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按套路出牌-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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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九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她身上原本是有醒酒药丸的,但掉水里之后不知道被冲哪儿去了,这一碗下去她肯定会醉,这个时候她自然不能傻乎乎的应战,刚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一旁的刘翠红突然拍桌站起来:“喝就喝!”
她本来嗓门就大,加上情绪激动,便越发的豪情万丈。众人被吼得一愣,然后气氛更加高涨。
温初九把自己面前那碗酒往刘翠红面前推了推,意思很明显,要喝你喝,我不喝。
刘翠红眼睛一瞪,眉毛一横。直接端着酒递到温初九嘴边:“她都这么明目张胆的抢你男人了,你还怕她做什么?跟她喝!!”
“……”
大姐,你不用这么激动吧?
温初九眉头抽了抽,眼看有些骑虎难下,一只大手接过刘翠红手里的碗,温初九松了口气。这就对了嘛,喝酒什么的,是男人的事。
然而,一口气还没松完,脸颊便被人用手捏住,嘴巴被迫捏开一条缝。凤逆渊一脸温和的看着她,却是不容拒绝的开口:“自己喝还是要我喂?”
“……”
你有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刚刚不是还挺正常的吗?现在脑子又抽了?
温初九眼珠子转来转去,各种给凤逆渊递眼色,这人却完全没有接收到她要传达的意思,微微垂眸,语气有些颓败:“小九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么?”
“……”
温初九拍开凤逆渊的手,一把接过他手里那碗酒仰头一饮而尽。
醇厚浓香的酒顺着喉咙滑入胃中,入口甘甜,然后窜起火来,姿势帅气的把碗放到桌上,温初九的脑袋有些晕了。
明明知道自己不胜酒力,明明知道现在若是醉了可能会坏了大事,却在听见刚刚那句话之后,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
师兄,若是你在这里,定然又要说我因小失大,不顾大局了吧……
我呀,就是这样一个人,我舍不得的。
就像当初舍不得让你为难一样,我也舍不得……
这个念头冒出来,温初九一下子愣住,她舍不得什么?
这个人是赫赫有名的南麟王啊,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念头?
心里这样想着,身体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
抬手拍桌,温初九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两只手按在男人肩上,然后毫不犹豫的低头,吻上他的唇。
男人的唇出乎意料的软,却带着薄凉的温度,温初九蹭了蹭,瞪大眼睛想看清他的脸,却因为距离太近什么都看不清。
有些恼怒,温初九在这人唇上咬了一口,然后扭头看着众人,一字一句道:“都给我看清楚了,这是我看了亲了摸了还做了标记的男人,谁都不许动!”
第九十七章 放开她!
温初九喝醉了。
脸颊染上红晕,眼神迷离,醉得很明显。
所有人都被她的举动唬住,没想到个子娇小的她会有这样大的爆发力。
宣示完主权不出一刻,温初九便撑不住了,身子一歪,软软的倒在凤逆渊怀里,幸亏凤逆渊及时的伸手捞住她的腰才没有摔倒。
感受到男人宽厚的怀抱,温初九自发的搂住他的脖子,嘴里小声嘀咕:“是我的,谁都不许抢。”
软侬的低语,挟裹着馥郁的酒香袭来,凤逆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眸色加深。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冷硬的表情有片刻的和缓,连眼神都变得柔软。
“切!一碗就倒,还逞什么能!”
有人不屑的说,女子也挑眉看向凤逆渊:“她既然叫你一声公子。说明你家境不俗,她这点酒量,若是做了主母,定会给你丢人现眼,她有哪点比得上我?”
凤逆渊把温初九抱着放在自己腿上,就着这样的姿势。一口气连喝了三碗酒,酒碗放下,他气定神闲,悠悠的迎视女子的目光:“我的人,不丢我的脸丢谁的脸?”
“……”
凤逆渊说得理直气壮,女子一噎,复又道:“刚刚让她喝一碗酒她都推三阻四,可见她并不是真心喜欢你,你又何必非她不可?”
这话直戳要害,凤逆渊的脸沉下去,也不再和她兜圈子,开门见山:“公主又何曾真心想嫁给我?”
“你……”女子脸上满是惊讶。在凤逆渊的逼视下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装镇定:“你胡说八道!这里哪里来的什么公主!”
“这些人装山匪的确很像,但身材过于高大,附近的村民大多靠干农活为生,生活贫瘠,即便是村里的青壮年也难得有这样高大的人存在。”
“笑话!长得高还有错了?”
女子笑着打断凤逆渊的话。凤逆渊也不着急,端起一碗酒喝了一小口。
这一口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牛饮,而是含在嘴里慢慢品味了一番才咽下。
“南疆圣酒绣红鸳,十年出一坛,可延年益寿,南溪公主却直接拿来宴客,真是暴殄天物。”
听见凤逆渊准确的说出酒的名字又点明自己的身份,南溪的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镇定下来:“你倒是有点本事,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识破我的身份。”
温初九睡得不太舒服,在凤逆渊怀里拱了拱,凤逆渊抬手拍拍她的头安抚她的情绪,继续道:“公主身负和亲的重责,却在这里占山为王,是要弃南疆和偃月国的安宁不顾吗?”
“就算我老老实实的去和亲,又真的能保住南疆的一时安宁么?”
南溪歪着头问,在被识破身份后,她收敛了浑身那股痞气,眨巴着眼睛,颇为天真的看着凤逆渊。
她的眼睛很清澈,看得也很通透。
她很清楚,从大皇兄南诀离世之后,南疆的国力就日渐衰退,尤其是民心十分涣散。
父皇虽然正值中年。但因为南诀离世受到巨大的打击,身体已经一年不如一年了。
二皇兄和三皇兄之间暗地里的争斗很多。
二皇兄南肇,生性阴狠残暴,原本朝中有很多人反对他,支持三皇兄继位,但因为二皇兄的铁血手腕。不少朝臣已经暗中站在他那边,加上三皇兄南铭太过仁慈,导致优柔寡断,南肇继位已经成了不可避免的结局。
这次和亲,是南溪的三皇兄南铭一力促成的,但在南溪从南疆出发的时候,南铭的势力已经远远落于下风。
使臣团快到偃月国国境的时候,南溪收到消息,南铭被软禁了,之前拥立过南铭的大臣全部倒戈拥立南肇,南溪知道,只怕她前脚刚到偃月国,南肇后脚就要继位称帝了。
南肇好战,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扩充南疆的兵力,恐怕他即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亲自领兵征战,那时战火必然四起。
所以,南溪的这次和亲,没有任何意义。
为了一件没有任何意义的事却要把自己的后半生都搭进去,傻子才会这样做吧?
南溪不傻,所以她在知道南铭被软禁之后,就在这里占山为王。
这是南疆到偃月国的必经之路,她早就让人递了信函给偃月国的国君说南疆的使臣要去,按理,偃月国的国君会安排人来接他们。
偃月国这些年最有名的便是治军严谨的南横军。而统率南横军的,是偃月国最年轻的王爷南?王。
南溪不指望南?王会来亲自接自己,但偃月国自称是礼仪之邦,怎么也得派稍微有些地位且有些能力的人来。
南溪想通过打劫的方式先摸清这个人的实力,她是支持三皇兄南铭继位的,南肇能控制南疆的朝臣,但不能控制偃月国的人,她需要在偃月国找一个有实力的人,然后向他借势回去拥立三皇兄继位。
只有南铭继位,南疆才有可能换取接下来几十年的安宁。
目前而言,凤逆渊的睿智在南溪这里是过关的,但她不清楚他的身份。
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屑。凤逆渊微微皱眉,略加思索后认真道:“你都走到这里来了,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没有用呢?”
“若是我不想嫁入偃月国,你能护得住我吗?”
南溪问,清亮的眸直勾勾的看着凤逆渊,眼底并不是卑微的乞求,而是有选择的考量,似乎是想根据凤逆渊的回答,判断要不要继续和他谈下去。
凤逆渊抿唇,没有立刻回答,空气有些沉闷,温初九突然从他怀里扬起脑袋。伸手挡住凤逆渊的脸:“不许看,我的!”
“……”
被这么一打断,原本很凝重的话题一下子被冲散不少,凤逆渊终于点头:“和亲只是两国外交的借口,并不是主要目的,公主不想,自然不会强你所难。”
得到保证,南溪眼睛亮了些,却没有完全放松下来。
“在偃月国,你说的话,管用吗?”
“当然管用!”温初九再次抢答,扭头半眯着眼看着南溪。语气崇拜的说:“这个男人,是偃月国的神,他说的话,比龙椅上坐的那位都要管用!”
话音落下,温初九痛呼一声,很是不满的呼了凤逆渊一巴掌:“你掐我做什么?”
凤逆渊眸色很深。抬手把温初九按进自己怀里,站起身来:“她醉了,哪里可以睡觉?”
他坐着的时候众人还没觉得,现在站起来所有人才发现,他身上那股历经生死淬炼的强大气场。
这种气场若不是见惯了腥风血雨,一般人身上是绝对不会有的。
不需要任何贵重的信物佐证,在场的人都能看出,他不是一般人。
南溪的眼神在凤逆渊身上打了几个转,最终恢复平静。
“你们继续吃着喝着,我带他们去休息。”
说完,南溪走在前面给凤逆渊带路,刘翠红本来想跟上。被拦住,只能留下来吃东西。
老实说,在牛车上吃了三天干粮,好不容易能吃点正常点的食物,自然是极好的,如果不是在匪窝吃东西。刘翠红和丑丫能吃得更开心一点。
走出大堂,绕过几个弯,南溪最终带着凤逆渊来到一个山洞,洞里的布置明显比大堂的要好上许多,还摆着镜子和梳妆台,很明显是南溪的房间。
不过凤逆渊并没有因此见外。上前两步就把温初九放到南溪床上,还没来得及拖鞋,温初九就卷着铺盖打了个滚,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
南溪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出声喝止,等凤逆渊把温初九放好。回头,便看见南溪坐在梳妆台上,手里把玩着一把牛角梳。
“你到底是什么人?”
南溪开门见山的问,其实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某种大胆的猜测,但她不敢妄下定论,必须亲耳听见得到验证。
“你觉得呢?”
凤逆渊反问,面色沉沉,幽深的眸一片漆?,叫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样打太极就没什么意思了,南溪瘪瘪嘴,只觉得这人没诚意,用手里的梳子梳了梳头发,抬手,牛角梳上的齿射出密密麻麻的银针,直奔凤逆渊。
凤逆渊眉头微皱,随手扯下一旁的床帐拿在手里,迅速转了旋转,银针被床帐全部包裹在一起。
南溪挑眉,没想到这人的警觉性和应变能力这么强,放下牛角梳,足下一点,率先袭击。
这个洞有些小,动作难免被约束,无法真正施展开拳脚,但这样的约束更多的是针对凤逆渊,对南溪来说反而成了一种方便。
南溪很容易近了凤逆渊的身,但凤逆渊的应变很及时,虽然南溪招数刁钻,但他能很快的见招拆招,既不伤害南溪,也不会让南溪讨到什么便宜。
打了一会儿,南溪也看出来凤逆渊是在逗自己玩,眼神一转,抬腿一个假动作逼得凤逆渊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