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榜逆天成圣-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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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仙一听此语,自是收敛金光,长光一晃,斜刺如水中,直将海水倾斜,簌簌而起一方水瀑,冲向西去!
张帝辛顿感压力大减,反手收了虎魄,朝那黑管看到,却见一黑袍骨瘦道人下黑虎而来,面色慌张道:“你两人如何打起了?有什么缘由不能好好说话!”
“这人直问九黎岛去处,我如何不拦!”
“这人不说九黎去处,却欲加害与我!”
张帝辛、金光仙两人各执一词,抢先说道,这便申公豹却是猛得一拍脑门,拉起两人便道:“却是贫道马虎,忘了将此信物予鬼谷道友!”
申公豹说着,手中拿出一方石印,此印通体黑亮,辨不清何种质地,触之便一半觉透寒如冰,一般感通烫如火,其上纹风、雨、雷、电各式雕纹:“先前你去之甚急,玉虚宫中,又有要事,这才将此物忘了,鬼谷道友莫要责怪。”
这……见之如此,金光仙哪里还能不知一场误会,心中思忖好在方才未下狠手,若是伤人,这厢便不好见面。
张帝辛心中不由怨恨申公豹,这等事情,如何能忘,若是你晚来一时半刻,吾命可就休矣!
“先前贫道言语甚急,还请道友莫怪。”金光仙自知失礼,这便稽首道歉,手中拿出一面圆镜,交予张帝辛道,“此物乃是金光镜,虽无大用,却可须臾晃眼,若配以道友金砖,当可好生利用,此物一作小道赔礼之歉,二做救命恩情报答。”
金光仙乃是情意之人,此事虽是他之过错,却也不好轻受,张帝辛只能推让,却不料申公豹见此,也是极力赠与,一时争讲不过,只能权且手下。
九黎岛乃是漂浮岛屿,此三月间隔,早已不在原处,申公豹想起先前之约,方才回来寻找,其中误会解除,三人自然往九黎岛而去。
一路行走,自是交谈甚广,先前八仙之事,也终于有了了解,八仙山乃是东海之上一处仙岛,其岛奇特,海水四面纵横,将岛屿分成七片开来,八位仙人,便以此处为仙府。
修炼之人,虽有八数,却有一位习惯逍遥自在,不在岛屿之中,所以名为八仙,岛中却只有七仙之数,分别是:金光仙、乌云仙、灵牙仙、毗(pi)卢仙、金箍仙、虬首仙、长耳定光仙,另外一逍遥浪子,虽是众人之末,却也实力最强,唤作羽翼仙,行踪飘忽,难以寻觅。
张帝辛听之仔细,猛得听长耳定光仙之名,却是不由一震,此人根性极劣,虽是截教门徒,却主动背叛截教唯一二代弟子;他逃到西方佛教,被准提、接引列为定光欢喜佛。
佛陀之位,比之罗汉、菩萨尚有高位,便是慈航道人,也仅仅菩萨而已,此人一去便是佛祖,其中端倪,自然值得思忖。
想前金光仙、虬首仙、灵牙仙等人,一一被阐教、西方教收服,做了那胯下座骑,其中定然有所猫腻,却不知是否为长耳定光仙所为。
“鬼谷道友如此沉思,莫不是对我等有何听闻?”金光仙见张帝辛思虑失神,这才开口问道。
“没……没……”张帝辛心中所想,却未与金光仙诉说,反而脑间忽想起一事,开口说道,“却不知慈航道人与道友何故,如何战之下手凶狠,却处处留情?”
“唉……此事……此事……唉……”金光仙话未开口,却已开始叹气,良久方才缓缓说道,“慈航那斯,不知听何人谗言,非要我做之骑宠,奈何小道修为不济,被此人纠缠许久,战之不过,逃之不走,每每念此,便觉头疼。”骑宠……果真是坐骑啊!张帝辛听此便明,反而继续问道:“不知岛中灵牙仙、虬首仙,可是如此?”
“你是如何知晓此事!”金光仙听之便惊,此事乃是家丑,八仙岛之人,如何肯将此事外扬,便是隐秘不发,想将此事解决,奈何修为不济,被追落魄至此。
“这……”张帝辛低头沉思,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总不能说,你们三人便是他等坐骑,我从书中看来的,只能言道,“此事小道也是从某道友口中得知,不知真假,方才一问。”
张帝辛话刚说完,金光仙目光却不由的转向一边骑虎之人,申公豹一看金光仙看他,额头猛得一阵汗水,连忙摆手道:“你休得胡想,此事不是我说的!”
申公豹平时便四处云游,所知辛秘自然不少,此人结交又广,若是相遇,自然少不得寒暄一番,加上张帝辛先前所言为某道友,金光仙自然以为张帝辛有意维护,不愿透露姓名,如此一弄,更是将盆子扣在了申公道长身上!
“申公豹!你且与我说个一二!若是不明,今日便要了你的狗命!”金光仙大声呵道,一把将申公豹拽下虎来,抬手便打。
“此事真不是我说的!”申公豹口中大喊,猛得一退,将衣袍散去,骑虎便走,“金光仙,此事真不是我说的!”
金光仙见申公豹逃走,更是火冒三丈:“此事不是你申公豹,还能是谁!”
第五十章 封神榜立,南海争端
申公豹见此,哪里还敢停留,脚下更是生风,化作长虹直飞而去,金光仙紧跟在后,张帝辛见两人如此,也不着急,缓缓跟在身后(实际情况是,张帝辛修为较之两人太弱,便是想跟,也难以跟上)。
不过,所行路上,张帝辛却不由猜想,九黎之人邀请金光仙前来,此人毕竟是金仙修为,而自己仅是地仙境地,甚至见巫风之时,仅仅合体修为,却不知此人是何用意。
三人一路疾行,遇一片沧海,方才停住脚步,申公豹将令牌祭出,便见一阵五色光晕打开,凭空中,海出一岛屿,正是九黎岛!
果真是宝岛福地,张帝辛心中赞叹,此岛想现则现,想隐便隐,倒是一出修炼福地,九黎岛现,巫风、巫天率众人迎接,其间自是少不得一些寒暄,这便不多表。
众人落座,巫风方才开口:“多谢鬼谷、金光两位道友相助,此去古境,当是为了一先天至宝,其中凶险,恕小道这才告知,若是两位不愿冒此险境,留在九黎也好。”
“如此来了,何有再去之理。”张帝辛回道,金光仙与其同一,自然点头称是,却是巫风正色道:“那地凶险异常,三教之人、西方教以及天庭之人,具会参与,到时须各自小心,若得至宝,速速退去,若不得,万不可再多纠缠,休要枉送了性命。”
如何要紧之事,竟要这般保密,又是何种至宝,惊动人、阐、截三教不说,还能将西方教、天庭也弄括其中?
天庭修士,张帝辛早已见识,先前金德道人便是天庭之人,西方教倒是第一次听说,原书之中,西方教接引、准提两位圣人,只是引人西去,不逢大战,绝不出场,却未想到,此事重大,竟把西方教众也引到那处而去。
如此动静,怕是此宝绝不简单,张帝辛暗中盘算,放要开口询问,却听金光仙大大咧咧说道:“此事无妨,圣人老爷言杀劫将至,普天之人,都不能置身事外,又何况我等!”
杀劫!张帝辛听此二字,便是一个激灵,又来时听申公豹说玉虚宫会,适才晚至,难道三教之人,已签押封神榜?!
“此中杀劫,圣人老爷可有言明?”张帝辛急忙问道,此时金光仙却知一时口快,怕是走漏了风声,面色顿时一红,唯唯诺诺不敢言语,巫风听之,神情也凝重起来:“金光道友,此事非同小可,还请细细道来。”
金光仙见张帝辛、九黎岛众人,都是可信之人,当下结了屏障,缓缓而言道:“碧游宫圣人老爷并八景宫道德天尊、玉虚宫原始天尊及上界昊天上帝,在大罗天有些计较,商讨数日才散,小道适时正在玉虚宫,听多宝师兄言众圣会面,稍时便有大命,这便在宫中等待。”
“彼多时,圣人老爷归来,方才对我等言语,昊天上帝命仙首十二称臣,故人、阐、截三教并谈,商议天界封神之事。”金光仙说道此处,有四处观望一番,此时声音更小,“此番乃是天大的杀劫,三教修炼之士无一外免,圣人老爷言我等,须得闭洞关府,在原处好生静修,不得轻出山门,免遭红尘厄难。”
张帝辛听之便感脑间一声霹雳,封神榜,封神榜果真是出现了!
阐教十二金仙之厄,却要世人承担后果,众仙之争,与常人何干,非要得天下战戈不止,血流成河,才算完了杀劫之数!
普天百姓,从安居乐业到家破人亡,不过仙人一念之间;堂堂大商,从国昌荣盛到战火纷飞,不过仙人一念之间;世间万众,从和谐共处到血流成河,不过仙人一念之间!
说到底,无论是仙人,还是凡人,都是圣人的棋子,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之下,皆为蝼蚁!
若天有恩情,倒不如召天下上榜之人,直接引颈就好,也好省得生灵涂炭,无数凡人家亡国破,流离失所,苍生之命,却不能由苍生掌控,这是何等可笑,又是何等无奈!
张帝辛只觉胸中一腔怨愤难以抒发,心中更如千刀万剐,好似热火中烧,便是涨到极点,拳头紧紧攥起,不知不觉,竟已隐隐出血!
“鬼谷道友,鬼谷道友……”申公豹见张帝辛神色异常,眼中好像燃起熊熊火焰一般,竟是难以自控,轻声提醒道,“鬼谷道友,为何如此?”
“呃……”听申公豹言语,张帝辛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回道,“无事……无事……”
“却不知,此劫难中,有何结果?”巫风见张帝辛无事,这才开口问道,此番回答之人却是申公豹:“圣人老爷曾言,福缘、根基深厚之人,当可肉身成圣,窥得天道,得长生自由之身;次之可得神道,受昊天上帝之命,在天界受命;若是……若是再浅薄一些,恐怕唯有化为飞灰,不存于世的结果。”
巫风等九黎岛人,听完此语,具是大笑:“圣人言语,又当如何,生死祸福全在己身,若只为活命,你我修炼又有何种意义!”
“此生痛快便好,此杀劫中,自有弄潮之人,你我各修天命,便是圣人言语,也不能面面俱道!”张帝辛未想巫风等人,竟和自己想法一般,心中大喜,顿时回答道,“若为安逸,与猪狗何异,雄鹰、飞鱼,才是我等天地!”
“鬼谷道友妙言!”巫风大喜,心中对张帝辛认知又深一分,众人听之,亦是大喜,酒席初开,自然少不得一番畅饮,待两日之后,张帝辛与巫风才出九黎岛,往南面而去。
一路之上,巫风只道雷、电等人已事先前往南海,此事重大,早做准备理所应当,张帝辛自然理解,两人行走数时,脚下陆地慢慢舒缓,迎面之风也多了一丝水气,待远处天与海水连成一片,便知南海已到。
“海水连天平,大世一时新!”张帝辛感受海风吹拂,全身甚是舒爽,话音刚落,却见远处光华闪耀,似有人争斗,这便同巫风前往一观。
“你这女子,忒得无礼,如何伤我徒儿性命!”张帝辛、巫风两人未及那处,便听到一人呵斥,往前一看,才见那道人一身八卦青色长袍,手持一柄青剑,伙同另外黄、红、绿道人正在围攻一黑衣蓝发道人!
本以为争宝之战,尚未开始,却不料此时便已有人争斗,张帝辛心中暗惊,此宝还未出世,便已是如此,若是出来,恐怕是一场空前大战。
张帝辛仔细一看,眉角顿时一挑,露出惊讶之色,果真冤家路窄,便是在此处,有缘也能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