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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沙泪-第343章

小说: 沙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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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军官兵手头上有着这样那样的相对丰富的食物和资源,让当地的曼尼亚人乐于和他们交换。当然,交换的条件是一方要为另一方做事,然后对方就将自己许诺下的东西给他。在米德加尔德大陆上,哪怕是奥登尼亚,由于战争的影响,平民往日里衣食住行所要用到的东西,如今已经大打折扣。即使有钱,也没法弄到想要的东西——尤其是食物。所以要想吃得好一点,就只能从军队手中交换到。
  在当地人只能以野菜粥或是从附近湖里钓来的小鱼当主粮吃的时候,奥军的驻扎,反倒让那些家庭伙食稍有改善。一般来说,住在那儿的奥军官兵,如果与那家人关系不错的话,会将自己得到的补给品送一些给他们。而作为报答,那个家里的妇女会帮他们洗衣服刷靴子。这样一来,再加上奥军部队一般来说都不会主动干预当地事务,所以那儿的居民与奥军相处下来,也算融洽。
  在看到军官们回来的时候。镇长家地孩子们本来正在房子前的空地上玩耍,赶紧溜进里头。而在镇上其它地方,也同样有此情景。看到这一幕,巴列茨苦笑了一下,对营长说:
  “就算表面上跟我们好,暗地里。他们的家长都会叮嘱他们说别在那些人面前出现,他们会把你的**打烂!,这才是居民们的真实态度。”
  “一点也不奇怪。”尤琛原本正在看着通讯兵送来的文件,上面记录着今天从师指挥部和团部传来地电报。“就像我儿子上学之后,第一天回来,就是这样跟我形容他的老师。为了孩子着想,他们不得不想出一些保险的办法,例如吓唬孩子们,好让他们不要到处乱跑。要是有个镇上的小孩无意中弄坏了我们的东西。到时忧心忡忡的肯定是他们。”
  跟孩子们那慌张的样子不同,房子的主人却是满面笑容地迎接他们归来。与此同时,这一家的主妇已经用奥军给他们地罐头做好饭菜。招待他们用餐。尤琛他们婉言谢绝,表示自己还不想进餐。最后,还不得不用“不能打搅主人家用餐”这样的理由搪塞过去。在上楼之后,奥托尔。哈根中尉往下看了一眼,说:
  “这些虚伪的俗套客气真让人讨厌!”
  “曼尼亚人跟昂尼亚人一样,都喜欢讲究这种礼貌。”
  “什么礼貌”哈根不屑地笑了笑,“我们不跟他们一块吃饭,他们才松了口气呐!”
  房子有三层高。后面是参天大树。让这幢屋子即使在炎热地夏季。也感觉十分凉爽。主人一家住在一楼。而营指挥部在二楼。营长与副营长等人地卧室则在三楼。在平时。军人们虽然常常往来于这幢房子。不过很少去打扰主人家地生活。当然。对方在背地里是否经常抱怨半夜有人来敲门或是老有外人进入他们地房子。这就不得而知了。
  二楼那个宽敞地大客厅。现在已经被用作3营营部地工作地点。像其它驻扎在前线地军队办公室一样。这里有几张临时拼凑起来地“办公”桌椅。上面放置着繁杂地文件还有通讯仪器。一幅军用地图挂在墙壁上。对面地壁炉架上放着收音机。一旁还有发报器。一切看起来略显凌乱但依然井井有条。只不过他们办公地地点从户外到帐篷再到用水泥建筑起来地房子里。里面地内容。没有多大变化。
  在进入那间小房间(现在它被3营地官兵们当作是“营长地办公室”)后不久。坐在外头桌子后面忙着将文件整理好地哈根拿起刚吵起来地电话。里头是尤琛地声音:
  “奥图。你进来。”
  之后。哈根手捧着一叠纸片来到这个小房间里。尤琛等他一关上门就问:
  “有消息了吗?”
  他地副官从那叠全是电报的纸片底下,将一张放在桌子上推过去。尤琛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查证后确定梅策尔格小姐已死。”
  哈根同情地注视着他的上司,事实上,在刚收到这个电报的时候,他的心情与营长一样,除了无奈还有不甘。尤琛盯着纸片,头也不抬地问:
  “有查到她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吗?”
  “这是今天一早从国内寄过来的,我按照你的意思,打电话到三军指挥司令部还有禁卫军人事部去问,之后,他们将这些寄到这儿来。禁卫军的邮件总比陆军地要快,再加上曼尼亚离帝国不远。”
  尤琛打开那个暗黄色地牛皮纸大信封,取出里面的东西。那些文件,与他们都很感兴趣地那个人有关。从里面的证明文件,或许有助于他们了解更多。文件上还附有禁卫军总局人事部某位主任的来信,他对尤琛表示问候,并且表示:老同学的要求他可以尽量帮忙,而且此类有关禁卫军人员的文件他只能复印无关紧要的一小部分——并且还得告知上级,得到同意后才能复印。而且这次能够对尤琛公开这少量文件,也是跟对方同为禁卫军成员有关——其余的都是可公开的文件或剪报,还有一些是他本人从他人那里搜集回来的情报,因此请老同学原谅。尤琛看完信,将一张约有一份杂志封面大小地薄纸拿到面前。在那上面。照片那个格子里显露出一个女人的头部。不过由于是复印件,所以不怎么清晰。
  “这就是阿尔缇玛。梅策尔格(Ultima)吗?”
  “不错,阿尔缇玛。亚历克莎。梅策尔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出生之前,她本来应该被起名为阿尔提拉的。”
  “阿尔提拉?那个远古时期曾经在米德加尔德大陆上建立过统一王朝的外来武士?”哈根皱了皱眉毛。“看起来,她的父母一心希望她是个儿子啊!”
  “正是如此。”尤琛冷冷一笑。事实上。在奥登尼亚这样拥有尚武传统地国家里,要有儿子继承家业,以往是法律要求现在也仍然是普遍现象。不过尤琛以前倒曾经想过,要是自己能有个女儿该多好,他不是不喜欢儿子,只是在拥有两个活泼的男孩后,自然情不自禁地倾向于想再拥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梅策尔格元帅当初结婚很晚,当他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他都三十多岁了。所以他非常希望头胎是个儿子。就起了这个名字。没想到,生出来的却是个女儿,在失望之余。他可能也没什么力气再取个别的名字,只好直接就将原先想好的名字改动一下,用在女儿身上。”
  哈根接过上司手里的那一页文件,上面依次写着姓名、年龄、性别、受教育程度、加入过何种组织(包括宗教方面),有无胜利党党员资格认证、家庭情况、住址,联系电话等等。很详细,但只要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样地表格,跟小学时期就要开始填写的表格差不多。只是上面的格子更多。要求填写地内容也更多。表格中的字迹有力,一时倒很难分辨这是出自男性还是女性之手。让哈根有点恼火的是,这张复印得来的文件上,根本看不清楚阿尔缇玛。梅策尔格本人的相貌。他回忆起那时曾在屏幕中看到的那个偶尔出现的女人的脸,又似乎很难将她和眼下这张纸上那模糊的脸庞联系起来。
  “出生时间:创世历1060年6月9日……在曼尼亚国立医科大学毕业,是以A类人材被政府招入军队,原来她也算是军人啊。后在禁卫军卫戍部队工作,军阶是……中尉……”
  自己也是中尉军衔地哈根看到这上面的介绍时,不禁耸耸肩膀。在奥军之中。女性一般只是作为“助手”型的角色为真正的军人服务,所以不管是从政府到民间,都不会正式将她们列为军人。不过在医护部队或是卫戍部队中,有不少女性存在,她们中有极少数的人能够获得军方认可,成为军队中真正的一员。这些女性可谓是凤毛麟角,所以当尤琛写信到大后方给自己的老同学、要求对方进行一下调查时,那边很快就传来了消息。因为在看片段时,尤琛注意到了那个女人穿着白大褂。而据他所知。不管是在前线还是在劳动营中,护士是没有资格穿上白大褂的。只有军医官才能有这个资格。因此他让老同学将调查的重点放在“拥有军衔地女性军医官”这上头来,果然很快就有了结果。
  官方的证明文件只有这张薄薄的纸片,但哈根依然看个不停。他像是在对上司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
  “有个这么好的家庭,干吗还要到军队去呢……现在的女人真让人摸不透。”
  尤琛点点头,但他看起来像在思考其它问题。“如果是失踪或是非正常死亡,或许还能查到点什么。不过,偏偏她是因病而死的……”

第四卷 尤琛(中) 第九章 那个噩梦的记录者(2)
  他的副官无言地将目光落在那封夹杂在文件的信里,营长的老同学提到,阿尔缇玛。梅策尔格是由于脑瘤晚期不治而身亡的,其间并没有任何不寻常的事情。那个女人是在奥登的皇家医院去世的,死前还有她的家人在旁陪伴,因此显然不可能有假。
  由于保密的关系,所以这个女中尉服役的地点和工作的内容性质都没有在文件上被提及。但是尤琛已经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她就是那名出现在瓦尔德劳动营惨案片段里的拍摄者。哈根相信对方,只是没能清楚地认证文件上与片段中的是否同一人,对他来说有点遗憾。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被哈根这么一问,尤琛本来就没舒展过的眉头,此时拢得更紧了。
  “我只见过她两三次,基本上是在那些小型的家庭聚会里。她是个……看上去很乖巧可爱的女孩。”
  “乖巧?”
  哈根好像明白对方的迟疑,别有用意地重复着那个词。没想到尤琛看着他,认真地点点头。
  “是的,这就是我对她的印象。”
  与尤琛只相差一岁的哈根不禁叹了口气,他本想从上司口中多了解那个红发女人的意愿看起来很难实现了。尤琛似乎也了解他的心情,瞪了他一眼,说:“拜托,奥图。突然间要我回忆一个只见过两三面,而且是在好多年前的这么一个人,这总需要点时间吧!我又不是万能档案库,就算是,也得花时间来找一找。”
  “好,好,我不强迫您。”
  哈根举手作出个投降的样子,一脸苦笑。但尤琛可没被他的滑稽样感染,那双蓝色的眼睛看向窗外,努力地回想着那些以往他没什么感触的往事。也许真的是他的努力得到了全能之神的回应。一些看似与他无关的画面还有声音,逐渐从他地心底升起,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创世历1076年地初夏。当时仍在希格中学就读高三年级地尤琛。弗莱德。与家人一起。到熟人家中作客。那户人家他们时有来往。但不算特别要好。那个时候。奥登尼亚掀起了一股崇拜地狂热之风。而这股风气地始作俑者。便是胜利党。他还记得。在家中无意听到父母对话时。曾经说起这一家地男主人。放弃了原有地军职。参加到一个非正规地政党地特别部队里。当时那个特别部队地名字。叫做“王家禁卫军部队”。是一个很少人听说过地军队。尤琛还记得。自己那时还在世地父亲。对于这支只为胜利党服务地部队感到不屑一顾。他还要求过自己:如果要报考军队。绝对不能跟那些部队拉上关系。因为它们是——那个词是怎么说地?尤琛思索着。他想起来了。父亲那个时候是这样跟自己说地:
  “只为政治而存在地部队。迟早都会露出它地打手地本色!”
  对了。就是这个。打手。在那些正规军出身地军人们看来。禁卫军只不过是胜利党地打手罢了。是一支不入流地部队——它甚至根本不该被称为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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