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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病娇春-第97章

小说: 病娇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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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沈棠知道,陆持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他这几日几乎没怎么睡觉,在灵堂经常就是跪了一整晚。她怕他身子吃不住,硬逼着他吃了一些东西。可这几日下来,他整个人仍旧瘦了一大圈。
  老夫人下葬后,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下午,沈棠瞧不下去,让良辰准备了一些饭菜之后就去找他。
  屋子里没有点灯,仅有外面透过来的一点光亮,昏昏沉沉的。他就坐在书桌旁发呆,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那种不经意透露出来的孤寂感,让沈棠心口一窒。
  老夫人对于陆持的意义不一样,她是将陆持一手带大的人,后来虽然也曾算计过陆持,但是那些好是真的。陆持这个人,都说他冷心冷情,可偏偏他也是最注重情谊的人。
  他或许早就知道了老夫人抚养他长大只是因为想要将伯恩王府的辉煌继续下去,可他念着那点好,就算心里知道也情愿被老夫人算计着,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最后才对陆临下手的原因。
  这样的陆持,有些卑微,笨拙地想要留住身边所有的温暖,却格外让沈棠心疼。她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柔声说:“我让厨房给你留了些饭菜,”
  陆持僵硬地转过头,“你吃过了没。”
  “我陪着孩子一起吃的,他们两个都懂事得很,知道现在府上忙着,也不缠人,现在在屋子里自己玩着呢。”沈棠故作轻松地说。
  陆持“嗯”了一声之后,就没了动静,眼神防空着。
  沈棠从他的背后抱住他,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然后轻声说:“阿持,你不是一个人,你现在还有我和孩子,我们都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屋子里是长时间的沉默,只能够听见交缠在一起的呼吸。
  而后陆持缓慢地仰着头,看着头顶上一片空荡荡的黑暗,一字一顿说:“棠棠,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的你们了。”
  两个人的脖颈相蹭,沈棠及其有耐心,伸手去摸他的脸,“没事,就算以后倾喜和元洲都会离开我们,有自己的小家庭。但是我一直都会在啊,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陆持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像是漂泊很久的人,突然找到一个温暖舒适的住所。所有的心防被彻底攻破,他闭上眼睛,“其实她也不太在乎我,她心心念念的只有她的儿子。最后的时候,担心的也只有他。我那时候拼命让自己变得强大,因为这样她才能对我关注一点了,后来她真的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因为我和太子爷交好,我是最后可能让伯恩王府成为一流王府的人,可是她还是不在乎我。”
  “棠棠,我是不是真的糟糕透了。”
  沈棠侧过头去亲他的脸,“没有啊,老夫人是知道你现在的生活已经安定下来,以后会越来越好,所以没有那么多要交代的事情,但是伯恩王不一样。你已经很好了,每次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头一个救我的人就是你。你还将倾喜和元洲教得很好,很多人都在夸他们呢。”
  “阿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陪着你一起,好好将我们的孩子抚养长大,然后我们就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去游历山河。等我们老了,不能动弹了,就帮元洲带他的孩子,说不定那时候,我们都已经有重孙呢。”
  那天晚上,沈棠同陆持说了许多的话,不停地再向他保证着,她会陪着他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后来有些困了,她就被男人抱在怀中沉沉睡去。
  早上的时候,还是钟叔将他们吵醒的,钟叔说:“伯恩王去了寺院,准备削发为僧,长伴青灯古佛。”
  这个消息像是道惊雷在沈棠耳边炸开,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见陆持沉默着,就先说话了,“你们快派人去拦着啊,怎么好好的要出家了。”
  钟叔说:“来不及了,已经派小厮去问了,大师只说世界上没有伯恩王陆端明这个人,然后将小厮打发回来了。”
  “由着他去吧。”陆持又说了一句,“留不住的人不必强留了。”
  他抬头看着外面,外面阳光正盛,让人感觉到一点暖意。
  他牵起沈棠的手,过往的一切都被抛在脑后,“我们去看看孩子吧,这些天也没怎么同他们说过话。”
  沈棠瞧着他,忽然笑了,应了声“好”。
  命运对他们都算不上好,可也不太差,让他们都找到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金主爸爸支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终于写完了这个故事。
  有不好的地方,但是我很爱这个故事,也爱一直包容我,鼓励我陪伴我完结的朋友们。
  下个故事有缘再见吧


第117章 民国脑洞篇(上)
  陆持来沈家的时候; 沈棠正在泡牛奶; 她看见来人时,手上一抖; 半勺的奶粉就撒在外面。
  沈棠拿了一个方帕子将白色的粉末慢慢擦干净,然后问管家,“他来干什么的?”
  管家面上有些尴尬; 生怕惹恼了她; 小心翼翼地回话,“老爷说,以后陆少爷和我们住在一起。”
  这件事情沈父倒是和她说过。沈父年轻时; 只是一个穷人家的小子,谈了一门亲事,定下的是自己的青梅竹马。本来是一桩好好的婚事,哪晓得当时军阀混战; 沈父被拉去当兵。在哪个年代,上了战场能够回来的不过寥寥几人。
  沈父命大,腿瘸了一条; 捡回一条命,回来时却发现自己的青梅竹马早就嫁人了。他也能够理解; 留下一点现金之后,就走了。他后来认识了沈母; 在自己丈母娘家的支持下,开了一个厂子,赶上了时代的发展; 厂子越做越大,在燕京也站稳自己脚跟。
  沈母早早去了,沈父带着一个女儿一直未娶。前些天他刚好撞见了小时候的青梅竹马,青梅竹马已经病重,活不了多长时间,托沈父帮忙照顾她的儿子。
  沈棠被养得骄纵,却不是不明事理,对这件事倒是没什么意见。沈家家大业大,不过是养了一张能吃饭的嘴吧,谁晓得来人居然是陆持了。
  陆持同她有过节,还不是什么小事。
  她起先去学校,就听人说了陆持的事情。陆持生得好看,五官精致,眼尾微微上翘。他略微有些近视,看人时总是习惯迷一下眼睛,显着整个五官更加忧郁立体。
  这时候能够读他们高中的,要么就是家里有钱有门路的,譬如沈棠,要么就是学业突出极为受老师赏识,被免了学费招进来,譬如陆持。富家子弟的男生过于油腻,出自苦寒人家的子弟又多是木讷,陆持一下子就从中间凸显出来,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
  沈棠对陆持是一见钟情,后来想想,多半应是见色起义。她本来就是胆子大的,人又长得甜美,以为追一个人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哪晓得她遇见的是一块木头,对他百般好都没有用处,还反过来凶她。
  听说陆持家境不好,她特意带着所有小金库去找的陆持做工的地方找他:“这是我所有的钱,够我两花的,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保证你衣食无忧。”
  而陆持当时是什么反应来着?沈棠记得不大清了,只知道陆持拒绝了她,说这辈子都不想看见她,让她死了这条心。
  同他一起做工的工人笑着:“有这样的好事你都不要吗?这可是大小姐,那钱多的都是花不完。”
  陆持看向她的眼神很冷,像是一把刀直接戳进了沈棠的心窝子,他对着自己一字一顿地说:“你让我觉得恶心。”
  瞧瞧这句话,沈棠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转身离开之后,陆持就成了她的一种禁忌,谁都不能提。
  可兜兜转转,最后陆持却住进她家里,不肯用她的钱,最后却用上了她爸的钱,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她将手绢直接砸到他脸上,星星点点的白色粉末落在他脸上。
  陆持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就听见女孩娇俏的笑声,“不就是钱的事情吗?这奶粉可是从西洋进口,这么一点都够你一个月的花销,好闻吗?陆持,你也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他就看见女子转身,往楼上走去。
  她只穿了一件粉色睡袍,睡袍只到膝盖的位置,露出下面白皙挺直的小腿。
  管家尴尬地说:“小姐只是任性了些,心肠还是好的,你不要往心里面去。”
  “我知道。”陆持垂着眼帘,收敛所有的情绪,不悲不喜。
  二
  沈父是晚上知道这件事情的,碍着时间晚,没有直接发火,可是第二天早上,还是将沈棠教训了一顿,“我教了你这些年,就是让你钻进钱眼里看人?”
  沈棠慢吞吞吃着烤得金黄的吐司面包,慢悠悠说话,“我没有,我只是想同他开些玩笑而已,你这么凶做什么?对了,陆持呢,我怎么没见到他,难不成真的将自己当成了大少爷,吃个饭都要让人三请四催了?”
  沈父心里憋着一口气,想着她年纪小,不应该对她说什么重话。可是憋了半天没忍住,他将垫着的帕子扯下来,擦了擦手,“他天没亮,就去厂里和工人一起卸货,放学了也要过去,我按照工人的工资付给他。”
  “怎么,我家都养着他了,帮这点小忙也要收钱吗?”
  “我是想养着,可人家有骨气。只是为了让得他娘安心,才接受我的帮助,在我们家住着。可钱他却是分文没要,住宿,吃饭和上学都准备自己解决。我不过是给他提供了一个住所和一份工作,不管怎样说,他既然叫了我一声叔叔,这都是我应当做的。他不欠我们家什么,所以你给我收起你那点小性子。”
  沈棠的腰背挺直立,“我没有错,他母亲的医药费不是你付的吗?拿了钱都不让人说吗?”
  沈父发火了,“我希望你成为一个正直勇敢善良的人,而不是被惯成这样骄纵。你给我反思一下,你到底的做错了什么。没想清楚之前,家里的司机不会送你过去,你自己走去上学。”
  走去就走去,沈棠轻微皱着眉头,将账都算在了陆持的头上。如果不是他的话,爹地怎么可能发这么大的火。
  沈棠想找陆持麻烦,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人。听管家说,他每日天不亮就走,然后工作到半夜才会回来。
  陆持的平时对他们这些下人的态度,每晚回来他替陆持开门,陆持都会礼貌地和他道谢,知道他腰疼,特意送了一小瓶药酒给他。人心都是肉长的,管家试着替陆持说好话。“其实陆少爷挺好……”
  “我知道他好,你看,我这也不是没做什么吗?”沈棠坐在真皮沙发上捂着自己的脚后跟,说得咬牙切齿。这几日走着去上学,她的脚后跟已经被磨得见了血,她又是傲的,不肯低头,自然越发痛恨起陆持来。
  晚上她连续喝了几杯咖啡,强撑着没睡,就是为了等陆持回来。半夜十一点多,她才听见一点动静,算准时间之后,她才慢慢走下楼。
  陆持住的原本是客房,后来家里佣人多了,改成了佣人的房间,陆持来了之后就住下来。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床,书桌和柜子之外,再也没有其余的摆设。房间收拾得很是整洁,床上铺得被子连一丝褶皱也没有。房间里没人,倒是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沈棠今日是非要逮住陆持,有些嫌弃地看了眼木椅子之后,大大方方地在床上坐下了。
  陆持不知道屋子里有人,出来时候身上只穿着一件长裤,裤腰松松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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