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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回天决-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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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纳了下来,尽量采取一视同仁的对待。

比如打仗时,他也没有特别让降将冲在前面。怎么每次打仗结束时,死的伤的就都是降将呢?难道降将的运气就特别背一点?

宋奇没法解释,只能叹一口气,伸双手扶住束福的结实的肩膀,用力把他拉了起来,口内说道:“束将军,何必如此?对我来说,没有什么降将不降将的。大家都是自己人。”

束福两膀用力甩了一甩,甩开了宋奇的手,坚持不起来,口内呜咽道:“宋将军,我虽然是一个降将,但是我对你绝对没有二心。如果你对我有丝毫怀疑,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束将军,我相信你!”宋奇摊开双手,声音有些哽咽,“你们所有的人我都是相信的。曲一宁将军和赖鸣将军都英勇战死在沙场,他们是英雄,堪为我们的楷模。苗锋将军因为不同意赖强的蛊惑,被赖强所杀,他也是值得我们敬佩的人。至于赖强和曲一冒,我对他们也是一视同仁的,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叛变。”

“宋将军,你真的相信我?”束福抬起泪眼,仰视着宋奇,眼中还是带着一丝疑惑之色。

“束将军,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我呢?你今天能这样做,我更加相信你。”宋奇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见束福还是不站起来,他指天为誓道,“如果我对你有任何不信任,必将被五雷轰顶而死!”

束福听了,也指天为誓道:“如果我束福对宋将军有二心,必将被乱箭穿身而死!”

“束将军,快起来!”宋奇连忙拉起束福,束福这才站了起来。

宋奇把身上穿的一件袍子脱下来,披在束福的被寒气包裹的身上。

束福推辞不受,“宋将军的袍子,末将绝对不敢穿。”

宋奇大大咧咧地笑道:“一件袍子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如果你觉得不能要,先穿回去,明天洗干净了再还给我。”

束福嘿嘿一笑,这才穿上了。

宋奇携着束福的手,有说有笑地走进书房,两人分宾主坐定。自有亲兵献上茶水。

宋奇喝了一口茶,抬眼望着束福,诚恳地问道:“束将军,我真的很奇怪,你为什么会这样的想法和行为?是我那一方面做得不对吗?”

束福放下茶杯,不无尴尬地笑道:“宋将军,并不是你哪里做得不对,而是这种想法自动进入我的心里,折磨我的灵魂。”

“啊?”宋奇眼睛大睁着,似乎难以置信。

“不瞒你说,一个人一旦做了降将,有两个想法会跟定他一辈子。”束福抬手摸着鼻子,低垂着眼睛,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忽明忽暗,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他的激动心情还没有平复,“对本国的人,他怕他们戳他的脊梁骨。而对新地方的人,他又怕他们歧视他怀疑他。”

宋奇摇了摇头,不解地问:“有这样的事?”他嘴里虽然这样问着,但是他心里开始认同了。

束福端起茶杯,把脸遮住,大口地喝着茶。宋奇知道,他是在掩饰他的紧张不安的情绪。

两人喝了一会儿茶,聊了一会儿天,束福告辞了。

送走束福后,宋奇仰靠着椅背上,陷入了沉思之中,脸上布满了浓郁的焦虑之色。

通过与束福的谈话,他算基本上了解了降将心理。他们担心被歧视和怀疑,这种思想会自动进入他们的心里,折磨他们的灵魂。

我的天,这还得了?

虽说,降将只剩下束福一个,也算基本上交过心了。但是从沿途关镇收纳下来的副将、营官还有一大堆,降兵更是近乎十万,这些人的思想顾虑不解决,以后也是一个大麻烦。

就像赖强曲一冒,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叛变,结果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叛变了。之前宋奇还不清楚他们背叛的具体原因。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们是被降将心理自动驱使的。

谁知道那些营官军兵会不会在降将心理的驱使下在暗中策划一些什么事件出来?

这也难怪,那些营官军兵他们也不知道宋奇的想法。两边都互相不了解的人强扭在一起,在你节节胜利的时候,分歧被淹在水下面,是不会浮现出来的。一旦你遭遇失败和挫折,那么分歧必将像下雨前的鱼一样,不断地从水里冒出头来。

宋奇决定尽快搞一次声势浩大的宣传工作,把自己的“一视同仁”的想法灌输到军兵的脑子中去,打消他们的降将心理,把盘踞在他们心中的怀疑和猜测清扫干净。

思考已定,宋奇的心渐渐淡定起来,他从椅背上坐直了身子,端起茶杯,正要喝上一口。

忽然,一个军兵急急忙忙跑进来报道:“宋将军!校尉索罗带着本部人马悄悄开关回陈国去了!”

第273章一波又起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七八万军兵的降将心理还没有抚平,索罗又带本部人马偷偷离开了。

索罗是正宗的陈国校尉,他手下的兵也是清一色的正宗陈国兵,他们应该没有降将心理,不用担心别人的歧视,他为什么要离开呢?他们又是什么心理呢?

宋奇真是啼笑皆非。

他命军兵速去把毛勇,典甸,郁满,印铁,符豪威等请来将军府议事。

毛勇就住在将军府,实际上就在宋奇左近,不请自来,第一个到场。宋奇大厅里踱来踱去,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见毛勇来了,也没有打招呼,只是向他指了指座位。

毛勇无声地在座位上坐下。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赶了过来,进门时无一例外地问道:“宋将军,深夜召唤我等,不知有什么事情吩咐?”

宋奇淡淡地说了一句:“索罗跑了。”

大家听了,都叽叽喳喳议论开来:“这索罗为什么跑?”“真是太过份了!”“他眼里还有没有军法?”

这时符豪威懒散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门口,身上似乎还穿着睡衣,只是在外面罩了一件袍子,嘴里嘟嘟浓浓道:“都深更半夜了,开什么会?有什么事情要这么着急?”

“索罗这混蛋带一千多人跑了!”典甸猛地拍了下椅子扶手,把符豪威吓了一跳。他不相信地瞧瞧典甸,又看看宋奇,“有这样的事?”

宋奇点了点,抱歉地说道:“就为这事,才不得不把大家从睡梦中叫醒,请来商议一下怎么办。”

符豪威一边走向自己的位置,一屁股坐下,一边满不在乎地说:“他要跑就让他跑好了!他跑回去,不就等于送死吗?印参军,二十一条军规上面,不是有这么一条吗?”说着他瞅了一眼跟他隔了一个郁满的印铁。

印铁手摸着下巴,声音抑扬顿挫道:“根据二十一条军规,第十一条,私带人马离队,若是在平时离开,为将校者,免除军职,从犯降一级,犯俸一月。若是在战时离开,为将校者,斩。从犯降三级,罚俸半年。”

符豪威一拍大腿,“对呀,现在不就是在战时吗?这小子这时候回去难道不是找死吗?”

印铁瞟了符豪威一眼,笑着解释道:“这里说的战时,是指在战场上两军交战之时。现在离开只能按平时处理。不过,“顿了顿,他仿佛有些困惑地说,“就是按平时处理也够他受的了,不知这小子哪根筋搭错了,犯得着带兵逃跑吗?”

郁满手捻胡须,分析道:“他一定断定元帅已经撤兵回陈国了,这里的军事难有进展。另外又看我们与丘尔机僵持着,进不得退不得,所以他就生起了归心。加上又发生了赖曲二人叛变的事件,或许是这件事刺激了他,使他最终把逃跑的想法付之以行动。”

典甸似乎对于索罗的行为难以理解,摊摊手道:“元帅有没有撤兵宋将军都没有收到确切的消息,他索罗就那么肯定?再说,我们与丘尔机的较量还没有结束,胜负还没有分出来,他索罗就断定我们会输?”

郁满瞄了宋奇一眼,冷笑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或者,他自恃自己是南宫垂将军的麾下,有恃无恐,不把宋将军放在眼里。”

宋奇只是抿了抿嘴角。

符豪威拍了一下椅子扶手,严厉地说道:“军法如山,南宫垂难道敢包庇他这个逃兵不成?待我修书一封,送给元帅,管保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知他是想让索罗吃不了兜着走,还是想让南宫垂吃不了兜着走?当然大家对这一点并不在意,大家在意的是:元帅都跑了,你修的书送到哪儿去?再说元帅都跑了,谁会去惩罚一个跟着跑的人?有几个人听了符豪威的话都暗自发出了冷笑。

符豪威尴尬地抓了抓头,转头看向仍在大厅中缓缓踱步的宋奇。

宋奇停了下来,视线从众人脸上快速扫过。他发现毛勇的下手有一把椅子空着。

他这个核心指挥层本来有七个人的,成员是现场的六人再加上苗锋。苗锋死了之后,这个位置就空着。看来得补充一个人进来了。宋奇心里已经有一个人选,就是束福,七八万卫国兵在指挥层没有一个代表,那是不行的。不过现在不是决定这件事情的时候。

宋奇皱着眉头,忧心忡忡道:“索罗回去之后会受什么样的处罚,这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旦我们放任索罗走了,那么其他人会不会仿效?这是需要我们重点关心的事情。毕竟现在是军心不稳的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将产生连带效应。”

“对!逃跑之风决不可长!”典甸狠狠地拍了一下椅子扶手。

“宋大哥,让我去把索罗追回来!”毛勇站起来请令。

宋奇摇了摇头,示意毛勇坐下。如果毛勇出马,把索罗抓回来倒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他不想让明朱商号的家丁与军兵产生矛盾。现在卫陈两国军兵之间的矛盾就让他头痛不已,他不想再产生新的矛盾。

宋奇沉吟了半晌,快步踱回虎椅上坐下,从将军案上抄起一支令箭,向典甸沉声下令道:“典副将,你带蒲甘校尉及两部人马去追索罗,务必把索罗给我带回来!”

“是!”典甸刷地站起来,向宋奇叉手施礼,接了令箭,噔噔噔,大步下去了。

符豪威打了一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宋将军,还有事吗?没事我们就回去了!”

这个哈欠似乎能传染,郁满和印铁也接着打起了哈欠。

“哦,还有一件事情,也非常重要。”宋奇扫视了众人一眼,缓缓说道,“我们这个核心指挥层本来有七个人,苗锋死了之后,这个位置就空着。十来万卫国兵在指挥层没有一个代表,那是不公平的,人家要说闲话的。我看束福这个人很合适,不如把他补充进来。”

“哎呀,这事情你一个人决定就可以了!有什么好商量的。”符豪威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因为睡虫已经钻到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睛迷糊着,睁都睁不开了。

“你们呢?”宋奇眼睛看向郁满和印铁。

郁满和印铁不会不知道,在军中,都是将军乾纲独断。将在外,君命都有所不受,何况其它?宋奇若是提了谁的名,那就是决定了的事情。他之所以向他们询问,不过是与他们亲近之意。这个时候不大方一下,那这人就是脑子有毛病。

两人对视一眼,会意地笑了一笑,很大方的说道:“宋将军,你说谁就是谁!我们没意见。”

第274章绳索大战

在银鹤关和玉兔关之间,一支军队像一条长长的蚂蚁搬家队伍,在广袤的原野中疾速移动,队伍的后面拖着浓重的尘土尾巴,经久不散。在队伍前方不远处,一个探子在迎着队伍的方向飞马疾驰,马蹄踏起轻浮的尘土,不过很快就消失在地上。

探子跑到一个被十来个绿衣女兵簇拥着的身披红袍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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