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古代少侠同居的日子-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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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仍硬着头皮说:“我是来跟Michael道别的。”
Nick与赵凛意外地看着他,要照以前,如果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他早暴跳起来了,但是今天却完全没有动怒的迹象。
其他人因为听不懂英文,只能在一边警惕地看着。
“用不着!”Nick上前一步,伸手要把Connell往后推。
“Nick!”
赵凛制止了Nick,转身冷冷地看着Connell,“你还有什么事吗?”
Connell望着他,表情很复杂,似有悔恨,也有不舍,更有深深的爱恋,到最后,却只能放弃。
良久,他轻声说了句:
“I'm sorry。”
除了听不懂的无双外,其他人全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赵凛和Nick显得尤为震惊。
顿了一顿,Connell又轻声说:
“Good bye……my love。”
而后,转身离开。
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寂寥,渐渐远去。
班机缓缓起飞,升上湛蓝的天空。
巽凉站在机场外,抬起头看,天气晴好时,冬日的阳光也很温暖。
巽凉望着那越升越高,越缩越小,最后变成一个小点的飞机,不禁又想起Connell的话。
再见,我的爱。
“回去吧。”无双在她旁边说。
巽凉回头。
无双站在冬日的阳光下,背着光,长长的发丝在风中轻轻飞舞着,他的脸看不清表情,整个人像渡了一层金边,好似那些光芒全是由他身上散发出来一般。
一瞬间,巽凉突然觉得阳光很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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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然,你还好吗?云南好玩吗?”
巽凉趴在阳台上,给远在云南的乔晋然打电话,乔大小姐在那边快乐地笑,说她好得很,出来玩总比朝九晚五地上班要好,两人东扯西扯了一通,便谈到最近发生的事情上来。
巽凉说:“告诉你哦,赵凛已经回加拿大了。”
“他怎么会这么突然的就回加拿大了?”乔晋然拔高几度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因为他说,自己在在哪里摔倒的,就要在哪里爬起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
巽凉便把赵凛与Connell之间发生的事告诉了乔晋然,听得她一愣一愣的,不住地惋惜,说这么一个舞蹈天才就被一段极端自私狭隘的爱情给毁了。
“对于Connell来说是爱情,但对于赵凛而言,从一开始就不是爱情,他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友,屈服于Connell的淫威而已。”巽凉如是道。
乔晋然却不赞同。
“不一定哦,两人能在一起相处四五年,不能光用屈服于某个人来解释,爱情这种东西,有时候会让人明确地知道自己是恋爱了,但有时候却很隐晦,已经爱上的人自己也不一定知道,直到恋爱的感觉结束了,他们可能还没办法清醒地认识到,啊!原来自己以前是在恋爱当中!但也有那种以为自己是在恋爱,以为自已爱上了,却其实只是错觉的事发生。另外,还有因爱生恨,无爱便无恨一说。”
“真是复杂啊!听了就让人头疼。”巽凉叹息一声,忍不住问:“那赵凛到底是不是爱过Connell呢?”
乔晋然大笑起来,说:“你会介意这个吗?这应该去问赵凛吧!以前的事就不要去计较了,总之,他现在喜欢的人是你。”
巽凉沉默了一小会儿,才低声说:“但是我已经拒绝他了。”
“为什么?”乔晋然问,声音听起来却并没有多惊讶。“条件这么好的人,他又很喜欢你,就这么放手了,你就不觉得可惜?”
“不会可惜,大家还是朋友的。”巽凉说。
乔晋然嗤笑一声,亏了她一句:“你也会说这种话啊,你以前可以是很冷淡很尖锐的,说什么‘做不了恋人,还可以做朋友’这种句话,是让那些自作多情的白痴女生用来自我陶醉的,好把自己装得很善良。”
“我现在也还是这么认为。”巽凉不徐不缓地说:“但是赵凛不同。”
乔晋然想想,“也是。”
又说:“像你这样欲望单纯的人真好,能很清楚地看到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从不迷惑。”
她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惆怅,巽凉想,晋然是有烦心事了,便问:“你跟你男朋友怎么样?”
乔晋然闻言,冷笑一声,又重重地呸了一口,恼道:“那个混球?一说起那个混球我就火大!”
“他怎么了?”
“哼!说出来你都不敢信!”乔晋然忿忿道:“我来找他时,他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但是第二天,他居然就跑去找别的女人睡觉!”
“……”
巽凉无语,正在考虑要不要来一句粗口,那边乔大小姐已经很痛快地骂出来了:“麻辣隔壁的!我当时就拎了一桶冷水进去,给他们兜头浇了下去,哈哈哈哈……”
巽凉扑哧一声就笑开了,不愧是晋然,够悍!
无双从自己房间走出来,听到阳台上巽凉的笑声,朝她瞥了一眼,眼神淡淡的,什么话也没说,便开门出去了。
关门声响起,巽凉的笑声便不自然地止住了。
“怎么了?凉子?”乔晋然在电话那头听出了不对劲。
“没事,”巽凉心虚地说:“刚刚无双出门去了。”
“那又怎么了?”
“……我最近,跟他的关系有点僵。”巽凉郁闷地说:“他都不怎么理我了。”
“哈哈哈……这可稀奇了,向来只有你莫名其妙地躲着人家,人家可从没来没有冷淡过你。”乔晋然颇感稀奇,不禁笑了起来,“是不是你做错什么事,惹着他了?”
“嗯……是啊,错得很离谱,结果还真惹他生气了。”巽凉沮丧地说,便把要求无双在Gay Bar色诱Connell的事说了一遍。
乔晋然听完,跟巽凉想的一样,果然骂了她:“荒唐!活该你被人恼!”
巽凉自知理亏,闷着头任她骂。
乔晋然完全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早知道我就不跑出来了,把无双交到你手上,好好一个美人都让你给糟蹋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怪呢?
巽凉黑线,却不敢回嘴,仍是闷着头听训。
乔晋然骂了几句,见她不还嘴,也没了脾气,叹道:“有时候你也该考虑一下无双的心情嘛。”
“嗯,是我错了。”巽凉乖乖地说,心想,明知道无双之所以会听从自己的话,是因为自己知道他的来历,但她却抓住无双的软肋,要求无双做些他讨厌的事,这样强人所难的自己,还真是差劲。
最近,她无数次地觉得,自己真是个又蠢笨又差劲的人,若换了晋然,一定会做得比自己出色得多吧。
“这话不该对我说,应该要对无双说才是!”乔晋然说。
“嗯……”巽凉点头。
僵局
巽凉心情郁闷时,便会开始自我嫌弃,把自己从头至尾地否定一遍,然后,心情便会更郁闷,“自己是个蠢笨又差劲的人”便是巽凉心情郁闷时,典型的自我嫌弃的说辞。
且不说这个,她的懒散却是实实在在的,稍微熟悉她一些的人都知道。
晋然说,她应该考虑一下无双的心情。
巽凉突然就发现了,她好像真的从来没有在意过无双的想法,也没有关心过与他有关的事情。比如说,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她却从来没有进去过无双的房间,就算有时候他的房门打开,巽凉自他房门前经过,也都懒得往里面望上一下。再比如说,无双在市武术馆工作已有月余,她却从不曾想过要去看一眼他工作的地方。
以上种种完全不似恋爱中女子的表现,再联系晋然说过的“有时候,以为自己是在恋爱,以为自已爱上了,却其实只是错觉”的说辞,巽凉突然被自己惊到了。
莫非,只是错觉?
巽凉抱着头躺倒在沙发上,突然觉得很混乱。
无双回来时,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巽凉,他把晚餐用的食料放到厨房,轻手轻脚地走近,发现她果然是睡觉了,长发散乱地铺在沙发上。
巽凉虽然懒散,但只懒散在人际关系上,日常的行为习惯还是比较注意的。自从无双来了后,她就再也没有在沙发上睡过觉,更不再包着浴巾从浴室里跑出来,虽然在家里常常能看到她穿着长袖睡衣走来走来,除此之外,再超过的事她从来不会做。
无双一手撑着沙发靠背,缓缓地弯下腰。
巽凉的长相原本就比实际年龄显小,这是娇小的女孩最普遍的特点,睡着后就更显得稚气未脱。
无双靠近了,便闻到那股令他魂牵梦萦的熟悉气息,干净而清洌,是那个人独有的。
再靠近一些,他的发便垂落在她散在沙发上的乌发上,两人的发丝纠缠到一处,意外地融合,像某种古老的喻意,隐晦而美好,而在此时,却令他有种异样的蠢动。
无双静静地看着,不觉就失了神。
巽凉睡得并不安稳,她的梦中有很多东西。
外婆的棕叶扇,妈妈的黑色高跟鞋,爸爸的红烧鱼,中学时没有送出去的情信,晋然的迪奥太阳眼镜,华美静谧的亭院,开满芙蕖的池塘,性情跋扈却单纯的郡主,笑容澄净温暖的将门少爷,眼神阴沉冰冷的小丫环,千人分食一人的血腥的地狱,疯狂的人性尽泯的暴行,淡雪飘落时盛放的红梅……最后,这些都消失了,在一场仿佛要焚尽一切的大火中,烧得灰飞烟灭。
巽凉睁开了眼,她不是被吓醒的,那场毁天灭地般的火事,并不会让她感到害怕,她只是觉得很悲伤,很悲伤,但却连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模糊的视线开始对焦,仿佛有个靠得很近的人影从上方俯视着自己,窗外暮色已沉但仍有余晖,这人却挡住了她视野里大部分的光线。
巽凉惊得心跳骤停,猛得想坐起身,却被按住,那人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水一样的波光,长长的发丝散落在她身上,似乎有股压抑了很多年的不可说的晦涩欲望,如涨潮般涌出。
仿佛危险,却弥漫着哀伤。
巽凉的惊叫声便噎在喉咙里。
“无双?”她轻声叫他。
无双却像没有听见,他伸出手,抚上巽凉的脸,带着足以令她迷醉的满溢的深情,叹息般唤道:
“袁儿……”
袁儿?……是谁?
巽凉像被人兜头淋了盆冷水,彻底地清醒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带着莫名的怒火,曲起一腿,顶向全无防备的无双的腹部,无双吃痛,压制住她的手便松开了,巽凉趁机用力把他推开,怒气冲冲地奔回自己的房间,把门摔上。
门关上后,巽凉的怒火便像气球漏气一样,一下子泄了个干净,而后,却不由得惊慌起来,“糟了……这下子要闹得更僵了……”
巽凉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冒出那么大火气,她的个性当中有严谨的部分,但更多的却是散漫、淡漠与无所谓,像刚刚那样突然腾起怒火,在她的记忆中是找不到的。
可是,无双刚刚明明摸着她的脸,却居然叫出别的女人的名字来,光是回想,就气得她胃痛。
未遂的好事
巽凉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窗外的余晖已燃尽,夜色彻底笼罩天幕,巽凉没有开门,她背靠着门,自顾自地在黑暗中懊恼不已。
无双走了过来,轻轻敲着门,低沉温润的声音隔着门迟疑地传过来:“巽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