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按套路出牌-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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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九把碗挪开一点,只露出一只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凤逆渊。凤逆渊不动如山:“你拿的是本王的筷子。”
“……”
温初九迅速撒手,然后把头埋在碗里装缩头乌龟。
“臣宁西舟,拜见王爷,王爷身陷囹圄受苦了!请王爷恕罪!”
男人声音温润,语气却铿锵有力,他掀开衣摆朝凤逆渊跪下,背脊却依然挺直,如同战死沙场也绝不低头的将军。
听见他说出自己的名字,温初九心里最后一丝侥幸幻灭,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世人皆知,偃月国第一公子是年纪轻轻就有封地和赫赫战功的南麟王凤逆渊,但他忙于军务。成年后更是鲜少露面,对世人来说,更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传说。
所以,对偃月国闺阁女子来说,更好的良人是偃月国第二公子宁西舟。
他是丞相府大公子,学富五车。学识渊博,可出口成章,胸怀天下,容貌卓绝,气质和文采斐然,年仅十四便高中做了状元。十六便入了学士府做太子陪读,十八岁便被陛下钦定为下任太傅,待太子继位,便直接升任相辅一职,官居一品!
然而,世人皆知偃月国第二公子温文儒雅。风姿斐然,却不知他实际上是个腹?至极的人,谁要是招惹了他,定会死得非常惨。
非常不幸的是,温初九的上一个任务,就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为了能完成这个任务,温初九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鞍前马后的给他做了两年贴身小厮。
她帮这人偷过尚书府大小姐的肚兜,也帮这人画过花满楼一众花魁的美人出浴图,她卖过这人的墨宝给别家姑娘聊慰相思,也趁这人醉后上下其手占了点便宜。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和这人结过梁子,很大很大的那种。
若是被发现身份,温初九觉得按照这人的脾性,不把她抽筋剥骨,他都不姓宁!
所以为了自保,温初九必须得跑,不然以宁西舟的火眼金睛,她温初九就是化成灰,都能被认出来。
“不必多礼。”凤逆渊起身,走到宁西舟面前,伸手把他扶起来。
宁西舟抓着凤逆渊的手,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激动,抬手一拳捶在他肩膀,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天知道他这一路有多心惊胆战,虽然知道凤逆渊不是一般人,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能沉稳应对,但接到凤逆渊失踪的消息,宁西舟的心还是凉了大半。
说得大逆不道点,现在的偃月国,可一日无君,但不可一日无南麟王。
听出他语气里真切的关心,凤逆渊眸底闪过一丝暖色,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然后指着南溪介绍:“这是南疆公主及各使臣。”
宁西舟:“……”
虽然已经知道这伙山匪不像普通人,但听见这样的介绍,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诡异。
毕竟,一国公主领着使臣团半路组团做了山匪这种事,他还是头一回听说。
既然已经知道了身份,礼数还是要有的。
宁西舟慢悠悠的整理了一下衣袖,拱手冲南溪行了个偃月国国臣的礼:“偃月国太傅宁西舟,见过南疆公主。”
他的自称有了变化,南溪自然不能再装傻,起身,抬起右手摸到左肩,以南疆的礼仪给宁西舟见了个礼:“偃月第二公子,果真风华过人。”
“公主谬赞。”
宁西舟客套而疏离的回答,目光一转,落在温初九的后脑勺上:“这位是……?”
第一百零二章 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宁西舟的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温初九身上,饶是把脸埋在碗里,温初九都感觉如芒在背。
一直这么埋着脸不见人和不打自招没什么两样,想着之前自己好歹是易容后才到这狐狸身边的,温初九稍微有了点底气。
把脸从碗里抬起来,撸起袖子擦了擦脸,确定脸上没有沾着饭粒儿后,温初九才单膝下跪,恭恭敬敬的朝宁西舟行了个礼:“南横军第九千五百六十四名将士温初九,见过宁太傅!”
温初九声音洪亮,背脊挺直,目光平视前方,看上去要多刚正不阿就有多刚正不阿。
听见她这么介绍自己,凤逆渊眼底闪过一丝满意。却不知道温初九心里的小算盘。
她说出这句话,实际上是在为自己铺后路,她虽然没有直接抱凤逆渊的大腿,但也极巧妙地暗示了宁西舟,她现在可是这大阎王?下的一员。不管她之前干过什么,他都不能轻易地处置她。
宁西舟原本没觉得有什么,听见这话,倒是多打量了温初九一眼。
跪在他面前的人,穿着南疆女子的服饰,衣服是亮紫色,上面用彩线绣着图案复杂的图腾,这种图腾,若非皇室中人,是不得绣在衣物上的。
衣服稍大了一些。不是很合身,一根腰带系在腰间,更加显得衣服宽大,人也越发娇小。
这人恭恭敬敬的跪在他面前,低着头。一头毛躁的头发却如同男子一般,随意的用?绳拴住,露出一截细白纤细的脖颈,莫名的让他想到两年前,某人跪在他面前的场景。
想到那人,宁西舟晃了晃神,随即反应过来,伸手想把温初九扶起来。
然,他的指尖刚碰到温初九的肩膀,温初九就蹭的一下站起来,后退两步,抬头挺胸的站在凤逆渊身后。
这动作她做得行云流水,好像并未察觉宁西舟要扶她的意思,自然流畅。
宁西舟却是微微皱眉,他方才并未让她起来,这人若是没注意到他的动作怎敢自作主张起身?
心底起疑,却也知道现在这种场合不宜发作,宁西舟便按下心里的疑惑,在凤逆渊下首的位置坐下,然后目光柔和的看向南溪:“公主不是理应在赶往我偃月国面圣的路上。怎会在此占山为王?可是对偃月有何不满?”
宁西舟说话的语气客客气气的,说出来的话却叫人喉咙一哽。
以温初九对这人的了解,自然能听出这人是生气了。
也是,若不是为了来迎接这个使臣团,凤逆渊也不会出事。凤逆渊不出事,也不用劳驾他从京都带人赶到这穷乡僻壤寻人。
堂堂偃月国第二公子,弄成如今这幅风尘仆仆的模样,的确有些狼狈。
南溪抿唇,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便会意的退出大堂,南溪又看向凤逆渊,不待凤逆渊开口,温初九便识相的抱着丑丫,带着刘翠红出了大堂。
里面因为双方都表明了身份,所以气氛缓和了许多,外面却还是一片剑拔弩张,温初九找了块视野好一点的地方往山脚下看了看。
山脚下的人一字排开,一排骑兵,一排步兵,总共也就三四十人的样子。
人虽然不多,但温初九知道,这些人个顶个都是能一以当十的精锐。
山寨里的人全都拿着大刀严阵以待,大有底下的人敢冲上来,就会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温初九啧啧的看着。刘翠红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就吓得脸色一变。
她的眼神几经变化,最终凑到温初九耳边低声问了一句:“妹子,你跟我说句实话,你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她的声音明显有些慌,温初九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别怕,咱家王爷不吃人。”
刚刚在大堂,刘翠红也听见宁西舟和南溪报身份了,一个太傅一个公主,个顶个的身份都尊贵极了。宁西舟还称凤逆渊做王爷,刘翠红却是不敢想他是哪个王爷,声音又弱了几分:“咱偃月国王爷不少,不知咱家王爷是……?”
刘翠红是吓着了,不过温初九也没绕弯子,直接道:“咱家王爷是统率南横军,封地南浔,十八岁就承袭爵位的南?王。”
刘翠红的肩膀抖了一下,脸色发白,丑丫扯了扯温初九的袖子:“我听村里的秀才说过。他是个很厉害的人,杀过很多很多人。”
丑丫声音稚嫩,是孩童独有的天真,却也正是这样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反而更具有威慑力。
想到之前自己做过的种种,刘翠红险些站不稳,还是温初九扶了她一把。
“你不必如此担心,按理,你对王爷是有救命之恩的,王爷即便不履行诺言。也会保你一生顺遂无忧。”
温初九本是想给她一颗定心丸,哪知刘翠红听见这话,立刻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拿出当初那块破布。
“不不不,当初是贱妇眼瞎,才会干下这样愚蠢的事。这便毁了字据,权当这事从未发生过!”
刘翠红说得斩钉截铁,温初九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就借着火把把那布条烧了个干净。
温初九看得有些肉疼,若换做是她,拿到这字据以后,定要好生保管,日后好向那大阎王讨要一大笔钱作谢礼。
烧了布条,刘翠红还是有些惊魂未定,想了想竟是噗通一声给温初九跪下:“这位贵人。之前贱妇多有得罪,还望贵人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贱妇计较,若是有机会下山,贵人将贱妇与这孩子。放在县城中便可。”
刘翠红诚恳的请求,温初九微微点头,在这种时候,她还能做到带上丑丫一起离开,可见是个心地极宽厚善良的人。
温初九弯腰把她扶起来。眼神认真了些:“当初是我说要带你们走的,便绝对不会在半路抛下你们。”听见这话,刘翠红有些急了,刚想再说,温初九直接打断:“你放心。我会安顿好你们,绝对不让你们卷入危险的是非之中。”
温初九承诺,虽然没有起誓,那认真的神色,却意外的让人不自觉想信服。
刘翠红犹豫了,她提出要跟温初九他们走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他们不是普通人,但她没想到凤逆渊的身份会如此的尊贵。
她不过是一介乡野村妇,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如何能跟在名震天下的南?王身边?
抬头刚想拒绝,身后树林有了动静,在其他人拿刀的时候,温初九下意识的把丑丫塞进刘翠红怀里,随手抄起旁边的一个木棒挡在她们身前。
然而还没摆好姿势,就有一虎背熊腰的人突破重围冲过来,直接一个擒拿手劫持了她。
“都不许动,谁要是敢过来我就拧断她的脖子!”
一听这洪亮如钟的嗓子,温初九便认出来人是张一斧了,当即放松身体配合他。
那些山匪看见温初九身上穿的衣服先是一愣,看清温初九的脸后反应过来,根本不理会张一斧警告的话,举起大刀就要冲过来砍人。
张一斧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当即拎着温初九当挡箭牌,上前就要和这些人拼杀。
眼看自个儿要被当成肉盾,温初九赶紧用南疆语喊了一声:“自己人,别乱来!”
这一声吼倒是让那些准备砍人的停了下来,张一斧却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整个人抡圆了直接扔出去。
身体先撞在两个南疆壮汉身上,然后再重重的砸在地上,扬起一地灰尘,温初九赶紧这一下,自个儿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咳咳……”
忍不住咳嗽两声,还没咳完,张一斧又冲过来,二话不说抓着温初九的腰带把她拎起来又要当铁锤往外扔,温初九连忙手脚并用,死死的抱住张一斧的胳膊。
“大斧哥!别动手,是我!”
张一斧的动作顿住,盯着温初九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认出她是谁后,眉毛立刻竖起来,表情凶神恶煞:“竟然是你这个弱鸡!快说!你把王爷怎么了!?”
“……”
我特么都要被你抡散架了,还能对那大阎王说什么?
温初九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