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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与古代少侠同居的日子-第43章

小说: 与古代少侠同居的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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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巽凉看着熊哲卫一本正经的脸,头一次发现他原来是冷着脸说笑话的类型。
  转过天来,等到巽凉她们离开熊哲卫家时,已过了晚上十点。
  熊哲卫送两个女孩子回家,在她们楼下跟她们道晚安,临走时,亲了亲巽凉的面颊,引得乔晋然在旁边嗤笑不已。
  熊哲卫的车子在小区转角消失后,乔大小姐笑嘻嘻地调侃了一句:“情郎已经走了,还傻站着干嘛?上去吧~”拍拍有点呆愣的巽凉的头,率先往楼上走。
  经过一番审度,她认为熊哲卫的父母也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凉子以后若跟熊哲卫在一起,不用怕会遇到恶婆婆。
  只不过……无双他……
  那天,她的确看到无双亲吻凉子,无双脸上充满怜惜的表情,她至今还能鲜明地回想起来。
  当时,乔晋然感到深深触动,曾经,她在另一个人脸上也看到过这种表情,那个她一直想忘却忘不了的人,她甚至至今还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跟那个人分开,虽然表现得放荡不羁,但那个人的温柔,她向来最明白的不是吗?
  思念一旦被勾起,就如缺了堤的河水,不受控制地泛滥成灾。
  翌日一早,她便收拾好东西坐上了飞往昆明的飞机。
  但是,等到她回来,无双却已不在。一问巽凉,得知无双居然跑去了拍戏,而且是现在炒得沸沸扬扬的贺岁片《河图洛书》。
  乔晋然愣了,当时她的离开,多少也是存了成全无双与凉子的意思,但是,无双走了,凉子也已经正式跟熊哲卫开始了交往,这两个人,居然没有走到一起去。她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将那天晚上看到的事告诉巽凉,毕竟现在她已是熊哲卫的女朋友,再把无双曾偷亲过她的事说出来,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不由自主地,乔晋然又想起无双当时的表情。那么无奈,却又满溢着怜惜,仿佛那感情早已积累了多年,一直隐忍着含而不露,那一刻只是泄露了一点,却深沉得能将人溺进去。
  “无双?”
  是她幻听吗?为什么会听到凉子在叫无双的名字?乔晋然心下一震,不由自主地从楼梯上跑下来。
  小区路灯下,有一个俊逸修长的人影静静地站着,寒瘦,清气,似故人。
  昏暗的灯光投在他身上,为他周身晕染了一层柔柔的亮边,五官笼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但他浑身弥漫着浓浓的哀伤。
  连旁观者也要为之心痛的哀伤。
  一阵晚风刮过,他的墨色长发被卷起,在风中凌乱地飞舞,丝丝缕缕地伸展着,像要徒劳地抓住点什么。
  居然真的是无双!乔晋然惊讶极了,这时候他不是正在古镇拍戏吗?
  静默了一会,无双慢慢地走了过来,雅致的五官渐渐清晰起来,仍旧眉目舒朗,面容温润,犹如一株暗夜里盛放的濯濯清莲。
  他定定地凝望着巽凉,这个内敛的女孩子,此刻已收起了方才刚看到他时的惊讶,漆黑的眸子里无波无澜,明明很近,却像从很远的地方遥遥望过来,内里的情绪看不真切。
  他垂首望着她,一言不发,凤目里一片萧瑟。
  就在刚才,他现在所站的这个位置,那个高大的男人俯身在她颊边亲吻了一下,而她,则一脸的娇羞,一脸的幸福。
  无双悲伤地想,他果然,把什么东西弄丢了。
  “无双,你回来了?”乔晋然欣喜道,打破了这难堪的沉默。
  “乔姑娘。”无双转头望向乔晋然,他本想惯常地露出笑容的,但却发现自己面部表情僵硬,一时间,竟然连该怎么笑都忘记了。
  久许,他轻声说:“小凉,我回来了。”
  巽凉闻言,表情微动,却只是淡淡地说:“哦,回来了啊。”
  乔晋然发现巽凉与无双之间的气氛很古怪,只得打圆场,走过来拖住无双的手臂往楼上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凉子说你去拍电影了,把我吓了一跳,待会儿你可得要好好跟我说说。”又回头冲巽凉大声说:“在后面磨蹭什么?还不快上来!”
  进了屋,巽凉说了句“我累了,先去休息了”,便直接回了房间。
  无双望着她紧闭的房门,心底泛起了苦涩,她的态度,已是比初见时她躲着自己的那段日子,还要更冷漠。
  “无双,你几时回来的?”乔晋然将一杯热茶放到无双面前的茶几上,而后在他旁边的沙发上落坐。
  “今天中午。”
  “你不是有锁匙么,为什么不进屋里,却站在外面吹冷风?”
  “我回来时,见家里没人,就在楼下等着。”
  “从中午等到现在吗?!”乔晋然惊讶地叫起来,见无双只是盯着茶杯不言语,心中不由得一痛,责备道:“你……大冬天的,站在寒风里吹一天,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想什么……?他只是,想早一点见到小凉而已。
  那么突然地,那么迫切地,想见到她,以至于扔下拍了一半的戏,就这么跑回来,只是没来由地,想见到她。
  但是,却撞见那样一幕。
  站了一整个下午,大半个晚上,一刻不停热切地想要见到她的心,在那一刻,如坠冰窟。她望着那个男人时,脸微红的幸福表情,她望着自己时,冷漠疏离的表情,像一片片尖锐的冰凌,直直插入他的胸口,措不及防地疼痛。
  “无双?”乔晋望着微蹙起眉毛,神思恍惚的无双,有点担心地唤道。她发现他向来白净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却干得发灰。
  “没什么,只是看屋里没人,又不想一个人呆着,就想不如在下面等你们回来好了。”无双淡然一笑,表情仍有些恍惚。
  “那你的工作呢?你不会是丢下工作偷跑出来的吧?”那可是张大导演导的戏呢!多少人求之不来的机遇啊!
  “我的戏分已告一段落,下次拍摄时间将在一个星期后,我想反正还有时间,不如干脆回来一趟。”
  乔晋然松了一口气,笑道:“吓死我了,突然就这么跑回来,我还真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而后拍拍无双的肩膀,“行了,都快十一点了,要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去洗澡了,你坐了一上午的车,又在外面等了那么久,一定累了,也早些去休息吧。”
  乔晋然回房拿了浴衣,走进浴室,不一会儿,水声就“哗啦啦”地响起来。
  无双坐在沙发上没动,心底一股强烈的焦虑感,搅得他坐立难安,但脑袋却越发昏沉起来。
  从下午开始,无双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很不舒服,眼下周身发冷口干舌躁,感觉神思都不清醒了。
  再次伸手轻抚空空的脖颈,望着巽凉紧闭的房门,心里的惶恐不安一圈圈地放大。
  因为弄丢了小凉的钮扣,无双惊慌之下跑了回来,就为了见她一面以安定心神,可一段时日不见,小凉身边却已有人陪伴。
  胸口的疼痛一直没有止歇,脑袋越发昏沉,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也是痛得厉害,但头痛远不及胸臆间的痛楚。
  无双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心脏会痛得就此死去。
  在这令人万念俱灰的痛楚中,无双却一瞬间明白了一些事。
  他直到此刻才注意到,一直以来存在于他心底,那丝虽微弱却固执的信念。
  就是依凭着这个信念,他才能安定心神在现代社会平静地生存,而现下,他感觉到那个小小的信念,似乎要破灭了。
  无双望着房子里的一切事物,突然感到茫然,他转过头,看向黑漆窗外隐约可见的现代建筑,身处异地的陌生感毫无征兆而又面目狰狞地翻涌上来,初来这个时空时都不曾有过的巨大恐慌,此时却开始冲击着无双。
  他感觉自己是一抹游魂,一抹凭着对心爱之人的巨大思念,而在人间徘徊不去的游魂,只是因为对心爱女子的执念才得以存在。
  无双伸出双手,他的视线已有些模糊不清。
  莫非现在,他将要消失了吗?
  若这双手,再无可能触及她的衣角,再无可能将她拥入怀中,那么他,是为何存在于世呢?
  本该死去三百多年的人,为何还能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他之所以还活在现世,不就是为她而来么?
  若现在的他与小凉,再如他与袁儿那般错身而过,那他如今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无双用不甚清明却热切的眼神望了望巽凉依旧紧闭的房门,突然转身向阳台走去。
  无双想,他一定是疯魔了,否则他为何会推开阳台的落地窗,顶着寒风纵身跳向巽凉的窗户,落在她的窗台上。
  或者,他许是正在梦中,否则,为何眼前的物事全在摇摇晃晃,全都看不清明。
  眼下无双在做什么,他自己并不清楚,但却知道,他听从了自己的本心。
  巽凉并没有睡着,她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睁着眼,心里乱糟糟的,脑海中一遍一遍地浮现无双的身影。
  早晨她们还迷迷糊糊蓬头垢面时,无双已在楼下神清气爽地练剑时的身影;无双一点也不别扭地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时的背影;无双看书时认真沉静的侧脸;无双走路时,健步如飞的挺拔身形;无双侧头微笑的样子;无双认真凝视着她的眼眸……
  回忆怎么也抑制不止,这让巽凉很是心烦意乱。
  冬日寒风在窗外不停地呼啸而过,如某种兽类的哀鸣,绵长而诡异。风从未关实的窗户缝隙里钻了进来,刚好扫在脸上,不一会儿,脸上皮肤就变得冰凉,窗帘一角也飘飘荡荡地被风掀起,像是突然之间有了生命。
  巽凉一点也不想动弹,但风刮在脸上实在很冷,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掀开被子,走去关窗户。
  手刚伸向前去,突然就被窗外伸进来的一只大手给抓住了,窗户也猛地被推开,一股强劲的冷空气“呼”地卷入,窗帘被掀得老高,在风中猎猎作响。
  巽凉短促地尖叫一声,而后借着外面微弱的风线,看到窗台上半蹲了一个人,他的腿应该是很长的,曲膝蹲在窗台上时显得很拘束,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凌乱地纠结着,飞舞着,很有些狂乱的意思。
  那人的一双凤目,在黑暗中兀自盈着水一般流光,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巽凉,紧握着她的那只手温度极高,几乎令她有种被火灼伤的错觉。
  “无双……?”巽凉张目结舌,实在无法相信向来礼数周全的无双,居然会半夜爬上女孩子的窗户。
  无双松开巽凉的手,敏捷地自窗户外跳入房内,这是他第一次进巽凉的房间,却不曾想会以这种方式。
  无双抬起眼眸望向巽凉,目光异乎寻常的炽热,令她不由得心下一颤。
  他朝前走了一步,巽凉立即惊恐地后退,无双的眼神瞬间便黯淡了下来,像突然被掐掉了火苗的蜡烛。
  无双站在了原地,不再试图继续靠近。
  却眼神悲伤,用一付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望着她。
  “无双,你怎么了?”巽凉心里一“咯噔”,隐约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
  “……不见了。”无双喃喃道。
  “什么东西不见了?”巽凉问。
  “……不见了。”无双继续喃喃地说,思维似乎有点混乱,“掉到水里,找不到了。”
  无双向来十分温和谦恭不具攻击性,但温和谦恭同样也是他厚厚的保护壳,眼下的他,却像是保护壳被揭去了一般,露出了淋漓的血肉,不再显得进退有度、温文有礼,反而像个失去一切变得无所凭依的柔弱孩童般。
  “什么东西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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