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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公主,小奴知罪-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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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柳衣立马摇头,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我刚刚便已用过膳了,小姐自己吃吧。”

    话音一落,柳衣便拿着空了的食篮退下了。赵清颜没再说话,抽出木筷,吃了起来。

    吃罢,赵清颜呆在房内有些闲闷,决定四下逛逛。

    说起来,这处宅邸,很大,看上去却是已有一定年岁了,略显有些老旧。而宅邸的主人似乎也没有翻修的意思,无论是长廊、厢房里的家具、或是已经干涸了的水池,都有了些磨损褪色。

    偌大的宅子,只有零星的几个下人,赵清颜对此便也不觉奇怪。十七本就是下奴出身,还在她的锦绣阁时,虽月钱不少,却已习惯了省吃俭用,对享乐之事倒是看得极淡。

    屋外还在飘雪,赵清颜拢了拢身上的坎肩,往假池后面走。

    越是往前,树木越显稀少,在前院本还可以见着一两个铲雪的下人。而现在,倒是连一个人影都没了。

    再迈了几步,依旧是弯曲缠绕的小路,凋零了的枯枝老树。

    一阵风夹着雪吹过,穿着最厚的衣服,还是有些凉了,赵清颜觉得无趣,便打算回屋了。

    而在这时,赵清颜忽然顿下了脚步,美眸一眯,望向层层浓雾中,若隐若现的那座阁楼。

    她本以为前院的那三个厢房,便已是这古宅的全部了。没想到九曲十八弯之后,这偏僻小径背后竟还藏着另外一间。

    而眼前的这座阁楼却是与前院那些大相径庭,墙面光滑,刻了些考究的纹路。就连红漆也像是重刷不久。

    是谁住在此处?

    赵清颜有些好奇,打算去一探究竟。

    只是刚往前踏出一步,一道人影倏然一晃,出现在了她的身前,不留痕迹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嘻!你就是爷带来的那个大美人儿么。”

    赵清颜定了定神,却见着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少年。

    那虽说是一个少年,五官却是比一般女子还要秀气三分。一双大眼晶晶亮,两颊上带着点婴儿肥,讨喜的很。

    见赵清颜没有说话,少年又凑近了一些,歪着头,咧嘴一笑。

    “嘿!傻啦?”

    说着,还有模有样地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

    赵清颜确实被这个莫名冒出来的男孩给逗乐了,她往后退了一步,道:“你是谁?住在这阁楼里的便是你吗?”

    说着,视线再度落向那少年的背后。

    少年嘻嘻一笑,眉毛都弯作了月牙。“大美人叫我墨泫便是了,墨泫只是爷手下的仆人而已,哪住的了这么好的房子嘞?”

    说完,墨泫再度靠近,丝毫不见生地牵着赵清颜的袖子便往前院走,“这里都是些光秃秃的树,有啥好看的,墨泫带你去瞅瞅真正好玩儿的东西。”

    这男孩个子看着不高,力气倒是不小。这忽然一扯,赵清颜差点没走稳。

    下意识想让他放开自己,抬眸却瞥见墨泫眉梢带喜,白皙的面颊因为兴奋泛了些红晕。

    她想了想,唇边的话却是被她咽了下去。

    墨泫带她去看的“好玩儿东西”,竟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奶狗。

    天气冷,墨泫便将它养在柴房的角落,下面垫着厚厚一层杂草。那小奶狗毛还没长齐,眼睛也睁不大开,乖顺地躺在草堆上,呜呜咽咽地叫。

    “可爱吧。”墨泫顺了顺小狗背脊上细软的黑色绒毛,动作极其轻柔。“它娘生下他后被冻死了,我在山上发现它的时候,它便只剩下一口气了。”

    感受到了有人轻柔的抚弄,小奶狗眯着眼,撒娇地舔了舔墨泫的手心。

    墨泫被弄得发痒,笑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你莫看它现在这么亲近人,刚抱回来那会儿。警惕得像只小刺猬,我喂了它好几日之后,它才愿意接受我的碰触。”

    赵清颜站在原地,垂眸望着蹲在地上的墨泫,听他这么讲着,心坎儿却是一软。

    想起当年,她便也遇见了一只警惕的“小奶狗”。而曾经垂死挣扎的那“小狗崽”,今日羽翼渐丰,早已不会如之前那般,任人欺凌。

    ------题外话------

    十七:主子你就把我当成一条狗……【一脸怨念】

 第074章 深夜,腊梅香

    墨泫似乎在古宅里人缘极好,也是多亏了他,渐渐的,宅邸里其他的下人见着赵清颜后也开始冲着她友好地微笑,朝她打招呼了。

    不过墨泫每日口里提到最多的还是她的哥哥墨云。

    而那墨云,赵清颜也是见过一次的。比墨泫高些壮些,不同于墨泫白皙的皮肤,他的肤色偏深,冷冷的不爱笑,倒是更有男子气概一些。

    却也不知是不是她自己多虑,赵清颜总觉得墨云似乎不太喜欢她。第一次见面时,墨泫径自介绍着她,墨云却是冷着一张脸,看也没有看她。

    想到这,赵清颜笑了笑。

    喜欢她也好,讨厌她也罢。想来自己也不会在这停留多时,便也并非真的在意这些。

    她离开将军府已有六日,今日是第七天,她在这古宅日夜有人伺候着,风寒早就好了,气色竟比染了风寒之前,还红润了几分。

    她从榻上坐起,抬眸一望,果真又在床头看见了一枝梅花。

    约莫是第三天的时候,她所能想得到的,日常用得上的东西,已在这厢房中制备整齐。想必某个人也发现小小的厢房已被各式物件挤满,再也添置不下其他东西了。

    隔日,她刚推门而出,便在屋外发现了一株腊梅。起初,那株腊梅远远地搁在厢房门外。后来,她将每日的梅花拾起,都收集在一个小瓶里。

    再后来,梅花开始出现在厢房内,今日竟直接被放在了她的榻上。

    赵清颜将那一小株花轻轻捻起,朱唇微勾,嗅了嗅那一缕隐隐的暗香,心里暗自开始盘算起来。

    **

    入夜,床榻上的人闭着眼,呼吸平缓而规律。

    烛火已熄,隐涩的月光透过窗纸,浅浅地折射在墙上,模糊地倒映出一个人影。

    被炭火熏得暖洋洋的厢房之内,好似在某一刻忽然涌入了一股寒风,混着淡淡的花香。

    紧闭的眼帘这时候,倏然掀起。只见床榻边上的那人,浑身一震,愣在那里。

    “来了?”

    赵清颜坐起身,淡淡地扫向一旁呆立着不动的男人,嗓音凉凉。

    十七没有想到已经这么晚了,赵清颜竟还没睡着。手里握着一枝还沾着露水的梅花,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自那晚将她掳来这里,他虽可以在远处偶尔见着她,却总是觉得看不真切。她呆在自己宅邸的这几日,像是偷来的时光。他知道她并不属于这里,便是愈发想要靠她靠的更近些,却又不敢让她发现。

    于是他便每每到了深夜,悄悄潜入她的寝房。做着这种偷偷摸摸的事,他却来不及心生愧疚,胸臆间被想要见她的**溢满,便也只顾得上再多看她一会儿。

    她半倚在床上,只着单衣,似笑非笑。

    宛若被人一下子看破了心思,偏偏她又一瞬不瞬地盯住他不放。十七有些窘迫,攥住那梅花,下意识便又想落荒而逃。

    刚往后迈出一步,榻上之人懒懒地唤住他:

    “那花不是要送给本宫的么,怎的,你又要拿回去?”

    男人闻声,有些犹豫。手指在梅花的枝干上搓弄了两下,踌躇着,还是缓步上前,轻手轻脚地将那一株梅花放到她跟前。

    赵清颜拿起那株花,放在鼻下。须臾,说道:“这花,还是刚摘下来的时候,闻起来最为清甜。”

    十七见她左手捧着花,微微敛眸,嗅着花香。在他的眼底,却是人比花娇。

    他心中一动,哑声道:“你若是喜欢,我便带你去外面看最新鲜的。”

    赵清颜垂眸,抚弄起那娇嫩欲滴的几片花瓣,微卷修长的眼睫如蒲扇一般落下两片阴影。

    “你是知道的,本宫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

    她顿了顿,望向他,“本宫的风寒已经好了,是时候回去了。”

    十七抿起了唇,不语。

    许久,赵清颜轻声叹息,“到底是出息了,本宫现在说的话,你也是不再听了。”

    她见他绷着脸,脸色也有些沉。以为他便要一直这样僵下去了,他却忽然低垂下头,闷声开了口:

    “这几日,这片山林会有一次暴风雪,等那暴风雪一过,我便送你回去。”

    赵清颜娥眉轻挑,视线落向那微掩着的房门。

    冬夜沁凉,雪停了,天倒是一片清朗,甚至看得见云层中的闪烁明星。

    她自是不信他的这番说辞。

    但赵清颜倒也没多说什么,只道了句,“如若五日之后暴风雪并未降临,本宫便无论如何也要走了。”

    然后赵清颜又托他明日捎一些笔墨纸砚来,她准备给将军府写一封家书。

 第075章 女子是要哄的

    次日,十七拿着崭新的砚台纸墨,一大早又去了南厢房。

    这是他们重逢之后,他第一次这般堂堂正正地从正门走进来,不免心头有些难掩的喜悦。

    哪曾想,屋内之人见着他后,取过纸笔,便也只是客套地道了谢,之后他径自站在一边儿目不转睛地瞅着她,也不见她搭理。

    十七难免心下有些失落,如今他们二人已不是主与仆,他们的关系却也不若从前了。

    若是可以的话,他是真的乐意从头来过。哪怕只做做从前那个俯跪在她脚畔的卑微小奴,也比现在这般与她形同陌路好上许多。

    他又站了良久,至始至终,赵清颜连头也没抬一下,终于默默退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出了厢房之后,十七便无精打采地在前院走着。脑中苦苦思索,当时他头脑一热将她带来这里到底是对是错?便也就是自己的一时贪欲,想要再见见她。

    五年的时光,岁月可以磨平很多事物,却唯独磨不掉对她的思念,那种思念像是牢牢烙在他的身上,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想得心口发疼,一日比一日浓烈。

    他自顾自地难过着,便没有发现前院还立着两个人。而十七这副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模样却是全然落在了墨云和墨泫的眼底。

    那墨泫挣脱了墨云拦着他的手臂,嗓音清亮地大声唤道:“爷!”

    而那墨云心思缜密,爷平日里都是以冷静镇定自持,从来没见他落得这副样子。虽不知是为了何事,想必无论如何爷也不会愿意让旁人见着他现在的模样。

    可他那不懂事的小弟竟大大咧咧地直接喊住了他,墨云拧起眉,拽住墨泫的手,用力一扯。

    “诶!你干嘛!很疼的呀!”

    墨泫痛得惊声一呼,反观那十七,却是失了魂一般站在原地,眉毛也不曾动一下。

    爷如此这般,实在是有些反常了。这下,连那墨云也开始担心起来。

    他跟着爷这么些年,虽然每月总有那么几天,爷会喝酒喝得烂醉如泥,梦里噫叹呢喃一些模糊的字句。

    即便是如此,再不济,爷便也只是醉倒在自己的房内。从未像今日一般,双目无神地杵在前院,身旁有人唤他也不自知。

    想必……又是因为那女人!

    墨云的眼眸徒然一戾,有些怨恨地瞥向不远处的厢房。

    站在他旁边的墨泫,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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