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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太傅套路有点深-第146章

小说: 太傅套路有点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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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根本不在上官淳的考虑之列。

    上官淳的本意是糟蹋过后直接除掉,真以为他会把一个秀女当宝不成?

    他冷笑一声,继续着暧昧动作。

    “大公子至今闲人一个,您觉得,我若能得到皇上宠爱,能否拉您一把呢?”

    “凭你?”太不自量力。

    “不如这样,我与您立一赌约,若我能得皇上看中,必倾尽全力代替那个女人,”叶灵侧开目光,见上官淳脸上明显动容,她接着道:“若我不幸落选,难得大公子看中,必将回头报大公子的知遇之恩。”

    知遇之恩?这丫头的求生欲够强。

    上官淳真心觉得叶灵是个妙人,若真给杀了怕会无形中损失一笔。现今上官烨登基为皇,与楚璃必是越走越远,文武百官积怨在心,除掉楚璃不过是早晚的事。

    如果叶灵能上位呢?哪怕她不能拉自已一把,好歹后宫里有个自已人,这笔账,划算。

    “好,”上官淳推开叶灵,抖了抖袍袖,恢复成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这个交易,我答应了。”

    稍时,叶灵从后门走出别苑。

    眉宇间的倔强渐渐散开,被一丝痛苦填满。

    和上官淳的交易达成,她被逼吃下毒药,成为他的棋子。

    她不知走这一步是错是对,只知有件事她必须去做,凡是可能帮到她的,她都可以去尝试,因为她的目标太远,太远。

    她下意识按上心口,那里一阵绞痛。

    离开别苑再转一个拐角,叶灵忽听见头顶一阵风声,她反应不弱,迅速拧身看去,只见一名白衣老者落在面前。

    他穿的是一身帽衫,白发从帽周溢出,隐约可见他面色较好,并没有老态龙钟之感,单从皮肤上看,年龄约在五六十之间。

    “是自已去死,还是劳我送你一程?”老者的话很平静,这是一个高手在弱者面前的底气。

    叶灵听得毛骨悚然,“你是谁?”

    “我不能让你拉淳儿下水,他这样活着很好,不需要和上官烨较劲,而你竟敢拿他当棋子,该死。”

    明明是上官淳想拿她当棋子。

    听这口气是上官淳的长辈。

    据叶灵所知,上官淳有个师父,貌似正是一头白发,如此来看没错了。

    “但我不想死。”她小心留意周遭环境,话未落音,她的身子疾速向旁边的开阔地窜去!

    “找死……”

    老者当即追去,一只夺命的手掌对准她致命的后心!

    “走!”

    “砰!”突然有人横切进来挡下老者的夺命手,另一只手送了叶灵一把,把她往前送去一截。

    叶灵顾不得来人是谁,匆忙间只知逃窜,一路狂奔,跳进了一道坊墙内。

    据说上官淳师父武功奇高,去年楚璃在追缉上官淳时,就是因为他师父的出现,导致行动失败,不知那位出手帮她的人能不能逃出魔掌……

    正担心着,一人从坊墙上翻下来,停在她左侧五步左右。

    他一身夜行装,戴着黑面巾,借着月光只能见他眸子亮如星子,却包裹着忧虑重重。

    淡声道:“安全了。”

    “谢公子帮忙。”叶灵企图细看他容颜。

    那人适时地偏过头去。

    他脱去身上的夜行衣,里面穿着的是一身深色绸衫,熨贴地很,他将夜行衣缠缠绕绕成一团,塞在坊墙下的一块大石后。

    一举一动,一个定格,沉默如画。

    “你怎么样?”男子沉声问道。

    叶灵吃下上官淳给的毒药,胸口已出现痛感,加上一路奔逃,胸腔里憋闷地紧。

    “我没事。”

    “是么?”男子摘下脸上的黑色面巾,嘴弯一抹浅淡的笑痕里充满沧桑。

    低低地唤了她一声:“何必逞强呢,苏沫?”

正文 182:使团来京

    苏沫,五王楚遂义女。

    去年宫变,她因寒心无忧而去,后听说无忧被上官烨逼死在西宁鹿山的云崖下,被野兽撕成一堆血骨,而楚璃受困于怡凤宫,与上官烨冷战。

    那时她便卯着劲想找上官烨报仇,如果能把楚璃救出来更好,最坏的结果,大不了同归于尽。

    后来她误打误撞进入一个秘密组织,过后很久才知道,那是楚家秘卫。

    秘卫中有不少能人异士,化妆术,易容术,通过医术改变一个人的容貌,于是她改头换面,模仿着记忆中楚璃的模样,想通过这种方式赢得上官烨注意。

    没想到她的第一站,竟在上官淳的别苑,她索性将计就计,先和上官淳达成阵线。

    可当她做好赴死的准备,不惜服用上官淳投喂的毒药,传言中已死的无忧公子,居然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这个救了她的黑衣人,是无忧!

    惊喜,同是惊吓。

    “公子你没死?”苏沫将他细细打量,恍如隔世的感觉袭上心头。

    怕是在做梦,亦或她产生了幻觉,她不敢置信地抚上他的脸。

    俊逸,淡泊,疏离。

    硬朗,却又带着书生意气。

    无忧捉住她的手,再次望进她眼底时有些不知所措,认真地回道:“你没看错,是我。”

    “这么说传言是假,你没有被逼跳崖?”苏沫把他从上到下细研,见他确实身子硬朗,不缺胳膊不断腿,这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对此无忧很抱歉,他死亡的传言一定让她伤心过,心痛过吧。

    “今夜说话不便,”无忧谨慎道:“我巧拖伎俩拖住那人,这里能久留,先走再说。”

    无忧先一步跃上坊墙,见四周安全,这才将手递向苏沫:“来。”

    细声软语,一声“来”。

    苏沫心间一暖,嘴角绽开微笑,可就在向他递手时,忽觉心口一阵刺痛。

    她下意识按住那里,眉眼间难掩痛苦之色。

    稍时后,无忧带她来到一间名叫“好再来”的客栈。

    苏沫不知为何无忧会觉得这间客栈安全,无忧也未解释。

    安顿入客房,苏沫虚弱地躺在木板床上,因疼痛,整个人提不起劲力来。

    上官淳说,这药性每日发作一次,每三天递增一次,若三个月后不得解药,身体便会一点点烂掉,即是说,苏沫只有三个月时间来帮上官淳达成目的。

    苏沫不想无忧见到自已难过,几次三番催促他离去,无忧恍若未闻,坐在她床前,拿起她一只手。

    感觉到无忧手上的力气,苏沫不免乱了心:“你……”

    无忧未答,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在她食指上削开一道细小的伤口。

    苏沫明白他的意思,紧拧眉头不再挣扎。

    鲜血从伤处溢出,无忧用一张白帕子将这血接下数滴,放好,再用另一张帕子按压止血。

    “你需要解药,”他收好带血的帕子,与她解释道:“我认得一名大夫,他通晓医理,应该能验出你所中何毒。”

    苏沫淡淡地看着他,“你离开上州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坠崖的事从宫中传出,消息不该有误,可你……”

    “毕竟是风言是语,我只是去江湖上走一圈罢了,”无忧起身净手,“今夜我们相见的事,烦请你保密。”

    “原因呢?”

    无忧苦笑,眼中藏不尽的酸楚,“我可以不答么?”

    许是他哀伤太浓,将他的每个字都浸染地过分沉重。

    苏沫不忍再问,应了一声“好”。

    “还有,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不要再参加选秀了,楚璃不可能离开那里,你更不可能做出伤害上官烨的事,”无忧用帕子将手上的水渍擦净,直起身子道:“大陈已去,现在是大盛天下,上官烨没有翻旧账,便是对你们的仁慈。”

    苏沫冷嘲,“可是他将大陈易姓,是他最大的恶。”

    无忧不苟同地摇摇头,“苏沫,你为何还在坚持呢,楚璃的父亲杀了你义父,五王已死,你还要忠心楚家做什么?何况楚璃身为皇室公主,都已委身于宫中,伴在上官烨左右,你一个王爷义女,又何必念念不忘?”

    可是她从小到大所接受到的思想,正是对楚姓所有的执念。

    她如何忘却?

    她进入秘卫,如今的身份岂止“一个王爷义女”,同样是楚凤颜一名属下,上头的命令她不可违背。

    听无忧说到此处,苏沫不再开言,委婉地颔首道:“好,我听你的。”

    转眼,选秀一事到了尾声,经过层层择选,全国各地送达皇宫的只剩下二十四人,其中就有苏沫。

    重大消息再出,岑国使团将抵上州,人还未来,气氛便已在宫中弥漫。

    今日风和日丽,上官烨下朝后在御花园中悠闲喝茶,不时卫显来报:“殿下到了。”

    随声看去,楚璃一身水蓝色长衫,单薄的衣服搭在她单薄的身子上,仿佛风吹即倒,柔弱地令人担心。

    她面色惨淡,未施半点粉妆,许是她已放弃伪装,尽管那双眸子依然亮,却不见了奕奕神采。

    像是成熟了十岁。

    “陛下差人传我过来,可有事吩咐?”楚璃福身问安。

    上官烨将目光一瞬不错地搁在她身上。

    看她如此见外,心头一阵揪痛,但这种感觉稍纵即逝,很快便心安理得。

    这是她自已选的路,与人无尤。

    略过遐思,上官烨示意她落座,“你这些日子在宫里闷坏了,想提前给你透露点好玩儿的。”

    “洗耳恭听。”

    如此生疏的楚璃让上官烨心头一沉,好在这些年与她一样,学会戴上面具示人,哪怕心头滴血,也可以面带微笑。

    他亲手给楚璃斟了茶,“最近要双喜临门了,我们国内的选秀到最后阶段,岑国百名女子也即将到来,到时群芳竞艳岂不精彩?”

    这些事楚璃早已听过,为了迎合上官烨,她不上心地敷衍道:“是啊,陛下可有眼福了。”

    “而且我听说,”上官烨不带感情色彩地笑笑,有些捉趣的口吻:“秀女当中有一人,颇有你几分神韵,或可做为考虚。”

    如今他连试探都格外小心谨慎。

    毕竟失败的痛与羞辱,他不想再尝一遍了。

    “哦?”楚璃接下上官烨斟的茶。

    她有一个习惯,无论喝茶喝酒,永远喜欢粗犷地捏着杯,三只手扣住杯缘,粗糙、豁达的很。

    面对上官烨的刺探她抿唇一笑,“像我神韵的女子能过关,可见我还是颇有韵味的,至少负责选拔的官员们,对我执肯定态度。”

    她的打岔工夫没得说——这一点上官烨承认。

    “嗯。”上官烨喝一口茶。

    楚璃突然又扯开话题道:“听说尘漂这个月即将临盆,陛下说错了,这分明是三喜临门啊。”

    上官烨只顾喝闷茶,一个字也不想答了。

    入晚时分,上州城外,一行约两百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抵达,四十来岁的礼部冯尚书率人迎接于城下,将为首的正副二使、以及部分从属当即接入宫中,剩余人等安排驿站。

    上州驿站是由原兵部侍郎府腾出改建,容纳一个使团绰绰有余。

    副使是一名年轻公子,本是名小将,英朗利索地很。

    而那位正使,戴着一副黑沉的铁面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沉重而寡素的味道。

    东华殿备好酒席,众文武官员陪同两位使者落座,此时的殿上正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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