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侧福晋之逆命-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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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既然她已经决定不再回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内院,也就不会让昼儿的身份曝光,所以,她目光坚定的盯着父亲与兄长,口吻异常强硬的道:“阿玛,哥,宁儿之所以会回来,并不因着旁的什么,不过因着心中着实惦念你们与钰儿,若不是这般,宁儿是断断不会回来的。”
耿宁儿的一袭话,成功的唤回了父亲与兄长的神智。耿德金更是吃惊不已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难以置信的说道:“宁儿,你可知致使皇家子孙流落民间的后果,那可是大罪啊!”
“女儿知晓,可阿玛,若不是宁儿今日惦念你们主动回来探望,又有何人知晓女儿还活着?在那些个高高在上的皇家人眼里,女儿不过就是个已死的小小侍妾罢了,又有何人会在意女儿的生死?”
“……,我知晓,可你……,如今既已回到了耿府,且着这、这昼儿他,哎,岂能瞒骗过去啊?”耿德金叹气道。
耿德金的话虽未说的那么明显,但这深层的意思,耿宁儿却是明了的,也明了他阿玛此刻忧心着何事!其实,耿宁儿原本的计划,是想着偷偷的回京后,在京郊安顿稳妥后,再伺机慢慢打听耿府与红钰的消息。若不是因着与老九的再次相遇,加之,他对红钰之事支支吾吾的不愿言明真相,她也不会这般急切的北上,更不会这般莽莽撞撞的回到耿府。
想到此,耿宁儿蹙起了黛眉,甚是紧张的望向耿德金又看了看耿俊荣,暗自咬了咬自己的唇瓣,紧紧的拥着怀里的昼儿,紧张的问道:“阿玛,哥,此次我之所以会如此莽撞的回府,是因着这些时日,我心下总是盘旋着一股不好的预感,今日,知晓额娘已是归天,也算是印证了。可不知为何,心中的这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还是没有消退,你们可否告知于我,红钰她如何?她可否安好?”
一听到耿宁儿开口问红钰之事,这耿德金与耿俊荣父子俩的面色一下子就变成了菜色,更是齐齐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不敢直视耿宁儿也。
耿宁儿见此,忆起自己询问胤禟时,他也曾是这般的表情,心一下子便跌落了谷底,猛然的站起身,三步并成两步的踱到了父兄的跟前,颤抖着身子,她再次轻声的问道:“阿玛,哥,红钰可还安好?”
耿德金回首瞅了一眼面前那看起来十分紧张的女儿,又撇头瞧了瞧一脸为难的儿子,垂下头沉默了许久。而耿宁儿在瞧见父兄如此的表现后,答案仿佛自心下慢慢的浮出了水面,可她仍是不想相信那呼之欲出的答案,伸手揪紧了耿俊荣的衣袖,摇晃着他的身子,激动的道:“哥,告诉我,钰儿她一切安好,无需我忧心!告诉我,哥!”
耿俊荣看着刚刚才缓过神来的耿宁儿,实在不想再在她的心上补上一刀,所以,方才他与阿玛才选择沉默。可他知晓,聪明一如耿宁儿,自是会从他与阿玛表现的蛛丝马迹当中寻找到答案的,而眼下,她如此肯定的言语,其实也印证了他心底的想法。
伸手抓住双臂上的一双玉手,耿俊荣满脸悲怆的开口道:“红……红钰格格她,她……”
“荣儿!”耿德金大声的呵斥着儿子,生怕他说出不该说的话。因着,方才宁儿已是因着母亲宾天之事而大受打击,如今若是在此时此刻在告知她另一个噩耗,他真怕她会受不了,所以他这才出声阻止儿子说出真相。
正因耿德金的出言阻止,耿宁儿心中那点小小的希冀也破灭了。她僵硬的扭过头看向耿德金,眼泪却已是抑制不住的溢了出来,痛心疾首的道:“阿玛,请您将真相告知于宁儿吧,我想知晓真相,钰儿,她、她是不是也、也……”
昼儿看着眼前那泣不成声的娘亲,忽然这眼泪也落了下来,他摆动着小胳膊小腿,跑到耿宁儿的身边,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腿,哭着道:“娘,您莫要哭,昼儿会乖乖的,娘,你莫要哭,呜……”
听着昼儿那奶声奶气的哭声,耿宁儿一下子便松开了自己的双手,蹲□一把搂住儿子,嚎啕大哭起来。耿俊荣眼瞅着妹妹如此的痛彻心扉,哪里还顾得上那么许多,跟着耿宁儿蹲下了身,环住了她的肩以及她怀里的小人,仰首对着耿德金道:“阿玛,说吧,宁儿她,她……”
耿德金看着已成泪人的耿宁儿,又望了望满眼心痛的儿子,重重的叹了口气,终是开了口,“听说,红钰格格在你坠崖没过多久,便染上了风寒症,这病也没拖多久,人也就……”说到此,耿德金是如何也说不下去了。而听到此,耿宁儿的心已是碎了一地,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儿子,泣不成声。
耿俊荣心痛的搂着耿宁儿,想要开口安慰她,却不知到底该如何开口,只得一手安抚的拍着她的背,一手安抚的轻拍着随着母亲越哭越凶的昼儿,而站在门前的影月,再次听到主子的如此噩耗,不禁也抬手捂住自己的嘴,默默的流起泪来。
正当耿俊荣心下快速的琢磨着该如何安慰怀里的耿宁儿时,忽然怀里的身子便软了下去,而她怀里的小身子更是尖声的喊了起来,“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娘……”
耿俊荣连忙垂首看向怀里的耿宁儿,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此时他怀里的耿宁儿已是哭背过了气儿。耿德金上前定睛一看,心下也慌张了起来,忙吩咐起儿子道:“荣儿,快着,快将宁儿抱到房里去。”尔后又快步的走到门前冲着院里大声喊道:“阿常,阿常,快去请大夫。”
***
深夜时分,胤禛独自一人坐在玉琼居院内的石凳上纳凉赏月。每每仰首仰望夜空,看着夜空中的弯月,他都会情不自禁的思念起她来。脑海里也会不断的闪现着,她的浅笑,她的狭长明眸,她看书的模样,她贪吃的模样以及她坠崖时最后的那抹绚丽笑容。
已过了五载,她仍未回到他的身侧,难不成她真的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
胤禛心下一紧,狠狠的甩了甩头,想以此来甩掉心中那可怕的念头。就在这时,在朦胧月光映照下的树影里,一个戴着面具的高瘦身影单膝跪在了胤禛的跟前,“主子,耿府有动静。”
噌的自石凳上站起了身,胤禛急忙追问道:“何时的事儿?”
“今日酉时,有两个蒙面女子带着一男童自耿府的后门,进了耿府。”
“可确认了?”
“回主子,奴才已在暗处确认过了,两女子中,其中身材清瘦的便是耿主子。”
听到了下属的肯定回复,胤禛的心是砰砰直跳,转了个身,他将双手背过身后,低声的吩咐道:“继续监视耿府的一举一动,随时来报。”
“喳。”
待戴面具的高瘦身影消失在了黑影中后,胤禛再次仰望起夜空来,身后的双手慢慢的握成了拳,他自言自语道:“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晓你一定还活着,一定会再次回到我身边的,宁儿!”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解释下,因为耿宁儿在外面未免被人发现身份,所以在教育弘昼的时候,都是采用汉人的教育方法,
所以,这里才有弘昼对着外公和舅舅以汉人的称呼作为称呼,并称呼耿宁儿为娘,而不是额娘哦~~
第一百零一章
一脸焦急的耿俊荣站在拔步床前,目光一会儿停留在坐于床前的大夫身上;一会儿又游移到了紧闭双眼的耿宁儿身上;“大夫;如何?”
两鬓斑白的大夫,此时一手捋着自己的山羊胡,一手则搭在耿宁儿的腕子上;细细的感受着自指尖处传来的脉搏,微微的点了点头;收回了手;缓缓的自凳上起了身,环视了一下站在屋里的一众人;才幽幽的开口道:“并无大碍,许是经受了些刺激;这才急火攻心,导致郁气不消,这才厥了过去,待老夫写个方子,照方抓药晚些时候给她进服,便可苏醒,只是……”
“大夫,只是何事,您快说啊。”耿俊荣焦急难耐的追问道。
大夫捋着山羊胡,面上却露出了些许的难言之色,轻咳了下,“只是,她身子的根基太过羸弱,加之,眼下又经受了甚大的刺激,这郁气若是不消,怕是这往后也……也……”
耿德金瞧出了大夫的心有顾忌,侧过身自儿子的身后走到了大夫的身边,一脸笑容甚是和善的道:“陈大夫,您只管照实了说便是,无需过分忧虑。若是您此刻不与我们说实话,那往后怕是要经常劳烦您了。”
耿德金的一袭话,似是在宽慰陈大夫,实则是在给他发出警告,若是今日不吐露实情,日后可是有的是机会让他有好果子吃的。陈大夫,也不是初出江湖的黄毛小子,耿德金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又岂会不清楚明了?于是,他再次轻咳了下,低低的开了口,“老夫与耿大人您相交数年,此时也无需隐瞒什么,若是这郁气不消,怕是日后就会烙下病根,经年累月的累着,再往后拖个几载,这病灾的可就全都找上门来了。”
“啊?若是这般,可如何是好啊?”耿俊荣一听,顿时这内里便火急火燎的,连忙出声询问起来。
陈大夫瞥头瞅了一眼此时还在昏睡的耿宁儿,“这治本的办法便是要她欢喜!”
“可夫人经历的那些个事,又有那件儿事能让她欢喜的?”影月蹙眉盯着大夫道。
耿俊荣回首瞧了瞧身后模样甚是娇媚的影月,点了点头附和道:“可不是,竟赶上一堆子破事儿,哪有件能让人欢喜的。”
“这般的话,那也就想办法使她大怒,最好是勃然大怒,这般便可暂时缓解她心下的郁气,只是,这也只是治标的方法,治本的话,仍需她欢喜。放下心中一切的执念,回归自我,这才能彻底根除郁气根本。”
“原是如此,老夫知晓了,有劳陈大夫了。”耿德金对着陈大夫拱手示意了下,尔后便唤来了阿常道:“阿常,跟着陈大夫去抓药。”
阿常点了点头,“诶,奴才这就去办。”说罢,麻利儿的提起陈大夫的药箱挂在肩头,又对着其躬身伸手道:“请,陈大夫,小的与您一并去抓药。”
待阿常与陈大夫出了耿宁儿的闺房后,耿德金满脸愁容的盯着昏睡的耿宁儿好一会儿,又瞅了瞅此刻正趴在她身边乖巧的为其拭汗的昼儿,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攥了攥,最后终是紧紧的握成了拳,转头看向一脸忧心忡忡的耿俊荣,“荣儿,你且与我到书房谈一谈。”
耿俊荣猛然抬首疑惑的瞧着自家的阿玛,“何事?阿玛。”
“你且与我一并去就知晓了。”侧过身看向影月,耿德金笑了笑,“影月姑娘,还得劳烦您在此看顾下宁儿,我与犬子还有些要事需要商讨。”
影月眉头一挑,眼中的狐疑一闪而过,笑盈盈的看着耿德金,道:“老爷您尽管去便是,影月在夫人身边服侍已有五载了,您大可宽心。”
“如此甚好,那便有劳姑娘你了。”
自耿宁儿的闺房出来,耿俊荣这心里满满的都是对耿宁儿病势的担忧,可父亲却在此时要与自己商讨什么要事,他心下是怎么也想不通,便走上前一步与耿德金并肩而行,“阿玛,到底是何要事,非得此时谈?儿子,实在是担心宁儿的病势,方才大夫的话儿,您不是也听清楚了?”
“哎!荣儿,你不知晓。眼下,宁儿回来了,我这心下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