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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皇后撩人不自知-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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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贵人,他自然不敢生气,况且那人说的本就是实话,他现在的身份,对于他们来说,本就入不得眼。
  “既然柴姑娘这么诚切道歉,那我就接受了。”宋言珂干脆接受。
  柴未樊这才彻底松了口气,想到他刚刚的举动,不由好奇:“宋公子在做什么?找书吗?”
  宋言珂点头,“过几日我们要返回家乡,家里那边没有我用的书,所以打算在京城买齐,谁想到有一本书,京城各大书店都卖尽了。”
  说到这个,他不可避免流露失望之色。
  柴未樊惊讶,“你要回到家乡?为什么?”
  难道是大伯母赶他们走?不应该啊,大伯母和祖父不都很看重他吗?
  宋言珂解释道:“过两个月便是院试,我必须回到家乡参加考试。”
  原来如此,柴未樊不觉露出笑容,“那提前祝愿你一切顺利。”
  “谢谢。”
  “你想找什么书?也许我这里有呢。”
  “这个……《科举通篇》,你有吗?”
  柴未樊尴尬,“关于科举的文章?”
  “嗯。”宋言珂点头。
  “我那里恐怕没有……”柴未樊无奈,她是女子,不需要科考,哪里会收集关于科举的书籍,她父亲书库里也许有,但是应该没有近几年的文章,她认识的男子都是世家或者皇族中人,大部分都不需要科举来谋出身,所以……
  宋言珂笑笑:“没事,找不到就算了,这本书本来就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无关大碍。”
  柴未樊不好意思,说:“公子你别灰心,我回去后替你打听下,若有消息我一定通知你。”
  “会不会太劳烦小姐?”宋言珂迟疑。
  “没事,就当我给你的赔罪之礼吧。”柴未樊促狭一笑。
  望着她平和温柔又透着几许调皮的面孔,宋言珂嘴角不禁漫上一抹温柔的笑容。
  回到皇宫,柴未樊去给姑母请安,姑母看见她,说:“恰好,你皇兄刚刚送了两盘红果来,说是附属国进献的,口感十分好,你带回去一盘。”
  柴未樊走过去,坐下,“附属国?刚过来?”
  这个新年,来了不少番邦国和附属国,但大部分年前就到了北京,京城很是热闹了一阵,前段时间都陆陆续续回去了。
  柴未樊好奇,“哪个附属国?怎么来的这么晚?”
  惠太妃解释道:“听说是叫什么卡利咔嚓?我也没听清,听说是因为他们那个王朝离咱们大郦比较远,而且同行过来的洹河公主走到阜阳那块突然发了高烧,在路上耽搁了几天,所以今天才到。”
  “你今天出宫,没看到他们过来的风采仪仗吗?”
  柴未樊摇头,“我今天一直待在先生的府邸,不曾出去。”
  “他们突然过来,哀家和皇帝都不曾料到,想必京城大道俱是一片喧哗景象。”
  “真是可惜了,我不曾看到。”柴未樊微笑,陡然想到,“那个洹河公主,既然路途遥远,车马颠簸,她来做什么?”
  惠太妃捻着佛珠,一脸慈祥,“世道如此,谁知道呢?”
  柴未樊疑惑,不过姑母不再多说,她也不便多问。
  等了会,董嬷嬷端着个陶瓷翁走过来,对惠太妃说:“娘娘,滋养参粥做好了。”
  “嗯,吩咐管事将,”惠太妃看到柴未樊,突然闭嘴,片刻,笑了笑,“既然樊儿回来了,不如代姑母跑一趟。”
  柴未樊正在喝茶,听到这话,站起身应道:“好,那我换身衣服跑一趟。”
  “去吧。”
  柴未樊换了身衣服,带着听晴和听芙朝紫宸殿走去,听晴跟她闲说话,“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卡伊诺王朝的人,他们的衣着穿戴跟咱们完全不一样。”
  “哦?怎么个不一样法?”她也见过许多附属国的异域风情,只是那时候她属于边缘地位,只在宴会上远远看过一眼,模糊得很,过后也不曾再遇到他们。
  “他们的侍女头上戴着各种线串成的玉石,脑袋后面坠着条绦丝头巾,长长的,还挺好看。”
  听芙急忙补充,“而且,他们的衣服也跟咱们不一样,好像几大块绦丝巾盘成花团环在身上,最重要,那些人无论女子还是男子,身上的衣服都十分暴露,奴婢看很多大臣就要斥之败坏风俗了,哈哈。”
  柴未樊点点她的俏鼻,无奈,“你这丫头,管住自己的嘴巴,小心隔墙有耳。”
  听芙嘿嘿一笑。
  不过,听芙说的这些装扮,她也曾见到过,她还见过有的国家人全身上下都用黑纱蒙住,只露了双眼睛,悠悠泛着光芒。
  听芙又说:“姑娘,你说那个什么卡伊诺王朝的公主过来干什么?洹河公主?这个称呼挺有咱们大郦朝的味道。”
  柴未樊摇头,“不知道,应当有所意义吧。”
  她只能这样评价一国的公主,王朝之间交往,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
  缓缓的,她们走到紫宸殿前。
  两个女子站在紫宸殿前,正在与许顺达纠缠,其中一个女子身着明丽色衣裳,周身宝石环绕,动作间叮当作响,另一个女子较之那个女子简单朴素许多,应当是那个女子的丫头。
  听晴疑惑,“那不是洹河公主吗,她来这里做什么?”
  原来那就是洹河公主,随着渐渐走近,柴未樊看清了洹河公主的样子,瞧着也就十四、五,面孔与她们稍有不同,眼窝略深,鼻梁高挺,就是头发,也偏褐色,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令人一见惊艳的小美女。
  她们也听到了她同许顺达的对话,这位洹河公主居然说一口流利的大郦话,虽然个别字眼稍显僵硬,但整体来看,居然跟土生土长的郦朝人似的。
  听芙小声道:“这位洹河公主居然会说咱们大郦话。”
  柴未樊摆摆手,示意她闭嘴,这当头,她们已经走到了许顺达跟前,柴未樊微笑着给许顺达行礼,“公公好。”
  刚刚对洹河公主还不耐烦的脸庞,转向她后立即笑容满面,“呦,这不是姑娘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柴未樊示意下身后听晴提着的篮子,说:“姑母吩咐给皇上做了盅养神粥,特命我送过来。”
  许顺达伸手探以邀请的手势,笑道,“姑娘,您里面请。”
  柴未樊笑笑,又对看向她,满脸好奇的洹河公主浅施了个礼,随后转身,带着听晴和听芙袅袅而去。
  片刻,洹河公主抬起手,指着她,结结巴巴,“那,那,不是说皇上如今正在处理朝政,不得打扰,为什么她能进去?”
  许顺达笑眯眯解释道:“那是皇上的表妹,这里向来对姑娘不设防。”
  走在前面的柴未樊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进,进入殿内,皇上果然在处理朝政,从听晴手中接过篮子,挥挥手示意她们在殿外等候,她下意识放轻脚步,朝最上方的皇上走去。
  殿内十分清净,听不到外面的喧哗,皇上眉梢一紧,似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十分不耐,他厉声吩咐,“来人,研墨。”
  柴未樊将篮子放在旁边,摆摆手,让小太监下去,自己走上前,倒上水,轻轻研墨。
  不知过了多久,柴未樊感觉自己的手酸痛难耐时,皇上总算呼口气,一把扔下了毫笔,他双臂撑桌,闭上眼,双手按摩两侧的太阳穴,脸上疲惫尽现。
  柴未樊有些心疼,悠悠叹了口气。
  皇上瞬间睁开眼,浓眉倒竖,利眼锋露,扫视过来,看见她,那抹锋芒立即化为柔软的絮毛,连带着眉毛也缓缓归为平滑,他温和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说一声?”
  眼角扫到旁边的墨台,他眉梢皱起,下意识拉过她的手,轻揉皓腕,念叨,“这等粗活让下人来就是,没的累坏了自己。”
  柴未樊有种奇异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立刻便被皇上的念叨给引开了,她挣脱开双手,自己给自己揉搓。
  “这不是见表哥你政务繁忙,不忍心打扰你。”
  “你过来,怎么会是打扰,我高兴还来不及。”
  柴未樊被他说的莫名脸庞一热,转身,将篮子拿过来,说:“这是姑母吩咐董嬷嬷给你煲的粥,滋润补神,清嗓利身,你趁热喝了吧。”
  没料,皇上见到这粥,却立即皱眉挪开了身子。
  “等等再喝。”
  “怎么能等会再喝,刚刚等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喝正好,再待会粥就凉了。”柴未樊耐心劝解,皇上仍不肯喝,而且一看粥眉就皱得更紧一分,好似,这份粥是苦口的药似的。
  柴未樊眨眨眼,恍然,“表哥,你别是不敢喝这份粥吧?”
  皇上立即斥道:“胡说!朕只是,只是,”他叹了口气,说,“你也在娘娘身边待了几年,应当经受过董嬷嬷粥的折磨,这粥是对身子好,可也不能年复一日地喝,自朕离宫前,每个月娘娘都要派人送来一盅,朕腻得不能再腻了。”
  柴未樊看着粥,迟疑,“还好吧,我觉得还好,味道也挺好的。”
  皇上别开脸,“总之,你回去提朕谢谢娘娘,但朕真不想喝。”
  柴未樊无奈叹息,“表哥,这粥是姑母和董嬷嬷的一片心意,况且姑母命我送来,就有监督你喝下药的旨意在里面,就看在樊儿的面子上,喝了好吗?”
  皇上看她,半晌,肩膀微颓,“你就吃定我舍不得驳你的面子。”
  柴未樊眉眼弯弯。
  想到殿外的事情,她迟疑着要不要告诉表哥,抬起眼刚准备开口,猛然看到表哥不掩疲惫的神色,她张张嘴,末了,还是闭上了嘴。
  算了,表哥本就很累了,还是不要让人打扰他了。
  从紫宸殿出来,柴未樊第一时间扫视外面,幸好,那位洹河公主已经回去了。
  她带着听晴和听芙朝永和宫走去,一个转弯,冷不丁看到两个人,被吓了一跳,她惊魂未定地拍拍自己的胸脯,疑惑地望着洹河公主和她的丫头。
  洹河公主绽放一个阳光的笑容,“表妹好。”
  额……柴未樊点头,“公主。”
  “我叫塔索福朵,‘美丽’的意思,在这里被人称为洹河公主,你可以叫我福朵。”
  柴未樊愣愣地介绍自己,“我名柴未樊,你可以叫我未樊。”
  “什么意思?”洹河公主好奇问道。
  柴未樊卡住,“我也不知道……这是父亲为我取的,只是家父已经不在人世许久。”
  她凝神想了想,记忆里好似有人解释过她名字的意思,只是那时候她太小,那段记忆早已模糊,后面也没有能解释她名字意思的人了。
  洹河公主立即露出抱歉的神色,“对不住,没想到……”
  柴未樊微微一笑,摇头,“没事,我已经习惯了,而且姑母对我也很好。”
  “还有你们王朝的皇上。”
  “什么?”
  “他也对你很好。”
  柴未樊愣了下,随即垂首,嘴角缓缓绽放个笑容,点头,“嗯,表哥对我也很好。”
  洹河公主咧嘴笑,“咱们很有缘分,我出生后不久我母妃便走了,我的大王兄对我也很好。”
  柴未樊不禁被她这份纯粹的喜悦传染,虽然她不止父亲,母亲也走了,而这位洹河公主的父王明显还在世,不过这点小事便不用提了。
  洹河公主偏头看她,“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柴未樊顿了下,点头,微笑,“你们远道而来,自然是我们大郦朝国民的朋友。”
  她不敢贸然应下,毕竟事关两个国家,她怕自己的行为会影响到两个国家的利益纠结,但明显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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