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上卷) 作者:春浅浅(晋江非v高积分2015-04-17完结)-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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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成举瞧了瞧满面怒色的儿子,再看看不明所以的阮玉,眼神一闪,急忙开腔掩住笑意:“老四媳妇,既是老四叫你,你就过去伺候着,你婆婆这边……太太,你没什么事吧?”
卢氏巴不得儿子跟阮玉干一仗,闻言岂能不说好?却偏偏要给阮玉添点堵:“嗯,有忆柳在就够了,你赶紧伺候老四用饭去吧。”
阮玉走到金玦焱身边,俩人大眼瞪大眼的看了一会,皆是脸色难看。
卢氏在旁边干咳一声,金玦焱就一拍桌子:“还不布菜?”
阮玉忍气,故意给他夹了一根葱,姜氏便笑起来了。
金玦焱也不说话,捡起来就大口的嚼了。
又上了瓣蒜。
也豪迈的嗑了,辣得眼圈通红,只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硬是把眼泪倒回去。
姜氏忍笑:“弟妹倒也真是向着四弟,不过这聪明的算计的都有了,是不是也得来点荤的?”
阮玉瞧了瞧,选了个鸡头。
姜氏急忙添彩:“这是想着四弟百事争先呢。”
金玦焱却盯着眯眼仿若诡笑的鸡头皱眉。
在别人那低眉顺眼,到我这就把牙跟爪子都亮出来了,给我弄了这么个没两口肉的玩意,你是当真跟我有仇呢。
于是仿佛泄愤般大嚼鸡头,嘴里咔吧作响,竟连骨头都吞了下去。
阮玉等着看他卡住,但是那碗很快就空了,金玦焱抱着臂,挑衅的睇着她。
她不动声色,筷子一闪,一截猪尾巴便现身于黄地珐琅彩兰石纹碗中,还是最接近猪玉臀也就是最粗的一段,不仅寓意美好,骨头还很壮硕。
来吧,小四,练练牙口!
姜氏噗嗤一声笑出来,众人也都忍俊不禁,就连卢氏,纵然板着脸,可是嘴角也一个劲抽搐。
阮玉只当是他们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却见姜氏已笑得趴在了桌上:“弟妹,你今儿就把桌子都夹给了四弟,他怕是也能沾沾酱油吃了,唯有这个……”
她笑得上不来气:“我刚过门那年,可是发生了件大事。四弟因为吃了猪尾巴,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他,结果躲来躲去,掉进了池塘……”
“大嫂……”金玦焱难得的红了脸。
这一段,每年除夕都要讲一番的,大家笑,他也跟着笑,本来也没什么。可是现在,他特别不愿意别人提起他的糗事,尤其是在阮玉面前。
几个小的笑得尤其大声,还有人卡住,呛咳起来,结果惹得众人笑声更响。
金玦焱看看碗,又瞧瞧阮玉,神色渐渐变得懊恼,忽然一拍桌子:“布个菜也能惹出这么大的事,简直什么也干不好,还不下去待着!”
阮玉瞪大眼睛,我怎么知道你还有那么“纯真可爱萌”的一面?嫌我干得不好,我还懒得伺候呢。
索性丢下筷子,往外间去了。
金宝锐拍桌尖叫:“四婶,上这来,上这来。四叔还有许多好玩的事呢……”
众人见气走了阮玉,都以为是金玦焱因为被在媳妇面前揭了短,脸上挂不住,不觉笑得更热闹了,还纷纷回忆起金玦焱当年落水的惨状。
“大家都在这吃饭,偏偏他不见了,还想着,人哪去了呢?”
“可不是,后来在池子里找到了。寒冬腊月,捞出来跟个小冰葫芦似的……”
“这以后有相当一段日子都不敢碰水,就是现在,看到比缸大的一滩水都想绕着走呢,哈哈……”
钟忆柳笑得最为柔顺妩媚,这段她也知道,还是她发现表哥不见了呢。
于是斜了眸子,水波盈盈,含情脉脉的睇向金玦焱……
金成举亦笑了两声,喝尽杯中酒,然后把酒盅往桌上一顿,指挥金玦鑫给他满上。
然后眸子一斜,往金玦焱那边望去。
整张桌子,就属他最严肃,看上去是在没好气的自斟自饮,然而金成举瞧出来,儿子吃上两口菜,就有意无意的往孩子们那堆瞅瞅,而阮玉当真坐在金宝锐身边看他比划,金宝姗则仰着小脸,贴在她耳边说悄悄话……
老头一乐,再次端了酒盅,一饮而尽。
心道,臭小子,终于觉得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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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供了拿大米和小米混合起来煮的“金银饭”,方撤了桌上的酒菜,换上茶点瓜果。
每样果品都有特殊意义,比如吃枣意味着春来早,柿饼则代表事事如意。
金宝娇抓了杏仁,要“幸福”,金宝锐给金成举和卢氏各喂了颗长生果:“祖父祖母长生不老!”
金宝娥手慢了点,为姜氏捡了块年糕:“娘,一年更比一年高。”
姜氏揽过女儿,重重的亲了一口。
金宝娇转转眼珠,抢在金宝姝前面捞了块柿饼,笑眯眯的送到阮玉嘴边:“四婶……”
姜氏便暗地里掐女儿,让女儿也跟阮玉献献殷勤,可是金宝娥瞧瞧阮玉,红了脸,任是姜氏这么推都不动。
金宝锋的目光在桌上逡巡一圈,捡了只苹果递到阮玉面前,目光有些闪烁,脸蛋涨得通红:“四婶,平平安安……”
金玦淼大笑:“弟妹,你才来兰若院坐了一回,我这几个儿女就好像都归了你了……”
金宝钧也咿咿呀呀的要往阮玉怀里扑,金玦焱就脸色难看,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拉起金宝娇到旁边耳语两句。
金宝娇仿佛受到惊吓,拼命摇头。
金玦焱便眯了眸,阴森森的看她。
金宝娇望了阮玉一眼,无奈的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多处
☆、084新年心愿
那边厢,金玦淼来了兴致,摇头晃脑的吟了首诗:“相邀守岁阿戎家,蜡炬传红向碧纱。三十六旬都浪过,偏从此夜惜年华。”
吟毕,瞧了秦道韫一眼。
秦道韫拈了颗果子,仿佛没有看到。
他便笑了笑,一掌拍在金宝锋肩上:“儿子,来一个!”
金宝锋站起身,有些腼腆的念了四句:“明年岂无年,心事恐蹉跎。努力尽今夕,少年犹可夸!”
秦道韫便抬了眸:“这首诗说的是什么?”
金宝锋没有想到秦道韫会发问,方方坐下,忙又站起,胸脯激动得一鼓一鼓:“苏大学士在说,虽然时间总是有的,但可怕的是浪费光阴,虚度年华,所以要抓紧每一天,哪怕这一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
话音一落,便好像想起了什么,顿时面露羞赧,垂了头:“这些日子,宝锋多耽于玩乐,不够精于课业。”
秦道韫点点头:“虽然说业精于勤荒于嬉,不过学习也不差于一时,若是玩的时候想着学,学的时候想着玩,两样都做不好,这才是得不偿失。所以无论做什么,都要注意劳逸结合。古人的惜时如金固然好,但只有心情愉快,身体强健,才能更好的奋发进取,拼搏向上。明白吗?”
“儿子知道了。”金宝锋拱手行礼,神色郑重:“谢母亲教诲。”
或许这满屋子的人,只有阮玉不知秦道韫是第一回跟自己的庶子庶女说了包含有这么多的字而内容又十分具体的一番话。
阮玉只是连连暗赞,心道秦道韫不愧出身名门,知道凡事要张弛有度,不主张金宝锋一味死学。
众人则面面相觑,又觉得不妥,连忙拿了话遮掩。
秦道韫仿佛不觉,继续小口的抿着糕点。
金玦淼却唇角衔了笑意,眸色深深的睇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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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一天,又是极度兴奋,挨到亥时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累得打晃,眼皮儿就要沾到一起了。
男人们便聚到一处谈天讲古,驱瞌睡。
女人们则凑到一块,姜氏开始张罗打麻雀。
阮玉不会,姜氏就笑她:“怎么,怕给四弟输银子?”
又扬声:“四弟,你怎么苛待我弟妹了?”
金玦焱看也没看阮玉一眼,只打怀里掏出个钱袋,“噹”的扔到桌子上,然后继续跟兄弟们聊。
此举倒是大大出乎阮玉的意料。
她睇向金玦焱,怎奈人家正聊得开心。
钟忆柳则变了脸色,咬紧了唇,连眼圈都跟着红了。
偏偏姜氏不自觉,撑开钱袋,继而大惊小怪:“弟妹,四弟还真疼你呢。”
阮玉只觉得古怪,坚决不肯上桌。
姜氏便冲那边喊:“四弟,弟妹就怕给你输银子。不如你过来,坐弟妹身后教教她。今儿大嫂我也豁出去了,你们敞开了赢!”
岂料卢氏睁开惺忪的眼皮:“老四媳妇不会,你们就别逼她了。让忆柳去。忆柳,正好你四表哥给你拿了银子……”
那边厢,金玦焱的语气明显一滞。
这边厢,姜氏暗地撇了撇嘴,却又热情的招呼钟忆柳上场。
钟忆柳这回开心了,坐在绣墩上,还谢了金玦焱。
姜氏就感慨:“往年打麻雀,只我跟二奶奶,三奶奶。太太若是来了兴致,就跟我们凑一局,可是太太总嫌我们合起伙来算计她。”
笑:“当时我就想,什么时候我们能有四个妯娌凑做一桌呢?可巧,今年弟妹就来了,却是个不会玩的,二奶奶又不在。不过这会呢,又有了表姑娘。只是算来算去,怎么还是三个人?”
卢氏就笑,推身边的彩凤:“每年都是你陪她们玩,今年也不例外。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不过可要记住了,若是被人算计了去,我可不出银子。”
姜氏立即叫起来:“太太这么说,还让我们怎么玩啊?”
屋里闹了一阵,困意减了不少,稍后便麻雀叮叮,姜氏非圈了阮玉在一旁看牌。
大人们在屋里热闹,几个稍大的孩子则跑出去放鞭炮。
最安静的是金宝妍跟金宝钧,这两个小的早就被奶娘哄睡了,小脸靠在一起,红扑扑的就好像两只大苹果。
金宝婵躺在卢氏腿上,睡得毫无形象。
金宝姝则偎在卢氏身边,头一低一低的啄米。
娇凤悄无声息的凑了过来,将手里的一个红皮包裹展开给卢氏瞧。
阮玉瞄了一眼,见里面皆是一串串的拿红绳穿了铜钱跟橘、荔、糕、枣之类的果点,热闹得喜人。
卢氏便拎起一串,朝炕头努努嘴。
娇凤抿嘴笑了笑,将那串压岁果子轻轻藏到金宝钧的枕下。
她正偷摸的往金宝妍枕头底下塞,门便被咣当一声撞开,惊得两个小的当即哭起来。
金宝锐射了进来,抱住金成举的胳膊使劲摇:“祖父,祖父,外面都开始接财神了!”
金玦淼肃起神色:“胡闹,这才什么时辰?瞧你弄的动静,把弟弟妹妹都吓到了!”
金宝锐立即从怀里拿出糖盒,挑了颗粉色的,放到金宝钧嘴边。
小家伙舔了舔,吧嗒吧嗒嘴,不哭了。
再给金宝妍的奶娘塞了块糖,让她哄着金宝妍,自己又蹦到金成举身边,开始扭股糖。
金成举掏出原本属于大老爷如今归了他的怀表,眯起眼睛瞧了瞧:“还差两刻钟。”
金宝锐却等不及了:“前面来的都是大财神,后面都是小财神。咱们若是再不开门,大财神就被人接跑了!”
金成举大笑:“你就是惦记你四叔买的烟花。好,咱们也去,迎大财神!”
金宝锐“嗷”的一声窜出门外,紧接着,外面也响起欢呼。
这种事,男人们都是要上场的,金成举临出门还叹了句:“可惜老五不在……”
金玦淼笑着帮父亲理了理衣领上的貂绒:“老五在外用功,不多时便能衣锦还乡了……”
其时,阮玉系了披风,也打算跟出去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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