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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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女儿多聪明,而是小孩子都如此。
不过显然齐律自觉自家女儿是顶顶聪明的。为了不打击少年。谢珂选择附和的点头。
得到谢珂肯定的答复。齐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便是连刚进屋时犹带着几分忧色也迅速淡去,只在榻上陪了小明月玩闹着。
直到小娃玩累了。在齐律臂弯里甜甜睡去。
齐律脸上才带出几分凝重来。“今日殿上陛下命我早日动身,我和贺章商议过了,此事确是宜早不宜迟,我们后天便动身。”
这么快?
“是不是太赶了些,好歹要商量个章程出来啊。便这么贸然前往……”
“没时间研究什么章程了。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这里不同北境,北境百姓可没那些贪官,奸商的花花肠子。粮灾?要我说不如称其为人祸。若不是奸商与官员们坐地分赃,轰抬粮价,何以至此。
本少即然领旨前往,自然得让那些官员奸商们看看本少的本事。
这齐阎王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少年说到这里,又恢复了素日的自大模样,一副天大地大不如他大的嚣张样子。
以前谢珂可是十分不喜他这模样的。总觉得他自幼被宠坏了,以至脾气这般的跋扈,似乎人人都没他来的尊贵。可是看习惯了,竟然觉得少年这模样当真是十分好看的,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就像天天的星星,闪闪发着光。
似乎他天生便该如此。
便该这般目中无人,便该这般飞扬跋扈……她想,她被他教坏了,当真是近墨者黑。
“今日豫王前来?”
“你说魏豫啊……他来捣乱的。今日殿上,本来一切都安排好了,这差事我是无论如何也推不脱了,倒不如大方的应下。扭扭捏捏的不是我辈行事风度,至于皇帝和朝臣们如何想,本少可不在意。
只是,魏豫突然间说什么要随我同往……”
“皇帝答应了?”
说到这个,齐律便气,于是闷闷的点头。“皇帝疼儿子,儿子所求,陛下自然答应了。只是却给我添了麻烦。你知道刚才魏豫来和我说什么吗?
他竟然说让我一切依他之令行事?笑话,本少什么时候听过旁人之命行事,便是皇帝之令,也得看本少的心情。
我自然不应。魏豫于是退而求其次,让我不管如何行事,都要和他商量。”
“豫王怎么突然间要掺和此事?他难道不知此行危险?”
“魏豫自然知道,不过有道是危险与机会从来并存,就像北境之行……也是险中又险,可是最终的收获却是让人眼红的。也许魏豫便眼红我那趟北境之行吧。
眼下陛下看来身子硬朗,而且正是壮年。可是天有不测风云……
湘王有了封地,到时候便是有什么不测风云,也有安身立命之处。可是豫王不同,他尚无封地。若是不趁此时争上一争,以后会更加被动的。
我想通这些,也便没那么厌恶他的决定了。
只是让本少事事禀了他,休想。
至于商量?不是有句话叫先斩后奏吗?”少年说到这里,调子里竟然带了几分沾沾自喜。谢珂颇为佩服齐律的自愈精神。这人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险阻,似乎都能从中找到快乐。看来此行他最大的快乐便是与豫王斗智斗勇了。
“其实有豫王同行也好,他是王爷,对那些官员总有几分威慑……”
“威慑?就魏豫那样的,宝姐儿,你高看魏豫,低看那些贪官污吏了。自然,你也看低了你家夫君我……本少的威慑之力,一定强过魏豫。”
谢珂真心佩服齐律能将这么危险的差事,说成杀鸡宰羊那般容易,明明是极危险的,可从少年口中吐出,却更像是他和豫王一场智力与权利角逐的游戏。
眼下时机似乎正好。于是谢珂轻声道。“阿律,你心中到底希望哪个皇子能成了储君?”
谢珂的这个问题让齐律颇为意外的侧头望向谢珂。而谢珂始终目光平静,脸上带着齐律熟悉的淡淡笑意。齐律不由得摇头失笑。他还觉得奇怪呢,小姑娘怎么突然间对储君好奇起来,难道她预测到陛下会有什么不测。随后他不由得笑自己,谢珂明显就是好奇罢了……'感谢小p悠悠亲的圣诞袜。么么哒……'(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无心之伤
第二百四十八章无心之伤
“小丫头竟然关心起家国大事了?”
“……我其实是关心你。”这话听在齐律心中可谓是十分的妥帖。原来是担心他,所以才在意他的心意。这才像他的小姑娘,管他什么家国大事,在她心中,只需装了他便一切都不必担心了。“储君自然是太子,至于我那位太子兄长能不能最终登上帝位,端看他的本事了。”
谢珂不免气馁,齐律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她自然知道,此时太子是储君人选。可是前世太子没机会问鼎那九五至尊之位,今生……她也不觉得太子有多大的本事角逐那新君之位。
当今陛下,也是皇子之身登上帝位的。
所以大魏似乎有那么个不成文的规矩,当初被封为储君的,似乎都没机会登上帝位。这几乎快成了皇族的魔咒了,所以不管是皇后还是太子此时必定都十分心急。所以这次齐府盛宴,太子和皇后给的礼都十分贵重。可看齐律那神情,似乎并不是很看重太子,别问谢珂怎么看出来的,俩人好歹成亲快两年了,她对他可谓是知之甚深。他心中如何想她虽然不敢说知道十成,但看出些端倪来还是不难的。
“阿律,你敷衍我。说来说去你也没告诉我,你怎么看几位皇子……”齐律不由得笑着捏了捏谢珂的俏鼻,一幅被她缠的没法子的无奈神情。
“小姑娘家家的,好奇心怎么那么重。好。便算我怕了你,难得女儿睡的早,你也不想着和你亲*亲夫君亲近亲近,我这一走,可没时日回来。也许又是一年两载的,你便不怕我在外面被别的小妖精勾走了魂。”齐律嘟囔着,谢珂自然视若不见,这男人越发的小气了。
而且似乎对她的要求也愈发的严厉。
似乎在她心中,除了他便不必再装旁的东西。总之,十分之霸道。
好在她想的明白。只当这当成是他对她的在意。“我家夫君最在专情。才不会在意别的小妖精。阿律,你到底说还是不说?”谢珂声音娇俏的道。这声音似乎像是暗夜中弹响的琴音,直让齐律心弦一紧,恨不得立时揽了谢珂去赴那乌山云雨。只是:“你是我夫人。我自然不会瞒了你。说起几个皇子来。太子看似性仁。实则却是个心胸狭窄的。其实看和乐公主便能知道几分,他们可是亲兄妹,而且都是被皇后教养出来的。
至于湘王……
李贵妃以妖媚得宠。而外戚李氏更是逐年势大……想必我那位湘王兄是很想一争的。只是陛下似乎并不属意他。所以早早便将他打发到封地,这看似容宠,实则也是一种放逐。
至于宁王和豫王。
宁王倒是和我性情相投,只是其生母唐妃在宫中却最是势弱,唐氏在朝中又没有什么根底。
至于豫王,我与他实在没什么往来。所以今日他的举动实在让我费解……”谢珂边听边点头,终于有些明月齐律心中所思了,听齐律的意思,似乎是更属意宁王。
只是宁王之母在宫中不得皇帝宠爱,而其外戚唐氏又式微。
谢珂有些理解宁王为何假意效忠湘王了。算是一种无奈之举吧。只是谢珂觉得宁王这样‘忍辱负重’,并不是个好法子……一个人如果能忍旁人所不能忍,或许他性子中有值得人尊敬之处,可这人一定不是个大度仁义的。相反,这样的人一般都攻于心计,心胸狭隘,虽然她与宁王只有一面之缘,实在不好说那人性情如何。
只是谢珂本能的对宁王生心戒备之心。
“宝姐儿,你想听的我都说了,我们是不是……”
齐律觉得现在简直是分秒必争,他这次出行可不是去游山玩水的,而且身边还有个不明所以的魏豫跟着。这趟差事便是不丢性命,也着实得累掉他半条命,他觉得自己未来无数个日夜,都是要靠对妻女的思念来支撑,这个时候,不是该是储备‘存粮’之时吗?至于存粮为何?那还用问吗?一个男人和一个姑娘……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对于齐律的热情,谢珂实在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最终,也只能由着他折腾。
好歹他还顾虑到女儿,还知道女儿哭闹时拿了被子遮遮丑,至少不会让小明月明天开始又学着他的姿势去扒谢珂衣裳。
总之,这一夜,于谢珂来说,简直是一言难尽。
她即得照顾小的,还得应付大的。翌日齐律不必上朝,一早起身在谢珂的冷脸下,满面春风的去书房和贺章等人商议出行之事了。
今天轮到水青水竹二人服侍,眼见着谢珂神情怏怏的,二人连大气也不敢出,倒不是谢珂难伺候,相反的,谢珂是个很合善的主子,二人之所以小心翼翼,是因为谢珂脸上很少露出这样的神色。似乎是心中有愠,却隐忍着不发。
二人服侍好谢珂梳洗,又帮着谢珂喂饱了明月,便在告退时谢珂吩咐,让她二人将明月抱给雨卉。
二人应了,水青抱起明月,小心翼翼的出了门。
谢珂脸上的怒意这才露出来……至于她气什么?她还能气什么?自然是气齐律,那人昨晚折腾了大半夜,后来竟然说什么干脆便将女儿送到玉阳长公主那里。
本来他便打算将谢珂母女托付给玉阳长公主照顾的。
只是最终被迫改变了行程。即然话都说了,这人情也欠了,倒不如便将女儿丢给玉阳长公主照顾。
至于谢珂,便跟在他身边,他自信能保护好谢珂。初时谢珂倒没有生气,只是问少年缘由……若是他觉得需要她在一旁辅佐,她自然义不容辞。便是舍下女儿她心有不舍。可是比起齐律来,女儿放在公主府自然安全无忧,而且玉阳长公主是个和善之人,何况她本就喜欢孩子,小明月生的又招人疼,玉阳长公主自然把她视若珍宝。
谢珂甚至在想自己该给女儿准备些什么?
可是少年下一句话几乎让她怒气攻心。他竟说,竟说……他在外面若是思她若狂,可如何是好?他也不打算找别的女人,所以为了他着想。
她该跟在他身边。
这理由一出,谢珂立时变了脸色,可是少年依旧死皮赖脸,一脸调笑的问她好不好?最终,她怒极,索性转了身不再理会他。以往他们闹这样的小别扭,齐律是一定会哄了她的。可是昨晚他竟然自顾自睡了。
今早起身又一副什么事情都未发生的神情。
谢珂如何能不气?不是她小气,而是齐律之言委实过矣。他明知道她担心他,担心到恨不得便跟在他身边。可是她又着实放心不下女儿,正在犹豫之间。
他竟然说出那样的话。
竟然只是因为离不开女人,而让她相随……
这话在谢珂看来,委实有些伤人。他便是想要她跟,便不能换个说法。为什么一定要将她说的那么无用,不堪呢。好容易耐着性子哄好了女儿。谢珂将自己关在屋中,半倚在榻上无精打采的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