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按套路出牌-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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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后半夜,没多久天就要亮了。温初九?利的从窗户翻到屋顶。
天雾蒙蒙的,应该不是多好的天气。
在屋顶扫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温初九打了个哈欠回到房间,现在凤逆渊这种情况,她不敢离得太远。
回到房间,凤逆渊还在睡,温初九下意识的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没什么事之后才重新躺下。
现在到了多事之秋了,这次接公主途中也不知道会发生多少变故,若是运气不好,恐怕这会是她执行的最后一个任务了。
想到运气,温初九无声的苦笑,她这人的运气向来都是不怎么好的,尤其是到了南浔之后。
这般想着,温初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颗心脏正平稳有力的跳动着。
温初九想到了很久以前她跟着自家大哥到处闯祸让二哥背锅的时光,那个时候众人皆知温家有个傻儿子,每天都被欺负。
其实与其说二哥傻,还不如说他有种不符合他年纪的淡然与宁静。
他不和人争。是因为不想,他不为自己辩解,是因为没有必要。
他就像一个生活在世外的人,无论旁人说他傻还是憨厚,他都毫不关心。
温初九也是在很久之后才明白,人生在世难得糊涂才是活着最高的境界。
只是现在,她想装傻,暗中却有一只手逼着她看清现实。
一夜无梦,温初九睡得很好,只是早上快醒的时候觉得胸口沉闷得厉害。好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温初九以为自己梦魇了,睁开眼睛一看,男人的俊颜在眼前极度放大,手脚并用的缠在她身上。
“……”
大哥,你这么高大,用这种姿势,特别像要用一招泰山压顶压死我知道吗?
深吸了一口气,温初九想推开凤逆渊,却被他抱得更紧,没办法,只能一巴掌呼他脑门上,凤逆渊睁开眼睛。
“醒了?”
温初九没好脸色的问,凤逆渊的眼神还有些茫然,只差在脸上写一串话: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要在这里?
“起来!”
温初九再次命令,凤逆渊不仅没起来,反而低头在她胸口,狗一样的蹭了蹭。
“……”
温初九直接动手把人掀翻。
脱离钳制起来,温初九随意把自己头发梳理了一下,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头看见凤逆渊孩子气的坐在床边的榻上,默默叹了口气。
得,算她上辈子欠了他的。
拿着梳子认命的过去帮他束发,凤逆渊立刻乖乖坐好,眼底多了一分神采,透出些许期待。
温初九想捂眼,大哥,你能不用这张脸做出这样的表情吗?
还是梳了和之前差不多的发髻,只是没有玉冠束发,少了些贵气。
不过凤逆渊倒是对这个发型很满意,左摸摸右看看,忽然回头严肃的看着温初九。
温初九被他唬得一愣:“怎么了?你想起什么了吗?”
凤逆渊绷着脸,神情越发庄重,温初九不由得跟着有些紧张起来,却在下一刻听见他用认真无比的语气说:“以后不许给别人束发。”
“……”
是,大爷,这种事你不用特意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我说。
温初九翻了个白眼,叫客栈伙计送了热水上来洗漱。
刚洗漱完,徐清卿就捂着腰出现在门口。
只是短短一夜,即便是再好的疗伤药也不可能让她痊愈。所以她的脸色发白,整个人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不过精神倒是很顽强,看着温初九的眼神充满探究。
“清清姑娘有事吗?快进来坐,别一会儿碰到伤口。”
温初九一边热情的招呼,一边把洗脸的帕子往某个二傻子脸上糊。
徐清卿勾唇笑了一下,似弱柳扶风,很是让人心疼。
“没什么事,清清是来叫二位下楼用餐的。”
“好的,马上来!”
温初九高声答应。把帕子往盆里一扔就冲出房间,凤逆渊自然是紧跟着她一步一起下楼。
徐清卿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眸色晦暗不明,南诀从房间出来,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这两个人我留着有用,你不要打他们的主意。”
“是,清清明白。”徐清卿回答,态度恭顺的行了个礼:“请殿下下去用餐。”
南诀从她面前走过,没几步又停下:“若是日后大仇得报,你有何打算?”
“若是殿下能帮清清报仇,清清愿终身随侍殿下左右,永不离弃!”
“永不离弃?”
南诀复述,唇角勾起浅淡的笑意,似乎听见了一件让他心情愉快的事。
“是!”
徐清卿毫不犹豫的肯定,南诀目光幽深的看着她的头顶。
她有一头极漂亮的秀发,发色乌黑亮丽不说,看上去就十分柔顺,两鬓散落了两缕发丝,让她的脸型看上去更加小巧精致。
今天她没有带面纱,秀丽的面容展露无遗,她的脸型很好看,是典型的瓜子脸,一双眼睛大而有神,有着南疆女子的灵动,也有着偃月国一些大家闺秀的温婉。
如今她半蹲在他面前,低眉顺眼,是再服帖不过的姿态。
他没有对她用摄魂术,她却心甘情愿对他俯首称臣。
南诀想,他其实并不讨厌这种感觉,若是能有这样一个人一直陪着他,也不是一件坏事。
当然,这些都是要在他解决了所有的事情之后。
“我记得你之前不叫这个名字。”
“是,我换了名。”
“为什么?”
南诀问,这些年被困在地下城,他除了对自由有着执着的追求,对其他的已经没什么兴趣,但现在,他莫名的被眼前的女子勾起了好奇。
“因为这是我答应别人的事。”
“什么人?”
“他死了。”
徐清卿回答,语气平铺直叙,好像那个人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无足轻重。
她的身体却很明显的晃了一下。好像是因为这个姿势牵动了伤口,而无法承受。
南诀却陡然失了追问下去的兴趣。
转身,拂袖离开。
走到楼下,温初九已经叼着包子馒头吃得欢畅,见他下来,连忙拿了干净碗筷放在主位,嘴里含糊不清的招呼:“坐坐坐,这厨子做的早餐还挺好吃的。”
说完用手抓了一个包子丢进南诀碗里。
看着碗里的包子,南诀的眼神变得有些深。
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人给他夹吃的。
以前他做大皇子的时候,那些人不是怕他就是敬畏他,觉得靠他太近和他呼吸同样的空气都是一种亵渎。后来到了地下城,他更是独来独往,所以从始至终,他一直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像这样有几个人一起吃饭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对他来说有些新奇。
“你不喜欢吃吗?”见他一直没动手,温初九奇怪的问,转而想到什么,恍然大悟。抓起那个包子就要往自己嘴里塞,手腕被南诀扣住。
“你做什么?”
南诀问,眼神顿时犀利起来,好像温初九抢了他什么东西,温初九‘咕噜’咽了口口水:“你不是怕包子里有毒么?我帮你试毒。”
“不用。”
南诀回答,从温初九手里抢了包子去吃。
包子做得蓬松绵软,馅儿是酱肉的,皮薄馅儿多,一口咬下去,香软的面粉和肉沫的香味便在舌尖绽开,明明和他之前吃过的山珍海味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南诀却觉得这是他活了这么久,吃到最好吃的东西了。
温初九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瘪了瘪嘴收回手继续吃东西,他们三个人,足足吃掉二十个包子,还有是个茶叶蛋才停下来,当然,主力是温初九无疑。
吃完饭,温初九的肚子都鼓起来。一刻不停的打饱嗝儿,托着肚子在客栈里面走来走去消食。
对了,今天早上醒来,温初九发现客栈被清空了,除了客栈的人没有一个闲杂人等在,偶尔有路过的商客想要住店,也都被客栈里的伙计以各种借口赶走。
温初九总觉得徐清卿在谋划些什么,毕竟她要报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总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果然,快到中午的时候,徐清卿带着南诀和凤逆渊一起去了后山。
当然,徐清卿本意是只带南诀一个人去的,但考虑到南诀目前的身体状况,并且证实了凤逆渊的痴傻程度后,徐清卿同意凤逆渊背着南诀和她一起去后山。
从后山回来,南诀和徐清卿脸上都平静无波,温初九强忍到晚上才把凤逆渊按到床上逼供。
“今天去后山都看到什么了?给老娘老实交代!”
“洞,地道,金灿灿的东西。”
凤逆渊老实交代,似乎觉得被温初九压得难受。想翻身起来,温初九直接用手肘抵住他的脖子:“金灿灿的是什么东西?”
“就是这样一条一条的东西,有很多。”
凤逆渊连说带比划,温初九隐约可以猜到,徐清卿应该是在后山囤了一山洞的黄金。
不管这山洞是大是小,应该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南诀不缺钱,甚至他在地下城那一洞的东西都可以当一座金山,徐清卿囤这点黄金对他来说应该没什么吸引力。
温初九比较想知道的事,这些金子她是怎么囤下来的,难道靠打劫吗?
这客栈在一个三不管的地界。若是做些杀人放火的勾当,也不会有人发现,但一般出远门的人怎么会带这么多钱财在身上?
即便有那种腰缠万贯出门的傻狍子,那也是个别的几个,想要靠短短五年时间囤积到这么多财富,打劫这条路是走不通的,除非有人从这条路大量运输财物。
“对了,那些条条上面还有一个‘偃’字。”凤逆渊说着抓过温初九的手在他掌心写字。
男人粗粝的指腹引起掌心的一阵酥痒,温初九却无心感受,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每个国家通用的钱币都会有自己独有的标记,尤其是官银。
民众中持有官银的自然也不少,但除了天灾战祸导致人口迁徙会有大量财物流动的情况之外,另一种出现大量财物转移的便是军饷。
偃月国,每年发放到军营的军饷都有数十万两黄金,这些黄金往往会分好几次,由精锐护送到目的地。
北宿早在数年前就已经独立出来,且和偃月国势不现在两立,连偃月国的子民都鲜少出现在这个地界,怎么会有这么多印有偃月国钱币流通标志的黄金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有人把偃月国的黄金暗中往别的地方运?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吓了温初九一跳,这行为。无论目的是什么,都当按通敌叛国处理!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样做?又是谁有能耐从国库弄出这么多的官银?
温初九突然想起去年朝堂之上,越来越多的大臣上书谏言,说南横军从军人数太多,冗杂繁复,军需开支越来越多,导致国库日渐空虚,国力不济,要求裁军。
这些谏言虽然都被陛下压了下去,但温初九很清楚。兵部已经有了要缩减军费的打算。
然而这次到了南浔,深入军营后,仔细回想一下,军中的生活水平并没有多高,虽然凤逆渊经常会以身检验众人的训练成果,并且加餐,但加餐的钱都是从南?王府的俸禄中出的,更重要的是,凤逆渊只拿了南?王的那份俸禄,将军的俸禄他全都用来补贴军用了。
那么。那么多的军饷都到哪里去了?
温初九感觉自己面前摆了一团乱糟糟的?绳,她找不到头子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