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个个都很拽 作者:浅铃儿(纵横2012.10.05完结)-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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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说过,这美人醉有解,可是,落殇,你不信,那么,现在的你,可看到了……”
是的,美人醉有解——而且,所谓的解毒之法,就是用极大的外力,利用极端的疼痛,将那种麻痹缓解,直到最后,麻痹自解,所谓的美人醉,也就不复存在了……
唐方的话,说得很慢。而且,他中途甚至还会停下来,顿上一顿,才会慢慢地说下去……
落殇早已呆住了。
259——所谓的公平,所谓的对手
不得不说,这种超出人力之外的事情,也只有唐方才能做得到——不是说,如此做,有什么艰难的,事实上,在如此残酷而且真实的武林之中,受伤是家常便饭,死亡也是在所难免。所以,每个人在第一脚踏入江湖的时候,就已经预备了死亡和受伤——可是,能在那样的短的时间之内,就可以从这种毒的字眼上想到解救之法,这对于任何人来说,却是极端艰难的——
从疏忽大意,到暗中自己布下的毒药,不得不说,整个过程之中,唐方的神情,一直没有过人的惊讶,就连激自己动手,他都表现得恰在好处——
将对自己身体的极限的折磨,变成解毒的唯一的捷径,不得不说,这样的唐方,对敌人残忍,可是,对自己,却更加的残忍……
不得不说,这样的唐方,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得,就连向来不将全天下看在眼里的落殇,都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惊悚之意——这样的唐方,落殇又怎能任由他活下去?
唐方傲然屹立在落殇的面前,他的俊美无俦的脸,在这冷月之下,因为受到了重击,而变得惨白无色。
可是,他的眸子里的神情,依旧是冷若冰霜……
望着如此陌生的唐方,落殇心里还在想着关于这个唐方的所有的资料。过了半晌,他默默地点了点头:“不错,唐方,我的确改变主意了——因为,只有这样的你,才配做我的对手……所以,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你可知道,这个机会,有多么地来之不易?你可知道,这个机会,有多么地奢侈?就如你不会知道,那个你从来都不会看在眼内的落家掌门的,身后,有着怎样的辉煌的结果一样。
所以,唐方,这个机会能给到你,已经是例外中的例外,施恩中的施恩了……
可是,我还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要么,你死在我的剑下,要么,我死在你的剑下——
没有对手的人生,是寂寞的,而落殇的寂寞,是还没有找到一个,真正地配做自己的对手的人……
所以,落殇愿意后退一步,至少,他想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唐方,究竟有多么大的毅力,而他的底线,究竟又在哪里……
即便是有着再大的野心,即便是有着再大会能力。可是,落殇出自于江湖,那么,能有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对于落殇来说,也是一件值得热血沸腾的事情。而对方,恰巧又是唐方——
唐方必须得死,若是唐方不死,那么,落殇的此前所有的努力,可能都白费了。要知道,只要落照见过唐方,那么,那个如此聪明的女娃儿,就会感觉到事情不的不对,那么,落殇的数年来的谋取,要全部功亏一篑了。
凡事力求完美,而且要天衣无缝,这是落殇对自己的要求,这也是原则,所以,无论是站在何等的角度,落殇都不可以放过唐方。
可是,无可否认的是,唐方又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那样的对手,可能百年难得一见,可能终生难求。虽然,为了自己的未来,为了自己的利益,落殇不得不放弃这个自己已经认可的对手,可是,在落殇的心里,他还是觉得十分的遗憾的……
那么,就一次吧——落殇愿意破一次例,违背一次原则,然后,给唐方一个相对公平的机会……
那么,唐方,机会就只有一次,要知道,这一次的机会,已算是奢侈——我还是第一次地,将我自己不能掌控的事情,摆在了你的面前,所以,这难得的机会,所以,这格外的施恩,还希望你能好好地珍惜……
冷月之下,剑光泛彩,一种说不出的冷如冰雪的杀气,正从两个人的身上,慢慢地散发出来。就连夜来的冷风,都渐渐地失去了痕迹。
冷月无声,天地寂寞,静静地望着这两个年轻的男子,然后,俯瞰着这一片青绿如墨的土地,没有人知道,究竟有着什么样的隐秘的表情……
夜风,吹动落草的残叶,旋转起舞。那风,带着轻微的呼啸,在两人的身侧,静静地流连着,似乎想要看一下这两个人的旷世之争,究竟会鹿死谁手一样。
唐方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到麻木的血脉,开始通畅起来。内力,仍旧很难凝聚,只是,此时的活动,也开始顺畅起来——
落殇给了唐方一个机会,唐方也在给自己机会。可是,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绝对不会是落殇的对手,所以,他也是在拖延时间——他用所有的落殇的惊诧和失落,还有无法掌控的愕然的心态,以放缓自己说话的时间,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来为自己,血气的重新的畅通,来换取更多的时间——此时的唐方面对落殇,不得不说,这是个必败的局,可是,即便是败,即便是死。他,唐方,也要屹立在自己想要去往的那个方向,也要在不停地追寻的脚步之中,死去,然后,慢慢地腐烂,慢慢地变成这片草原上的尘与土。只是,不知道,那个女子,到了那时,还是否会记起他……
手腕扬了扬,唐方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他扬手,一转手腕,接过了落殇的身后,那个同样一身黑色的衣衫的少年男子。
望着那个男子,在望着落殇时的充满狂热以及崇拜的眼神,唐方的眼神,微微地凝了一下,然后,将握在手里的剑锋,轻轻地转了一下。
冷月,躲在了云后,蓝色的天幕,在霎时变成了一片如同墨染一般的黑色。这一片草原之上,青草的光泽,再一次地失去,那样的漫天的绿,仿佛是一块黑色的天鹅绒一般,在两人的脚下,无休止地延伸开去,那一片的,泛着淡淡的光泽的黑色,随着轻风的掠动,仿佛暗海里的波浪,正在慢慢地涌出……
唐方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再慢慢地将不多的力气凝聚起来。心口处和后背处的疼痛,正在火辣辣一般地灼着他的前胸和后心。就仿佛有一把火,要将他生生地化为灰烬……
没有胜利来得轻易而举,就是没有谁能将死神的脚步阻拦一样。通往自由的路,通常坎坷,可是,他愿意,为了自由的彼端的那个女人,而用血,劈开通往自由的路……
冷月之下,少年的容颜犹如冰雪。他的侧脸,正对着草原的冷月,他的背,正对着苍穹远山的背影——不服输,宁愿死——
唐方缓缓地吐了口气,他望着落殇正大踏步地朝着他走来,那个男子的脚步,是如此的自信,那个男子的身形,又是如此的骄傲,就仿佛是沙漠里的鹰隼一般,仿佛要在下一秒,又或者是下一秒的下一秒,就要鹰击长空,就要翱翔九天……
唐方忽然静默地冷笑起来。他调整了自己的姿势,然后,将手中的长剑斜斜地扬起。用仿佛冰雪一样的声音说道:“那么,落殇,来吧……”
落殇,来吧。
如果说这是一场必须要经历的战斗,那么,我愿意用我的所有的力量,来劈开通往那个女子身边的路,
落殇无声而笑,薄如刀锋的唇边,有一抹说不出的狠厉、暴戾之气。他望着唐方,那眼神,就仿佛是望着笼子里的鸟,望着困在栅槛里的兽——
落殇的武功,究竟有多么的高,可能在这个世上,并没有人知道——那样的心气比天还高的少年,那个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输于人后的少年,那个想要靠着武力而将去路劈开的少年,在武学上所下的功夫,绝对不会比任何人少。
260——所谓的实力
从来没有人看见过落殇的真正的实力——就连那些在他的身边长处久待的落家子弟们,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所跟随的这个心思如海的落殇的真正的实力,究竟有多少,而他的极限,又在哪里——
这个落殇,他的身上,长年地披着一层的伪装,长年地没有人能看到他的真实的面目,就连是一直停在他身边的人,也不能……
而落殇,则是看过唐方的实力的——三年前,三年前的那一战,唐方就对围观着他的众人,第一次地展示了他的所谓的力量。当然了,对于落殇来说,从那个时候开始,在那个即将夺走龙吟剑的计划,在他的心里成形的时候,他就开始暗中留意唐方的实力,以期在未来的某一日,两人必须一战的时候,有一个必胜的把握。
若落殇要对战唐方,那么,就只有一个结果,是必然的——那就是唐方死,落殇胜出。而落殇,实在是为了这个目标,牺牲了太多,也想了太久——毫无悬念的事情,总会令人觉得平平无奇,就如此时的唐方,是必败在落殇的手下,仿佛已然成了事实一般。
所以,那些环侍在一侧的黑衣少年们,在望着唐方的眸子,几乎在看着一个死人——
若是在唐方的全盛时期,还是可以和落殇放手一搏的。可惜的是,此时的唐方,经脉断了又续,续了又断,再加上被端木阳的半年以来的非人的折磨,所以,此时的唐方的体力,可能不及全盛时期的一半——经过如此漫长的,以及耗尽心力的折磨,此时的唐方,武功大打折扣,体力已经大不如以前……
落殇的眸子里,泛出一种渴望至极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在最优秀的猎手在看到了垂涎已久的猎物的时候,所散发出来的那个兴奋的,以及嗜血的光芒。
“唐方……”手中的短剑,微微地扬了扬,落殇低低地唤了一句唐方的名字,就仿佛是在呼吸着一个远去的魂魄的归来。
只听他蓦地发出一轻声笑,笔声未停,落殇的整个人的身形,已经如一只黑色的大鹰一般,拔地而起……
银色的剑芒,带着说不出的凌厉的杀气,横空掠过半空,落殇的身影,就仿佛是黑色的闪电一般,只不过一秒——或者说连一秒都不用的功夫,他就已经快速地逼近唐方,手中的短剑,也迅雷不及掩耳地刺了过来……
天生万物以养人,世人犹怨天不仁——唯有以杀止杀,唯有以杀平戾,唯有以杀,才能涤荡天地之间的邪佞之气……
我手持正义刀,杀尽天下奸佞人,杀,杀,杀……
唐方微然而笑,然后,他的身形,就在落殇扑过来的那一个瞬间,也动了起来——银色的剑芒闪过夜空,照耀着唐方的那一张冷如冰雪的脸,面对着落殇的如此凌厉的一击,他不退反进,手中长剑蓦地在闪空划过一个弧形,然后,直朝着落殇挥了过去……
就在那个刹那、两个黑影交错而过,随着两人的身形而掠来的风,开始猛烈呼啸起来,直逼得脚下的青草如同遇到暴雨一般地往外面退开。
一道道银色的闪电,忽然脱出了控制一般、从这墨色的草原之上,从两个人被朔风包围的重心里直飞出去,落到了场外。
只听“叮”的一声,白色的光芒,在刚刚从云后闪出的冷月之下,折射着清冷无比的光辉,而那光可鉴人的色泽,直直地映出了冷月清辉,直直地映出了唐方那一闪而过的惨白的脸……
那段银色的光芒,在落入草地的时候,慢慢地熄灭了光芒,落到草丛的后面,滚了滚,仿佛是和黑色的土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