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桐 作者:金星凌日 完结-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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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寰昭国都街市上)
“你是说,要和我一起走?”安陵禹灝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因为萧堇墨从来都不肯一起与他去面对那些国家大事,虽一心为子民着想,但却不愿陪他一起。
“没错,这回我愿意陪你一同面对。”萧堇墨再次肯定的回答道。他明白安陵禹灝心中的疑惑,所以再一次亲口的允诺。
“好,一言为定。”安陵禹灝看到萧堇墨如此认真的回答,竟有些激动。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萧堇墨痛快的回应道。
“快点,快点,让他们看看我们寰昭国的厉害。”突然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从安陵禹灝和萧堇墨的身边经过,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敢问公子,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吗?”萧堇墨拦住一个年轻的男子,好奇的问询道。
“你还不知道吗?这几天安陵国都的人屡次冒犯我寰昭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前面又发生抢夺钱财的事,我们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气愤的说完,便迅速的带领人马向前跑去。
“安陵国都的人?”萧堇墨带着疑问望向早已惊讶的安陵禹灝。
“我们也去看看。”安陵禹灝说罢,拉起萧堇墨的手,便急匆匆的跟随着这些人前去一看究竟。
走进一家酒馆,果然看见里面的桌椅东倒西歪的散落在地上,酒坛凌乱的倒翻在地,碗盘更是破损严重,一看便知刚刚经过了一番打闹。
“就是他们几个,兄弟们上!”带头的年轻男子指着依旧没有停止摔盘子的人说道。
“就凭你们?区区的寰昭国都,我们安陵国都真是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侵占你们是早晚的事,还是趁早认输的好,哈哈哈。”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带着不屑的语气说道。
“认输?我们寰昭国都一定把你们像狗一样打回去,兄弟们上!”一声令下,只见那些后进来的人蜂拥的涌进,也开始了加入这场战乱。
“你们…”安陵禹灝正欲冲上前去阻止,却被萧堇墨及时的捂住嘴,从酒馆内硬生生的拽了出来。
“萧堇墨,为什么拦我?你也看到了,安陵国都的人怎么会如此嚣张?竟公然的挑起事端,破坏我们两国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关系。”安陵禹灝几乎不能平静的说道。
“我当然看见了,只是你这样冒然的掺合进去,怕是还没弄清个是非曲直,反而让事情更加混乱,到时候可就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了,更关系到国家啊。”萧堇墨冷静的为安陵禹灝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安陵禹灝听萧堇墨的一番解释,不禁也收敛了一下气焰。
“刚刚我们不是听说,近来这种事情屡次出现吗?一个两个不能说明问题,可是频繁的出现类似的事情来激起民怒,而且很明显,是冲着安陵国都来的,恐怕必有蹊跷啊。”萧堇墨有些担忧的表情。
“也对,就算我安陵国都的人也有狂暴之徒,可是也未见得会在别的国都如此的嚣张,这么说来,莫非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安陵禹灝经过这么一分析,也发现事情或许真的没有那么简单,幸亏刚才萧堇墨及时阻拦那么容易冲动的自己。
“这些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所以我们更要静观其变,切莫打草惊蛇,也好方便我们赶紧调查应对,防止最后来个措手不及。”萧堇墨仔细的思考着,全然没有发现一旁的安陵禹灝早已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你在看什么?”萧堇墨忽然察觉到安陵禹灝异样的眼神,觉得也有些不自在。
“我在想,看来我身边还真不能没有你呢。”安陵禹灝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
“那就走吧!”萧堇墨无奈的叹了口气。
“去哪?”安陵禹灝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回皇宫了,难不成还要在外面过夜?”萧堇墨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你要是想在外面与我过夜,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安陵禹灝满脸坏笑的说道。
“你…”萧堇墨顿时语塞,俊美的容颜瞬间像熟透了的苹果般红润。
“我什么我,还愣着干什么,回宫啊!看来确实不想回去啊?”安陵禹灝笑着望向还有些羞涩的萧堇墨。
(寰昭国都皇宫中)
褪去了喧闹,淡化了繁华,宴会的宾客正要慢慢散去。
“萧堇墨,你要去哪里?”安陵禹灝拦住要离开的萧堇墨,不情愿的问道。
“回房间啊!”
“不可,我要你和我一起回到宴会场。”安陵禹灝坚决的语气。
“那样不好吧,毕竟我刚刚都已经回去了,为何还要再去,况且我不喜欢太热闹。”萧堇墨有些推辞,其实他更是不愿意看见安陵禹灝坐在凌紫宁的身旁,而自己还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必须和我一起,快点走吧。”不容萧堇墨再一次的回绝,一把拉住萧堇墨的手便向宴会场走去。
见两个人同时回来,凌晗的心竟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心莫名的剧烈跳动着。
“萧堇墨,你回来了?”凌卓溪也好奇的看着回坐在自己旁边的萧堇墨。
“萧公子刚刚不是休息了吗?你怎会和他一起出现?”还没等凌晗问话,凌紫宁早已站起问道。
“皇上,请恕安陵禹灝斗胆,敢问皇上是否疼爱紫宁公主?”安陵禹灝并没有理会凌紫宁,反而一脸严肃的问向凌晗。
“大胆安陵禹灝,整个寰昭国皆知晓皇上对公主那是宠爱有加,视为明珠,你竟敢问这等低俗的问题。”在一旁的公公不禁厉色说道。
“然后呢?”凌晗示意让公公住口,等待着安陵禹灝接下来的话语。
“事已至此,我安陵禹灝并不是什么伪君子,有什么话都会直说,倘若你如此爱自己的女儿,你必然会希望她能幸福吧?”
萧堇墨忽然感觉到安陵禹灝的语气有些不太对,焦急的望向安陵禹灝,希望他不要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那是自然,我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凌晗有些骄傲的说道。
“好,有皇上这句话就足够了,可是现在万一公主并不幸福呢?”安陵禹灝一句话说出口,全场哗然,大臣们惊讶的望向凌紫宁。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在众大臣面前说出此等话语,不禁让凌晗有些怒意。
“禹灝,你喝多了吧?有你在,我现在很幸福啊,你确实有些醉…”凌紫宁紧张的拉住安陵禹灝,阻止他要继续的话语,或许凌紫宁也明白了接下来的事实,只是她在这最后关头依然不愿放弃,他在给自己一个最后的机会,亦给安陵禹灝一个机会。
“宁儿,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你是知道的,我不爱你。”安陵禹灝并没有打算放弃自己的想法,他也没有想过会有怎样的结果,此时他只是不再想让萧堇墨受一点的委屈,哪怕他理解一切。
就在话语停止的一刻,所有人也都沉默了,或胆怯,或惊讶,或疑惑,总之是连大气都不敢喘,默默等待着接下来的暴风雨。
“安陵禹灝,你再说一遍!”凌晗似乎愣在了那里,一字一句的喊道。
“无论多少遍,答案依然还是这个,我不爱凌紫宁,并不是我安陵禹灝多无情,但这是唯一能给她真正幸福的机会,我可以不说出这些,她可以继续当所谓的安陵皇妃,但是整天面对一个不爱她的人,你觉得她幸福快乐吗?如果您真的疼爱您的女儿,请给她自由。”安陵禹灝把一切坦白的说道。
“大胆安陵禹灝,既然你们已经成婚,你怎可说你不爱你的结发之妻,况且你们早已是夫妻,现在竟让我还她自由?你把我们寰昭国都看成什么了?你让我们颜面何存?”凌晗暴怒,额头的青筋清晰可见。
“安陵禹灝并没有诋毁寰昭国都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还有一点,虽然我和凌紫宁有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所以她依然是那个冰清玉洁的公主。”安陵禹灝道出一个又让大家吃惊的秘密。
“够了,你们都住嘴!为什么要这样,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安陵禹灝,我根本就不爱你,一点也不爱,你放心好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纠缠你了,再也不会了,我只是想知道,你今日之所以抛弃我,是不是因为那个叫萧堇墨的男子?”凌紫宁终于忍不住爆发,她知道自己没有了退路。
这从凌紫宁口中说出来的名字,一下就把萧堇墨推上了风口浪尖,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个一直不言不语,温文儒雅的男子,就像所有人对萧堇墨的印象一样,哪怕就在此刻,他依然没有过多的波澜,只是静静的站着,眼神却有着无比的坚定。
所有人更是一脸诧异,萧堇墨不是凌卓溪殿下的知己吗?况且他是个男子,又怎会牵扯到安陵禹灝与凌紫宁之间呢?
第八十章
(寰昭国都,皇宫中)
虽然答案早已是心知肚明,如今却从挚爱的人那里亲口说出,已经来不及伤感,也不愿去理清,结局是注定的,只是当这一刻来临时,依然是那样的让人猝不及防,天崩地裂,仿佛生生的在心间撕出一道口子,能看见鲜红的血液满身流淌。
凌紫宁的一席话,顿时也让凌晗如晴天霹雳般的哑口无言,静静的看着眼前叫萧堇墨的男子,那眼神中的一抹坚定是那样的熟悉,虽然孱弱却依旧刚强的面容,是怎样的执着与信任才能使其如此的无悔?
而那即将成为一国之君的安陵禹灝,那狂傲不羁的本性竟然能容忍被世人所不理解的感情,究竟是要他承受多少才能有如今的举动?那样的不可一世,那样的骄傲倔强,那样的像年少时的自己,可是在家国面前,他能依然坚守住自己想要的一切吗?结局是注定的,恐怕如我一般,苦痛纠缠啊!
“是!能让我安陵禹灝心甘情愿承认与面对的人只有萧堇墨,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左右我的一切,唯独他可以。”那是安陵禹灝不容置疑的口吻,收起那纨绔的面容,明明在回答凌紫宁的话语,却深深的望向萧堇墨,那是只属于他的认真与坚决。
“安陵禹灝,你以为这样就会如你所愿了吗?这个社会不会允许的,你要为儿女私情此付出代价。”凌晗对于安陵禹灝的回答似乎有些恼火,到底是因为他辜负了他的女儿,还是有一些别的情感夹杂在其中,连自己都弄不明白了。
“如果我怕代价,定然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既然我现在有了这样的选择,就表示我永远不会放手,不会像某些人一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挚爱的人离开而无力挽回,那是懦夫。”没有任何的退让,像是如同战役般直接刺向了敌人最深处的痛。
“安陵禹灝!”几乎是怒吼,那低沉而带有愤怒的声音几乎是从胸腔喷薄而出,无不吓坏了在场的所有宾客,那俊朗的面容没有了任何的表情,却从那根根暴起的青筋看出那个威严霸气的天子是如何的震怒。
“安陵禹灝,请你住嘴。”在旁一言不发的凌卓溪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火焰,从刚刚开始要和凌紫宁悔婚,到现在已经完全触怒到他的父皇,凌卓溪已经不能忍受了,似乎一把利剑在刺穿他的心,不断的搅割着他的嫩肉,那年少的英气瞬间膨胀,腾空一跃,便挥剑指向安陵禹灝。
在场的人又是一震,没想到一向知书达理,风度翩翩的殿下竟会有如此激烈的行为,让人费解凝神。
“凌公子…”萧堇墨觉得此时的局面异常的尴尬,不管怎样说,今日的罪魁祸首确实是他,只不过此时的凌卓溪竟有如此的行为,让萧堇墨也不禁一颤,这确实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哈哈,凌卓溪,别来无恙啊,安陵某只想问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安陵禹灝似乎并不在意指向自己的利剑,反而面带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