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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土佐之梦-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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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越是容易沉降和倾覆。
    目前统治三港的家族中,秋月家势力并不弱于龙造寺家,对隆信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臣从,连人质都没有送一个;松浦隆信、镇信父子是聪明人,无论是之前投龙造寺,还是后来在历史上投岛津、投丰臣、投德川,都毫无半点犹豫,面对海面上的威胁和整体的形势,他应该会作出正确的选择;至于大村纯忠,对龙造寺家估计很难有什么忠诚,历史上的冲田畷之战,他跟着龙造寺家出征时,因为对面有作为亲族的有马家,于是下令铁炮队一律免装弹丸,在战场上放起了昂贵的烟火……而且,他和葡萄牙教会关系密切,这一点也大有利用的余地。
    既然现在还不打算大举出兵,那么先以水军威胁博多、平户和长崎的三家,让他们背离龙造寺隆信,从外围上消融龙造寺家的势力,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鉴于这个方针,岩松经定、岩松景经父子俩很快就出阵了。他们以伏bo号护卫舰为主力,率六百余艘战船,共五千余人从今治港出,一路向西航去,不久就通过关门海峡,到达朝鲜半岛和日本本州之间的日本海海域。按照行程,他们将先后抵达博多、平户和长崎三港,分别向秋月、松浦和大村三家派出使节。如果有必要,也可以有限的使用武力。
    然而,还没等博多的消息传来,岛津家久那边已经传来了捷报:阿苏家向本家表示降服。
    这个捷报来得如此之快,让我都觉得有些怀疑。阿苏家目前控制着北féi后的东部,实际石高接近十万石,而且是阿苏国造正统(神裔),担任阿苏神社的大宫司近千年,无论从实力还是名份考虑,都不该这么不经打的啊?直到两天后岛津家久和佐竹宣秀的详细战报送来,才解除了我的疑huo。
    这件事情很有点戏剧xìng。阿苏家自几十年前生内1uan后,各分家陆续灭绝,宗家之中,只剩下了阿苏惟丰和儿子惟将、惟种父子三人。惟丰二十年前去世,目前由他的嫡长子阿苏惟将担任家督。时至今年,惟将已经年满六十,时日无多,却没有生下任何子嗣,能够继承家业的人,只有四十岁的弟弟阿苏惟种,然而,阿苏惟种现在同样没有子嗣(嫡子惟光两年后才出生),这是阿苏家目前最大的隐患。
    半个多月前,阿苏家笔头家老甲斐宗运从御船城出阵,试图夺回北岛津家久占据的坚志田城,结果不仅没有如愿,反而损失了手下的头号重臣田代宗传和大量足轻,居城御船城的形势也紧张起来。无奈之下,他只好向主家请求援军,家主阿苏惟将闻报,即刻令弟弟阿苏惟种率三千军势前去御船城支援。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农忙时期,各地马上要开展秋收,有鉴于此,无论是武士还是足轻,对于出阵都不免有些抱怨的意思。岛津家久的人在城下町居酒屋收集众人的抱怨,很快就mo清了援军的主将、兵力、出阵时间等情报,并且将消息传给了岛津家久。岛津家久和佐竹宣秀商量之后,立刻暂停了对御船城的攻击,分出四百骑兵和六百铁炮,由岛津家久亲自前往援军的必经之路设伏。阿苏惟种的援军猝不及防,被半坡上的铁炮打得晕头晕脑,部下立刻逃散大半,然后岛津家久趁机率骑兵突击,斩杀了阿苏家的大量武士,阿苏惟种本人也死于岛津家久刀下。
    消息传到阿苏家,家主阿苏惟将固然是门g了,手下家臣们的心思也活动了起来。如今惟将本人老迈,战死的阿苏惟种,可以说是目前阿苏家唯一的合理继承人,他这一死,阿苏家的嫡脉等于是灭绝了,然后就等着各偏支庶家抢夺宗家的名份、像几十年前那样家中大1uan吧……可是,目前大敌当前、屡次重挫的关头,阿苏家还禁得起这般折腾吗?很显然,答案是否定的。别说内1uan了,就算全力以赴,也很难挡得住岛津家久和南féi后方面的进攻。
    经过这样一番考虑,重臣们很快就代替老迈的阿苏惟将作出了决定,向对本家威胁最大、实力也最为强劲的吉良家降服……
    “恩,这样的话,倒是省了不少的工夫。”我点了点头,把战报递给前田利长,“拿到书房归档吧!然后拟一道命令,让岛津家久暂任北féi后守护代,主持阿苏家的事务。形势稍稍稳定,就为阿苏惟将指定一名养子,继任阿苏神社大宫司的职务。”
    “是让岛津殿下指定吗?这么重大的事情……”前田利长疑huo的请示道。
    “不错,由岛津家久指定就可以了。以后,阿苏家就专心担任阿苏神社的职务吧,不用再为领内的事务而烦恼。”
    “明白了。”前田利长点头应命。
    “另外,让美美津城的菊池武重前往北féi后,代替岛津家久担任坚田城主,参与对北féi后西部菊池家家臣团的攻略。”我继续吩咐道。
    “要让菊池殿下统领菊池家旧地吗?”前田利长很快明白了我的意图。
    “拟想的不错,正是这样。去吧!”我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是。”得到我的赞许,前田利长立刻高兴的去了。
    倒是个伶俐的孩子呢!让他接替佐竹宣秀,原本主要是为了拉拢和羁縻利家,毕竟他和信长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心思十分慎重,和包括柴田、丹羽、羽良几家在内的许多同僚关系都很好,是可以派上大用场的人。只是没想到,利长做得还真不错。
    至于原名米良重秀的菊池武重,当初我通过丹羽张秀,让他改为宗家的姓氏,就是为了攻略菊池家旧地时能够起到作用。如今的菊池家,不仅宗家绝嗣,而且名实俱亡,在末期的时候,几代家督都是别家篡据。相比起来,菊池武重出身的米原家,倒还算是有名有份了(明治维新时继承菊池家名和男爵爵位),那么加上织田家或吉良家的支持,统领菊池家旧领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这时候,近shì前来禀报,说水军送来的消息到了。
    “关于博多和秋月家的吗?”我问道。算算时间,这个时候,水军的消息早该送回来了的,水军的消息,应该比陆路更快。
    “是。”近shì恭敬的递上一份印有岩松家鲸蜡印鉴的封笺。
    我拆开一看,信中是岩松经定对出使秋月家的汇报。他说,在刚接待我方使者时,秋月种实的态度非常热切,也没有对我方的要求表示什么反感,只是热情的挽留使者多住一段时日;然而,当他听说阿苏家向我方降服后,立刻就改变了态度,将我方的使者送回了船上。
    居然是这个反应?我有点疑huo,得到我方的捷报,一般来说不是应当更热切吗?怎么会突然翻脸的?
    这种反常的行为模式,是什么缘故呢?
    ……我忽然想到了摄津的荒木村重。
    回忆了一下秋月种实的家历程,还真是和荒木家有些相像,他和荒木村重两人,都非常擅长借势之道。当初mao利家侵攻北九州,他打着mao利家的名义攻击大友家,几乎将户次鑑连的其余同族一网打尽;后来降服于大友家,又以大友家的名义侵夺附近豪族;等到龙造寺家崛起,他又改换门庭,在龙造寺家的麾下侵占大友家的地盘。经过多年的这种经营,如今的秋月家,控制的领地已经横跨丰前、筑前和筑后三国,成长为北九州数一数二的大势力。
    可是,如今我在平定南九州后,又迅的平定了féi后国,已经显1ù出统一整个九州的苗头。这样一来,他的借势之道就无法挥作用了,所以准备像荒木村重对信长那样,利用如今的1uan局和我作最大的抗争。
    毫无疑问,他的下一步动作,肯定是加强和龙造寺家,和龙造寺隆信分别攻略岛津家久和大友宗麟,以便削弱我方的力量,继续僵持下去。甚至连mao利家,说不定也会被拉入这个联合。
    或许,事情有些麻烦了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变之序幕(上)
    第一百三十三章:变之序幕(上)
    我并不担心无法击败秋月家。对于我而言,九州的任何势力,都无法对我形成真正的挑战。岛津家已经降服,且不去说他,另外的几家中,龙造寺家虽然看似强大,实际上却是散沙一团,只要遇到挫折,马上就会分崩离析;大友家屡经挫折,内政一塌糊涂,当年极盛时期的元气已经所剩无几了,在放弃féi后国的责任后,随着蒲池家背离,筑后国实际上也脱离了大友家的掌握;至于秋月家,虽然崛起的势头极强,但是极大的仰仗着博多港的财富,除此以外,不过是xiao一号的龙造寺家而已。
    之所以暂时不愿进军北九州,主要是考虑到可能生的变故。无论如何,一旦我介入北九州的纷争,短时间内肯定无法chou身出来,那么即使生什么事情,我也无法作出及时的应对,从而1ang费一些宝贵的时机。
    这是非常可能的事情,是我综合历史轨迹、实际情势、以及当事人xìng格所得出的分析结论。这种分析方法,于我而言已经是驾轻就熟,并且多次被事态的展所证实,也让我在事情偏离历史轨道后,依然能够把握和利用相关事态。
    现在的情形,和历史上相比,虽然武田家还没有攻下,但是在九州却取得了极大的进展,如果不出意外,已经没有任何势力能够阻止织田家的统一步伐。有鉴于此,听说朝廷已经敦请信长,让他在太政大臣、关白左大臣和征夷大将军三职中任选一职,正式确定统领天下的名份。
    另一方面,畿内的人心态势却已经非常严峻,几乎到了一触即的地步。就在不久之前,主持钱座的林秀贞失脚,被信长查出有贪污的不法行为,因而受到和佐久间信盛类似的处置,阖家被流放到熊野地方;仿佛与信长相呼应,岐阜的织田信忠也开始在家中进行整肃,于是西美浓笔头家老安藤守就也被流放了,理由是当年武田信玄征讨织田家时,他负责防守东美浓秋山虎繁,却暗地里和对方内通。这两件事,虽然是有凭有据,可是做得实在不是时候。设想一下,这半年内信长废了畿内军团,处置了东海军团家中的正室和嫡子,又禁闭了得胜而回的南海道军团总大将(本人),如今父子俩又分别流放各自的家老重臣……放在不明真相的群众眼中,这是个什么苗头?家中的其余重臣们又会作如何想?估计不少人都会认为,如今天下将定,信长是准备卸磨杀驴了!
    按照这种趋势展下去,事情很可能马上达到即将爆的边缘,简直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若是信长再有什么出格的动作,指不定就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引家中的巨大反逆。
    我却知道,信长的眼光并非局限于日本,统一日本并非他的终极目标,所以卸磨杀驴的猜测先就失去了前提。然而,对于我来说,这就是问题所在,以我的立场,绝对不能看着信长征伐朝鲜,从而同大明生战事。
    所以,我虽然不会亲自向信长难,甚至还遵从义理,多次向他提出谏言,但如果事情到了即将爆的边缘,我同样不会试图去挽回什么,并且也有自己的个人计划……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思,既有几十年的知遇之恩,也有深埋心底的故国之情,另外还有一些前途未卜的忧惧,以及能够独立行事的野心。
    人的感情,大抵是这般难以捉mo,而且还会随着时间和情势而变化。我想,即使是最亲近和信重的秀景,大概也不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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