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个个都很拽 作者:浅铃儿(纵横2012.10.05完结)-第3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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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喝……”
端木阳的声音里,带着一贯的低沉,以及磁性,仿佛是远处的尘嚣,吹淡这冰雪的气息。
“来,喝……”
落殊也拿起了杯子,然后,对着端木阳轻轻一抬,然后,两个人同时地做了一个仰头的姿势,又一杯酒,汩汩而下。
喝酒,除了喝酒,仿佛再没有了可以对面而坐的理由。
端木阳望着眼前如玉般的少年公子,眸子里,尽是说不出的讥讽的笑意。
是谁说的,是谁说的?
通向成长的路,本来就是一条歧路,有的人,停留在十字路口,有的人踏过了满地的荆棘,有的人,自己开辟了一条别样的路,又有多少的人,顺着那一条坦途,一直地走到今天?
不同的成长的过程,造就了不同性格的人,于是,几乎每个人,在他朝遇到的时候,都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样子。
“喝酒……”
“喝酒——”
仿佛除了这些,根本就无话可说,两个曾经无话不谈的朋友,就在这冰雪之的后院里,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酒,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自己的酒,却把满怀的心事,都放到了心里。
是朋友,也可能是对手。而今的他们,这一场酒喝过之后,就再不是当初的朋友,而是明白的对手……
对手……
这一场酒,从天黑,一直地持续到天明,最后,两个人,都同时地醉倒在雪堆里。
少年轻狂,少年轻放。曾经的歌吟,曾经的欢笑,就在这一地的冰雪里,变得仿佛变得前生今世一般地遥远……
“我很怀念那时的时光……”
端木阳忽然说了一句。
“我也很怀念那时的时光……”
这一次,说话的,是落殊。又或者说,在两人的心里,都是怀念着的,只是,并不是什么时光,并不是什么可以少年快意恩仇的日子,而他们怀念着的,一定是那个时候,曾经纯真的自己,还有曾经纯真的少年的心。
只可惜的是,两人逐渐走远,而今的他们,都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从前,就如再一次地转过身来,却再没有办法看到曾经纯真的自己。
往昔,和他们的今日,完全地割裂开来,成为两个现实的存在。他们,都朝着自己的目标,出发,然后,并不问,结果在哪里。
“喝酒……”
“喝酒——”
随着酒的越喝越多,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大。特别是落殊,他的原本白皙如玉的脸上,浮上了一层说不出的红晕,在这灯光之下,看来,就仿佛是刚刚熟透的苹果,白里透红,红里透着清润。不得不说,在这灯光的映衬之下,好看极了。
什么都不说,只是喝酒——伤心的时候,喝酒,开心的时候,喝酒。难过的时候,喝酒,遇到难关的时候,也喝酒。
喝酒,已经成了一种大家常用的排解方式,喝酒,已经成了在某一种情况之下,男人之间交流着的另类的方式。
所以,我们喝酒……
347——落殊VS端木阳之少年的友谊
347——落殊VS端木阳之少年的友谊
酒香如花香,酒香欲醉人。
世人常求醉,世人常求心安。醉了,就可以将整个世界,都放在身后,醉了,就可以将所有的事情,以酒醉后的解读方式,解读出来。
所以,我们喝酒,常求醉……
所以,我们醉倒在花间,醉倒在梦里,我们醉倒在这冰雪里,我们醉倒在朋友的怀里。不设防的喝酒,是我们一生难得的安宁,不设防的朋友,是我们的这一生最大的财富。不设防的喝酒,对于我们来说,可以将这痛苦全部地吞咽,将这所有的温暖,全部地埋葬。然后,我们有足够的力气,面对过去,然后,我们才可以振作精神,再一次地,踏上新的旅途。
没有人可以流连于往事之中,不可自拔。就如没有人可以沉湎于往事之中,再也回不到现实的社会一样。过去的所有的岁月,往事,就仿佛是一张网,将我们彻底包裹的时候,也将我们,彻底地禁锢,而我们通常只有挣脱这禁锢的心,却没有彻底的行动。
在这个世上,总有些事情,是我们的力不从心……
没有人想要面对残酷无情的现实。可是,到了最后,这无情的现实,却总有的是方法,令你不得不去面对,不得不去接受一轮又一轮的残酷的角逐。
过去,只存在于记忆的某一个空间里,过去,只存在我们的心里,还只会分黑与白的绝对的年纪。
过去,只代表着我们的一段生活,还有这一段生活里,曾经存在着的人,可是,过去代表不了的,是我们的不停地成长的心,不停地丰满起来的阅历……
所有,过去,注定要被我们抛弃,抛弃在那个放满了回忆的角落里。所以,过去是曾经存在过的,可是,到了某一个时限之后,在我们的心里,就只变成了一抹色泽淡淡的,回忆……
有很多时候,我们甚至已经记不起,我们当初时的样子……
就好象是端木阳和落殊,曾经的朋友,而今的对手。漫长的十年的时光,他们两个,曾经留住了许多的温暖的回忆。端木阳以为——又或者说,只有端木阳一个人的以为,这段回忆,会是他这苍白贫瘠的一生里,最美好,最厚实,最温暖,最开心的回忆。
可是,却原来,也只有端木阳一个人,才是这样想的,事实上,对于落殊来说,是不是,在少年初识的时候,就是怀着某种阴暗的用心的呢?
曾经听过一句话,朋友,朋有。朋没有,没朋友。
曾经,端木阳对于这一句话,嗤之以鼻。可是,现在再回头想想,当日的他,当日的落殊,也不是一样的落了这个俗套?
若端木阳的身份不是皇子,若端木阳没有那样不堪的往昔,那么,落殊,那个在这个皇宫里,如鱼得水一般的少年伴读,可还会对他产生出哪怕是半点的兴趣?
端木阳甚至不知道,这答案,是不是否定的……
原来,两人的的关系,是那么的可笑,原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是那么的遥远,而且,从来没有接近过。
原来,以前的两人,真的生活在那遥远的假象里,生活在自欺的梦境里……
我们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自己,我们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友谊。
所以,我们再喝酒——
可是,这酒,无论喝到什么时候,都有个尽头,就如一日的时光,虽然漫长,可是,却还是有太阳落下的时候。
一天的尽头,是一个终结,也是一个开始。
是今日的终结,是明日的开始。
灯光的光影,越来越暗,越来越暗,最后,变成模糊的一团。而倒在旁的两人,都似乎不胜酒力地伏了下去,然后,再也没有办法起来。
这一夜的畅饮,他们两人,都醉了。
这酒,是混合着痛苦的回忆喝下的,这酒,是混合着埋葬过往的心,喝下的,虽然喝下了,可是,哽在喉咙里,再也没有办法吐出来——
端木阳不敢说,他曾经和落殊的距离,有多么的近。他不敢说,他的落殊的关系,曾经有多么的好。
并不得宠的三皇子,那时,在这个后宫里,还是一个没有人注意到的,不为人知的存在。那时的端木阳,被人欺负着,明里的,暗里的,言辞上的,行动里的。没有人敢相信的是,这个不过几岁大的三皇子殿下,竟然没有吃过一餐饱饭。
没有人关注的皇子,生活大多都是如此。他们不得宠,他们得不到关注,他们,在所有人的心里,是一个只有一个身份免征的存在。
可以说,那时,端木阳所过的日子,还真不如这个小小的伴读,还真不如这一个对人一说话就脸红,可是,只要被人一欺负,眼神就会变得如同凶狠的小老虎一般的落殊。
那时的落殊,大多时候,是不动声色的。可是,只要有人欺负了他,那个人,总会被端木灼以各种各样的原因,要么欺负回来,要么,被先生打罚一顿。
没有人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就如没有人知道,那个小小的落殊,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方式,让那些欺负他的皇子,贝子们倒霉一样。
而落殊的身份,是四皇子端木灼的伴读。深得皇上的厚爱,母亲又是那个权倾后宫的禧贵妃。端木灼的待遇,几可以和身为太子的端木齐媲美。
所以,那时的落殊的日子,远远地比端木阳这个并不得宠的皇子,好过得多。
而端木阳,永远都是落在最后的那一个,冷眼旁观所有人的所有——这仿佛是端木阳的天性,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改变过。他最善于的,就是察颜观色。分析他认为值得的人的一切,然后,将那个人在自己的心里归类——要么是敌,要么是友——
最后,端木阳将自己的眼光,望向了那个小小的伴读。
终于有一次,在落殊先是中途溜回书房,将那个老是欺负他的阿努丹贝子的书撕了个稀烂,然后,又将这纸的碎屑,藏匿到了一直和阿努丹作对的阿耶贝勒的书包里的时候。
在暗中监视着的端木阳,终于都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阿努丹贝子,是一个凡事只凭主观意断,从来不会听取任何人的意见的人。而阿耶贝勒,则有是一个个性冲动,不屑于解释的人。相信这一次的嫁祸于人,一定精彩非常。
端木阳伏在暗处,只是冷眼旁观着落殊所做的一切,不说话,也不支持。
当事情一如既往地发生。当阿努丹,还有阿耶如愿打了起来的时候,那个始作俑者,却是一脸担忧地望着他们两人,小声地请求端木灼上前求情。
端木灼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一看到打架,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他用力一甩落殊。那个小小的伴读,如愿地摔在石阶上,然后,再也爬不起来了。
没有任何意外的,除了因病没有出现的太子端木齐,还有那个因为摔倒而受伤的落殊,几乎上书院所有的学生,都因为这一次的打架事件,受到了惩罚。
端木阳站在最后,冷若冰霜地望着那个坐在一侧休息的小小的伴读,眼底的锋芒,终于都流露出来……
当然了,当日的端木阳,只不过以为这个少年,只是一个会保护自己的少年,只是有着一个和他们经历不同,保护自己的心,极强的少年。可是,端木阳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来永远都温润如玉,即便做起恶来,也面不改色的落殊,竟然有着那样的复杂的身份。
348——不愿意触及的回忆,以及其他
348——不愿意触及的回忆,以及其他
其实,一切的改变,是不是,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呢?
要知道,在此之前,端木阳从来不会相信,因为一个人的身份,就会决定人的一生。可是,现在的端木阳,却开始深信不疑……
落殊,落殊……
每一次呼唤这个名字,在端木阳的心里,都仿佛有一把火在烧,一直烧得端木阳的心,都要被重重地焚碎——
落殊,我并不怪你骗我。可是,你却不应该,欺骗了我这么久……
在经过之后的,零零碎碎的诸如此类的小事之后,两个同样孤独的少年,最终走到了一起。
乃至于到了最后,那样的生活在别人的夹缝里,可是,却又有着独立自主的少年意识,而且不某示弱的两个人,也慢慢地演变成了朋友。
自此之后,曾经在不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个堂堂的三皇子殿下,同样经常性地饿着肚子,曾经还需要那个小小的伴读,从自己的食物里分出一些,又或者是留出一些,才足够吃得饱……
当然了,在不久的之后,当端木阳再长大了一些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