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决-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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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的补充。我们所出的计谋,用或不用,只能由元帅判断。”
宋奇听了这番话,有些明白岑应的意思了。岑应是感叹自己没有实权,只能出出主意,元帅虽然尊重他,但也还不到言听计从的程度。这样他的大部分计谋便不能得到实施执行。
宋奇举起酒杯,笑着劝慰道:“岑兄,元帅虽然智谋深沉,但也难以面面俱到,在很多方面元帅还得倚重岑兄。且元帅一向知人善用。俗话说,天生我才必有用,长风破浪会有时。接下去还有很多大仗要打,岑兄有如此大才,总有你大显身手的一天的。我想此次出征,岑兄一定能够建立丰功伟业的。”
岑应听了,心中一喜,欣然笑道:“借你吉言!但愿如此!”举杯与宋奇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又几杯酒下肚之后。
“其实我不该有此抱怨,希望宋兄不要见怪。”岑应向宋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复娓娓诉道:“我能有今天,都亏元帅提携。如果没有遇到元帅,说不定我还在泥涂中挣扎呢。”说这话时,他的双眸之中漾出一股水气,神情黯然,似乎换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心高气傲的主簿。
“是啊,我们能有今天,都要多亏元帅的提携。”宋奇顺着他的话头,叹息道。
“我不一样的,我是全靠元帅提携帮助。”岑应眼神忧郁而深邃,眉毛一抬,长叹一声道,“不瞒宋兄,我原来是一个白蜡明经的书生,多次应试都不上第。差不多到了百无一用穷困潦倒的地步。后来碰到元帅,那时还是总兵,他将我从泥涂中擢拔起来,先是给他的公子教了几年书,后来又让我做了一个谋士,现在又让我做随军主簿。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元帅给的。”
“哦,原来岑兄还有这样一番曲折的经历!”宋奇叹息一声,感慨道:“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自古英雄人物都是受尽折磨最后才成为英雄的。”岑应表示赞同。
接着,两人谈历史谈军事,从伍子胥谈到范蠡再谈到诸葛亮。伍子胥的经历和金元帅有所相似,被满门抄斩,但他并不愚忠,而是借他国之兵复仇雪恨,为两人所敬重。范蠡为越王复国功高至伟,然而他功成不居,全身而退,避过兔死狗烹之结局,这在古代能有几人做到?至于诸葛亮,他们不仅佩服他的智慧谋略,更佩服他心灵手巧,能凭空发明各种奇巧机械,如连弩,木牛流马,孔明灯,八石阵等等,古代的智士又有几个能做到?
两人相谈甚欢,似有相见恨晚之感,酒逢知己,千杯不醉。
忽然从街巷中传来急促的马蹄之声,咯咯之声越来越响。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将醉醺醺的目光投向窗外。
只见狭窄的街道上,一人一马如飞而至。马上乃是一名军士,那军士到了酒楼门口,甩蹬离鞍,跳下了马。之后便蹬蹬蹬上了楼梯。
军士见了两人,略微拱了拱手,大声传令道:“岑主簿,宋参军,元帅命你们立即回大营,有要事相商议!”
第92章仇人相见
原来,在宋奇离开大营去牛牛镇后不多时,忽然一个探子跌跌撞撞地跑进中军大帐,向上一拱手,报道:“元帅!我军在连州城外损失惨重,左甲将军战死!”
金正雷闻言大惊失色,忙命探子继续说。探子回道:“元帅!我军抵达连州城下,与敌军交战两次,皆不分胜负。当天我军就在城外十里安营扎寨。没承望当晚敌军趁黑来偷营劫寨,左甲将军猝不及防,仓促应战,被敌将所斩。”
“金在道将军呢?他怎么不去救应?”金正雷徐徐伸手指着探子责问道。
那探子慌忙单膝跪地,以急速的语气道:“元帅!金在道将军遥见左甲将军大营起火,立即带兵去救援,没提防半道上中了敌人的埋伏,仓促应战,金在道将军亦身负重伤。在道将军带着败兵且战且退撤回到雁头关,敌军如潮水一样追了上来,把雁头关团团围住,雁头关里无粮草,外无救兵,危在旦夕!在道将军派我请元帅火速发兵救援!”
金正雷耐着性子听完那探子的汇报,一团高兴霎时化为乌有,愁云重新袭上了金正雷的眉头,眸色幽深,呆呆的望着帐外,茫然出神。
“看来战争充满了变数,不会像最初想象的那样一帆风顺!”金正雷思索良久,便派传令兵把将军谋士全部招回大帐议事。宋奇岑应接令后立即回到大帐,此时众将齐集于此。
“从此地去雁头关还有近二百里的路程。必须尽快赶过去救援。一旦雁头关丢失,则我军前期浴血奋战所获得的优势就会丧失殆尽。”岑应向金正雷分析道。
金正雷听了点头,遂沉声下令道:“众将士听令!明日三更造饭,五更出发!先头部队务必在明日黄昏前抵达雁头关!”众将答应着下去安排了。
次日,金正雷的先头部队甫抵雁头关,城外敌兵之围困立即冰消瓦解。
金正雷在雁头关还没有来得及休息,便带着数十名将军登上了雁头关旁边的雁头岭。
宋奇凌雪亦随着上了山,他立于山顶四顾一望,见此处山势高峻,三十里外的连州城远望可及。但见那连州城城墙高大,二面是山,易守难攻,是去打阳州的必经之路。
宋奇向四周观望了一回,侧头对身旁的凌雪悄声说:“此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不是一两天能攻得下来的。”
“是的,此城比之前几座城都险要多了!”凌雪双眉一挑,含笑答道:“看来这里必有一场大战!”
只见金正雷手举望远镜察看多时,脸色由晴转阴,顾语诸将道:“连州守将是何人?有多少兵马?”这望远镜是宋奇用一根竹筒加两片磨过的玻璃做成的,比肉眼能观望多二倍的距离。
“连州守将叫乙横,此人武功高强,智略深沉。”金在道将军连忙踏步上前回话,他对于金正雷没有追究他的败军之罪,很是感激,也很惶恐。“连州城有五万守兵,都忠于逆首陈去山,劝降书对他们不起作用。”
宋奇听了乙横这个名字,转头瞧凌雪,只见她听了这名字后眉立目嗔,牙关紧咬,脸涨得绯红,手不由自主地握住宝剑,似乎那仇人就在面前,要立刻杀了他为父报仇似的。
“给师父报仇的时候到了!”宋奇按了按凌雪握宝剑的手说。
“我一定要手刃此贼!为我爹报仇雪恨!”凌雪望着远处的城头,咬牙切齿道。
金正雷与众将立于山上察看了一个多时辰,一切地形了然于胸,便领着众人下了山,回到雁头关议事厅,重新分兵派将,进行部署。
“左丙将军,你带兵二万,从左翼进军,到连州城左侧列阵;游远将军,你也带兵二万,从右翼进军,到连州城右侧列阵。”金正雷抄出两支令箭,向两位将军下令道。
左丙是左甲的亲兄弟,游远是游永的堂弟,他两早已摩拳擦掌,要为兄长报仇。他们接了令箭,蹬蹬蹬就下去点齐兵马去了。
“金在道将军,你带本部二马兵马留守雁头关!”金正雷转头向立于他右侧的局促不安的金在道说。
“元帅,你还是让我去打头阵吧,我一定要洗雪败军之耻!”金在道将军对于让他留守,不很满意,便跨两步来到帅案前,讪笑着向金正雷请求道。
“在道将军,你连日来攻城拔关,多有辛苦,你暂时在此休整几日,日后会给你雪耻立功机会的!”金正雷摆了摆手,含笑道。
金在道听了元帅这般安排,便笑着答应了,此时此刻,他最怕人家瞧不起他,既然元帅不是这个意思,他也就安然释怀了。
当下,连州城下旌旗猎猎,枪刀如林,人喊马嘶,杀气腾腾。
金正雷率六万大军列阵于连州城外。乙横也带着三万守军出城迎敌,列阵于金正雷对面。
斗大的“金”字帅旗之下,金正雷金盔金甲,黄袍黄马,甚是威武,他戟手指着对面呼道:“乙横!王师已到城下,你还不下马受降?”
乙横青盔青甲,面色黝黑,手提方天画戟,气势不凡,他呼道:“金正雷!据我所知,你乃是一个卫国人,你为什么要管我们陈国的事情,你还是退兵去吧!”
“陈去山分裂国家,大逆不道,你可知跟着陈去山乃是一条不归之路?”金正雷大声叱责道。
“吾皇乃先皇太子,堂堂储君,正宗嗣君!陈去病刺杀先皇,篡权夺位,他才是大逆不道的逆贼!”乙横亦嗔目怒叱道。
“谁去给我拿下乙横!”金正雷顾视诸将道。
凌雪望见杀父仇人就在对面,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早气得眼红耳跳,手颤身抖,怒愤填膺。金正雷话音刚落,凌雪把马一拍,便像离弦之箭一样冲了上去。
“来将何人,通名报姓!”乙横急忙横戟相迎,且大声问道。
凌雪并不答言,挺枪就向乙横的心窝狠命刺去。枪尖带着风声,闪着光芒,向乙横当胸扎去。乙横连忙举戟一搪,荡开了枪尖。乙横高高举起戟以怒劈华山之势向凌雪劈去,但凌雪并不躲闪,而是勒马向前,抬枪以闪电之势刺向乙横的脖子。乙横见状大惊失色,这要给他刺着脖子,自己必当场毙命。他只能把砍到半空的戟收回,在半路上去挡疾速扎来的枪尖,同时将身子向旁边一闪,躲开了枪尖。
这哪是打仗,简直是拼命!虽说两军阵前交战,以杀敌为要,但也没有这样打的!
乙横勒马退后了几步,目光凝视着凌雪,上下打量了一回,大声断喝道:“你到底是何人?”
凌雪眼睛瞪得溜圆,眼眸中冒着怒火,喝道:“你是我的杀父仇人,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杀的人太多了!你父是何人?”乙横大笑,一手抬戟,一手指着凌雪问。
“少废话,拿命来!”凌雪怒视乙横道,说着举枪又刺,枪枪都扎向乙横要害部位。
乙横无奈,只得举戟相迎,小心翼翼地搪挡躲避……
第93章久攻不下
“谁去把凌将军替下来!”金正雷顾语诸将道。他见凌雪以如此拼命的架势打仗,觉得有些不妙,担心凌雪的安危,一旦凌雪再有个闪失,他如何对得起凌鹤来的在天之灵?
一个黑盔黑甲的将军名叫丘刚的答应一声拍马舞刀冲了上去。对面也冲出来一个将军,截住厮杀。四人四马绞在一起。
此时,战场中最紧张的人还是宋奇,第一次上阵打仗,他不知道凌雪到底有多厉害,他为凌雪捏了满满一把汗。他手持连弩,眼睛紧盯着凌雪那边,一旦凌雪有个闪失,他就准备放箭救人。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放箭,他也知道,两军交战,放冷箭是大忌,为人所瞧不起。既然身在这个时代,就按这个时代的规则办事,堂堂正正做人,光明正大做事。绝对不能被别人贴上一个“卑鄙”“放冷箭者”的标签。
这时,只听金正雷下令:“鸣金收兵!”
听到金声,刚上去那个丘刚将军意欲退下来,但是凌雪并没有退的意思,凌雪不退,他也退不了,只能继续厮杀。金正雷没有办法,只得把帅旗一挥,有一万中军兵马冲杀了过去。对方也不甘示弱,也出来一万多兵马迎战。顿时兵对兵,将对将,混战起来了。
杀了约了一刻钟,金正雷望见敌方阵脚大乱,便把帅旗向左右各摆了几下,列阵于左右两翼的左丙和游远随即麾兵冲杀了过去。敌兵哪里抵挡得住三路大兵的冲杀?登时大败亏输。没奈何,逃命要紧,丢盔弃甲,哭爹喊娘,倒拖旗子,逃进了城,高悬吊桥,紧闭城门,龟缩不出。
陈军大获全胜,杀敌一万三千,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