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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穿越之金玉满堂(上卷) 作者:春浅浅(晋江非v高积分2015-04-17完结)-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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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越镇静,她越生气,而眼下,它又要看到她发狂了。
  果真,阮玉开始在屋子里转圈,口中念念有词,状如疯魔。
  如花怀疑,再这么下去,阮玉怕是真要疯了。
  阮玉忽然停住脚步,对着桌上的菱花揪头发:“你知道他今天跟我说了什么吗?”
  眼睛直勾勾的瞅着镜子:“他说,‘你知道为什么你折腾了这么久金家还没有发现吗?都是因为金六姑娘’。你知道他在提到那个病秧子时的表情吗?”
  笑,笑容在镜子里显得很扭曲:“他说,我第一次去找他时,他怕得不行,就担心有人看见,那样就什么都毁了。他是名士,他需要名声……”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啊,如花心道。
  “他急忙赶回去,就是想跟金六姑娘道歉,顺便琢磨怎么让她不要声张,怎么蒙混过关。可是金六姑娘说……你猜她说什么?”
  如花只是看着她。
  阮玉笑得泪都流下来了:“她说,‘你是我的夫君,你做什么都是对的,而我是你的妻子,我能做的,就是等你回来’。”
  金玦琳有大智慧啊!
  如花震惊,真想不到那样一个病歪歪又足不出户的小姑娘能说出这样的话。
  是有人暗中点拨吗?但不论如何,季桐一定是被打动了。
  像他那样的人,追求的总是高渺又实际的东西,而金玦琳恰好符合他的要求。就像她前世所见的许多优秀的男子,他们的妻子总是貌不惊人言不压众,看去极平凡丢到人群便无影无踪的那种人物,偏偏是这样的一对,方能白头偕老。
  所以阮玉,注定没戏。
  而且金玦琳的善解人意发生的是那么猝不及防,而就是因为猝不及防,才最为动心。
  天意最善弄人,往往你百转千回求之不得的,人就在一瞬间轻飘飘的得到了,这样巨大的反差,如何不让人疯狂?
  “看,多么虚伪,为了得到季桐,她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了!”阮玉狂笑,然后转头,目眦欲裂的盯着如花:“是你教她的吧?”
  希望破灭第二步,就是怀疑一切。
  现在的阮玉,真的很危险。
  如花想要躲一躲,可是她一步冲到面前:“是你教她的?你喜欢季桐,想嫁给季桐,可你只有变成她,才能跟季桐厮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计划的吧?为了这一天,你才始终没有让我同金玦焱和离,因为只要我跟他在一起,就不能妨碍你与季桐了,是不是?”
  阮玉疯了,真的疯了……
  “你骗了我!”她开始怒吼:“你骗了我!骗了我!骗了我……”
  屋里的东西再一次经历了粉碎性的洗礼。
  如花挨了好几下,东蹦西跳的躲闪,可是阮玉此刻好像开了挂,投掷变得准确无误且无章法可循。如花只是后悔,当初怎么要把这具身体锻炼得如此强健,否则依她从前的模样,要不了两下就得气喘吁吁。
  终于在脑袋又被砸了个苹果之后,它忍无可忍的吼了句:“季桐来了!”
  这句果然好使,阮玉立即停止了动作,瞬间变作了温柔婉转的模样,可是眨眼又恢复狰狞:“你骗我?!”
  如花正琢磨出逃,闻言只得停住脚步。
  这会屋子只剩下静了,因为该砸的已经被砸得差不多了。
  门扇忽然开了,金玦焱出现在门口。
  如花见了他,颈后炸起的卷毛顿时一颤。
  他亦看见了它的狼狈,眉心一紧,然而很快的,他的视线越过了它,望向阮玉。
  如花的心便慢慢的沉了下去。
  它垂下头,满身疲惫的往外走。
  它擦过他酱紫色的袍摆。
  他,没有回头。
  眼眶便开始发胀,胀得难受。
  “阮玉……”
  它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可是它很快意识到,他是在呼唤那个人,呼唤那个曾经属于它的名字。
  阮玉忽然笑起来,笑得格外阴森:“我不会让你得意的!”
  “我不会让你得意的!”她强调:“你记住,我要毁了你,我一定会毁了你!”
  “阮玉,阮玉,你怎么了?”
  身后,是金玦焱的惊呼。
  紧接着,屋内一通乱响,夹杂着阮玉的惊叫与怒骂。
  “阮玉,阮玉……”
  “混蛋,你放开我!放开——”
  如花再听不下去,拿耳朵挡住所有声响,疯一样的向外奔去。
  ——————————
  金家果然请了高人了。
  在此之前,如花一直惦记会不会是寺庙里遇到的那个老道,待人来了,方知不是。
  心里也不知是放松还是失落。
  它是不想再多一个知情人欣赏它的窘迫的,可是如今再去寻那把羽扇,扇子却不见了,任它调动自己目前的超级嗅觉也找不到。
  它的心开始凉了。
  那天初初变作如花,又见金玦焱因了阮玉与季桐“缠绵”而伤心落魄,它回来就拿那扇子撒气,只恨若是没有这把扇子,它如何落得今天这种地步?
  之后它便后悔了,因为若是没有这把扇子,它只能永远的做一只狗。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多处


☆、249最后一日

  可是现在,扇子真的不见了。它那么破,极有可能被人丢掉。然而是谁丢的?又丢去了哪里?它要如何询问?除了阮玉,又有哪个能听懂它的话?可是阮玉……
  难道,它真的只能当一只狗?
  阮玉说要毁了它,莫非指的就是……
  金玦焱在后面喊它,说要带它去个好玩的地方。它只是垂了头,耷拉着尾巴,满心悲凉的往前走。
  金玦焱不知道如花今天为什么不理他了,没有了这只最近一直陪着自己的小家伙,忽然觉得了无趣味。
  他转了身,准备出去散散心,但是想到特意为小家伙备下的猪后鞧,他又转了回来。
  可是当他赶到如花转弯的拐角,忽然发现,如花不见了……
  ——————————
  金家请来这位高人似乎真有点本事,他呜呜呀呀了几日,金家小主子们的病竟然渐渐有了起色。
  当然,京城里的孩子们也开始病愈了,但是金家仍旧不免把功劳归在高人身上。
  其实金家请了高人,主要是用来对付阮玉的,因为阮玉最近实在不正常,简直就是恶魔附体。
  她这边一强横,卢氏等人倒不扎刺了,就连请了高人,也不敢专门在清风小筑外面念咒,而是各房都转一圈,反把孩子们转好了,连妍姐儿都不那么勤快的抽风了。
  李氏庆幸的是,秦道韫不知怎么想通了搬到了庄子里,否则她还真不愿意让秦道韫也沾了这高人的灵气儿。
  昨儿个,高人拿着拂尘在清风小筑外面走了一遭,立即断定,金四奶奶是受了妖孽蛊惑。
  “你们可不知,如今京城这场病就是这妖孽闹的。金四奶奶虽然没有病倒,可是被妖孽瞧上了,要拿她做个寄身来修行,所以她才会言行颠倒,大失常性。若当真让妖孽修炼成功,怕是这一家子人……”高人拈着胡须闭起眼睛不说话。
  众人则听得心惊,忙又奉上银票。
  这段时间,高人通过这种欲言又止已经从金家得了不少银子了,虽然知道他是装腔作势,怎奈还算有成效,再说,神仙也得食烟火不是?
  高人捏捏银票,一甩拂尘:“如今要捉这妖孽也不难,只是它寄在金四奶奶身上,得需个引子把它引出来。”
  掐指一算,忽的法眼一张:“黑狗血。那黑狗必是通体乌黑不带一丝杂毛的公狗,否则……”
  继续口中念念有词。
  众人便有看向李氏的。
  李氏表面上若无其事,心里乐开了花。
  上回她就因为一只狗失了颜面,这回……
  “唉,大师的话可不能不听啊,这可是一大家子人的性命,还比不得一只狗?大师,”她立即往高人手里又塞了张银票,无限诚恳道:“求大师救救咱们,救救四奶奶吧……”
  众人面面相觑。
  若说怀疑李氏是故意使了套,那简直是一定的。上个月就想处置如花,结果被阮玉搅和了,否则高人怎么就一口咬定需要黑狗血?还得是公狗?而金家恰好就“备”了这么一只?
  若说李氏联合高人虚张声势,大家又不大好肯定,毕竟人命关天,高人的法力他们也是有目共睹,而且话说回来,不过是一只狗……
  于是如花刚走过拐角,一团黑便当头罩下,待它被从袋子里倒出来,只见一个打扮得如同白无常的人在面前哼哼唧唧的转圈,不时拔出一个含混的高音,再哆嗦两下,就跟跳大神的差不多。
  忽然拂尘一甩,那状如马尾巴的毛尖恰好扫到它的鼻子上,令它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再抬头,但见卢氏、姜氏、李氏都在前边,而金家但凡能挪动脚的女眷皆挤到后院来了。
  人群外传来立冬的哭喊:“如花……”
  卢氏厉喝一声:“把她带下去。”
  立冬便被捂了嘴拖下去了。
  如花一看这阵势,再联系金家这几日的折腾,大约猜到了自己的命运。
  它坐直了身子,满面肃然的环视众人。
  李氏扭扭捏捏的上前:“如花啊,四奶奶养你一场不容易,如今你向她尽忠的时候到了。唉,你一路走好,四奶奶跟咱们都不会忘了你的……”
  说着,还掉了两滴眼泪。
  如花看着她那假惺惺的样子,忽然冲过去,对着她的脚后跟就狠咬一口。
  李氏尖叫:“疯了,疯了,这狗也疯了,还不打死它!”
  如花被人围起来。
  它“汪汪”的狂吼,左扑右跳的意图突围,可是寡不敌众。一根棒子当头砸来,它一躲,棒子砸到了后腿。
  只听咔嚓一声,钻心疼痛立即袭来。
  它“嗷”的一声惨叫,就地翻滚。
  人们也不管,只乱棍齐下。
  不知哪里又断了,它只听得浑身在不断的裂响,还有李氏的叫喊:“打,打死它!要的只是狗血,狗血……”
  终于,脑袋挨了一下。
  仿佛有什么于顷刻间碎了,疼痛亦随之消散,就连愤怒也化为乌有。如花倒在地上,迷蒙的看向四周……
  上回,它救了尚是如花的阮玉,这回,她怎么也该救它一次吧?她说过,不会亏待它的,可是……
  是了,她怎么会来?明天就是金玦琳出嫁的日子,她这会当是又去找季桐了吧?再说,她说过要毁了它的,如今正好,正好……
  它咧了咧嘴叉,淌下一串和着血的涎水。
  其实,就算她来了,又有什么用?它已经,它已经……
  “该死的狗,真凶,早就应该打死它!”
  “待会放了血,就把它炖汤,狗肉可是大补!”
  一道寒光划过如花已然放大的瞳孔,高人手持短刀又唱又跳的窜过来。
  寒光示威般的晃来晃去,出于狗的本能,如花很想咬住他的手,可是力气裹着热量从它身体里不断散失,就好像漏着沙子的麻袋。
  在短刀终于割向它喉管的瞬间,它还在想,这回,它要穿到哪去呢?该不会,就这么结束了吧?早知道,今天该跟他道别的……
  它闭了眼,一大颗泪缓缓滑落。
  可也就在这时,它听到一声怒吼:“住手!”
  耳边似乎乱作一团,有人哭有人喊有人叫,可是渐渐的,它什么也听不到了……
  ——————————
  “如花,如花……”
  是谁在叫它?
  不,它不是如花,它是……
  仿佛睡了很长的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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