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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孟子他说--用历史擦亮思想-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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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节,齐宣王和孟子谈到的是外交问题。新话题终于出现了。
  齐宣王问:“外交上有什么原则没有?”
  孟子说:“当然有了,外交上的规矩可多着呢。比如说,在国际宴会上,您喝干红的时候可千万别加雪碧,您跟大臣们在外国也千万别一色儿的西服去逛街,这可会给咱们齐国人丢死人了!还有,在外国也不能随地吐痰,更不能随地大小便——”
  “停!”齐宣王连忙打住,“我在国内也不会随地大小便。孟老师你说的这些人家金教授在讲座里都讲过,寡人还买了他的VCD呢。你能不能讲点儿别的?”
  “哦,好吧,我就说点儿别的,”孟子接着说,“只有仁君才能以大国来服侍小国,商汤不就服侍过小小的葛国吗,周文王不是也曾服侍过小小的昆夷吗?只有明智的君王才能以小国去服侍大国,比如太王服侍过獯鬻,勾践服侍过吴国。大国服侍小国,那是乐天派;小国服侍大国,那是畏天派。乐天派可以安天下,畏天派可以保国家。《诗经》里说:‘敬畏老天爷,才能吃得开’。”
  齐宣王听得很高兴,可转念一想,说:“孟老师讲的倒是不错,可我这人呐,棒子面做蛋糕——不是正经材料,恐怕做不到。”
  “哦,怎么讲呢?”
  “我这人是吃顺不吃呛,让我顺着别人,门儿都没有!”
  孟子开导说:“您这叫耗子大哈欠——小手小脚,小打小闹。噢,别人一不顺着您了,您就拔剑相向,吹胡子瞪眼跟对方说:‘小样儿的,跟爷爷叫板?我第一拳封你左眼,第二拳打你槽牙,一砖头把你丫花喽!’呵呵,您这叫匹夫之勇。您来点儿大勇不好么?”
  齐宣王一听,心说:“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是姜昆说的吧?”
  孟子摇头晃脑引经据典接着说:“《诗经》里说:‘文王一生气,全军都出力。打败侵略军,幸福十亿人。’您看看,人家周文王是怎么生气的!”
  齐宣王心说:“这叫什么事!我堂堂齐国大王,连生气都得跟别人学!”
  孟子引完《诗经》又引《尚书》(看看,我前边说了,他老人家翻来覆去就看过这么两本书。注意,下边的句子是四四拍,每小节一拍,第一个字是重音):“《尚书》里说:‘上天—既然—创造人—民,也给—人民—创造国—君。创造了—国君—还不?—够,老师—也要—创造一大—群。国君—老师—教育人—民,上天的—命令—谁敢不遵—循。’”
  齐宣王一边打着拍子,心里一边在想:“我才明白,原来RAP是从山东快书发展过去的。”
  孟子RAP完了最后一句,果断地摆了个POSE,定格。齐宣王连忙对旁边的侍卫招呼:“灯光!快!……好,好,OK!Cut!”
  孟子接着说:“当年商纣王逆天行事,周武王气不过,发兵灭了他,这是周武王的大勇啊。您看看,周武王一生气,全天下都因此而安定了。您要是也学学周武王这个生气法,天下人还不得全盼着您赶紧生气!”
  《孟子》没交代齐宣王有没有下决心学人家生气,可照常理来看,这可不是一般人学得来的——难道外交关系里真可以“以大事小”吗?还有,这一节里还有一点很值得注意,就是孟子对武王伐纣的态度。孟子认为这是安定天下民生的大好事,所以他是支持周武王的。他的意思是,如果国王是个大坏蛋,那就应该灭了他,没说的!——这可真是很前卫的思想啊,和后来儒家的“忠”大大不同。对于这个问题,孟子在后文里还会详细来说的,所以,我们现在先着重来看看外交,看看孟子的国际关系思想。
  仁君可以“以大事小”,听上去很牛,可历史上却真罕见这样的事例,因为这是不符合人性的。古代人类社会中一个重要规律就是弱肉强食,这和生物界没有两样。我在前边就提到过,一个社会团体,强大了就要欺负别人,弱小了就要挨别人欺负,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那么,到底有没有所谓爱好和平的民族?有的,但只是相对来说。
  比如,从地理决定论的角度看,大陆民族比海洋民族爱好和平。道理何在呢?因为大陆民族以农业为主,农业的特点决定了人口的相对稳定性,到底有块地就有饭吃,这就很好了;海洋民族却不然,尤其是海岛小地方的人,地理资源不丰富,不宜发展农业,那么,可以搞海船经商,这就培养了一种冒险精神,而这种冒险精神再发展,人就容易做海盗——古希腊那边很多人都是以抢劫为荣的。
  可这只是相对而言,总体上和弱肉强食的原则并无冲突。我在前文里就留了个话头,说很多人认为中国历来就是个爱好和平的国家,很少会侵略邻国,但我觉得这种说法是不对的。我们拿掉爱好侵略的元朝不说,那就接下来看看明朝,明朝很少侵略别人,在各个大一统时代中应该能算个表率。那么,明朝为什么这么爱好世界和平?开国皇帝朱元璋给出过明确答案,他白纸黑字列了一份目录,告诉后人说,这目录上的国家都是“不征之国”,别去打人家。朱元璋的这份目录几乎把周边邻国都列全了,他的理由是:这些小破地方,犯不上!
  这就等于一个大财主,财大气粗后台硬,到处霸占田产,成就了一份超级大家业。这时有狗腿子来打小报告,说南边某处某处还有两亩半的盐碱地,属于一个小地主,没财没势的,一个小拇指就捏死了,老爷,咱们赶紧去霸占那块盐碱地吧!
  大财主气道:“老爷我这万顷良田就够操心的了,还霸占人家那两亩半盐碱地去?我霸占来了干吗呀?”
  看,这就是原因:不是因为爱好和平,是因为看不上。
  除了看不上,还有一个次要原因:为了满足虚荣心。
  这正是应了孟子那句话,“独乐乐不如与众乐乐”,大财主身边总要有一群帮闲,大皇帝周围也要有一些小皇帝,这才好造成所谓“万国来朝”的气派。甚至,经常还会为了“万国来朝”而不惜工本——最典型的就是对待外国进贡的办法,人家进贡了一篮子茶叶蛋,嗯,不错,是份心意,收下,然后还人家一篮子夜明珠。对了,我还不能用“还”这个字,因为严格说这不是“礼尚往来”,所以应该说“赏”,赏赐人家一篮子夜明珠。这就是大国大帝的气派。郑和下西洋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是为了这个目的,皇帝需要一个“万国来朝”的场面。所以现在就有个有趣的现象,人们总是批评现政府搞什么面子工程,可又最是津津乐道于古代那些大帝们的面子工程。呵呵,看来为了子孙后代,面子工程还是要搞的。
  清代大史家赵翼在论到这个“万国来朝”的时候说了句很有意思的话:“那都是些贪利而来海外小国,是让郑和用重金给诱惑来的。”这话很是在理。
  明帝国和周边小国的关系是一种主从关系。简单讲,明政府相当于武林盟主,周边小国们就是各帮各派。那么,作为武林盟主,青城派和崆峒派发生纠纷的时候你就有义务去排解,当福威镖局林家遭遇灭门惨案的时候你更有义务出来伸张正义。就在那位派遣郑和下西洋的明成祖朱棣充任武林盟主的时候,侥幸脱险的林平之还真就不远千山万水,不怕千难万险,来求救于这位朱盟主了。朱盟主这才要搭救林平之,大战岳不群,又为《辟邪剑谱》生出一场场腥风血雨……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过于复杂,我只好简略来说。
  这位林平之不是福建林平之,是越南王子,岳不群篡了他家的王位,还杀光了他的全家,只逃出了林平之一个。岳不群伪装有术,骗过了朱盟主,让朱盟主以为他岳不群就是越南的合法掌门。结果林平之一来,朱盟主才知道了真相,震怒非常,派兵护送林平之回越南复国。但林平之究竟斗不过岳不群,死了,朱盟主的手下也吃了大亏。岳不群软硬兼施,屡屡得手。
  以越南的实力,根本没办法抵抗明朝大军,所以岳不群不会公然翻脸对抗盟主,但他太过狡猾,杀完人又谢罪,又搞一大堆障眼法,把朱盟主耍得够瞧。
  后来势态扩大了,岳不群虽然狡猾,朱盟主也不是善男信女,终于大军压境,平定了越南。
  按说武林盟主做到这份上,不简单吧,可是,新问题出现了,本来是学雷锋做好事,可朱盟主也对《辟邪剑谱》起了贪念了,盐碱地也是地啊,占着越南不走了,把越南纳入自己的版图了。越南人民本来正欢天喜地迎雷锋呢,可突然发现,咦,怎么雷锋变脸了,变成刘文采了?也是赶巧,当时明朝在越南驻军的负责人里还真有一位刘文采,这下越南人民可不干了,又有投机分子煽风点火,仗就又打起来了。
  越南这事折腾了好多年,到朱棣死后才解决。后来的皇帝觉得,这不是请金牌律师打狗屁官司么,太不划算了。算了,这官司不打了,越南我们不要了。
  顺便说一个下文:如果说历史有轮回,那这件事的轮回就落到晚明了。清军入关,先在山海关打败了李自成,紧接着就追进了北京。北京人还纳闷呢:“你们是哪儿的人呐?”
  清军说了:“别害怕,我们是东北人,我们东北人都是活雷锋。”
  “活雷锋?”
  “对啦,我们是来帮你们的,帮你们崇祯皇帝报仇,帮你们打垮李自成!”
  “好啊,好啊,欢迎雷锋叔叔!”
  可过了些日子,明朝的遗老遗少们看势态好像不大对了,又问:“活雷锋啊!”
  “哎,什么事?”
  “你们学雷锋学完了没有啊?”
  “还没呐!”
  “啊?!可李自成都死了呀,连张献忠都死了,你们怎么还不回去啊?”
  “学雷锋要学到底,我们还得继续学雷锋,继续帮你们。”
  “还帮我们什么啊?”
  “帮你们统治你们!”
  炫耀型消费
  齐宣王见孟子于雪宫。王曰:“贤者亦有此乐乎?”
  孟子对曰:“有。人不得,则非其上矣。不得而非其上者,非也;为民上而不与民同乐者,亦非也。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昔者齐景公问于晏子曰:‘吾欲观于转附、朝儛,遵海而南,放于琅邪。吾何修而可以比于先王观也?’晏子对曰:‘善哉问也!天子适诸侯曰巡狩,巡狩者巡所守也;诸侯朝于天子曰述职,述职者述所职也。无非事者。春省耕而补不足,秋省敛而助不给。夏谚曰:‘吾王不游,吾何以休?吾王不豫,吾何以助?一游一豫,为诸侯度。’今也不然:师行而粮食,饥者弗食,劳者弗息。睊睊胥谗,民乃作慝。方命虐民,饮食若流。流连荒亡,为诸侯忧。从流下而忘反谓之流,从流上而忘反谓之连,从兽无厌谓之荒,乐酒无厌谓之亡。先王无流连之乐,荒亡之行。惟君所行也。’景公说,大戒于国,出舍于郊。于是始兴发补不足。召大师曰:‘为我作君臣相说之乐!’盖征招角招是也。其诗曰:‘畜君何尤?’畜君者,好君也。”
  齐宣王在雪宫召见孟子,问了一句:“贤者也好这口儿吗?”
  这话是不是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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