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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几渡情劫-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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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这也亏得迦岚的办事动作快。”闻勤知神色如常,嘴角边仍旧噙着他淡淡的笑意,“昨个刚捉的人,立即牢狱审讯,当夜便催着皇上批了折子。今日一早亲卫军就去抄了侯爷府,如今午时将至,这曾经的陈侯爷一门,便也就要了无踪迹了。”
  闻勤知说话的语调怪怪的,让人有些不好琢磨,凌嫣然看着他的侧脸,问得倒也直接。
  “你是不是觉得这事,办得太仓促了?”
  闻勤知转过脸来看她,眉宇间是难得一见的肃穆。
  “嫣然,我听说你和陈世子打过两次交道?”
  “是。”凌嫣然心想,仁亲王一定将他们与陈世子之间的渊源说与过闻勤知听,便道,“可我没想到,这个陈世子竟然会为了那些小怨,就要买凶杀人。”
  “小怨。”闻勤知低头摸着扇骨,嘴角挂着一丝看不明白的笑弧。此时法场上已万事具备,监行的官员已起身宣读囚犯罪诏书,等语落,便是刽子手的斩立决。
  “嫣然,你也觉得那些是小怨吧。”
  凌嫣然不明白这会闻勤知到底想说些什么,问道:“的确只是口角了几句,连架都未打过,当然是小怨。你觉得这里头到底有什么问题?”
  “陈世子这个人,只敢在平民百姓的面前显一显侯府威风,通常遇到有身世背景的子侄,他都会很识相得躲开。何况,他冒犯你的事情,即便罚得再重,又哪里会落得如此的下场,何故要冒险去刺杀当今亲王?”
  想起那日游园会上,陈世子的确是在知晓迦岚的身份之后,便立即抱头鼠窜。
  凌嫣然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陈世子此人胆小如鼠,不至于那般心狠手辣,谋害人命?那就是说,此事的幕后主使另有他人?!”
  “嫣然既然都能联想到如此,我便也是这么一个意思,这次的刺杀事件。”闻勤知嚓得一声展开扇子,笑意更深,“颇为蹊跷。”
  “那仁亲王从死尸上断出是陈世子所为,是不是真得?”
  凌嫣然紧张地瞧着刑场上的情景,刽子手已然准备上刑场,做最后的了断。
  “这倒是真得,不过陈世子说即使上天再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动仁亲王一根毫毛,他只是遣了一个雇来的三流江湖人物寻你出气,应当就是你击毙的那一个。而依你所说,将你打伤的那两个黑衣人是一等一的高手,并非陈世子所雇佣。”
  闻勤知眼睛微微一眯,下了个结论,“也就是说有两个人派了两批刺客,恰巧在树林中狭路相逢。”
  “有两批刺客?你没和仁亲王商讨过此事吗?”她急问道。
  闻勤知笑道:“他的意思是,陈世子总归是想害你的,以后也未必不会生出歹意,这种人到底留不得,不如便依法惩治了。”
  依法惩治?凌嫣然的目光停留在法场上,可那个跪在刑场上的人,本不是致死的罪啊,这真得是依法惩治,而不是擅用权势?
  她咬了咬牙,右手深深握紧面前的柱栏,念想间,上身已不自觉地倾身出去。
  “嫣然!”
  一只宽阔的手掌猛然握住她的右手腕,月白色的袖边上,用金丝绣着高贵的麒麟纹路。
  “王爷?”
  此刻,迦岚剑眉凝霜,紧紧地盯住她,眼神中似乎有些焦急。
  “不要轻举妄动,你可知劫法场要担下怎样的罪责。”
  “可是他……”
  迦岚冷着面色,“他是罪有应得,并不值得你同情。”
  不等凌嫣然深想,迦岚转而瞪了闻勤知一眼,语气有些责备,“她身子还没好,你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闻勤知耸了耸肩,噙笑的面庞并不说话,一副任君随意的态度。迦岚亦不客气,直接拉着凌嫣然的手腕,便下了茶楼。
  此时,正听见法场那头一阵哗然,烈酒祭刀,血洒九天。
  凌嫣然抿着嘴,生生止住想要回头的念想,可是往昔在军中所见的,那把亮晃晃的大刀却清晰得浮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仍旧是王爷的那辆马车,此刻两人并肩而坐,倒没有第一次那般紧张无措,可狭小的空间里依旧静默地让人有些压抑。凌嫣然其实有很多话相同他说,比如之前已然下定决心想要问他的话,可不知为什么,即便没有亲眼瞧见那血淋淋的场面,她的胸口还是有些郁郁难平。
  最后,到底还是迦岚打破这份沉静。
  “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凌嫣然想他说得应该就是陈世子一事,心中仔细地想了想,坦诚道:“没有,我自幼学得是兵家学术,爷爷亦曾教导过,战场之上最要不得的就是心软,一时的心慈手软可能就是生死之差,但是……我不明白。”
  她侧目凝视着迦岚肃穆的面容,问道:“为什么一定要他死呢?他的罪,并不至于如此,不是吗?”
  迦岚听了她的话,知道她的心里并没有看轻自己,心中稍稍宽慰了一些,想来她到底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甚至比一般博学的女子更能懂得战争和生死。
  “朝堂如战场,里面有很多事情的道理,其实是一样的。我今日这么做,除了他的确有害你的心思以外,也想要起一个杀鸡儆猴的作用。”
  凌嫣然咬着唇,领悟道:“王爷,是想儆另一批刺客?”
  “不错。”迦岚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出来,“另一批刺客的目的才叫人在意,他们不止要刺杀我,更奇怪的是,他们还要杀你和勤知。”
  凌嫣然颔首道:“不过我觉得刺客的目标应该是王爷和闻公子,我素来与旁人无怨,不大可能惹下这样的仇债。王爷,您日后一定要小心防范。”
  “嗯,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你既然与他们已交过手,难免不会成为他们的目标。近日你身上又有伤,就在家中静养,我也好安心。”
  迦岚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极其温情,侧目投来的目光恐怕比水还柔。凌嫣然瞧着瞧着,就觉得自己好像一不当心,噗通一声跌进了这一池深潭之中。
  偏生,她水性不好,这一跌,便像是溺水了一般,再也游不回来。
  于是乎,就连脑袋也一并进了水,什么都管不住了。
  “王爷,你可喜欢我?”

☆、第四十九章 上古神坻(上)
  有那么一句话,纵使你在脑子琢磨了千万遍,可真真到了口边,却好似第一次听见一般,陌生得好似那些字也根本是不认得的。
  诚然,凌嫣然的话一问出口,她自己的面容顿时就羞赧地如红彤彤的苹果,滚烫得厉害。
  “我、我……”凌嫣然这会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急忙就要去掀车帘子,“停、停车!我要下去!”
  “嫣然!”
  迦岚几乎是在同时拉住了她的臂膀,将她又拉回了位上。
  赶车的护卫是个聪明人,听了这声音也当是没有听见,反倒是马车速度减缓,行驶地愈发稳当。
  “嫣然,有些话,今天我也想同你说明白。”
  迦岚的手掌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劲道就好似握着战场上的长枪。
  “什么?”凌嫣然这刻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紧张,还是羞涩,又或是那一点隐隐的期待。
  迦岚正色凛然,低沉的音调有力而又沧桑。
  “我自幼喜读书册,八岁那年,在通读了迦国史书之后,盛世之时的迦国给我留下了极大的印象。百姓民殷国富、六畜兴旺、五谷丰登,国君施仁徳之政,令国家久安长治,而国之强盛,不仅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既是邻邦亦不敢来犯。圣君衍帝识人善用,想当初玄朝连国都未立,不过是西域番邦的一个部落而已,可现下呢?我央央迦国却被其逼居于这江南之地,如今的长安又哪里是迦国真正的京畿长安。”
  凌嫣然对战争史书亦十分清楚,现下的“长安”,是当初迦国国君被玄朝军队打到皇城门下,而不得已带着群臣迁都至此。彼时江南封底的亲王骁勇善战,各地将领又将所有兵力聚集于此,日夜顽抗,方守住了这最后一方迦国故土。
  但是真正的长安,真正的皇宫之地,早已在玄朝的掌控之中。
  “数年来,边境两国时有战事发生,近期更是频频冲突。而今,我在军中磨练近十年,为的便是实现定下的宏远,迟早有一天,我要远赴边疆,替先祖夺回迦国山河!”
  迦岚说得愈发激昂,深沉的眼眸里闪出明媚的光来。
  “嫣然,你最懂战伐之争,纵使我有壮志雄心,却也不能避免马革裹尸、战死沙场的无奈。嫣然,国情如此,战争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打起,我……”
  话及此处,一直坦然处之的迦岚顿了顿,一副有口难堪的模样,可到底他沉了一口气,复又抬起的瞳眸,天地浩然。
  “往昔我曾决定摒弃情爱,一心只为家国天下。保土守疆,本就是身为迦国人的责任,亦是我这个迦氏子弟的责任。嫣然,我必须告诉你,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安稳的家,可是。”迦岚握住她的手劲愈发加重,凌嫣然甚至觉得手腕吃痛,却也透过这股力劲明白,握着她的男子是有多么认真,“嫣然,你可愿意,同我一起上战场,保家卫国?”
  凌嫣然微张着嘴,动了动,半晌没发出一个音调,看得迦岚亦是一阵心急。
  上战场,保家卫国?
  她一直自诩为将门之后,却也知自己身为女子,终生皆不可能得此所愿,何况家中还有一位急着将她嫁出去的父亲在。但是现在,这一刻,她喜欢的人却要实现他的愿望!
  凌嫣然的心口怦怦跳动,半晌都停不下来。
  “嫣然?”迦岚却是等的心焦。
  少顷,凌嫣然抿嘴笑着,重重得点了下头。
  “我愿如舒兰女将军,与王爷出战同征。”
  “嫣然。”迦岚剑眉舒展,咧嘴笑着,她从没看见他笑得这么开心。迦岚一把揽过她,吹拂在她耳畔的热气里似乎都带着笑意,“叫我迦岚。”
  ******
  彼时,正在自己屋里排练戏文的解生,周遭一阵红光,火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的屋子里,解生止了唱腔,瞧着自个师傅不大好看的面色,一时也没有做声,尽管他早就知道,凌嫣然的那些事横竖是瞒不过去的。
  火焱亦是寻他有事,劈头盖脸的便问道:“该和她说的话都说了?”
  “说了。”解生应得亦不含糊。
  “然后呢?”
  解生勾了唇角,“她呀,恐怕是第一次动心,已然被迷了心窍,哪里还会管什么修仙。只羡鸳鸯不羡仙,倒真真是她此刻的写照。”
  火焱听了并不意外,可眉头却皱的如深渊沟渠,“这丫头,明明性子和往昔差了那么多,怎么前世今生做的决定却都是一样的。”火焱越想越生气,一双眼睛好似要冒出火来,“真是的,上头下头,怎么都是些不省心的家伙。”
  解生听出了一些他话中的意味,问道:“天庭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
  火焱蓦然一笑,略带自嘲,“那个自闭儿似的北华,能说出什么事。”
  实则,一想起之前发生的事,火焱觉得自己又是一肚子里的气。只觉得这些日子,他好像把上千年的火气都给爆发出来了一样。
  诚然天上那会,乙寰宫的宫门,他们的确是踏进去了,可那位高高在上的主人仍就是一副冰冷冷、爱理不理的面容,只一双炯炯锋利的眼眸,直直盯着月老,好似他再不说话,就要将他撕裂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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