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婚-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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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几乎同时到达,林欢只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他就来了,孟钊远远就看到她抱着一个盒子,一猜就知道那是什么。
林欢的父亲,孟钊是不了解的,但是坊间很多传闻,孟钊还是听说过的,比如霍致衍的父亲曾被林欢的父亲残忍杀害这样的传言,一直在坊间都有流传。
走到林欢身前,孟钊抬了抬下巴,说:“走吧。”
林欢恩了一声,随后孟钊便跟墓园的负责人交谈,大概是找了什么人,选了一个好地方,林欢去看了,还觉得不错,就准备买下来了。
但是孟钊却说:“不用拿钱了啊,别折煞我了,霍大哥知道,可是要教训我的。”
“不是那回事儿,这是我会我父亲安置的家,用你来出钱不合适。”林欢没有与他争抢,本来这钱就应该是她出,天经地义。
孟钊也不是不懂事的,她一说就明白了,耸了耸肩膀说:“那行吧。”
林欢敛着神色将钱给了,合同也签好了,这块地就算是林松勋的了,孟钊见她可能还有话要跟林松勋说,就没有再逗留:“你自己在这里,没事吧?”
“没事,孟总,谢谢你。”
林欢淡淡弯了下唇角,孟钊挑了下眉头说:“别叫什么孟总了,以后叫我孟钊吧,你是霍大哥的女人,叫不得我孟总。”
林欢只要应下来,目送他离开,自己则站在这块地方,待会儿林松勋就会被安置在这里,以后这里就是他的家的。
她站在这里,将骨灰盒子放到地上,墓碑已经在篆刻了,因为孟钊交代了,所以很快就会结束。
她在这里等着,要亲眼看着林松勋入土为安。
就在她等待的时候,舒夏与谭遂远见了面,林凡柔先前打了电话过来,她得到消息,就出门了。
只是在做那件事之前,她还是要问问谭遂远,有些事情,她必须先确定了,如果真的得不到她想要的,那她也就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谭遂远正在会议室开会,因为舒夏是老板娘,畅通无阻的到了会议室。
推开门,大家都愣了一下,谭遂远不悦的看向她,沉声道:“今天就到这里,散会。”
话毕,大家都收拾好东西离开了会议室,舒夏则走到他的面前,低下头看了眼自己受伤还未痊愈的伤。
“我受伤这么久了,你都没说来看我一眼。”
是陈述而不是询问,带着那股子苦涩的味道,谭遂远几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头,手中拿着笔淡淡敲了敲桌面。
“你觉得我去看你,对你的病情康复有效果吗?舒夏,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谭遂远声音清冷,完全没有任何的情绪可言,就算是讽刺也好都没有,就那么自然的好像在跟一个陌生的女人说话。
这样的认知,叫舒夏心下一沉,她突然发现自己也许来错了。
可是,她那么爱他啊。
闭了闭眼,她强忍着心中的怒意,沉沉开口问:“是不是我们真的没有希望了,遂远,我跟了你这么久,我能容忍你,能够原谅你,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可以不去追究,只要你改过自新,我们就重新在一起可以吗?”
明明事情是她占理的,可是被她这样一说,倒是显得她有些卑微了,爱一个人爱到尘埃里,舒夏也是深有体会。
她已经容忍那么多了,怎么会轻易就放弃这段感情,再说了,舒夏是那种会轻易放弃感情的人吗?
那天在医院里的话,不过都是气话罢了,难道她还真的会离开谭遂远吗?她那样偏执,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怎么可能呢。
然而这话听到谭遂远那里,他却只是淡淡的勾了下唇角,淡漠而疏离的说:“舒夏,我想你似乎有些太过于较真了,因为我是不会为你做任何改变的,而且,我也从来没有爱过你,这一点,你也很清楚不是吗?”
舒夏心脏一阵钝痛:“难道你就一点也不……”
“当然,不然的话,你以为谭家为什么不要你,仅仅因为家境?我们谭家从来不在乎门当户对,只是我,一直都不想跟你结婚罢了。”
谭遂远完全没有保留,甚至就那样直截了当的说出口,显然,之前舒夏的疯狂,已经让谭遂远彻底放弃了与舒夏周旋的心情。
舒夏将他的底差不点都要说出去,他又怎么能够还继续跟舒夏在一起,她保不齐还会利用他的秘密,威胁他。
而谭遂远是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出现的,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若是都被舒夏搅和了那他先前对林欢那样的做的用心也就都白费了。
舒夏心痛的红起眼眶,不能相信的,愤恨的看着他:“谭遂远,你竟然真的打算放弃我!”
“与其说是放弃,舒夏……”谭遂远波澜不惊的挑了下眉头,微微勾着冷笑道:“你还不如说,我已经不想再利用你了。”
是的,没有任何的感情,一丁点的感情都没有,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的变本加厉,也让谭遂远更加确定,要今早的将抛弃。
什么是放弃,明明就是抛弃。
而舒夏则紧咬着下唇,完全是不能接受的心情,她忍了这么久,也想过要心甘情愿的留在谭遂远的身边,不管他爱着谁,只要他还在身边。
是,舒夏就是这样的偏执,她要这个男人,不管心在不在她这里。
可是,当这个男人这样开口说了,她还是不能接受的,她发现自己还是忍受不了的。
她也不过是一个女人啊。
“谭遂远,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你离开我,就会得到真爱吗?林欢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她不会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爱你的,只有我!”
“然而,我就算孤独终老,也没有想过要和你有过家庭,就算是无爱的婚姻,这种婚姻我也不想要给你。”
谭遂远从来不是互相纠缠的性格,或者说,对不爱的人,他完全做不到纠缠,只会直截了当,只会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她。
舒夏气愤的扬起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会议室盘旋,谭遂远暗了暗神色,压低声音喝道:“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以走了?”
“谭遂远……”舒夏哽咽的都说不出话来,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她下跪求谭遂远留下她,不要抛弃她吗?
谭遂远明显已经不耐烦了:“我会派人给你一笔钱,算是你在我身边这么久的补偿,分手费,收了钱,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我谭遂远一向做事不拖泥带水,你了解我,那就别来挑战我的底线,现在出去。”
他微微侧头,不再看她,态度已经十分的明显,舒夏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再待下去,因为她已经低到尘埃了,还能叫她怎么样呢?
从远婚礼出来,舒夏整个人都是呆愣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要做什么,大脑一片空白。
心脏那里,被硬生生空出了一个位置,空落落的感觉叫她十分的难受。
直到,林凡柔再次将电话打来:“舒夏,机会只有一次,我牺牲这么多给你做嫁衣,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林欢就在墓地,你现在去,还来得及。”
第256章 哭哭啼啼给谁看
对了,林欢。
对了。还有林欢这个女人。
一切都是从这个女人开始的。那么要结束,是不是也要从这个女人那里结束呢。
舒夏暗了暗神色。眼底闪现冷意,那种冷,是摄人心魄的冷,是舒夏这般天真烂漫的脸上浮现出最为狠辣的冷。
林凡柔隔着电话都能够感受到她的愤怒,弯了弯唇角。她笑着说:“这样很好,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这是舒夏的机会,更是林凡柔的机会。
而且。林凡柔已经特意问过,现在霍致衍也有要紧的事情要做,完全无法顾及林欢这边,就算要顾及。估计舒夏已经做完了她该做的。
挂断电话后,舒夏就打了车离开了远婚礼,谭遂远在楼上看到她离开。沉吟了下,意味深长的勾了下唇角。
利用舒夏的事情。看来只能再利用一次了,因为只要谭遂远与舒夏吵架,舒夏第一个想到的从来都不是谭遂远为什么生气。又或者她怎么这么生气。
她第一个反应从来都是。林欢这个贱人,又来影响他们美好的感情。
林欢并不知道舒夏正朝自己这边赶来,墓碑已经篆刻好,林松勋的照片也打印出来,林欢没有他的照片,这张还是从沈韵那里,翻了好久才找到的。
重新翻修,重新进去的打印,这才处理好。
做好这一切,林松勋的骨灰就真的要放进去了,她将骨灰抱起来,温柔的将上面的灰尘擦拭干净,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你们先过去吧,我待会儿就来。”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便先去准备,林欢则看着骨灰盒,轻呼了口气:“爸,对不起,今天竟然要以这种方式叫你爸爸,很多年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放下,可以忘记,但是,我做不到的,爸爸,你永远是我的爸爸,这一点无法改变,我也不想改变,你不会成为我人生当中的污点,因为我,也做的很少。”
她说着话,声音便哽咽了,吸了吸鼻子,才又开口:“咱们,就谁也不说谁的不是了,我会好好的生活,我有了孩子,就像有了一切,就算将来不能和霍致衍在一起,我也会很满足,至于,霍致衍,他也会释怀的,我们终究会有一天,将所有的一切都放下,到那个时候,我会带他来看你。”
短短的两段话,好像用尽了林欢所有的力气,她正坐在工作人员也安排的椅子上,这会儿说完,她深深叹了口气,起身。
动作缓慢的站起来,刚抬起头,就见一个女人,一个眼熟的女人正朝自己走来。
她这会儿还不到墓地的现场,只是在一旁的位置,见到她,林欢心下一沉,下意识的收紧自己的手,走向墓地。
想要无视她的存在。
可是,舒夏就是冲着她来的,即便她无视也是没有办法的。
林欢走过去,她也就跟过去,一直到了墓地,林欢吩咐工作人员动手,但舒夏却突然开口道:“等一下!”
林欢蹙了下眉头,偏头看向舒夏,认认真真的说:“舒夏,如果你有事,也请等我帮我爸爸入土为安,可以吗?”
舒夏扫了眼她怀中的骨灰盒,几不可察的挑了下眉头:“入土为安吗?你爸爸被你男人亲手送进监狱,你还指望着你说两句话,他就能入土为安了吗?”
林欢清冷的眼眸微微一眯,防备的瞪向舒夏:“你来干什么,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从她来林欢就觉得不对劲儿,她是今天才拿到林松勋的骨灰,也是临时决定为他选择墓地,一切都还没有通知霍致衍,知道的人只有这么几个,她舒夏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为什么要这里来,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你只需要知道,我今天来没安好心就是了。”舒夏眼眶依旧红肿,来的路上她也是一直在哭。
林欢沉吟了下问道:“舒夏,好,我不管你有什么事情,我现在要为我父亲处理后事,等我处理好了,我们再谈可以吗?”
林欢放下姿态,只希望可以让林松勋真正的入土为安,不要再出现任何的差错。
可是,舒夏眼眸徒然变冷,看向林欢时那股怒意就要冲破她的心脏,就在林欢话音落下的时候,她激动的冲过来,用尽力气将骨灰盒抢走,然后就在林欢惊呼的瞬间,狠狠将骨灰盒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