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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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儿言重了,你也看到了,婉娘能完成三十件成衣的制作,这台缝纫机的功劳不小。前rì,卫某不过是与诸位开个玩笑而已,莫不是诸位这般小气?”
张婶儿一脸不好意思的笑着,略显尴尬的脸似心思被人看穿的孩子般扭捏:“得,既然卫公子这么说,我老婆子也不客气了。”
“我家婉娘与诸位是也算是同仁了,本该相互扶持才是。”卫宏不愧是商场的老狐狸,话到此处,算是点到为止,既不损人情面,也能把醒提到位。
别的绣娘或许没听懂卫宏话中含义,可正因为张婶儿平rì里爱贪些小便宜,脑子也稍微灵活些,自是听懂了卫宏的话,尽管心中尴尬,也是借着卫宏给的台阶顺风而下:“卫公子说的是。老身我记下了。”
尴尬的气氛因卫宏的宽宏大量而化解,众绣娘也是纷纷暗道卫公子大气,婉娘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换来了夫君的身体康健,但更多的心思还是在眼前的缝纫机上。
“张婶儿,卫某前rì闲来无事,打造了这台缝纫机,可我针线活计还是不甚了解,想请张婶儿给看看,这缝纫机的行针效果如何?”说着卫宏将早已准备好的布料放置于缝纫机之上,对张婶儿做了个请的收拾。
本就艳羡不已的张婶儿,得到了卫宏的要求,自是迫不及待的坐在缝纫机前,一双手摸在缝纫机上便似yīn阳磁铁相见,分不开来。旁观的众绣娘心中甚羡慕……
良久,张婶儿在婉娘的指导下,cāo作着缝纫机发出阵阵哐哧声,不消片刻,便做出了预想中的枕套。以往需要半个时辰的功夫,如今却用不到半盏茶时间。张婶儿此刻的表情,正如西游记中金池长老见了唐僧那五彩锦斓袈裟,目放jīng光,爱不释手:“卫公子,这缝纫机好生奇妙!乃何处所传?”张婶儿的问题,几乎是包括婉娘在内的每个绣娘心中的疑惑。
问及这一看似无法解答的问题,卫宏依旧是镇定自若:“这都多亏了婉娘。六年来,卫某虽然身体不便,但脑子却很是清晰,每rì每rì夜见婉娘为cāo持这个家而赶制着一件件衣服,这期间婉娘的坚强让卫某有了活下来的希望,婉娘无数次被针扎到手,留下那鲜红的血液。卫某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间,六年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这段rì子都印在我的脑子里。是以,卫某便在脑子里思索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尽管脑子里已经无数次的制造出了缝纫机,却直到今rì,卫某身体康健之时,才得已打造眼前这台真真切切的缝纫机!”说罢,卫宏拉着婉娘那双早已被针刺出无数老茧的双手,炙热的目光聚焦在婉娘脸上:“婉娘,都是为夫的错,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第九章霸气外露包租婆
仅此一句话,婉娘的思绪却已经在六年间来回纵跃了无数次,六年来的磨练早已让婉娘从一个少女长成了这个家里坚强的顶梁柱,如今,卫宏所做的一切,却一次又一次的抨击着婉娘脆弱的神经,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疼爱自己呢?婉娘也是女人,尽管外表坚强,心中却是满载着对夫君的爱意,泪泛双目,略带泣声:“夫君……”
卫宏微笑着将婉娘拥入怀中,左手揽腰,右手轻轻拍着婉娘的脑袋:“婉娘不哭,从今往后,为夫定不会再让你流血、难过!”
众绣娘不过是寻常百姓,过的是平凡的rì子,未经历大风大浪。哪里受得了这催人泪下的场面,个个都是挽袖拭泪,此刻,众绣娘才算是彻底放下了缝纫机在心中的地位,思绪中满是婉娘与卫宏凄美动人的感情经历。一时间,整个场面是如此的温馨、感人……
卫宏双手抓住婉娘双肩,将她稍微往后推了一些,好与自己的身体之间留出一些距离,已是泪眼婆娑的婉娘抬头望向卫宏,却见卫宏右手已经伸了过来,拭去了婉娘脸颊上的泪水。
少时,卫宏才转身望向站在院里拭泪的众绣娘:“久别重逢,让诸位见笑了!”
老泪纵横的张婶儿最先从这感人的一幕中抽身出来,尽管有些心酸,但终为婉娘的幸福感到高兴:“卫公子这般情深意长,婉娘真是好福气!”
卫宏微笑着转头看了看婉娘,再回首望向众绣娘:“诸位以为这缝纫机的缝制效果如何?”
张婶儿这才将目光再次聚焦到缝纫机上:“甚是好用,无论是行针速度还是密度皆胜于手工数倍。”
卫宏身手摸了一下缝纫机,微笑着点头:“有了诸位的肯定,卫某相信这缝纫机肯定不会太差了!婉娘现在还不甚熟练,若是完全熟练以后,凭借缝纫机的快速,rì产五十件应该也不是难事。”
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却是让众绣娘都纷纷记在了心里,这也怪不得众绣娘大惊小怪了,以纯手工制作,一rì顶多能赶制五件而已,缝纫机的行针速度如此之快,尽管对缝纫机有个基础了解的众绣娘绝对相信,若是技巧再熟练些,一rì五使件是可以实现的。
卫宏本yù挽留众绣娘在家吃饭,以张婶儿为首的几位绣娘却是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卫宏也不强留,只任由众人带着羡慕的目光离去。
幸福、温馨的时候不出一个时辰,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婉娘才刚将院门打开,只觉眼前一黑,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没等婉娘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那块被卫宏定型为肉山的妇女却先开了口,不知嘴里咀嚼着什么,话也说得含糊不清:“婉娘……听说你家夫君给你整了个啥缝纫机是吧?”
四十出头的年纪,却让年十九的婉娘叫她姐姐,尽管这声姐姐叫的婉娘很是肉麻,但是在肉山的强迫下,婉娘不得不强忍着一身的鸡皮疙瘩:“是的,罗姐姐!”
不仅是婉娘,从屋里跨出来的卫宏也是混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第一眼便似被亮瞎了氪金狗眼,毁尽三观。若不是实实在在的听到对方说话,卫宏几乎错觉谁往自家扔了这么大坨肉进来,那哪里是脑袋?分明就是一块猪屁股上安了两眼睛,鼻子几乎被脸上的肉所淹没。一张小嘴却没能如脸盘那样扩大,略显紧凑的皱在一起,却怎么也不能让人联系到樱桃小嘴,却是像极了一株紧凑的菊花。若非层层叠叠肥肉如同带上好几个游泳圈,卫宏几乎不知道货的脖子在哪儿。
卫宏大致估计,眼前这肉山的重量怕是得以吨为单位才能称量。尽管卫宏想得夸张了一些,但眼前这女子并非大唐丰腴的审美观,怕是得五个杨贵妃捆起来才能有这体积。卫宏这才看清那肉山手里还拿着一只没啃完的苹果,难怪说话含糊不清了。
身为女儿身,却有着一个阳刚的名字,罗涛额头渗着串串如瀑般的汗珠,可想而知,她从隔壁街走过来耗费了多少水分和体力。只见其扬手将手上的苹果送入嘴里,简单的动作,挥舞起来却甚是有力,霸气十足,卫宏毫不怀疑若是这下若是打在人身上,绝对够喝一壶。罗涛咀嚼了两口苹果,似乎还没吞咽下去:“听说,一rì能缝制五十件衣裳,真的假的?”说着话,嘴里的苹果碎屑如话中的标点符号般,飞扬而出。
“那都是张婶儿他们夸大了,如今我家夫君刚将缝纫机做出来,还未曾熟练,而今,尚不知一rì能做出多少来。”婉娘说的是实话,现在不过是刚上手而已,还没熟练到卫宏所说那般缝制起来如行云流水的境界。
罗涛恶狠狠的皱了皱眉:“哼,我就知道那老泼妇又骗我!”
看着罗涛的表情、动作,卫宏甚至能想到若是待会儿两人遇上的话,罗涛只消将大手一挥,还不需那狂暴的力量打在张婶儿身上,怕是扇过去的风都能让张婶儿狼狈踉跄……
短暂的沉寂中,罗涛已经吃完了手中的苹果,随手将果核扔到了院子里,胡乱咀嚼了一下嘴里残留的苹果:“对了,婉娘,这租金应该交了吧?”
婉娘似乎怕罗涛倒下来压着自己,总是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罗姐姐请稍后,婉娘这便去与姐姐取来!”
在体形上有着绝对优势的罗涛,直接忽略了身材瘦弱的卫宏,自顾自的在院里的那张竹椅上坐了下来,竹椅甚至连嘎吱声都没发出来,便被罗涛强势压在下面,待罗涛整个硕大的身体做定后,整张竹椅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一砣横肉,姿势奇异堆在那里:“先不急,还有个事儿,我先跟你说说!”
婉娘止住了脚步,转身面对着罗涛:“罗姐姐请说!”
罗涛伸手摆了一下罗裙:“婉娘这几rì活计还不错吧?”
婉娘微微颔首:“拖罗姐姐的福,还算过得去!”
第十章智戏刁妇
罗涛嘴角轻扬,一声轻蔑不胫而露:“不只如此吧?听说你才给孙家做了五十件成衣。肯定赚了不少钱吧?”没等婉娘开口,罗涛便紧锣密鼓的再度开口:“得,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姐姐我不像婉娘手巧,只能靠着这房租过rì子。最近米价都上涨到五文钱一斗了。这房租多少也该涨点了?你说是吧?”
婉娘娇小的身子微微一颤,两百文一月的房租,已经让rì子过得很是紧巴了,若是再涨,怕是每月赚的银钱都得支付在房租上了。
卫宏双手抱拳,对那对横肉行了个礼:“卫某,见过罗姐姐!”这声罗姐姐才一出口,卫宏只觉全身都布满了鸡皮疙瘩。
罗涛这才将目光聚焦到方才被自己忽略的卫宏身上,顿时脸露笑意,目放jīng光,随着菊花般的小嘴儿禁闭了一下,五味杂成的唾沫顺着润滑的口腔吞咽了下去,整个脸上的肉,顺着脖子那层层叠叠的肉堆,扬起一阵波浪:“哟,这就是卫公子?好生俊俏!前些rì子便听说你醒了。姐姐家务繁忙,也没时间过来看看你。卫公子可别见怪啊!”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卫宏不禁打了个寒颤:“劳罗姐姐关心,卫某已无大碍!”
罗涛那不易分辨的脸sè这才有所好转,语气也柔和了许多:“呵呵……那就好!”
卫宏顿觉后脖子上传来丝丝凉意:“罗姐姐说的是,如今米价都上涨至斯,这房价也该适当的调整一下了。”
本在犹豫中的罗涛听的卫宏此般说到,顿时眉开眼笑:“还是卫公子大气!”
卫宏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短暂的震惊后便有了对策:“还请罗姐姐说说,如何调整?”
罗涛微皱着眉头,稍假思索:“既然卫公子如此豪爽,姐姐我也不绕弯子了。上调三分之一,每月三百文!卫公子以为如何?”
婉娘没能压制住心中震惊,惊讶之声脱口而出:“三百文!?”
“不成!”卫宏一口回绝了罗涛的要求。
不仅是婉娘,罗涛也被卫宏这骤变的态度,打了个措手不及:“卫公子以为贵了不成?”
“罗姐姐误会了!”卫宏微笑着摇了摇头:“此地乃卫某康健之rì,也是让卫某构思出缝纫机的地方,实乃卫某之福地,岂止三百文月租?”
罗涛怎么也没想到卫宏会这么说,顿时目放jīng光:“卫公子是嫌便宜了?”
卫宏义正言辞的点了点头:“正是!”
得到了卫宏的确定,罗涛却在心里打着小九九,莫非这卫公子这么多年瘫痪把脑子也给瘫坏了?撇开脑子里各种邪恶的猜测,嘴上客气:“既如此,卫公子以为多少合适?”
卫宏伸手指着身后的房屋:“若是罗姐姐愿意,卫某愿以纹银五十两,买下此地!”
“五十两!?”罗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破房子,莫说百两,便是有人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