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飞机去明朝-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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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算盘先生很快便算出答案:先是将7。76*12(因为是十二边形),得出了十二边形的周长为93。12,这只是近似远的周长。而圆周径比还要拿这个数字去除以直径30。
等算盘先生完全算出以后,徐尔默在旁边报数道:“三,一零四。”
古代这种简化的报数方式,说到三的时候稍微停顿,后面就代表小数。通过第一次计算出来的接过,可知李季第一次割出来的圆周率为3。104。
这个数据与已知的圆周率3。14差得太多。
朱常渊还是第一次看人这么计算圆周率,内心深处笑了。要说古人无法揣摩透祖冲之割圆的真正方法,朱常渊只能说一句:还差得远。
得到这个结果,李季并没有意外,继续将大圆上面的十二边形割成二十四边形。
量出其中一边的长度,朝徐尔默报道:“三尺九寸二。”
徐尔默记下来,然后算盘先生将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不出十秒钟得到了答案,第二次割圆,割出的圆周率是:3。136。
这个数字距离真正的圆周率已经相差很少了,而且只要六四舍五入,就可以得到3。14这个答案,但是和祖冲之的七位小数的圆周率,还差了几千倍。
“近了,已经很近了。”徐骥激动的说道。
李季点了点头,继续割圆,徐尔默继续记录,算盘先生继续计算。
然后割圆到48边形,边长一尺九寸六,求得圆周率:3。136
割圆到96边形,边长九寸零八,求得圆周率不变,还是:3。136
割圆到182边形,边长四寸零九,求得圆周率仍旧没变,依然:3。136
等割圆到384边形的时候,边长已经很小了,只有两寸半,求得圆周率变成了:3。2
这就意味着李季的方法,误差越来越大。
果不其然,在朱常渊笑眯眯的目光里,割圆到了768边形,这个时候的正多边形的边长只有一寸零二,求得的圆周率变成了3。072,已经和真正的圆周率跑出十万八千里了。
“再割!”李季大喝一声。
李季想要继续割,可是条件已经不允许了,因为正变形的边长已经短到不能再短,只有一寸不到,用这个时代的尺子完全无法测量。
李季擦了擦头上的汗,虽然没有人加以评论,但是毫无疑问这次割圆失败了。别说是赶上祖冲之的七位小数,就是和刘徽的3。14也差了很多,哪怕不算刘徽,就是徐光启那个半吊子也比他割的准确。
至少以前人家好几次真的割出了3。14这个数。
现场沉静了好一会,李季抬起头,又摇摇头,说道:“唉,还是不行,终究还是不知道祖冲之和刘徽到底是如何割圆的。”
说完这句话,现场的人没有一个加以回应。突然看到朱常渊嘴角的笑容有些不屑一顾,李季觉得自己脸上很无光,对着朱常渊道:“朱大人似乎也懂这割圆之术?”
“噗!”朱常渊对着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好的印象,看他不爽早想拿他开刀了,心中憋了很久终于笑了出来,“呵呵,李大人,您这哪是割圆之术啊,你这分明就是量圆之术,真是令朱某人大开眼界啊。”
“你!”面对朱常渊如此奚落,李季心中微怒,不动声色的朝徐家人身上拉仇恨,说道:“朱大人说话要谨慎些才是,这法子可不是我李季用的,我可是在为老大人割圆,当年老大人也是用这种方法。。。”
“量圆?”朱常渊微微一笑,打断了李季的话。不能让这货再说下去了,再说徐骥那老小子就急眼了,“我不管李大人是割圆还是量圆,且容我问你几个问题。”
“请赐教!”
李季是朱常渊的顶头上司,职位比他也要高一级,这点气度还是有的。当然了,大庭广众之下,即便是没有,也要装作有。
“第一个问题,我敢问大人,你这个圆直径几何?”
李季回答道:“三十尺。”开玩笑,半径是十五尺,直径可不就是三十尺么。
“不对,我觉得不是三十尺。”朱常渊神秘的一笑,说道。
“呵,呵呵。”要不是和这货一个衙门,李季真想上去将朱常渊狂揍一顿,你特么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么,刚刚我量的半径正好是十五尺,你特么说直径不是三十尺?
“朱大人,这里许多人都看到了,请不要无理取闹。”
李季得意了,暗道现在朱常渊你这个夯货,将矛头揽到自己身上,正好可以舒缓一下刚刚众人对本官的目光。
“我只相信尺子,不相信你手中的线,要不然,你量过再说。”朱常渊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大圆。
李季哼了一声,道:“量就量,我就不信了,本官亲自画出来的圆,还能变了长度不行?”让两个下人辅助,将一根棉线绷紧通过圆心,取出一个直径的方向,开始量起来。
一尺一尺的量完,突然口瞪目呆,这大圆的直径果然如同朱常渊所言,不是三十尺,而是三十尺零三寸。
“这,这,为什么,为什么会多出来三寸来?”李季不相信,又重复量了一遍,还是三十尺零三寸,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为什么啊,我刚刚画圆之前明明量的半径是十五尺。难道是我之前量错了?”李季百思不得其解。
“对呀,朱大人,这是为何?还请大人为在下解惑?”
徐骥恭恭敬敬的站立在朱常渊的旁边,同样疑惑的问道。
PS:算了,虽然心情不好,但是这与读者没有关系,是老衲太自以为是了,该更新的还是要更新,加班也要更新。晚安诸位。。。
第32章拉娜的恐慌
“是啊,朱大人,这是为何,还请大人为我等解惑!”
不但是徐骥,徐尔默和李季,就连旁边观看的张栾、付匡、温永言和梁承信几人也是疑惑的看着朱常渊。
很简单,这个问题是你朱常渊第一个发现并提出来的,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朱常渊哪里肯这么简单就告诉他,笑着对李季道,“大人,请您换个方向再量一下这个圆的直径,看看会出现什么结果。”
李季对于朱常渊这种吩咐式的要求,本不想听令,搞得他好像朱常渊的下属一般。可是,他本身就是一个数术迷,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在两个下人的帮助下又量了一次。
得出的结果不但让他口瞪目呆,也让周围所有的人都口瞪目呆,这次量出来的直径竟然是三十尺零四寸还多一点。
要知道今天来到徐府中的这些世家子弟勋贵之后,都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二世祖,他们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水平的,特别是数术水平,更是远超同时代的同龄人。
“这是为何?”一众人都看向朱常渊,希望他能说出什么高深的理论和石破天惊之言,哪知道朱常渊毫不在意的一笑,喝了一口茶,几乎不太在乎的说道:“那是因为李大人画圆的时候用力过大,把棉线拽长了。”
“噗!”
“噗”
“噗”。
陡然听到朱常渊这么说,正端着茶杯喝茶的徐骥、徐尔默连同付匡一起,几乎同时将口中的茶水吐了出来。
这个夯货,这扯淡的理由,把线拽长了,把线拽长了。
哎,你别说,还真是这个理由。
李季没喝茶,也没吐,可是被朱常渊拿出来当做大家的笑柄。心里却比那些被茶水呛到更让人难受,一张脸憋得通红说不出来话来。
拿什么反击人家朱常渊,人家说的本来就是对的。
“好了,开个玩笑。还请李大人大人大量不要在乎。”朱常渊笑着向李季拱拱手。
李季还礼,说道:“常渊说的有道理,也许这就是本官无法割出圆周径比的原因吧,本官知晓了,他日力求改进。得出更准确的周径比。”
朱常渊摇了摇头,说道:“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大人之所以割不出周径比,根本不在此处,听我慢慢道来。”
喝了一口茶,转头向众人,讲解道:“所以说,李大人用来割圆的这个母体本身就有问题,直径一会是三十尺零三寸,一会是三十尺零四寸。这是什么,反正不是圆。”
“在一个不是圆的东西上面割,能割出来圆周径比才怪。”
朱常渊继续喝了一口茶,道:“下面我说李大人这个方法的第二个问题。”说话间指了指地面朝李季问道,“敢问大人,这地面可是绝对平面?”
什么事平面?初中的学生都知道,可是好多明朝的博士都不一定知道。
博士不知道,不代表这几个家伙不知道。徐光启当年翻译的《几何原本》的一部分,包含有平面几何的所有内容。
也就是说,只要这几个家伙将徐光启翻译的《几何原本》吃透。他们的几何知识不会比一个初中生弱到哪里去。
面对朱常渊的问题,李季想了想,道:“常渊说的对,这地面就不是绝对平面。”
“是啊。”朱常渊也没想到李季这么上道。看来懂得也不少,“在一个不是绝对平面的平面上画圆,画出来的那不是圆,量的时候自然会出现偏差。”
说完这些,又说了第三个问题:“第三,李大人拿出来一个不规则的圆。按照刘徽所述《详解九章算术》上面的方法来割,即便是直径三十尺的大圆,在割到七百六十八边的时候,长度已然只有一寸多一点点,敢问大人,在量取这一段距离的时候,如果有一丝一毫的误差,圆周会有多少偏差?”
不等李季回答,朱常渊自己便道:“这个偏差会扩大七八六十八倍,最终有可能是几寸,自然也有可能是几尺,甚至一丈都有可能。而南北朝时期的数术大家祖冲之将圆周径比割到小七数,你知道他将边割到了多少么?”
小七数,是古代对于小数的表示方法,意思是小数点后七位小数。
徐骥身子一抖,莫名其妙的激动起来,对祖冲之割圆这个千古谜题自然也是疑问重重,问道:“不知祖冲之割到了多少边?”
常渊答曰:“一万两千二百八十八边。”
李季听到朱常渊给出了如此精确的答案后,心中一惊,出口道:“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
“大人怎么知道?”
……
不但是李季,机会周围所有的人,同时朝朱常渊发问。
朱常渊一句话几乎一石激起千层浪,割圆而得圆周径比,是个千古谜题,祖冲之虽然留下了七位小数的圆周率,可是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割出来的,已经失传了千年。
现在朱常渊突然将祖冲之割圆割到12288边形的事情说出来,真的不由得周围这些家伙不激动了。
这可是个千古谜题啊,朱常渊如何得知。
甚至周围的人心中都有同一种想法:这货难道得到了当年祖冲之的计算手稿,或者是在哪个古墓中挖掘出了前人的古籍?
朱常渊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旁边徐尔默急得不行,说道:“兄弟啊,你到底怎生得知,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是不是你得到了当年祖冲之的演算的古籍?”
朱常渊摇了摇头,道:“区区在下不才,苦思冥想终于得到了割圆术的真正方法,花费一年光阴,将多边形一直割到一万两千二百八十八边的时候,终于出现了祖冲之所说的小七数。”
“啊,你,你知道真正的割圆术?”徐骥激动的扯着朱常渊的膀子,虽然他父亲徐光启当年也曾割圆,可惜至死都没有得到真正的方法。
这一点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深有体会。每到割圆之后,徐光启的每一句感慨和失望,都深深的烙印在他这个儿子心中。
现在,徐骥知道朱常渊竟然懂得割圆术。其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
如果能把这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