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作者:样样稀松(起点2012-08-23vip完结)-第4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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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程盈秋内疚地捏紧了衣角,指甲因为用力而被挤得白,她似乎想到了很多无辜的女人因为那个ji女的指认,而被抓进了监狱,正经受着非人的毒刑,而这都是她的错,都是她造成的。
“其实,我很希望你是一个温柔心善的女孩。”黄历轻轻握住程盈秋的手,说道:“但现在这种形势,我倒希望你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这样对你来说,会更加安全。讲人道主义也有大小,也是要分时间场合的,现在应该是争取比妇人之仁更大的人道主义,这不仅是对你,对我,对大家都有好处。希望这次教训过后,你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合格的特工,该杀时杀,该救时便救。干我们这行的绝不能感情用事呢,否则害人害己。”
程盈秋沉默着,道理她全明白,可感情上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当然,一个人的思想转变不是那么容易,她有自己的想法和疑惑,对黄历,她不能不说出来,“那我们还要不要良心?如果因为要抗日救国,就使我们变得没有一点人味儿,那我们——”
“唉,这是个很难说得清的事情。”黄历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因为马大平被杀,日本人在城里又抓了不少无辜的百姓,这些百姓会遭受毒刑,甚至有很多会丢掉性命,这是不是我们的过错?如果我们也象其他人一样做顺民,是不是就会避免这些悲惨的事情?再延伸下去,国府不投降,是不是陷民于水火,使生灵涂炭?如果你要讲良心,那我劝你一句,别干了干别的行业可以凭良心,唯有当特工却不能凭良心,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更不能讲良心。”
程盈秋有些凄苦地笑了笑,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出了神,黄历也不打扰她,静静地等着她自己想通。或许自己所说的也不正确,甚至有些偏激,但他现在只能说这些,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信了。
生与死,爱与恨,笑与泪,爱国与战争,象一对对的双生的婴儿,让人认不清哪个是哪个,和到底哪个好,哪个坏程盈秋呆呆的坐着,从湖面又看到柳叶在随风摆动,她的心乱纷纷的……。V!~!
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九十一章慢刀子杀人
北平城内的气氛因为几次重大的恐怖活动而变得紧张,搜捕、戒严、查户口成了家常便饭。尽管这几次行动都是针对汉奸的,但日本人依然感觉到了即将临近的危险,从马大平等人被杀的现场勘察来看,这个秘密的抗日团体的目的是为了夺枪。夺枪是为了什么,用脚也能想出来,那就是为了日后更大的行动。
日本宪兵队长木村翻阅着案件的详细资料,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但他还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蚂迹。许久,木村摸着下巴,仰在椅子上,他感到很棘手。虽然有月月这个目击证人,但有价值的情况依然太少,甚至对手连弹壳都没有留下,从容而迅,必定是经过训练,并有着周密计划,否则不能如此干净利索。木村轻轻叹了口气,曲旭东的案子还没有着落,马大平又死了,那下面又该轮到谁了,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当然,木村并不因为马大平的死而感到痛惜,那不过是条狗,这条狗死了,还有无数的狗等着来啃日本人扔下的骨头。这些人贪婪,只要有官做,有钱捞,那他们就毫无保留地将狡猾和残忍挥到极致,那狗咬狗的哲学,正是日本人需要的。对,这些人从来不考虑世界应该是什么样子,说他们是狗都有些抬举他们,他们不过是群苍蝇——吸了一滴血,或者吃块粪便,就心满意足的苍蝇。世界跟他们没关系,只要有一口臭肉可吃,世界就是美好的。
木村担心的是事件背后的政治影响,担心事件对人心的鼓动作用。城外有游击队的活动,城内又有抗日分子在破坏,日本人想用恐怖和残酷来威压百姓,就要考虑到可能的反弹。没办法,现在要考虑到这个问题了,以前,木村苦笑着摇了摇头,从战略到战术,日本人虽然打下了大半个中国,但显然并未达到他们的目的。国民政府没有投降,战争向长期化演变,他们必须要考虑如何使占领区稳定,以攫取更多的资源,来支撑这场他们本不希望的持久战争。
只要想侵略别人,征服别人,伤害别人,就只有乱搞,别无办法。侵略的本身就是胡来,因为侵略者只看见了自己,而且顺着自己的心思假想出被侵略者应当是什么样子。这样,不管侵略者计算的多么精细,他们必然的遇到挫折与失算。为补救失算,他们只好再顺着自己的成见从事改正,越改也就越错,越乱。小的修正与严密,并无补于大前提的根本错误。日本人,在小事情上的确是费了心机;可是,一个极细心捉虱子的小猴,永远是小猴,不能变成猩猩。
日本人陷入了持久战的泥潭,便要牢牢的占据住华北。于是,北平人又遭了殃。“强化治安”,“**剿匪”,等等口号都被提了出来。西山的炮声又时常的把城内震得连玻璃窗都哗啦哗啦的响。城内,每条胡同都设了正副里长,协助着军警维持治安。全北平的人都须重新去领居住证,在城门,市场,大街上,和家里,不论什么时候都可以遭到检查,忘带居住证的便被送到狱里去。中学,大学,一律施行大检举,几乎每个学校都有许多教员与学生被捕。被捕去的青年,有被指为gcd的,有被指为国民党的,都随便的杀掉,或判长期的拘禁。
而黄历他们得到的情报,显然要比北平百姓多得多:日本人在强化治安,控制思想,“专卖”图书,派任里长等措施的后面,还有个更毒狠的阴谋:他们要巩固华北,维持治安,而后计口授粮,计人售布,还要按月献铜献铁,逐步从百姓口中夺去食粮,从百姓身上剥去衣服,以饥寒迫使人民就范,从而把被统治人民从各方面管治得伏伏帖帖。
未名湖湖心岛,这里有一个地下密室,已经成为了北平抗团的最重要的据点。在这里,正在召开秘密的会议。
参加会议的人不多,只有黄历、李振英、冯运修、孙大成等核心干部,新展的队员并不知道这个地方,也尽量不进行交叉接触。
“软刀子杀人才是最可怕的。”黄历将最近的形势作了讲解,不无忧虑地说道:“温水煮青蛙的道理,难道没人懂,等到大家醒悟过来,恐怕已经没力气去蹦出牢宠了。”
“哼”李振英很气愤地说道:“都怕死城里的人不敢逃出去,不敢抢粮,怕死城外的人,往城里走,等着被饥寒夺去性命,怕死”
“看看,日本人有多狠毒,六岁以下的,六十岁以上的,都不给粮食。”冯运修不住学校,更能了解老百姓的心思,骂道:“不给老人们粮食,咱们的孝道到哪儿去呢?不给孩子们粮食,教咱们断子绝孙这真是绝户主意,除非没有**儿的人,谁也不会这么狠他**的,仓里,大汉奸们家里,有的是粮,抢啊”
“你让他们抢,他们就抢了?”孙大成平常就很看不起那些鞠躬磕头的软骨头,如今正在气头儿上,便有些口不择言,“他们是什么人?北平的中国人,甘心做奴隶的中国人,慢慢的饿死与因抢粮而被杀头比起来,还落个全尸他们是宁可饿死,冻死,也不敢造反我估计他们会退一步想:好啦,老的小的没有粮食,就大家分匀一下吧;谁也吃不饱,可是谁也不至于马上就饿死;不也是个办法吗?这就是他们的‘智慧’,那‘智慧’正象北平的古老的,无用的城墙,虽然无用,而能使他们觉出点安全之感。”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中国人的传统。”程盈秋缓慢而无奈地说道:“中国的老百姓一向规规矩矩,也把自己的儿女们调教的规规矩矩,这是他们引以为荣的事;可是,他们错了,他们的与他们儿女的规矩老实,恰好教他们在敌人手底下,都敢怒而不敢言。活活的被饿死,被冻死,而不敢出一声”V!~!
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九十二章大行动的准备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九十二章大行动的准备
中国人的惜命忍辱确实很让这伙热血青年感到愤怒和无奈,从历史的久远上看,作一个中国人并没什么可耻的地方。但是,从只顾sī而不顾公,只讲斗心路而不敢真刀真枪的去干这一点看,又确实没办法佩服中国人。北平亡了这么多日子了,除了他们,还真就没看见一个敢和敌人拚一拚的很多时候,他们都在热切地讨论这个话题,难道我们的文化只能产生因循苟且的家伙,而不能产生壮怀jī烈的好汉
黄历对此却很少表感慨,他的思想相对要成熟一些,是的,中国的传统文化有问题,教育制度有问题,观念思想有问题,但这不是他们要解决,或能解决的问题,他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用杀戮,用热血,甚至用生命去警醒更多的人,鼓励他们敢于向欺辱他们的鬼子和汉jian挥起拳头,抡起菜刀。
况且,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情况,想飞,却要看身子能不能动。连小燕子都不忍放弃了一窝黄嘴的小雏儿,而自己到南海上去飞翔。家庭,亲人,这些都是难以割舍的羁绊,你不能希望每个人都是岳武穆,都是文天祥。
“现在咱们不说这些,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去影响,去鼓动更多的人吧”黄历摆了摆手,制止了无谓的泄和争论,转而又笑道:“我们为什么不想些令人jī动的事情呢,抗战以来,有多少热血男儿用生命撑起了中华民族的不屈脊梁。虽然日本人占领了大片国土,但中国不仅没有亡,而且还正在拚命的挣扎奋斗;中国不单是活着,而且是表现着活的力量与决心。这样下去,中国必不会灭亡,日本人也接近强弩之末,再有世界各国也绝不会永远袖手旁观。我们要看见国家的光明,看到令人振奋的一面。”
众人都不说话了,或许是相信了黄历的话,或许是对于黄历的钦佩和尊敬,让他们不想反驳,不愿反驳。
“我想组织一次大行动。”黄历见安静下来,很坚决地说道:“七七事变,日本人要庆祝,我们更要纪念,而且在这个日子里行动,应该更有意义。”
“我同意。”李振英率先表态,“前些日子日本人组织了游园会,庆祝攻陷徐州,你们看到游逛北海的那些人了吗,他们忘了南苑的将士被炸弹炸飞了血肉,忘记了关在监狱里受毒刑的亲友,忘记了他们自己脖子上的铁索,而要痛快的,有说有笑的,饱一饱眼福。所以,我们非常有必要在特定的纪念日提醒那些人,现在不是歌舞升平的时候,而是应该流血抗争的日子。”
“要干就干大的,手枪、炸弹,全用上,让鬼子和汉jian胆战心惊。”冯运修咬着牙瞪着眼说道。
“我同意,**个轰轰烈烈,我们既爱好和平,而在必要的时候又会英勇刚毅,肯为和平与真理去牺牲。这,这就象一座山,既长着芳草香hua,又有极坚硬的石头。”程盈秋用特别有哲理的话表述着自己的感情,“这样,我们才会产生一种新的文化。”
黄历笑着点了点头,程盈秋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思索和感悟,也耳闻目睹了一些事情,她的心态变得愈加成熟,这从她的话语和眼神里便能看出来,当然,这只有他才觉察得到,因为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