,对这种握着凭据弹劾武安侯、谭振亨的事情,定是一百个乐意。而这种信件,留在手里总觉得膈应,不如早些出手。
  董飞卿说好,接过信件,有些嫌弃地甩了甩。
  蒋徽又取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一块碎银子,“今儿看着你顺眼,赏你。”
  董飞卿哈哈一笑,把银票收起来,转身出门。
  。
  傍晚,友安进到厨房,要给蒋徽打下手。
  “晚间要吃剩菜,你跟刘全知道吧?”蒋徽问他。
  友安立时道:“自然知道。”午间不论是状元楼送来的一桌席面,还是蒋徽做的八菜一汤,都没可能吃完,放到蒸笼里热一热就行。
  “晚间我只需做一道疙瘩汤。”两个番茄放在白瓷盘中,蒋徽取过一柄削水果的柳叶形刀,一并递给友安,“削片、削丝都可以。”她懒得动手切。
  “得嘞,这事儿小的办得了。”
  蒋徽转去和面,在细白的面粉中一点点加水,在同时用长筷搅拌成絮状。
  友安时不时地望向蒋徽,几次欲言又止。
  蒋徽察觉,“想说什么?”
  友安如实道:“小的想不明白那些事情。下午听了不少,可还是没想通——您到底是怎么拿到那些凭据的?听您那意思,好像也没在谭家安插过眼线。”
  “想知道?”
  友安用力点头。
  蒋徽略一思忖,“那就给你露一手。”
  友安一头雾水。
  作者有话要说:  补11号更新~


第13章 不解风情(1)
  013 不解风情(1)
  蒋徽一只素手伸向他,勾一勾手指。
  友安下意识地把手里的刀递给她。
  蒋徽接过,手势随意地挥出。
  友安循着刀的去向望去,惊见刀身全部嵌入墙壁。他睁大眼睛,张大嘴巴。
  蒋徽就笑,“明白了?”
  友安缓缓地点头,“明、明白了。”他走过去,把刀□□的时候,费了些力气。
  “原来,您是习武之人啊。”他费解地看着蒋徽,“小的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她的举止,与寻常大家闺秀无异。
  “财不外漏,”蒋徽笑说,“这事儿也一样。我做了两次梁上君子,信件就到手了。”当然,为了不让谭庭芝及时察觉信件被盗,去谭家的时候,不厚道地放了一把火。
  友安问道:“那,公子知道您习武这事儿么?”
  蒋徽点头。几个哥哥、程家与唐家几位长辈从最初就知道此事——教她功夫的明师傅,曾教过修衡哥一阵拳脚。
  女孩子么,自幼有名师指点文墨,已是过人之处,外人若再知道习武一事,未相见就会平添一份忌惮,并无益处。长辈们为她着想,便一直对外守口如瓶,明师傅那边,对外人只说是受程夫人所托,平日帮叶先生看护家宅。
  至于她,从小就养成习惯,让自己与寻常女孩举止相同。对谁都没影响的事情,一直没跟谭庭芝之类的人提及。
  “公子从没跟小的提过。”友安抱怨。
  “我知道他没跟你提过,不然,你也不会想不明白那些事。”
  沉了片刻,友安恍悟,“以前小的就说,一个羸弱的女孩子,怎么敢只身离京的?”但若身怀绝技,便不一样了。
  蒋徽牵了牵唇。
  友安把柳叶刀仔细清洗一番,蒋徽却不准他继续用:
  “换一把。这把留给你家公子削苹果用。”
  友安绷不住,笑出来,心想这位姑奶奶不着调的时候怕也不少。他把刀收起来,换了一把,接着削番茄,期间心念数转,想通了整件事:
  习武之人,眼力、耳力极佳。
  例如谭庭芝在房里,蒋徽在院中,正常情形下,房里的人在说什么,院中的人没可能听到。但是,蒋徽不是寻常人,甚至都不需凝神侧耳,就能一字不落地听到人背着她说的话。同理,在一些场合窃窃私语时,也是如此。
  谭庭芝对蒋徽满心歹意,背着她说刻薄话的时候定然不少。
  刘全走进来,对蒋徽道:“下午小的又出去了一趟,请人帮忙物色两个服侍您的人手,小丫鬟或是婆子都成吧?”
  蒋徽略一斟酌,道:“找两个洒扫、烧水的小丫鬟就行。”别的事,她都做得来。不找婆子,也是担心遇见嘴碎的,有事没事就翻她和董飞卿的旧账,在自己家里,她总不能堵住耳朵过日子。
  “厨子呢?您想找擅长哪个菜系的?”
  “不找。”蒋徽说道,“我不就会做么?况且,我的奶娘兴许会过来,她能帮我。”这样说着,心里却想:厨子的月例可不少,这笔开销,能免则免吧。
  刘全称是,随后自觉地转去灶台那边生火。
  。
  当晚,谭振亨和付氏来到武安侯府。
  武安侯开门见山:“谭家教女无方,唆使谭庭芝勾引丁家子嗣,搅黄了我丁家与蒋家的亲事,到如今,又少不得害得我儿子沦为笑柄、遭人唾弃。此事,谭家得给丁府一个交代。”
  谭振亨、付氏气得不轻,前者怒道:“明明是丁杨品行放荡,毁我女儿的清白,眼下你居然倒打一耙?!”
  丁夫人张口语言,却被武安侯摆手阻止,他面色阴冷,语气亦是阴测测的:“我请你们过来,不是要与你们争辩对错。
  “话我放这儿:两日内,你们让谭庭芝自尽,就算是给丁家、蒋家交代了。若打算让她进我丁家的门,那是异想天开。
  “我会把不孝子送进护国寺带发修行三年,他再犯一次错,我亲手给他落发,让他遁入空门。
  “这是我们两家给蒋徽的交代。
  “路我给你指出来了,你谭家若是不从,好说,我亲手绑了丁杨,拿着那封信,进宫面圣,把他与谭庭芝做过的丑事禀明圣上,请圣上酌情处置。
  “你谭氏女那般行径,可不是寻常的私相授受,说淫/荡、不知廉耻都是抬举她。那般货色,你谭家若还不嫌脏,想要留着,谁能答应?”
  武安侯说完,吩咐下人:“送客!”语毕与丁夫人相形起身,转去内室。
  付氏呆呆地坐在太师椅上,像是忽然间被人夺走了神智。
  谭振亨则是霍然起身,举步要去找武安侯理论,只是,没走出几步,仰面摔倒在地。
  。
  夜半,董飞卿回到家中。
  他走到廊间的时候,蒋徽醒来。
  董飞卿开始磨磨蹭蹭地倒腾沐浴的水。蒋徽给他留了一大锅热水,灶里添了足够的木柴,到后半夜都不见得燃尽。
  热水倒进浴桶,他点燃一根蜡烛。
  随后,蒋徽听到他一瓢一瓢地往青石地面上泼水。
  她皱眉,气恼地问:“你忙什么呢?”
  董飞卿好脾气地答:“帮你擦擦地。”
  “……”蒋徽气结,翻身向里,呼出一口气,“不用。”
  董飞卿不吱声,继续往地上泼水。
  蒋徽腾一下坐起来,抱着枕头走进净房,看着那个大半夜抽疯的,“您老人家省省力气成不成?”
  董飞卿转头,眉眼含笑地瞥她一眼,“横竖也醒了,一时半会儿你也睡不着。”
  蒋徽走到他跟前,把枕头抡到他身上,“你一天不气人就过不了,是吧?”
  董飞卿由着她打,视线却落在她身上。她只穿着肚兜、水红色睡裤,姣好的曲线一览无余。
  蒋徽横了他一眼,转身吹熄了蜡烛,推开一扇窗,把蜡烛扔出去。眼力再好,他也看不清地面的角角落落。
  董飞卿只好宽衣沐浴,嘀咕道:“难得勤快一次,你居然不领情。”
  蒋徽拎着枕头回到床上,仍是气鼓鼓的,到他回来歇下,还没睡意。
  董飞卿挤进她这边的被子,寻到她的手,语带笑意,“还没消气?来,给你挠几下。”
  “……”蒋徽笑了。真拿他没办法。
  董飞卿把她拢在臂弯,低头索吻。
  没有一丝霸道、热切,居然温温柔柔的。蒋徽觉得他有点儿反常,但很愿意面对这样的他。
  她闭上眼睛。
  慢慢的,亲吻变得缠绵悱恻。
  他覆上她身形。
  “董飞卿。”蒋徽别开脸。
  他语声很柔和,“点到为止,好么?”
  “……好。”她搂住他颈子,“别骗我。”
  “不骗你。”
  片刻后,室内响起衣料的摩擦声、落到床角的细微声响。
  呼吸声越来越紊乱,没个章法地纠缠在一起。
  架子床轻轻摇晃起来。
  ……
  她喘息声急促起来的时候,他离开她,复又覆上去,捧住她面容,印下一吻,“这会儿你要是求我接着来,我一定答应。”
  他语声有些沙哑,但更好听。
  蒋徽顷刻从方才复杂难言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笑着抚了抚他沁出薄汗的背,“求你是不能够,感激倒是有一点儿。”他这会儿不大好过,她知道,心海起了轻柔的涟漪。
  董飞卿摩挲着她的唇,笑说:“你说心里话,是不是比以前好了许多?”
  蒋徽抿了抿唇,轻声道:“不就是个熟能生巧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