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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本宫命不久矣-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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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回来的时候,却是满脸的不高兴:“之前宫里姑姑不是说了不需给娘娘敬献礼物嘛,咱们便当真了,可今天孙鱼献上了一套婴儿的小帽子小肚兜小鞋子,娘娘喜欢的不得了!抱着那堆小东西都不撒手。然后孙鱼,孙鱼她就借机蹬鼻子上脸,抱着娘娘胳膊不撒手——娘您是没看见,孙鱼那装痴撒赖的样儿,她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挂娘娘胳膊上!”

    “竟这般无礼!”齐夫人惊讶道。

    “是啊。孙鱼她就是针对我的,因为这样一来娘娘就没法和我亲近了——娘娘最喜欢用那只手捏我脸的!”陆洁磨牙道:“我必须赶紧想个法子,把孙鱼踩下去!”

    齐夫人:“。。。。。。”

    第四天一脸鄙夷:“卫昭这个贱人,简直,简直了!不就在花园里遇见只猫吗,矫揉造作的自己摔地上,还借机扑娘娘怀里哭,说最怕猫了,说要娘娘抱一抱才好。。。。。。娘你没听见那声音,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太不懂事了,也不想想想压着娘娘肚子怎么办?劳累着娘娘动了胎气怎么办?——娘娘还真搂着她安慰了好半天!”

    齐夫人觉着似乎有些不对:“女儿,别整天娘娘长娘娘短的,要紧的是东宫!”     “别提东宫了,东宫最讨厌了。”陆洁撇嘴:“当我们看不出来呢,他分明看我们不顺眼!他嫌我们占着娘娘!他也不想想,娘娘一整个晚上都是他一个人的,他还不满足!”

    齐夫人:“。。。。。。”

    如陆洁所言,李忆诚然非常不满足,“那三个小丫头别叫她们来了,整天没眼力见儿的霸着你,好不烦人!”这天晚上就寝之时,他跟方锦安说。

    “怎么就霸着我了,她们不过白天进来,白天反正你也要理政的,和她们凑不到一起啊。”方锦安道。显然,这三个姑娘甚得她的欢心。

    “你知道的,我理政间隙好不容抽空看看你,她们也不知道退下,你也经常不顾理我!”李忆幽怨地道。

    方锦安忍俊不禁:“我哪里有不理你,我现在不就在理你吗。”

    说着,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往李忆怀里一钻,便睡了过去。她现在越来越嗜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方锦安隐隐觉着被子有些没盖好,有些透风。她赶紧往李忆那里滚一滚。冻着了她自己不要紧,冻着了肚子里的宝宝可不行。

    然而滚了一下并没有碰触到那炽热的躯体,又滚了一下,还是没有。

    方锦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看,李忆没有在身边,宽大的床上,就她一个人。

    怎么,他走开了没有和自己讲?方锦安揉揉眼睛,撩开帷幔,四下看看:真的不在。

    自成婚以来,方锦安要李忆早上离开的时候和她说一声。因为李忆每天天不亮就要去理政,而方锦安要再多睡一个时辰再起——方锦安原本立志要做一个贤妻,身为一个贤妻总该在夫君前边起床,伺候夫君晨起着衣用膳。然而这美好的计划在她哈欠连天神魂不守中推行了两天,便被李忆坚决取消掉了。故而方锦安愧疚地表示至少他走的时候要告诉她一声,一个早安吻总少不了的。

    今天为何悄无声息的就走了?“谁在外边?”方锦安叫人。

    然而连叫了几声,也没有人出现。

    这是怎么了?方锦安只好自己起身穿衣。

    衣服竟也不似往日般,前一天晚上就预备好了,放在靠墙的衣架上。方锦安又疑惑地看看自己身上的寝衣:昨晚不是穿的这件寝衣啊,这件寝衣,这件自己很喜欢,但是布料有些厚重的寝衣,不是早给李忆扔掉了,换了贵重的四月纱吗?——自从发现四月纱她穿着舒服,她几乎所有的衣服都拿四月纱做了。

    方锦安皱皱眉,也不换衣服了,快步向外殿走去。

    外殿也空荡荡的,几个宫人东倒西歪毫无规矩地散在各处。见了她出来稀稀拉拉地行礼。方锦安看看,这些人她依稀有点印象,但都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也不记得后来她们哪儿去了——反正近些时日是没在她身边当差了。

    方锦安也顾不得许多,只捡了一个最眼熟的问:“殿下呢?”

    “殿下?”这宫人直愣愣地看着她,目光即无礼又诡异:“奴婢不知。”

    “怎会不知?!”方锦安不满,又问:“那谢岫呢?”

    “谢良娣自然在绮兰堂。”宫人答道。又转头问问其他人:“昨晚殿下可是召的谢良娣侍寝?你们知道吗?”

    其他人沉默不语。而方锦安吓了一跳:“殿下怎会召小谢侍寝?你胡说什么?!”    “谢良娣最受殿下宠爱,奴婢,这有什么可胡说的?”宫人疑惑道。

    “什么?”方锦安惊呆了。

 第78章

      一定是胡说,肯定是胡说啊!这人定是寻机来挑拨离间的!“把这满嘴胡噙的东西给本宫拉下去; 重重责罚!”方锦安大声怒道。

    然宫人们惊愕地看着她; 却没人动。

    只招来了一个尖酸的声音:“这一大清早的; 那个不开眼的瞎嚷嚷; 搅扰老娘安生?”一个穿着掌事女官衣饰的女子走进来。宫人们见了她赶忙见礼; 可比对待方锦安恭敬多了。

    方锦安看看这人这张黄黄的大圆脸; 却是想起来了,这不是两年多前偷她首饰被发现给赶了出去的刘良玉吗?当时她这脸皱成一团大声哭嚎扭捏作态求方锦安饶命,那样子给方锦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故而方锦安还记得她。如何; 如何现下出现在这里,还穿了云初的衣裳?

    现下这刘良玉还很嚣张,见了她也不行礼; 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是娘娘啊; 今儿倒好兴致; 起这一大早来拿奴婢们撒气。怎地,是总算听说了殿下要废了你位分; 把谢良娣扶正□□?我说娘娘你又何必呢,占着茅坑不拉屎?自己识相些早早让贤,大家都好不是?”

    这又是些什么话!这情形太不对劲了。。。。。。方锦安怒极反笑。她缓缓踱步到刘良玉身后,趁刘良玉说的热闹没留心,一脚狠狠踹她膝弯之上。刘良玉噗通一声跪倒,方锦安转身揪住她发髻,左右开弓啪啪啪啪数个大嘴巴子扇她脸上。

    她到底是练过的人; 动作又快又刁,如何是内宫女子能躲得开逃得过的。一时刘良玉只剩下哎哟乱叫的份儿。

    方锦安停下来扶住腰:好累,今儿这身子试着比以往虚。。。。。。哎呀没抻了腰动了胎气吧。她赶紧摸摸自己小腹。

    这一摸,她又愣住了:怎么,是平的,我的宝宝呢,宝宝呢?!

    “这,这不是真的。。。。。。”她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慌张地在小腹上摸来摸去,可是怎么摸都摸不到,那圆圆的硬硬的,与自己血脉相连呼吸相依的一团。。。。。。

    “你竟敢打我,你打我!”刘良玉这半天才回过神来,爬起来面色狰狞地扑向方锦安。

    然而也没见方锦安怎么动,就掐住了她脖子。“殿下呢,殿下在哪儿,殿下在哪儿!”方锦安声嘶力竭的问她。刘良玉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方锦安,那气势把她吓的腿脚发软,再加之那要把自己脖子掐断的力度,刘良玉竟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在长风殿,在长风殿!”

    方锦安推开她,步伐踉跄地往外跑。

    外面也是冷冷清清,重重旧部侍卫都不见了。故而她轻易出了门,奔长风殿而去。长风殿倒是护卫重重,但并没有方锦安认识的,他们看来也不认识方锦安,竟然刀兵出鞘,前来阻拦她。

    一切都乱套了。“放肆,本宫乃东宫正妃,谁敢拦我?”方锦安怒道。

    阻拦的侍卫因之却步,然而又有一太监拦住了她的路:“娘娘,殿下并无宣召,娘娘何故来此?”他语气并不和善。

    “本宫想见殿下便要见。。。。。。好,你这便去与本宫通传,说本宫求见殿下。”方锦安压了压心中的急迫燥怒道。

    岂料这个品级并不高的太监一扬首,方锦安清楚的看到他翻了个白眼:“殿下现在不便见娘娘,娘娘请回吧。”

    说着,这太监转身就准备往回走,然眼前白光一闪,定睛一看,一把利剑抵在了他喉咙上。太监惊恐转身,看见方锦安手持利刃,面色如霜。“给本宫滚开。”她冷冷的道。而旁边的一个侍卫看看方锦安,又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一脸的不可置信:刚才,是太子妃把这剑从自己手中夺了过去?自己竟没反应过来?

    太监颤抖着退缩到一边,侍卫们互相看看,茫然不知所措:再没遇到这种状况。

    而方锦安就趁着他们这一愣神的功夫,已然冲出他们包围,曳着剑轻灵敏捷地踏上正殿玉阶,向殿门奔去。

    坚持住坚持住。方锦安心中默念。她其实现在身体很累,只靠意念支撑着。

    在场的宫人们和东宫属官们都给惊呆了。他们一窝蜂地把她拦在殿门前:“娘娘,您这不合礼法。。。。。。”

    “本宫只是相见殿下而已,哪里的礼法许你们可以阻拦本宫?!”方锦安简直怒不可遏,恨不得挥剑把他们砍个七零八落。

    “何事喧哗?”终于一个清朗声音传出,众人这才退避:“殿下,是太子妃娘娘强行闯宫求见。”

    那个穿着太子常服的人分众行来,方锦安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是李悯?

    李悯看着她的眼神却毫无波动:“方氏,你这是闹腾什么?成何体统!”

    “你如何在这里?我明明把你。。。。。。”方锦安大惊。

    “胡言乱语些什么呢?孤身为东宫太子,不这这里又在哪里。”李悯厌弃道。

    他怎么又是太子了?难不成,难不成他没死,卷土重来?如此一想,方锦安手中的剑几乎拿不住:“小忆呢,小忆在哪里?”

    “小忆?李忆那瞎了眼的废物吗?自然在他该在的地方。”李悯说着,不耐烦地给身后大太监使个眼色。

    “娘娘定是病糊涂了,你们,快把娘娘送回章华殿,宣御医给娘娘诊视。”大太监忙道。

    “是。”几个宫人一哄而上,方锦安抬剑,一个剑花把他们逼退。

    正准备离去的李悯看到此景骤然停住了脚步。

    “这,娘娘您这可是大大的不妥,快快放下兵刃,否则,奴才就只能让侍卫们无礼了!”大太监也是给吓了一跳。

    然方锦安竟置若罔闻,更剑指李悯:“纵然这不是龙恩剑,收拾你和这些废物也足够了。说,小忆在哪儿?”

    李悯脸上却显出一种极疯狂的神色:“阿绣?你是阿绣?”

    “别叫我阿绣,我听了恶心!”方锦安怒道:“小忆在哪里?”

    “不,你是阿绣,你没有死!”李悯的眼睛骤然生辉。他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人,想要接近方锦安却又被剑所阻:“怎么会这样?阿绣,你放下剑,阿绣怎么会是你?我不知道是你,你听我说。。。。。。”

    “住嘴!”方锦安一声暴喝:“难不成是阴魂不散?杀你之前原该和你讲清楚的的。李悯你给我听好了,没错,昔日的方锦绣,今日之方锦安都是我。我今生最倒霉的事儿,就是结识了你。我从没想过要嫁给你。被你蒙骗以为十二月之战是你打下来的呢,我才瞎了眼嫁给你。我的心悦之人,唯有被你抢了军功的李忆。至于你,你毁我姻缘折辱于我,我恨不得你死,你明白了吗?”

    她说一句,李悯的面色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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