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套路有点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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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得好。”楚璃的微笑僵住,边说边转过头去,又觉得这样原谅太便宜了他,索性一咬牙,回过头在他胸口重重推去!
“楚璃……”上官烨惊呼声还未完全发出,人便“卟嗵”一声跌进水中。
而就在这时,天香楼外一阵刀剑相斫,拼杀声渐起。
已经有人在天香楼想跟她玉石俱焚了,事情惊动上官烨,现在下手岂有机会?那帮人是疯了么?
促使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进行后续行动的原因,很可能是他们已经暴露,不得不舍命一搏。
看来上官烨知道那个自爆义肢的男人身份。
上官烨……
楚璃再看上官烨,发现他竟然躺在水里一动不动……
“太傅!”
面对一碗黑乎乎的药汁,上官烨不禁叹气伤神,本就不健康的脸色愈显苍白。
他本来就有外伤内伤,昨天在汤池里折腾几次,今早起染了风寒,精神萎顿,茶饭不思。
“大人,昨夜属下率部从歼敌二十有二,里面有十一名是我雨楼人员,”卫显躬身禀道:“有活口三名……”
昨夜他旧伤发作,被楚璃从水里拉出时已经浑身无力,他身体的重量有一半托在了她身上……
“属下在追踪其中一名刺客时,眼见快要拿下,却被一名高手截了道……”
上官烨犹记得她独特的少女气息,挨在她背上时,能清楚感觉到这具身子的娇弱,步伐的踉跄。
他无心听卫显禀报,满脑子都是那熟悉又陌生的触感。
卫显道:“堰塘这边不安全,不如将事情交给属下们打理,属下率人护送大人回上州?”
“不急,这几日浮出来的,只是些虾兵蟹将罢了。”上官烨沉下眼眸,眸底透出了丝丝狡黠,“我先去审理天香楼一干人员,回上州的事之后不必再提。”上官烨说完起身,朝室外走去。
“大人,您的药还没喝,”卫显赶紧唤住:“公主吩咐过,要属下盯着您喝药。”
上官烨不但没停步,还走得更快了一些……
刚走出四合院,楚璃摇着折扇迎头过来。
“太傅早啊,饭吃了么,药喝了么?”昨晚的突发事件并没有对楚璃的情绪产生分毫影响,她还是该乐的乐,该笑的笑,好像天塌下来都压不着她这位个矮的,乐观地不像话。
上官烨道:“我要去衙门一趟,有些事要盘问。”
“堰塘是太傅兄长负责的地盘,您难道不考虑去问下大公子么?”
“是否与他有关,仍需要证据支撑,天下是楚家天下,难道每个地头上出事,都要算在公主的头上?”上官烨不想彼此面上难看,笑了笑:“还是让我去问问看吧。”
楚璃用折扇拦下他的去路,漠然说道:“我这里有些东西想给太傅看。”
上官烨俊眉微扬,心里忽然沉甸甸的。
“你当我白白请他们那群人吃饭么,不从他们嘴里掏出点东西哪行,”楚璃从怀里拿出一叠纸张,慢条斯理道:“上官淳结党营私,草菅人命,囤积米粮赚血肉之财,所涉命案无数,并为国库造成巨大损失,太傅,不知你做为三公之首,会如何处理这事呢?”
接下楚璃交付的这份文书,上官烨的眼光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看来楚璃果然收获颇丰,不然不会如此笃定。
若果真有证据直指上官淳,上官烨也不会包庇,只是父亲那头可就难说了……
他审量楚璃莫测神情,缓缓打开这叠纸张,当看到上面的文字时他神色一变,一脸质询地看向楚璃:这是……
“太傅,你看看这戏本子怎么样?”楚璃拿折扇点了点那宣纸,笑问:“今早我去喝茶时,碰见之前在天香楼买故事的先生,他说写了个戏本子让我给瞧瞧,我瞧着挺长的就带了回来。”
戏本子?她却说上官淳的犯案证据?上官烨直视她发亮的眸子,定是她成功发现了他脸上的微变,才如此得意忘形。
见上官烨正用微笑却不明意味的眼神瞧她,楚璃拍了拍脑袋,无辜地反问道:“太……太傅该不是以为这纸是上官淳的犯案证据吧?我的意思,是先生编了这么个故事,写书先生问我,若是太傅本在人遇到亲属犯罪,会如何处理,这不,我正在询问本人呢么。”
上官烨明白楚璃的意思,她确实有兄长的犯罪证据。
她也是在试探,这一回他上官烨会不会站在她那边。
于公,上官淳是朝廷的罪人,于私,上官淳是他的兄长,她想知道在他这里,江山社稷与兄弟血缘到底哪个更重要。
自然他和上官淳只是血缘,而不是情分。
上官烨将这叠文稿交给楚璃,沉声道:“要是再见到那位先生,你可以告诉他,上官烨不会轻饶违法乱纪的人,兄弟也不例外。”
“好。”得意之色在楚璃的眼底渐渐淡去,她接下文稿,在上官烨看不见的角度里握皱。
她刚刚转身,不远处马蹄声急,马上有人扬声唤道:“太傅大人,上州家书!”还在为找不到小说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公众号:r/d//444或搜索热/度/网/文《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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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6:指责
听到这儿,楚璃就知道上官淳的事怕是要生变故,但仍然不动声色地离开了四合院。
上官北来信,信上吩咐上官烨立刻处死县衙和天香楼一干人等,凡涉案人员一律清除……
回到客栈,楚璃越想越觉不安。
看来是上官北要对上官烨下指令了,上官烨是出了名的孝子,他虽为权力巅峰,但谁不知他听父亲的话,上官北才是狐狸中的老妖精。
如果所猜没错,上官北的目标应该是新近逮捕的那批嫌犯。
她知道,在大是大非上上官烨很有自已的一套,令人信服,这也是为什么他能稳坐极巅的原因之一,但愿这次他能抗住压力,严办上官淳。
她坐不住了,急唤了声“阿年”,和晏尔以及另两名侍卫一同赶往县衙大牢。
杀吴远、吴近,再到神仙阁、天香楼,楚璃虽未公开真实身份,但她“上官家幕僚”的身份已足令旁人胆寒。
楚璃赶忙走进大牢,见牢中狱卒跪了一片,无不是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
“发生什么事了!”楚璃见这情况不对劲,瞬间白了脸,等不及狱卒回话便跑向关押嫌犯的牢房。
然而这时,牢房里的十几名嫌犯却横七竖八地躺在牢房里,口吐白沫,死状狰狞。
她绷直脊梁站在牢外,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住,指甲陷进了掌肉里。
上官烨还是这么做了,在大局和兄弟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兄弟!
牢房惨静,仿佛闻不见生的气息,只是站在这里,便能直观感受到地狱般的窒息感。
阴牢森森,人心,更寒森!
上官烨低眉不言,默默与楚璃错身走去。
“上官烨!”她第一次在上官烨面前直呼其名。
声音森冷笃然,毫无疑问是主子对臣下的口吻,惊得在场的狱卒们抖如筛糠,似乎连呼吸都是犯了死罪。
和上官烨随行的卫显忙撤了在场的狱卒们,自已急忙躬身告退。
等清了场,楚璃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上官烨,他越是一副淡然平静,她越是愤恨难忍,心上再次漫出了恨和杀意来,冷然道:“你也让我失望了上官烨,你是不是想让大陈败在你的手里?是非不分,徇私枉法,你是我认识的上官太傅么?你还是我依重的肱骨么!”
七年了,这是楚璃第一次正面指责他,以往她不是不说,但她只会一边眉眼含笑,一边说着俏皮的话,让人觉得这只是一个孩子在撒娇、发牢骚。
从不会像此刻,她把自已放在主子的角度里,去训斥一个失职的下属。
“上官烨,你变了。”
“是,殿下。”上官烨淡淡地应了声,脸上的表情不见丝毫动容,“但是,殿下,你回来了。”
楚璃淡淡苦笑,少有波纹的表面下,心里早已几经翻涌,“这件事,太傅打算就用这堆尸体来给朝廷交代了么?”
上官烨深深躬身,不知他垂下的眼睛里写着什么,半晌后才回道:“臣有罪。”
“一句有罪,算太傅扛了这件事?”楚璃讽笑,“你真是有趣地很,这事你若在扛下,是想让上官家合力撤了你,再推另一个人上位么?太傅,在退之前,麻烦把自已家的屁股给擦干净了。”
他不抬头,哪怕楚璃比他矮太多,但从她这儿仍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
“太傅,堰塘这里污了我的眼睛,我想回上州过几天好日子。”她斜视于他,话中不带一丝温度:“各自保重吧,大人。”
她很多时候,说话都看似轻描淡写,但上官烨明白她话中带着耳光,她能在不经意间让别人羞愧,却别人又不敢肯定小小年纪的她竟会如此凌厉。
最懂她的人是上官烨。
但她从来不懂上官烨。
从县大牢离开后楚璃神色凝重,但上官烨已走到了这一步,恐怕问责上官淳的事很难再有后续,她也顾不得再忙于堰塘这头。
她必须调查前峰山,鬼谷,所有太子有可能经过的地方……
推开卧房的门,楚璃耳轮一动,涣散的眸子忽然凌厉。
但那种机警的神情从脸上一扫而过,回头示意随行的晏尔注意警戒。
关上门后,楚璃不知对谁说了一声:“出来吧。”
一道黑影迅速从房梁中穿梭而来,由于速度够快,拉起了一阵轻盈风声,那黑影刚刚定住,楚璃一声“姑姑”还没喊出声,一个巴掌已经扬在她的脸上。
耳光沉闷,疼痛也没有多尖锐,却让楚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
“上官家带给我们的耻辱你都忘了,是谁挑起了当年的宫变你也忘了,做为楚家的希望,你为什么要对上官烨心慈手软,你有的是机会杀了他,可你在做什么?”楚凤颜握起的手正在颤抖,精致的脸此刻显得有些狰狞,直逼楚璃道:“难道是念在七年相处,你对他心生爱意,你舍不得了?”
楚璃垂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压制翻腾的情绪。
“我早看出来了,上官家故意让上官烨接受你,做你太傅,根本是为了慢性杀你,磨去你的锋芒,击碎你的意志,彻底把你变成他们的傀儡,他们说着等太子回去,但实际上早已经改朝换代!”她直指楚璃的脸,绝望地说道:“可悲的不是你无能,是无能还不思进取,还如他们所愿地掉进他们的陷阱,楚璃,你是楚家的罪人。”
一个耳光是羞耻,一句“罪人”却狠狠刺痛了她。
她屈膝一跪,麻木地听着姑姑教训,等自已逼回眼泪才抬起了头:“是,我有机会却没有杀他,并且我现在的目标是跟他合作,我只有合作,才能借他的手动摇上官家的势力,稳住大陈。”
“是你傻,你幼稚!”楚凤颜冷笑,“你以为不知羞耻地把自已送给他睡,他就能念着你的好,从此对你死心塌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