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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重铸清华-第248章

小说: 重铸清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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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李秀成因为想说服洪秀全放弃天京“让城别走”,就没有隐恶扬善,他说:“苏州、常州一失,曾国藩和洋人的‘常胜军’势必都压到天京来,现在天京外围只有钟山在我手中,其他水路要冲俱陷清妖之手,天京已十分危急。”

洪秀全倒显得很镇定,他嗤之以鼻,信心满满说:“我们两破江北、江南大营,不是都度过了危机吗?你们每一次都把清妖说得如此这般厉害,净长清妖志气,灭我天国威风。”

李秀成担忧地回答说到:“这一次与以往不同了。曾国藩连破江南各地,气势汹汹,王锦绣连克无锡等地,洋鬼子也帮衬着他们,城内粮草已快用完了,外面又运不进来,确实危在旦夕了。”

洪秀全淡然说道:“这都是小意思,当年翼王当年因为缺粮,还把几万妇女放出城去呢,举国吃粥的日子也有过,朕也带头吃过粥的。”

“那时我们外面尚有兵可调,皖北、江西都在我们手中,如今江西皖北已经是清妖的后方了。”

洪秀全说:“浙江不是有李世贤大军吗?为什么不调他来?”

李秀成心下惨然,这都是什么时候的情报了,天浙省、苏福省早就不复存在了!但是天王发问,却不得不说明情况:“去年,浙江我军就已经全被左宗棠赶出了湖州,浙江已经没有李世贤的兵了,李世贤如今正在句容,为天京征粮。”

洪秀全默然,说:“这么说,没有人来解天京之危了?”

李秀成说:“臣这不是带一万精兵回防天京了吗?”

“一万够吗?”洪秀全说道,他不是全不通军事,“那不是杯水车薪吗?”

“正是。”李秀成不失时机地说,“臣以为,天京既无险可守,也怕守不住了,粮道欲断,守下去只能坐以待毙。”

“大胆!”洪秀全大怒,厉声尖叫,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回荡,仿佛是太监一样的高音飘荡在殿里。“大胆奴才,敢叫朕放弃这小天堂!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李秀成连连磕头,苦劝道:“天王,我死不足惜,可是我还是要据实禀告,这天京不过是一座城而已,放弃了还能再打回来,咱们当年纵横湘赣,靠的就是灵活机动,这才一路闯到了江南来,打下这半壁江山,只要咱们人还在,这天京迟早咱们是能回来的!”(未完待续。)

二十五、天京天京(完)

“天京不同。”洪秀全断然拒绝道,“天京系着太平天国的命脉,天父和朕都在这里,朕已在这里住了快十年,岂可轻易放弃?”

“天王!我们撤出天京,是为了保存实力,以图东山再起。现在实施这一计划还来得及,再迟,想撤也来不及了。现在李世贤正准备从句容转移西边,听王陈炳文、康工汪海洋也将从浙北开赴江西,趁曾国藩、左宗棠等人尚未完全合围天京,我们突围出城,李、陈二部可以前来接应,可保天王之驾安全出走,我们在敌人兵力薄弱的江西重新打开局面,是当前的上策。”

洪秀全站了起来,连连冷笑说道:“荒谬!这是下策。天京一动,天国就乱了阵脚,朕在这里,天国就稳若磐石!”

李秀成直挺挺地跪在了天王面前:“求天王看在太平天国大业兴亡的分上,准臣之奏。”

洪秀全冷笑说道:“怪论!太平天国为朕所创,朕倒反成了不顾太平天国的安危了?都是你们这班无用的人,才使江山日蹩,国事日非。若是东王、翼王还在,朕岂有今日之忧?”

“臣无能。”李秀成一听这么重的责难,忙叩头不止“征伐之事,不在一城一地……”

洪秀全再也忍不下去,“住口!不要再说了,朕决不出天京一步,你们不帮扶,自然有人帮扶,到时候朕请下天兵天将,”洪秀全又狂乱了起来,笼在龙袍宽大袖子里的双手颤抖了,眼中的焦距渐渐失焦,“再请下天父天兄,什么洋鬼子,什么清妖,都一扫而空,到时候共享天堂富贵,你们怕死,哼,你们都走,朕一个人留下就行!你退下!”天王说完,一挥袖子,就蹒跚地转过屏风,径直到后殿去了。

李秀成呆呆地出了金殿,殿外午门处一群军将们呼啦围了上来,原本是想着开口问李秀成觐见如何,见到李秀成惨淡的面容,都沉寂了下来,只是一言不发得围着李秀成,“天京天京,嘿嘿小天堂,”李秀成喃喃自语,两行清泪忍不住留了下来。

“忠王,天王还是不肯走吗!再呆在这里,迟早就是死啊!”

李秀成默默流泪,随即拨开众人,掩面奔走,却跌了一跤,随即站了起来,重新跑出宫去,众将心里黯然,忠王鞍马娴熟,今天却在这天王府平地跌倒,实在是心情激荡之极了。

李秀成跑出宫门,翻身上马,却发现原本戒备森严的天王府前围了一大群人,都是天京城的百姓,大家见到李秀成翻身上马,连忙一起跪下大哭,“忠王千岁!你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

“是啊,王爷,天京城可不能没有你啊,你不在,清妖又要围攻我们了!”

长街上竟然都是哭声,李秀成红着双眼抱拳行礼,“父老乡亲,切莫这样,快快起来。”

李秀成镇守和州、太平郡一带时候,和州城东南太阳河牛路一带码头,与长江东岸采石矶相对,是当时长江两岸的一个交通要道。千百年来,这一带船户把持码头,任情讹索,为害行人,以致“手中空虚”的人,“临江而叹”。李秀成来守和州,特地在太阳河牛路码头上,树立一座渡船规条碑,颁布了新的码头交通条例,使交通得以畅通无阻。规条碑最后一条规定“凡无钱之人,有紧急事情,务宜飞渡,虽系一人,亦须送去”。

李秀成在苏南实行了有利于民生的减免政策,生活得到改善的苏州人民在阊门外建汉白玉碑一座,上书“民不能忘”四字,来歌颂太平天国,歌颂李秀成。清军攻克苏州后,曾经查问此事,“民以减粮对”。苏南人民对李秀成是怀着深厚的感情的,有一首唱道:“春天里百花开,忠王一到宜兴来,我伲的嘴巴都笑开。夏天里来流水长,‘哪有忠王的情义长,我伲看见忠王象见亲爹娘。秋天里来稻子黄,割下稻子打成谷,送给忠王当军粮。冬天里来雪茫茫,我伲一家在炉旁,说起忠王的恩情日夜都不忘。”后来李秀成带兵从苏州去救天京的时候,苏南人民又唱道:“长江里水向东流,我伲日夜都发愁。千愁万愁不愁别,愁你一去不回头!”可见李秀成得民心如此。

“忠王,你可是‘万古忠义’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老泪纵横,“可不能走啊!”

李秀成心灰意冷,摇摇头,“老人家,实在不是我想走,我是想着要为国尽忠,为天王报效的,只是这天京。。。。。。哎,不说也罢了!”李秀成看着街角处一些躲躲闪闪监视自己的人,心灰意冷,如今还未夺取天下,江山不过是坐了一半,这人就是窝里斗起来,李秀成摇摇头,惨然一笑,调转马头,意气萧索,就此准备离开。

“忠王忠王!”一个将领挤开人群,朝着准备离去的李秀成大声喊道,声音里全是惶恐之意,“英王被清妖擒住了!”

“什么!”李秀成不敢置信,“他不是去安徽征粮了吗?!怎么会被清妖抓住!”

长街上死一般的寂静,大家原来沮丧的脸上浮现出了惊恐的表情,那天神一样的英王,英勇无敌的英王千岁殿下,居然败了!

“天王旨!”一个拖长了强调的女官拿了一个红布出来,倨傲得环视四周,“忠王接旨!”

长街上的人再次全部跪下,李秀成翻身下马,“属下接旨!”

“把朕哥弟的龙袍赐给忠王胞弟,诸王以下由你打杀!”

李秀成接过那洪秀全的龙袍,嘴角却是浮现出一丝苦笑来。

李秀成知天京不能再守,要回京劝天王撤退。他上殿向天王奏陈天京不能再守,请求“让城别走”。他竭尽忠诚,痛切陈词,甚至请死于殿前,以求听从。天王竟断然拒绝,严加斥责。李秀成含泪出了朝门,阖朝众臣都来劝慰,全城百姓也流涕呼留。天王也赐下龙袍,来安慰他。秀成只得遵天王意旨,留天京死守。(未完待续。)

二十六、同治元年(上)

陈玉成被江忠源以诱敌之计在滁州擒获,为咸丰十一年的结束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远在京中的母后皇太后得闻奏报,大喜过望,连忙召集军机在东暖阁商议。

“江忠源办的好差事!”慈禧太后透着屏风也能听得出喜悦,“还有那蒋琦,”她早就将两江总督曾国藩和安徽巡抚江忠源联袂上奏的折子反复看了几遍,“蒋琦诱敌深入,在杨家庄伏击陈玉成,实在是大功一件!”

“是,”恭亲王坐着回道,其余的军机均跪在地上,“这全赖母后皇太后仁德,皇上洪福齐天,这才有武云迪、蒋琦、荣禄等一干勇将为国杀敌,建功立业。”

“哈哈,恭亲王过奖了,无非是将士用命罢了,军机们商议好军功赏赐了吗?”

“拟蒋琦升任游击,江忠源加户部尚书衔,其余有功之人均让地方上奏酌情嘉奖,曾国藩前些日子才得了大学士,奴才等以为赐给金银也就罢了。”恭亲王回道。

“如此极好。”

“还请母后皇太后示下,这逆匪陈玉成是就地正法,还是送入京中昭告天下再名典正刑?”

“哦?军机的意思是什么?”

“奴才以为不如就地正法,以宣告与逆匪之势不两立之意。”

“这法子虽然解气,却与江南局势无补,”慈禧太后摇了摇头,边思索,边说道,“先帝当年在时,定下离间之计,那韦昌辉之弟韦清弃暗投明,曾国藩原先也欲杀之后快,还是先帝仁慈,既往不咎,朱批定下不杀俘,如今韦清在何处?”

曹毓瑛最是机敏,脑海里转了一转。便想起了韦清如今的所在,“回禀母后皇太后,韦清自从投诚,所率部署全部归属官兵管辖。如今跟在曾国藩麾下,充做先锋之职,恰好也是游击的职位。”

“这不是很好?陈玉成也是俘虏,不可一刀杀了,陈玉成久在匪军之中。名声赫赫,若是一刀杀了,激起他们的同仇敌该之心,又是大为麻烦,瓦解军心之外,更要彰显国朝仁慈之意,议政王你以为如何?”

“圣明无过太后,”恭亲王连忙称是,“母后皇太后既然有此意,不如明发诏书。彰显国朝既往不咎,对投降已经投诚叛逆宽大处理的意思。”

“议政王说的极是,”慈禧满意点头,“所谓上兵伐谋,若是如此能消解些许江南的兵戈,敌势消一分,我们的力量就涨一分,日积月累,就是能逆转乾坤,就明发诏书。此外,命江忠源优待陈玉成,更要好好用好陈玉成这个牌,他是读书人。知道什么叫豫让故事。”

如此说了些人事的事儿,可慈禧毕竟是不了解满朝的官员,除了后世记忆的那些名人自己还有些印象之外,这满朝满汉臣子,自己认识的实在是屈指可数,慈禧心里暗暗嘀咕。难怪任何一个领导都要用自己最亲近的人,除了感情因素之外,生怕自己不熟悉的人干不好事,也是一个很关系的因素,慈禧边听着文祥的人事任命,边翻看着相关官员的履历,看到了麟魁二字,心里甚是不悦。

俗语说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三个多月,里里外外的大小官员,调动得不少,她要问一问自己,究竟那些人算是自己所派的?凡有缺出来,首先要给在前方打仗的武将,那些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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