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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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玉此时己经傻在厅中,噪子被毁,又加上乍闻谢佑己经娶妻,她知道自己的美梦彻底断送了,当初若是不她贪心,和佑哥儿人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建安,兴许便不会有这场劫难了。此时他也许正将他们的女儿抱在怀里,在绞尽脑汁的给女儿取个好听的名字,也许正将她揽在怀里,告诉她,便是女儿,他也爱。也许……
很多的也许,可是都注定无法实现了。
这便是老人们所说的现世报吗?
她只是,只是不想像爹娘那样,一生任劳任怨,可所得不过勉强饱腹,她只是想穿漂亮的衣服,戴精美的饰品,让自己衣食无忧而已。怎么就落个这样的下场。
惜玉猛的跪倒在地,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向谢老夫人。
她想告诉她,她才给谢佑生了孩子,她想说,谢家玄长孙女是她所生。她想说……可是,她这样的身份,谢老夫人怎么会允许自己被碰到,离着谢老夫人还有丈许距离,早己有婆子上前,将惜玉按倒在地。
惜玉嘶吼着,可是便是她咳出了血,发出的也只是嘶哑的难听声音。
屋中服侍的几个婢女见到惜玉这样仿佛疯癫的样子,无不垂下头来。便是几个婆子眼中也露出几分怜悯来……只是这些都无法改变惜玉的命运。谢老夫人根本不屑于看惜玉一眼,只侧了身柔声安抚着姜氏,姜氏捻了帕子拭着眼角的湿意,在谢老夫人的劝慰声中缓缓的点着头。而谢珂则一脸平静看着眼前这一幕,世上没有最可怜,只有更可怜,不过是弱肉强食罢了。
就在惜玉被按倒在地之时,有婆子进门俯身在谢老夫人耳边耳语了几句,谢老夫人笑着应了,然后谢珂便听到谢老夫人柔声对姜氏道。
“佑哥儿来接你回院子了……”
谢佑来了,不仅是谢珂觉得惊讶,惜玉也仿佛瞬间寻到了生机般,眼睛猛然大睁,然后耿了脖子望向门边。
而姜氏在谢老夫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冷冷的勾了勾唇,下一刻她似是有些恼怒,不由得望向谢珂,谢珂却自顾自微垂着头,并未看她。姜氏这才放下心来,眼睛也随着谢老夫人望向门边。
谢佑来的很快,婆子通传完不过转眼的功夫便己跨进了门槛。
惜玉突然激烈的挣扎起来。
谢佑只是用眼睛淡淡扫了她一眼,随后便目不斜视的走向谢老夫人的姜氏。他先给谢老夫人行了礼,这才淡淡的唤了声‘夫人’,姜氏很是应景的红了脸,谢老夫人便呵呵的轻笑着。“好了,别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你相公可是亲自来接你了,你便原谅了他这一次吧,以后他若敢再犯,我定然打断他的腿,好了,乖乖和你相公回院子吧。”姜氏扭捏的点了头,起身给谢老夫人行了礼,然后缓缓的走向谢佑。
谢佑立着不动,直到姜氏走到他身旁与他并立,才弯身给谢老夫人见了礼,随后转身与姜氏一前一后的离开。
而惜玉,己经傻了……今天的经历委实让她无法接受,以往便是她洗衣时磨了手,他都会含蓄寒虚问暖半天,可是今日……她便要被打死了,他都没有看她一眼。
为什么?
惜玉最终被几个婆子拉了出去,那时,她己不会挣扎。
谢珂不知道惜玉此次还能不能保得命在。不过便是保下了命又如何?人为鱼肉,她永远为刀俎。
谢老夫人挥了挥手,婆子丫头们鱼贯退出,屋中只剩谢老夫人和谢珂。这时谢老夫人敛了脸上笑意。“宝丫头,你知我今日为何重罚于你?”谢珂想了想,轻声回道。“孙女不该深夜出府,劳祖母惦念,实是该罚。”
谢老夫人望着谢珂,想透过谢珂那张平静的脸蛋,看一看她心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怎么就能这般从容的应对她。
便是惯会察言观色的玉姐儿在她面前都无法这般从容。
何况她刚罚她楚足半载。
“今早玉姐儿来告诉我,说你昨夜偷溜出府,我哪里会信?你虽不是祖母看着长大了,可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怎么敢做出那般失了妇德之事。于是我唤了你父亲来,却未想到,此事竟然是真的。宝姐儿,祖母很失望。便是事出有因,你也该先禀了祖母,那惜玉是个什么东西,劳你亲自走这一遭……何况你整整一夜未归,这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说到楚氏,谢老夫人作势用帕子轻轻拭着眼角。
未等谢珂开口,谢老夫人继续道……“玉姐儿也是一片好心,你们姐妹莫要心生嫌隙。最近玉姐儿日日都在屋中,女红也很是有长劲,倒是你……越发的被琐事所累,失了以往的从容矜贵。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祖母想着不如拘了你半载,让你好心修身养性。待玉姐儿芸姐儿出嫁后,家中便只有你和霞姐儿了,霞姐儿性子好,你以后便多和霞姐儿走动。万勿再做这般出格之事。”
谢珂握了握拳,终是浅笑着应了。
说的真好,她被琐事所累,失了往日的从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齐律
第一百三十七章齐律
谢老夫人很满意谢珂的听话。
这才像谢家嫡女的样子,这样的相貌,再加上好~性情,若是她自幼长在她身边便好了,谢老夫人想着谢珂若是她一手带大的,定然会极听她的话,那她何必为了她的亲事这般犹豫不决。
生怕她嫁了显赫人家,到时若是她一心向着楚氏,那谢氏岂不是危矣。
也不愿她嫁个贫寒人家,一是丢了谢氏脸面,二是若是夫家贪得无厌,谢氏岂不是被连累。所以对于谢珂的亲事,谢老夫人真是愁白了发,怨儿子千不该万不该怎么就写了那么个契书,也愿自己,当初怎么就同意了儿子和楚氏的婚事,总之,悔之无路。
不过眼下看来,宝姐儿还是听话的。
今早玉姐儿来请安时,还曾言那惜玉是被宝姐儿藏了起来,原因自然是佑哥儿相求,所以宝姐儿不顾身份,愣生生瞒了所有人,将那惜玉安置妥当,现下看来并非如此,一是儿子是知道惜玉之事的,而且谢年将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说是佑哥儿求了他,他觉得惜玉一个女子,留与不留无伤大雅,便做了顺水人情,至于昨晚宝姐儿为何出府?
据说是惜玉用了自己性命要挟,言说不见佑哥儿便要自尽。
那别庄管事的以为惜玉是谢年的女人……
这点谢老夫人倒也理解,儿子的性子本就有几分古怪。一个丫头罢了,在谢年看来,死与活确实无关紧要。
他将人安置在别庄,也一定不会解释半句。管事的以为那惜玉是自己儿子暗中收的女子倒也在情理之中,所以那管事的连夜来请。
惜玉一个女子,儿子自是不便露面的,所以便央了宝姐儿去。
听上去倒也在情理之中。
四房无主事夫人,也就只有一个嫡出的姑娘。
这种事虽然一个姑娘家插手并不合规矩,可是总比一个大老爷们掺和这些后宅之事要好些。
所以宝姐儿才用了儿子车马去了别庄。
至于为何过夜,自然是眼见着惜玉安生了才安心。可是那惜玉却是个有心思的。竟然收买了个小丫头。拼死送了消息给佑哥儿,佑哥儿这才胡闹了起来。他虽然见了惜玉,可是反倒安生了。刚刚谢佑的表现,谢老夫人极满意。
她可仔细看了。佑哥儿那孩子根本就没看惜玉一眼。
想来昨晚宝姐儿是颇费了番心思的。
不仅不似玉姐儿说的和佑哥儿串通了藏下惜玉。反倒是像用了心思规劝了佑哥儿的。
只是……这般行~事。终究让谢老夫人忌惮。那惜玉是个什么性子,根本就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佑哥儿了。平日里看着老实本份的,可若是闹起来那也是六亲不认的。可宝姐儿竟然有办法让佑哥儿对惜玉断了心思,而那惜玉见到宝姐儿,竟然未露出丝毫怨怼的神色。
明明是宝姐儿从中作梗……可是惜玉和佑哥儿竟然都未怪责于她。
这事便是谢老夫人自己出手,也未见得做出这般漂亮。所以她才不得不将宝姐儿拘在院子中,万不能让她再寻机出府了。若是这幅相貌,再加上这样的心思,若是美名如日中天,谢氏的未来可着实更加危矣。
谢珂告退后,谢老夫人重重一声长叹。“阿莞,你说宝丫头这样的,我可怎么善后啊?”谢老夫人所说的善后,自然与谢珂的婚事有关。
自从过年谢珂生辰过后,前来提亲的几乎便从未断过,有高门显贵,如楚氏。
有宝贾之家,如王氏。连那建安的知州也曾差了人替他家长子说和。
至于那些门楣低些的,更是数不胜数……谢老夫人都以想多留谢珂几个婉拒了。可宝姐儿眼看着便要十四岁了,离及笄还不到两年时间。
这亲事,总是要定的。
可是谢珂夫家是谁,谢老夫人都觉得不放心,生怕人家贪图她谢氏的家业。
“老夫人莫急,常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所谓好事多磨,兴许马上便有门合老夫人心意的人家送上门来呢。”程嬷嬷安慰道。对于谢珂的亲事,在程嬷嬷看来,根本就不是难事。
只要寻个显贵人家,未来夫婿也是年少有为的便可以了。
但凡显贵人家,都是颇有家风的,贪图媳妇家的产业,除非他们不想要名声了。
谢老夫人担心的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只是谢老夫人在这里庸人自扰。不管是楚氏,还是王氏,在程嬷嬷看来都是合适的。楚氏嫡长孙谨哥儿,那可是千里挑一的俊后生,楚氏家大业大,根本不需景上添花。
当初之所以那般和四爷约定,不过是怕宝姐儿受了委屈罢了。
难道人家还真会惦记谢家的产业啊。
楚氏家大业大的,哪里便缺那些银子了。便是楚老夫人送给宝姐儿东西,就己经够让宝姐儿一世衣食无忧劳了。宝姐儿还是外姓人呢,楚老夫人不是说送便送了,那样大度之人,怎么会惦记谢氏。
还有那王氏。
虽然不及楚氏显贵,可也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富贵之家。
王氏嫡子王泽据说学问和人品都是极好的。这样的人家上哪儿去寻?却不想老夫人都拒绝了。
这样的人家都拒了,还上哪里去寻比楚氏还显贵的人家?
只是谢老夫人和程嬷嬷都没想到,比楚氏更富足,更显贵的人家……竟然主动寻上了谢氏。
谢珂被禁足的翌日,便有贵客来访。门子递上了名帖后,谢老夫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了又看,又急急差人唤来了谢家几个兄弟。
然后将名帖让谢年,谢松,谢鹤传阅。
“齐氏?京城的齐氏?”谢鹤用力眨着眼睛,实在很难相信名帖上的字。
京城齐氏?那是什么人家?那可是皇亲贵胄了,据闻现在的齐家主母便是当今陛下最宠的皇妹。那可是正牌的公主,而且还是有封地的。齐家有两子,长子承袭齐氏,次子落地后,据说皇帝便下了旨意,着次子承袭其母的封地。
而此时那名帖上,端端正正几个字。
‘齐氏次子,齐律。’
“自然是,名帖上可是清楚的写着呢。”谢松也觉得难以置信。他们和齐氏素无往来,不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