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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武林外史-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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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棺材,在下不妨奉送几口。“那两个伙计本待拦阻,但瞧见王怜花,便一齐躬身笑道:
“少爷你来了,可是难得,小的们这就去沏茶。”
  王怜花挥了挥手,揖客而入,其实他从不揖客,沈浪与熊猫儿也早已随着朱七七闯了进
去。
  门面后,是间敞棚屋子,四面都堆着已做好的或未做好的棺村,一些赤着上身的大汉,
午饭方过,正坐在棺材板上喝茶,聊天,抽着旱烟,瞧见王怜花等人来了,自然齐地长身而
起,含笑招呼。
  刨木花,洋铁钉,虽然散落一地,但朱七七凝目瞧了几眼,便已发觉左面一一块石板有
松动的痕迹。
  她忖量地势,这块石板正是她那日逃出之处…这种事她自然清清楚楚的记得,再也不会
忘记。
  她面上不禁泛起笑容……这是她多日来初次微笑,她生怕王怜花要加拦阻,装做若尤其
事的模样,走了过去,走了几步,她再也忍不住纵身一跃,跃在那方石板上,回首望向王怜
花,大声道:“好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怜花似乎莫名其妙,皱眉道:“怎样?”
  朱七七道:“你还装什么糊涂?你明知这方石块下,便是那地窖秘道的入口,我那日便
是自这里逃出来的。”
  到了这时,连金无望都不禁为之耸然动容,狠狠盯住王怜花,哪知王怜花却又大笑起
来,道:“妙极,妙极。,,朱七七怒道”王怜花,你笑什么?亏你还笑得出。“王怜花微
笑道:“石板下既有秘道,姑娘何不欣开来瞧瞧?,,朱七七道:“自然要掀开来瞧瞧。”
  熊猫儿赶上一步,道:“我来。”
  朱七七瞪眼道:“这一切都是我发现的,我不许别人动手。,,地上自有铁锤,铁锹,
她取了柄铁锹,自石缝间挖了下去,将石板一寸寸撬起。众人的目光,自然俱都眨也不眨,
盯着那一寸寸抬起的石板,只听朱七七一声轻叱,石板豁然而开。石板不开,犹自罢了,石
板这一开,众人面上都不禁变了颜色,朱七七惊呼一声,踉跄而退——石板下一片泥土,哪
有什么秘道。王怜花纵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委实说不出的得意。沈浪皱眉瞧着朱七七,熊猫
儿,欧阳喜只是摇头叹气,金无望木然无言,白飞飞眼中却又不禁流下同情的眼泪。朱七七
怔了半晌,突然发疯似的,将那四边的石板,俱都挖了起来,众人冷冷的瞧着她,也不拦
阻。她几乎将所有的石板全都掀开,但石板下仍都是一片完好的土地,瞧不出丝毫被人挖掘
过的迹象。王怜花大笑道:“朱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说?”
  朱七七满脸是汗,一身泥土,嘶声道:“你这恶贼,你……你必定早已算定我们要来到
这店铺,你便偷偷的将这屋里的秘道封死了。”
  沈浪苦笑道:“瞧这片店铺的地不像有人动过,就是死人也该瞧得出已有数十年未曾被
人动过了,下面必定便是造屋的地基……朱七七,朱姑娘,求求你莫要再危言耸听,害得咱
们也跟着你一齐丢人好么。”
  朱七七捶胸顿足,流泪嘶呼道:“沈浪,真的,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求求你,相信
我,我一生中从未有一次骗过你……”
  沈浪叹道:“但这次呢?这次……”
  王怜花突然截口笑道:“朱姑娘若是还不死心,在下也不妨再将这块地整个掀起来,也
好让她瞧个清楚明白。”
  沈浪道:“王兄何必如此……”
  王怜花笑道:“无妨,事情若不完全水落石出,在下也难以做人。”
  他向大汉们挥了挥手,又道:“大伙儿还不快些动手。”
  黄昏之前,地面便已整个翻起,地下果然是多年的地基,这真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瞧得出
来的。
  沈浪与熊猫儿等人,只有摇头叹气。
  王怜花笑道:“朱姑娘,怎样?”
  朱七七“噗”地跌坐了下去,过了一会儿,痴痴迷迷,只是瞪着王怜花冷笑道:“好你
个好贼。”
  王怜花笑道:“这洛阳城里的棺材店,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各位若是不信,不妨去别
处打听打听。”
  此时此刻,还有谁能不信他的话?他纵然说这些棺材都是圆的,只怕也无人敢说不相信
了。
  沈浪叹道:“在下除了道歉之外,实不知还有什么话能对兄台说,但望王兄念她妇道人
家,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王怜花笑道:“有沈兄这样一句话,小弟便是将房子拆了,又有何妨?沈兄若不嫌弃,
便请到寒舍用些酒饭。”
  沈浪道:“怎敢惊扰,还是……”
  朱七七突然翻身掠起,大声道:“你不去,我去。”
  沈浪苦笑道:“你还要去哪里?”
  朱七七揉了揉眼睛,道:“他家。”
  沈浪道:“王公子几时邀请了你?”
  朱七七道:“他请了你,我便要跟去,我……我定要瞧个明白。”
  王怜花笑道:“对了,朱姑娘纵不肯去,在下也是必定要请朱姑娘去的,在下好歹也要
朱姑娘索性瞧个明白。,,王怜花富甲洛阳,巨室宅院,气派自是不同凡响。一进大门,朱
七七眼睛就不停东张西望。王怜花笑道:“寒舍虽狭窄,但后院中倒也颇有些园林之胜,只
是小弟才疏学浅,空将园林整治得一团俗气,想沈兄胸中丘壑必定个凡,沈兄若肯至后院一
行,加以指点,园林山石,必定受益良多,小弟也可跟着沾光了。”
  沈浪还未说话,朱七七已冷笑道:“咱们正是想去后院瞧瞧。”
  沈浪苫笑道:“王兄那番话,也正是要你去瞧个明白,瞧个死心。”
  朱七七冷笑截口道:“只有奸诈狡猾的人,才会说拐弯抹角的话,这种话,我听得懂也
要装不懂的。”说罢,当先大步行去。,,她横冲直闯,有路就走,半点也不客气,似乎竟
将这别人的私宅,当做自己家里,沈浪相随而行,唯有苦笑摇头。
  但见松木清秀,楼台玲珑,一亭一阁,无不布置得别具匠心,再加上松巅亭角的雪,更
令人浑然忘俗。
  但庭院寂寂,既无人声,亦无鸟语,唯有松涛竹韵,点缀着这偌大园林的空寂与幽趣。
  朱七七心头又不免亦开始急躁,暗道:“那些彪形大汉与白云牧女们,都到哪里去
了?”
  她纵然再狠,也不能说要搜查别人的屋子。
  走到尽头,也有数间曲廊明轩,三五亭台小楼,旁边也有。一排马厩,马嘶之声,自寒
风中不时传来。
  但这一切,俱都绝非朱七七那日见到的光景。
  朱七七终于停下脚步,大声道:“你的家不是这里。”
  王怜花笑道:“在下难道连自己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而朱姑娘反而知道么?如此说
来,在下岂非变成了呆子。”
  朱七七顿足道:“明明不是这里,你还要骗我。”
  欧阳喜忍不住接口道:“王公子居住此地,已有多年,那是万万不会错的,朱姑娘若再
不信,在下便可以身家保证。”
  朱七七道:“那……那他必定还有一个家。”
  王怜花笑道:“在下还未成亲,更不必另营藏娇之金屋。”
  朱七七突然大喝一声,道:“气死我了。”
  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一跃丈余,自亭角抓了团冰雪,塞在嘴里,咬得“吱吱喳喳”作
响,别人在一旁瞧着,都不禁要打寒嚓,她的脸却仍红红的烧得发烫,她又急又怒,整个人
都似要烧了起来,真恨不得倒在雪地里打几个滚才对心思。
  沈浪苦笑道:“你何苦如此……”
  朱七七大喝道:“不要你管我,你走开……”
  她突又窜到上怜花面前:“我问你,你是否还有个母亲?”
  王怜花笑道:“在下若是没有母亲,难道是自石头缝里跳出来的不成?……姑娘你问这
话,难道你没有母亲么?”
  朱七七只作没有听到他后面一句后,又自喝道:“你母亲可是住在这里?”
  工怜花道:“姑娘可是要见见家母。”
  朱七七道:“正是,快带我去。”
  王怜花笑道:“在下正也要为沈兄引见引见家母……。”
  沈浪道:“王兄休要听她胡闹,我等怎敢惊扰令堂大人。”
  王怜花道,“无妨,家母年纪虽已老了,但却最喜见着少年英俊之士,沈兄若是不
信……喏喏,欧阳兄是见过家母的。”
  欧喜笑道:“小弟非但见过,而且还有幸尝过王老伯母亲调的羹汤,她老人家可真是位
慈祥的老夫人。”
  王老夫人午睡方起,满头如银自发,便已梳得一丝不乱,端坐在堂前,含笑接见爱子的
贵客。
  只见她满面皱纹,满面笑容,一面谈笑风生,一面还不住殷殷叮咛自己爱子,快些备
酒,莫要慢待了贵客。
  众人对望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暗道:果然是位端庄慈祥的老妇人。
  但朱七七见了这慈祥的老妇人,却更急得要疯了。
  她本要放声大喝:“这不是你的母亲。”
  但她还未真个急疯,这句话她无论如何,还是说不出口来,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只有
咬牙忍住,什么话都不能说了。
  她脑海突然变得晕晕沉沉,别人在说什么,她一句也听不见,别人在做什么,她也瞧不
清。
  好容易挨到时刻——酒饭用过,王老夫人也安歇了,王怜花再三挽留后,沈浪终于告辞
而出。
  王怜花忽然含笑唤道:“朱姑娘……”
  朱七七霍然回头,道:“鬼叫什么?”
  王怜花笑道:“寒舍的大门,永远为朱七七开着的,朱七七心里若是还有怀疑之处,不
妨随时前来查看。”
  朱七七狠狠瞪了他两眼,居然未曾反唇相讥。
  王怜花接口笑道:“朱姑娘怎地不说话了?”
  朱七七狠狠地跺了跺脚,抢先夺门而出。
  沈浪苦笑道:“王兄如此对她,她还有什么话说。”
  风雪寒夜,沈浪也未再坚持离城,于是一行人便在欧阳喜宅中歇下,一直到宵夜酒食上
来,朱七七还是未曾说话。
  她始终皱着眉,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无论谁向她说话,她也都不理不睬,仿佛
没有听到。
  欧阳喜忍不住叹道:“那王怜花虽非君子,但也绝非朱姑娘所说的那般人物,这其中想
必有些误会,沈兄你……”
  沈浪含笑截口道:“这个兄台不说,在下也知道的。”
  欧阳喜道:“何况他虽然文武双全,却从来未曾在人前炫露,除了我辈三两人外,洛阳
城中只知他是个风流自赏的富家公子,准也不知他身怀绝技,至于江湖中人,他更是从来也
不加过问的了。”
  沈浪笑道:“这个在下也知道的……”
  朱七七突然一拍桌子,大声道:“你知道个屁。”
  沈浪皱眉道:“到了此刻,你还要胡闹,你那般冤枉人家,若非王公子生性善良,脾气
温柔,他怎会放过你。”
  朱七七恨声道:“他不放过我?……哼,我才不会放过他哩。”
  沈浪道:“你还要怎样?”
  朱七七胸膛起伏,过了半晌,突然长长叹了口气,道:“我要睡觉了。沈浪展颜一笑,
道:“你早该睡了……”
  一直垂首坐在朱七七身旁的白飞飞,此刻方自盈盈站起,道:“我去服恃姑娘安歇。”
  她垂首跟在朱七七身后,走了两步,朱七七突然回身,大喝道:“谁要你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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