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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大隋天帝传-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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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搞错吧,我是皇帝诶!”杨广郁闷地嘟囔道。
    单琬晶似是没听见杨广地嘀咕,嫣然一笑,依傍到杨广的身畔,挽着他的右臂柔声说道:“阿摩,你听人家说的吧,琬晶非是一味好嫉之人,若说别个女子,琬晶这点容人之量总还是有的,但是,这人若是傅君瑜,那么,真地不行。”
    “傅君瑜乃是货真价实的高丽人,对中原毫无归属感,她只身南下,不避战乱,除了想要探询她的师姐的消息外,只怕暗中还禀承她那师尊的秘令,包藏着搅乱中原局势地祸心。”
    “阿摩,你贵为大隋皇帝至尊,身担社稷,岂能与她有所牵拌,任这等危险的女子留在身边。古人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阿摩你曾经三征高丽,乃是她最为痛恨之人,绝对没有转圜的余地,一旦你地身份披露,恐怕,她立时便会生出害你之心啊。”
    杨广望着单琬晶秀媚的俏脸,听着她苦口婆心地低声劝说,关怀挚爱溢于言表,知她担忧自己的安危,不由大是感动,他伸手分撩起她的雾鬓,轻抚着她那娇嫩柔滑的脸颊,轻轻地来回摩挲着,温言地说道:“我知道了,多谢你。”
    单琬晶抬起柔荑,合着杨广宽厚的掌背,婉约一笑,仿佛又回到当日两人独处时的旖旎时光,她甜甜的轻笑,前段时候带来地些许芥蒂,登时消逝褪尽,柔肠百转地呼唤道:“阿摩……”
    好半晌,两人适才相顾一笑,牵着手继续前行。
    “琬晶,方才关于傅君瑜的那番话,你和别人说过吗?”
    “没有,其实呀,当日收到弈剑大师傅采林的两位徒弟先后踏入中原的消息之后,我娘便跟我说过傅采林不怀好意的话了,只不过,那时候她可还没认识你,我在这里无非是鹦鹉学舌罢了。”
    杨广听到单琬晶提及单美仙,脑海里顿时浮现那张娴静端庄却又杂糅着成熟美妇地妩媚的俏脸,转瞬之间,又变作适才地梨花带雨,哀怨愁苦,而那句令他心头剧痛的话语,再次地回荡在耳际,余音寥寥,使人黯然伤怀,情难自禁。
    杨广强笑道:“你娘可真不简单啊,大智大慧,莫过于是。单琬晶没注意到杨广笑得勉强,喜奕奕地道:“你这话,还是留着到娘的面前说吧,女婿的奉承,她应该喜欢听一点。”
    低言慢语间,两人渐渐地行到了单琬晶的宿房门外。
    “寇仲他们的房间在哪里?其他人也在这左近吗?”当单琬晶伸手咚咚咚的叩门的时候,杨广突然问道。
    “他们和你的那些臣下在另一端的房间里休憩,我与秀宁、秀绚、沈落雁在这房,你的云妃子、游美人、傅君瑜则在对面。”
    杨广见单琬晶用充满揶揄意味的眼神盯着自己,似乎她已看穿了自己实际上是想询问傅君瑜的所在,尴尬一笑,忖道:真是美貌与智慧的化身啊……唔,以后得隐蔽一点说了。嘿嘿!”
    “是了,今次怎么不见你们派内的护法仙子和大将的?”杨广的岔题大法显然还是不见长进,表演非常的拙劣。
    单琬晶善解人意,微微一笑,便要随着杨广的话头说下去,却听前面的小房门“咿呀”一声,敞开了来。
    两人转眼看去,只见门内的李秀宁正盈盈而立,微微地笑着。
    “廖公子好,要进来坐坐吗?”李秀宁的语气平静而客气,听起来虽是邀请,却已隐含着外拒之意。
    杨广眼见花朵儿一般的她把门而立,未请已拒,一路行走积蓄起来的莫名忿气登时上涌,他冷笑一声,干脆道:“好啊!”说罢,便要挤着她那美好的娇躯走入房内。
    旁边的单琬晶其实早对李秀宁跟随杨广远去东都而左右为难,李秀宁乃是大隋叛臣、伪唐帝李渊的女儿,受封“平阳公主”,与杨广实是势同水火,难以两立,夹在平生最知己的好友与平生最亲密的爱郎的中间,单琬晶委实难过。
    …………东溟派与陇西李家交好数十年,但是李伯父既然背叛爱郎,那么东溟派也只好与他绝交了!
    单琬晶见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抢先拦住杨广,轻声说道:“廖郎,我看现在有些不方便,这次就算了吧。”一边说着,她一边闪身进了玄关,与李秀宁站在一块,便要关上房门。
    “且慢,”杨广抵着房门,急声说道,“琬晶,你好象还没告诉我,我的房间在哪里呢。”
    “没房间了,”单琬晶眯着眼,轻笑道,“反正你与寇仲他们兄弟情深,就将就着和他们挤一挤吧。”
    “我靠!”杨广一掌拍在紧紧合上的房门边,耳听里面的娇媚嘻笑声咯咯响起,只好摸摸鼻子,悻悻地走了开去。
    转身走至对面的房门前,只闻里面一片寂静,杨广驻足在门槛外,眉宇开了又颦,默然半晌,终于还是黯然返身,朝着舱廊另外一端的房室慢慢地行了过去。
    附:章题“红颜轩冕”源自李白诗《赠孟浩然》中“红颜弃轩冕”一句,在此仅是断章取义而已。   


第一第一百三十五章 幽意断绝

    当傅君瑜从沉沉的梦境悠悠醒转过来的时候,已是子夜时分。
    银色的月辉自软榻斜对面的窗格仿佛潺潺流水一般的洒下,映亮了身旁的云玉真和游秋雁那俏丽恬静的睡容,也映亮她的秋水明眸。
    静谧冷寂的小房间里,躺在软榻外侧的傅君瑜默思半晌,忽然的幽幽轻叹,她轻盈地向软榻外畔翻过娇躯,正处于迷蒙与清醒之际,她的眼角余光猛然瞧见榻边坐着一个朦朦胧胧的人影,蘧然一惊,她第一反应便是伸手摸向布枕旁边的随身长剑。
    “莫要惊慌,”那人睁着一双亮若星辰的眸子,似将傅君瑜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他压低声音,悄悄地说道,“是我,廖陨。”
    傅君瑜一听清杨广的声线,便即松去了戒备,她揭起锦被一角,轻柔慢慢地支身坐起,小心翼翼的回首看了看内侧熟睡中的两女,再回过头来,看着近在眼前的杨广,迟疑了一会,悄声说道:“这夜深人静的,你跑进我们的房间干甚么?”
    “嗯……哦,我进来是想看看玉真的……”杨广支支吾吾地说道,目光低垂间,他突然瞧见推被坐着的傅君瑜,内袍的上领正大方的敞开着,露出一大截粉嫩雪白的肌肤,抓人视线。
    此时的傅君瑜,较之旬月前,又成熟了许多,由于迷梦初醒,她显得有些慵懒不胜,别有一番小儿女的风情,杨广运足目力,只见她云鬓蓬松,凄迷的双眸染着些许梦幻般的色彩。叫人忍不住直想投身进去细细地体验。
    淡淡的月光下,傅君瑜身上的那件雪白的袍服凌乱微皱,因为挤压挪动而敞露着令杨广暗吞涎水的娇嫩地酥胸,而那隐约可见的高耸椒乳更是深深的牵引住了杨广贪婪的目光。
    傅君瑜听着杨广言不由衷的话语,心中迷茫,她默然半晌,忽然觉察杨广的眼神好象不大对劲。她垂首一看,顿时“呀”的羞声低叫,瞬间便已脸红耳赤,慌里慌张地掩回衣裳,她咬着樱唇狠狠地瞪了杨广一眼。薄怒着小声斥道:“你还不快出去!”
    自从再次见到傅君瑜,杨广心中老是有个疙瘩,但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这时见到傅君瑜薄怒娇嗔的俏模样。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丝灵光,之前的困惑亦是迎刃而解,恍然道:是了。原来奇怪的是,这次的傅君瑜太过安静娴雅,就像一个温柔地深闺少女啊!
    杨广悟通这点,心情猛地大松,张嘴就是呵呵一阵轻笑,笑声未歇,傅君瑜突然的凑身过来,伸出一只柔荑捂住了杨广的大嘴巴。她轻嘘一声,悄然道:“小声点,她们俩还在睡呢。”杨广感觉到那只玉手腻融融的暖意,心中一热,便撮起嘴唇重重的亲吻了一下傅君瑜地掌心。傅君瑜缩手不及,再次的发出一声娇羞的低叫。她霞烧两颊,忿忿之中,又似乎含有一丝莫名地欣喜欢悦。
    傅君瑜尚不及反应,只听软榻之内的游秋雁翻了个身,揉揉惺忪的双眼,含糊地呢喃了一句,似乎在呼唤什么人一般。
    傅君瑜闻声看去,却又听得游秋雁的呼吸转趋平缓,不见动静了,饶是如此,仍将心虚不已的傅君瑜吓得不轻,她从杨广身边滑身下榻,向房外指了指,轻声说道:“有什么事,到外边去说吧。”
    杨广道了声好,随即从榻边捧起一件外袍,温柔地披在她的身上,微微一笑:“秋末风凉,莫要冷着了。”
    其实傅君瑜学自乃师天下三大宗师傅采林的九玄大法,成就已经超越师姊傅君绰,达到第七重的境界,寒暑自是难侵,所以杨广为她披衣御寒,实是多此一举,但傅君瑜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她地娇躯一颤,目光闪过了一丝柔意,螓首迅速地低垂下去,默默的任由杨广为自己轻缓的系上襟带,不发一言。
    “走吧。”杨广完成了动作,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香肩,柔声说道,傅君瑜抬头偷瞥了杨广一眼,俏脸微红,转身便朝着房门那边行去,她却没有见到,随在她身后的杨广,嘴角忽然轻轻地上扬。
    两人一先一后的走出房外,落地无声穿越过冷寂地舱廊,不消片刻,便步到了左旁船舷的一处僻静的角落。
    淡月如弓,江风徐徐,鼻翼间,一阵清凉的幽香隐约可闻。
    “你……”傅君瑜迟疑半晌,说道,“有甚么话要对我说吗?”
    杨广稍稍沉吟,凝视着她那清澈纯净的明眸,柔光如丝,轻言曼语的说道:“我记得,我们初见的时候,你曾说道,此番踏足中原,是为了你师姊和寇仲、徐子陵的一应事情而来的,是这样的么?”
    “嗯,”傅君瑜低低的应了一句,“师姊她为宇文化及所害,我原本要找他报仇,但……他已经毙命于暴君杨广之手,此事后继究竟如何处理,我还得回禀师尊,再作决定。”
    杨广闻言,脸板微微一僵,现出古怪至极的神色,待见傅君瑜说及师姊傅君绰的时候,双眸不能自抑的流露出浓浓的哀伤,眼眶内更是闪现出盈盈的雾气,分外的惹人生怜,他瞧得分明,口唇微微的蠕动一下,但终于还是没说什么。
    傅君瑜收拾了一下情绪,适才继续说道:“我曾听人说及,寇仲他们两人身负我师门的九玄神功,限于门规,我是要代师收回的。”“我听寇仲说过,他们两人虽得你师姊启蒙,但也只是得了点基础而已,他们现身的武功修为,皆由参悟《长生诀》而来,与你师门的武学并无多大关系,你又何必坚执这门派之念呢?”
    “况且,你师姊西行之前。已将寇仲、徐子陵他们两人收为义子,所以,这娘亲传点功夫给儿子防身,总不为过吧。”
    傅君瑜俏脸微红,啐道:“我师姊年长于我也不过两岁,怎有他们那么那般大的儿子?”
    杨广微微一笑,心中却忖道:靠。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家樊梨花收的义子,还跟她自己一般年纪呢!
    “至于他们的武功嘛,”傅君瑜看着杨广,轻轻地说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看在你地面子上,我先撇开不论吧。”
    “承情,承情。”杨广朝她作了一个揖,行礼笑道。
    “你对兄弟倒也蛮照顾的。”傅君瑜忽想起一事,秀脸上顿时现出古怪的诡笑,抿嘴低笑道。“是了,你既然跟寇仲他们称兄道弟,而寇仲又是我师姊的义子,那你,该称呼我作什么呢?”
    杨广眼珠子一转,近身上前,一下便握住了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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