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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家夫人颜色好-第19章

小说: 我家夫人颜色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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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葶苈的心跳倏地漏了半拍。她还是不太习惯江聘对她亲昵的称呼,虽然他叫的分外顺口的样子,语气轻柔。

  她垂眸,顺着喜帕底下的空隙,看见他的靴子。黑色绣金线,很干净,好像没沾一丝的灰尘。

  江聘还在那等着,手撑在膝上,背微微弯下。安静又耐心。

  鹤葶苈被他看得心里发慌。过了半晌,见他还是没有放弃的意思,咬咬唇,小声应了句,“哎。”

  轻飘飘羽毛一样的声音,不仔细根本听不见。但足以让江聘欣喜若狂。

  为了这一晚上,他不知道幻想了多少次,做了多少梦。但当幸福真的来临时,他发现,这种滋味儿,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的甜。

  有个蜜罐子,打翻在了在江小爷的心里。

  “我…掀盖头了?”江聘起身坐在她的身侧,拿着喜秤的手有点发抖。他舔舔嘴唇,又叫了她一声,“葶宝?”

  鹤葶苈本就紧张又害怕,听他一遍遍地唤着,她在袖子里搅着手指,有点生气。你掀就掀呗,总叫我干什么。烦。

  这次,无论江小爷怎么哄。二姑娘一点回应都不愿意给了。

  江聘抿抿唇,叹了口气。

  喜秤轻挑,美人的下巴尖露了出来,莹润如玉,细腻光滑。再往上,是贝齿红唇,玲珑翘鼻,还有紧紧阖上的美目。睫毛颤颤,挠得人心痒痒。

  烛光映衬下,侧颜温柔如水。

  二姑娘即便是不高兴了,也是温婉好看的。

  江小爷看得心都酥了。

  “葶宝…”江聘伸手握住她的腕子,轻轻使力将她扯过来抱住腰,唇低过去,贴上她的脸。蜻蜓点水般,转瞬就又抬起。只留下一个濡湿的印痕。

  水光渍渍。

  他叹息般地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带着绵绵的醉意,“我总算把你娶进家了。”

  江聘刚喝了好多酒,嘴唇脱了水,极干涩,却又火烫。加上唾液的润湿,接触到肌肤的感觉,分外奇妙。

  鹤葶苈腾地就红了脸,侧眸扫了他一眼,杏目里波光粼粼。她用没被抓着的那只手慌乱地去推他的胸,反而又被握住。

  江聘沙哑的嗓音就在她的耳边,“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

  他的身体太热,烤的鹤葶苈口干舌燥。心里似有只小鹿在踢腾,她呐呐两句,只得安静下来,任他环着。

  “我从第一眼见你时,就喜欢你。”江聘笑起来,胸腔震动。他换了个姿势,将鹤葶苈整个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慢慢地讲。

  “那时候我就想,怎么有这么好看的姑娘呢。只一眼,就像喝了一坛子酒似的,心便醉了。那日回去后,我心里念的全是你,我做梦都想着再见你一次,和你说说话,看你笑一笑。葶宝,我好喜欢你啊。”

  江聘的手指粗糙,他不敢使劲碰她,就轻轻地摩挲。可他不知道,这种撩人的碰触比刮疼更令人难以忍受。

  鹤葶苈红着脸缩在他怀里,嘴唇嗫嚅着,复又蚌壳似的闭紧。环着她的这具身体像个大火炉,烤的她鼻尖都渗出了汗。可心中的慌乱却慢慢平复下来,她渐渐变得安心。

  这些话江聘已在心里想了很久,他本是不敢说出来的,怕吓着她。可现在借着酒劲,他又有些不吐不快。

  爱意在心里翻腾,若是不给它一个突破口,江小爷憋得心里发酸。

  他的尾音好似还在耳中环绕,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交融,鹤葶苈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只瞧到他硬朗的下巴,还有翘起来的唇角。

  他看着窗外,手缓慢地抚着她的背。目光悠远,神色安然。

  凤冠太重,压得她颈子生疼。鹤葶苈缓缓动了动脖子,低呼了一声。

  江聘回过神来,焦急地去看,“怎么了?”

  “要卸妆梳洗了。”鹤葶苈拄着他的肩膀直起腰,脸颊上有红霞。她有些羞于看他,只是眼角淡淡撇过就又落在地面,“你也洗一洗吧,要不然不好睡的。酒气很重。”

  “你不喜欢酒味儿?”江聘凝神听着,却又专注于她羞怯的样子,只来得及抓住了她的最后一句话。他掩饰般地把手抬起放到嘴边,呼了口气后细细闻了闻,表情有些无措,“好像是有点味道。你若不喜,我便不喝了。”

  “无碍的。”鹤葶苈被他的样子逗得笑了,她伸了手想帮他把喜袍脱掉,“洗净了便就好了。”

  “我自己来,自己来。”她绵软的手覆上肩头,江聘浑身一个激灵,赶紧利落地把靴袍全褪下去,“别累着你。”

  脱个衣服,能累到哪儿去。鹤葶苈看着他急慌慌的样子,愣了下,又笑起来。

  自己脱了也好,省的到时要她服侍,她倒是没了头绪。

  “这冠子,是不是很重?”江聘穿着白袜站在地面上,身上只着了素白的中衣。他终于找到了些心神,看着鹤葶苈繁复的头饰,皱了皱眉,“葶宝,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到。”

  “无事。”鹤葶苈摇摇头,指了指好像妆台的地方,“你去沐浴吧,我先拆了发。是…那儿吗?”

  “我特意请了师傅造的,上面的纹饰全是我一点点雕好的。你喜欢吗?”江聘弯了弯唇,牵起她的手便往那边去,“你坐好,我替你弄。”

  他的手大而干燥,轻易便能将她的攥得很牢。鹤葶苈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江聘很细心地替她撩了裙摆,让她坐得安稳。

  铜镜里,鹤葶苈能模模糊糊看到自己的脸。杏眼梅腮,螓首蛾眉。她微抬了眸子,往上一点去瞧背后的他。他的手法有些生疏,正对着琐碎的发饰拧着眉,下巴绷紧,眼睛眯成了条线。

  似是察觉到她的注视,江聘抬起了头望向镜中。

  四目相对,偷看被抓了个正着。鹤葶苈有些不好意思,她把指头放到唇瓣,小声咳了下,掩过尴尬。

  “葶宝…”江聘的眉眼瞬间便温柔下来,他俯着身亲了亲她的侧脸,“你别羞,我们是夫妻。”

  说着,他从妆奁里拿出了把小剪子,将自己落下来的发剪下了一缕,放在她的手心,“结发为夫妻。”

  “这哪里是结发?”鹤葶苈看着手里他的那缕黑发,哭笑不得,“明明就是你一人儿的。”

  “我哪里舍得剪你的。”江聘笑,他把剪子放回去,又开始忙活她的凤冠。

  发丝痒痒地在手心滑动,鹤葶苈感受着他掌中的温柔,心忽的也就软了。

  “你…你轻点。”她迟疑了下,抬眼看向镜中的他,“我可比不得那匹马,经不住你粗手粗脚的折腾。”

  最后一句话的尾音轻轻往上挑,撒着娇一样。清清脆脆,却又带着姑娘家的黏腻娇软。

  “好。”江聘应着,咧着嘴乐。

  他耐心地将她的青丝一点点梳顺,把上面的钗环都整齐地放在桌上,再蹲下来去握上她的手。

  “我不欺负你,永远也不欺负。我可以发誓。”江聘紧盯着她的红唇,心里猫儿抓般的痒,“除了…在那个地方。在那儿,你得听我的。”

  “葶宝,你说好不好?”江聘亲了亲她的手背,眉眼弯弯。

  看着他俊秀的脸,鹤葶苈的心又开始砰砰的跳起来。

  这藏得这样深的荤话她哪里听得懂,为了避开他炙热的目光,只得胡乱地点着头应下来,急急地起了身逃开。

  直到夜深帐落,红烛熄的只剩残烛,她才知道自己着了江小爷的道儿。

  “江聘,你起开些,你压得我疼。”美人的喘息支离破碎,带着细细的哭音,听得本就燥热的人更加烈火焚身。

  “好葶宝,我轻点,轻点。”江聘垂眸看她,轻声地哄着,“你说过的,在这儿,都听我的。”

  皎洁的月光透过纱帐洒进来一点儿,朦朦胧胧,夜色更美。

  身。下的姑娘眸子微闭,红唇轻启,极力压抑着喉咙里的轻吟。她额上是细密的汗,白嫩嫩的耳垂润泽得像块水头极好的美玉。江聘心思动了,低着头去吮。

  “你别这样…”鹤葶苈抑制不住地哭出声,伸手去推他的胸。沾满了汗的胸,肌肉贲起,滑腻非常。

  江聘不应她,只是哧哧地笑。

  “登徒子…”鹤葶苈气急了,软着嗓子骂他。

  “不是的。”江聘停下来,拥着她绵软的身子,躺进锦被中。

  “是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日入v,凌晨时,三更掉落。
  emmmmm你们不要抛弃我,我还有很多很多糖嘤嘤嘤…
  ……………………
  还没修文,我真懒。



  第24章 章二十四
  鹤葶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还未大亮。从床上看地面,只能瞧到一点点的光。黑灰色,阴沉沉。

  她稍微动了动身子,只觉从头到脚都是一阵车碾过般的酸疼。细细的眉头不由蹙起来,吸了口凉气。

  江聘睡得正熟,侧躺着,胳膊紧紧环着她的腰,脸对着她的。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眼睛阖得那样紧,面上却是带着浅浅的笑。

  他睫毛纤长,乖顺地垂着,一点没有以往的嚣张跋扈之气。看起来安静美好,十分俊秀养眼。

  见他呼吸清浅平稳的样子,鹤葶苈忽的就想起了他昨晚上怎么劝也不听的索求无度。咬咬唇,心里有些气。

  我这儿还难受着,你却睡得那样舒坦。二姑娘不服气。

  她用脚丫踹了踹他的腿,在他耳边唤他。声音不小,故意扯大了嗓门儿要惊他,“江聘,天光进来了,该起了。”

  鹤葶苈还叫不出口夫君那两个字。即便是情到深处之时,也是直呼其名。

  “嗯?”江聘掀了眼皮,皱皱眉刚想发作。可入目的是她的脸,到了嘴边的怒斥就转瞬化成了温柔,“葶宝…”

  他还迷糊着,长腿把锦被一踹,黏糊糊就缠上了她的。嘴角咧起,笑得像只偷了鱼腥吃的猫儿。

  鹤葶苈本就有些热,现在和他蛇一样地缠着双腿,背又被他的臂紧紧环着,只觉得热气从心底往外呼呼地冒着。熏得她口干舌燥,眼前全是金星。

  她又羞又恼。见江聘睫毛颤颤,眼看着又要睡过去的样子,气得张了嘴一口就咬上了他的肩。

  江聘昨晚上抱着她沐了浴更了衣,自己却只是着了条亵裤,精壮的上身□□着。他长得白,即便是胸背,皮肉也是细嫩的。只是这与他的强壮丝毫不违和。

  腹上整整齐齐的八块板子,胸脯鼓鼓,像是她的一样。

  鹤葶苈哪敢使劲咬,只是稍微用了些劲,拿口含着。感受着舌尖下的硬度,再想起来他昨夜压在她身上,从下巴滴落到胸腹的汗。她将嘴松开,慌慌地别过头。

  怪不得能徒着手制服匹疯马,这身子,哪像是白面书生该有的样子。装的是个谦谦君子,内地里难不成是个土匪?

  鹤葶苈枕在他的臂上,叹了口气。自己到底是糊里糊涂地嫁了个什么样的夫君啊。

  “怎么不咬了?”江聘瞄了眼肩头湿湿的印子,低笑着把头凑过去,啵儿的亲了她的脸颊一口,“我喜欢你咬我时的样子。”

  脸蛋红彤彤,眼睛小心地瞄着他,舌尖是濡湿细滑的。像只讨巧的猫儿。

  原来他总是一本正经的小妻子,也有这样娇俏的一面。不同于平时的温婉柔顺,撒娇闹着小性子的样子,也是勾人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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