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之门-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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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别再忍耐了好吗?”绘理不知何时打开了房门,轻轻地进入屋内,然后跪在国正邦身旁,揽住了他。
“我、我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哭不出来……”国正邦笑得凄惨悲切,望著绘理的眼藏著悲痛欲绝。
他失去了一切、所有……就算关上了最终之门,他的努力也不再有任何意义。
没有任何人命损伤,妖鬼在无形中击败了国正邦。他也很清楚,这一切只是开始,可是,他还能振作起来,面对无数的惊涛骇浪吗?
“我真的……撑不住了……真的、真的……”国正邦咬紧了嘴唇,牙齿深陷肉内,甚至因而皮开肉绽,从齿缝间流出缕缕血水。
“呐,松口、快松口啊……”绘理急著想要扳开,却怎样也办不到,情急之下,她将国正邦搂入怀中,大声地唱起歌来……
◎◎大声哭泣吧!落泪是每个人的权利,别因此感到羞愧……
悲伤在心中蔓延,痛苦的过去无人知晓……
你若愿意,我会倾听所有声音,希望能将你安慰。
听,我此刻的歌声,全是为你而唱,想以此来抚慰你,化解浓浓伤愁……
大声哭泣吧!笑容不能取代一切,会让伤痛越藏越深……
只要能令你振作,不论何时都会为你歌唱,
哪怕生命尽头,我的歌声也不会停止……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所作,毫无掩饰的一片真心,
希望时间能停上片刻,让我尽情歌唱……
听、听、听……◎◎
那是一首即兴演唱,却在绘理优美的歌声下诠释无遗,美妙的旋律中,蕴含著绘理精纯的灵能神力,随著句句唱出化为音符,闪著翠绿光辉,如一涧清溪流入了国正邦的心中。
嘹喨清脆的歌声从门缝流出,轻轻走下楼梯,溜入了每个人的耳中。所有为了此事而担忧不已的众人听见了歌声,不约而同地望向天花板,却也被那宛如天籁的歌声吸引,沉醉其中。
歌声随风而送……在大街小巷游走,让听见的人停下脚步,心中升起一股暖意,慢慢发酵,不由自主地落下眼泪…。。
一滴、一滴……
当每个人的手摸上脸颊时,微热的泪珠也温暖了他们的心房,仿佛带来久违已久的感动,让幸福洋溢全身。
◎◎“我为你而唱……”◎◎
唱到这里,绘理摸著国正邦的发丝,她的嘴角笑意荡漾,双眼微微地闭起,只希望能让国正邦尽情地宣泄。
一股湿热的感觉在胸口晕开,绘理的手臂却紧了紧,让那人的脸埋在她怀中,因为她知道,男人都是爱面子的生物,不希望任何人看见哭泣的模样。
国正邦的悲伤是没有声音的,只有不断流出的眼泪湿润了绘理的胸口,他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也不需要在强作坚强镇定,而是能像个普通人一样,想哭就尽情的哭。
“别再勉强自己,别再把重担一肩挑起,因为……我在你身旁。”绘理说话时,脸颊浮上一层红晕,绿眸闪动著她真正的心意。
“张思莹,你的对手实在太强了。”山无棱抹去泪珠后,小声地说。
张思莹沉默不语,她自信比起绘理,自己知道国正邦所有的事情,可是,她却无法在对方难过崩溃的时候,给予最有效的帮助。
“张思莹……才不会认输呢!”
山无棱摇摇头,正想说点什么时,外头突然涌入了一大群荷枪实弹的员警。
“你们想干什么?”老虎见情况不对,连忙挡在警方的面前。
“根据线索,我们怀疑国正邦就是‘问答杀人魔’,想带他回去厘清案情。”王培龙排众而出,脸上挂著小人得志的笑容。
“你胡说,阿邦才不是!”史特龙大声反驳。
“是或不是,证据会告诉我们答案。”王培龙眼中精光一闪,说:“想不到这里竟然有妖鬼啊!”
王培龙说话的同时,一干员警就将枪口对准了众人,只要有一点轻举妄动,便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老虎见情况不对,提气大吼:“小邦子,快走……”说完,便第一个冲了上去。
第二章
老虎几个箭步上前,浑身的杀气陡然高涨,如排山倒海般朝持枪的众多员警罩下。令他们呼吸为之一窒,脑袋也愣了片刻。
只是短短零点几秒的时间,老虎强壮的双臂就揽住了前方三名员警,足下使劲,便将他们推得节节败退,连同带动了身后十多名同伴的脚步。
一时之间,叫声此起彼落地响起,所有人被挤到了大马路上。当中,有数人因此摔倒在地,在践踏中受到了轻伤。
“喝!”老虎怒吼一声,拳脚连环使出,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打在十多人的四肢关节上,这些伤势虽然不足以致命,但是筋断骨折那是免不了的。
王培龙见状又气又怒,那场监狱暴动之后,他所训练出的特警完全死伤殆尽,不得已之下,才调派出一批霹雳小组来支援这次的行动,却没想到,竟连一个人也对付不了。
还是说,“风林火山”实在太强了!
不过他也太过鲁莽草率,那四人向来我行我素,除了少数几人外,他们就连国家政府也不曾放在眼里。倘若他来时能够好言相询,请国正邦配合调查,那么事情也不会弄到这般田地。只能怪根深蒂固的成见蒙蔽了理智,让他忘记了四人是多么的胆大包天。
(应该把‘清风部队’也请来才是。)王培龙暗忖的同时,脚步也往店外慢慢撤去,比起之前的趾高气昂,此刻却像只斗败的公鸡,气势也一落千丈。
就在此时,一个斗大的拳头迎面飞来……
“想要栽赃阿邦,抱歉去死吧!”
史特龙浑身浮现黄红条纹,拳中夹著猛烈的破风声,转眼间来到王培龙的面前,其声势之巨,足见破坏力惊人。
猝不及防之下,王培龙只能举手挡格,却没想到,中拳处传来一股沛然大力,如尖锥般直入骨髓,差点将他的防御击破;他一咬牙,脚下几乎离地而起,连退了数公尺后,这才挡住了那拳。但饶是如此,他的双臂痛得直发颤,那锥心刺骨的剧痛令他的手无法活动自如,搞不好连骨头都被打裂了。
那一拳雷霆刚猛,几乎不在老虎之下。
(‘风林火山’就算了,怎么连这个妖鬼都……)王培龙发现自己真的错得离谱,这里随随便便一个人,都不是他可以对付的。
史特龙一击得手,拳头虚握,还想趁胜追击,却忽然听见了山无棱的声音:
“别恋战,快撤!”
此时,除王培龙之外,地上早已躺满了哀嚎不断的员警,只剩下他一人还能站著,以及大马路上围观的民众。
老虎“哼”了一声,走过王培龙身边时,那双眼如要喷出火来,足足瞪了一阵,这才快步走向二楼。
“只要你敢动阿邦,我就会杀了你!”史特龙个性憨直,就连威胁也是那么直接。
王培龙呆立良久,从出道以来,他就没有这么狼狈过,可是只要遇上了有关国正邦的事情,他发现自己永远不能讨得了好去。他面色铁青地咬著牙,缓缓挤出几个字:“国正邦……”
“呐,他们为什么要抓你?”绘理轻声地问。
“我不知道!”国正邦摇摇头,表情无奈,心情稍微平复,但仍显得十分沮丧。
在二楼时,两人听见了老虎的示警,还来不及了解状况,绘理就要他拿出钥匙,先退回“风林火山”,等到其他人会合了再作商议。
早先心神激动之下,国正邦的下唇硬是咬出了一排伤口,血淋淋的好不吓人,绘理先是拿出一个急救箱后,开始替国正邦清洗、消毒。
国正邦的眼神十分空洞,当除了灵动人之外,所有的亲朋好友都遗忘他时,他仿佛能理解吴大富的心情--那种瞬间失去一切,又难以形容,充塞胸怀的悲痛莫名。
谁说只有死别苦,生离又何尝不苦?
对国正邦而言,今年的愚人节来得真晚,却让妖鬼当成了礼物送给他!
“呐,不要难过好吗?一定会有办法的。”绘理温言安慰。
“的确有办法,可是必须抓到那头妖鬼。”国正邦的声音死气沉沉,“可是,他连叶大叔设下的四方结界都能来去自如,还可以瞒过我们所有人,要抓他谈何容易?”
语顿,他又说:“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妖鬼的异能是否可以解除,万一不能,我等于在今天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国正邦的心态消极悲观,已不复本性的乐天洒脱。
绘理闻言不语,双手动作轻柔,替国正邦消毒之后,又涂上碘酒。两人的距离之近,恐怕连呼吸都可听闻,也趁著这时,她端详起面前这个无数次出现梦中,拥有传说之名的公义布道师。
一开始梦见国正邦时,他看起来浮夸轻佻,举手投足间都有股玩世不恭的味道在。随著时间增长,那人的意志变得坚定,开始会深思自己所作的一切,也成熟许多--虽然,那人总是将自己的真心,藏在容易使人误解的外表下。
到了现在,国正邦的外表也有所转变了,那头长发曾经剪去,却因为第四封印的后遗症全数长回,当中夹杂著几缕银丝,就像一个人历经沧桑之后,岁月所留下的痕迹。
除了外表的转变,国正邦的眼神也截然不同,那双清澈的眼睛,随著经历而藏住了许许多多的伤心,越来越深不见底,直到现在,就如一口枯井,一眼望去只有无边无尽的黑暗。
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可是这苦,又有多少人能如他一般,谈笑面对,直到再也无法承受?
两人沉默无语,各怀心思忧愁,直到望风关心的声音传来:
“阿邦,你没事了吧?”
国正邦点了点头,笑得勉强。
他们撤退后,先是把怒擎天、无为送走,这才返回了“风林火山”。
老虎气呼呼地说:“那条狗真是杂碎,竟然想要栽赃你,说你是啥‘问答杀人魔’。”
“就是嘛!他之前还把阿邦打得好惨。”张思莹也抱不平著。
“阿邦你放心,他被我跟老虎打跑了。”史特龙拍拍胸膛。
“如果,我可能就是那个杀人魔呢?”国正邦语出惊人。
“阿邦,这话可别乱说,好在这里都是自己人,要不然被其他人听见了,肯定会……”鹦鹉又在唠叨不休。
山无棱问:“阿邦,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不知道……”国正邦的神情有些恍惚,说:“我一开始也认为不可能是自己,可是,当我因为梦见征兆,而去了一次犯案现场时,那些记忆、影像就越来越清晰,简直巨细靡遗……”
语顿,他又说:“我一开始以为,只是用了窥视过去的能力,所以才会看见。可是我的确看见凶手的长相就是我自己,我本来还在怀疑,当今天的新闻在播报时,我对照了案发的日期,发现都是在我昏迷的时候……”
说到这时,大家的脸色都变得凝重,山无棱更问:“你想告诉我们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这才是让我害怕的地方,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双重人格,所以才会在不知不觉中,干下了那么多泯灭人性的事情。”国正邦又继续往下说,可是越说,他就越心慌,到后来也根本不相信自己了,甚至问:“一定不是我,对吧?”
关于这个问题,众人也回答不上,但他们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妖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