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凤邪凰 作者:三河01(起点13.7.31完结)-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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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染满了他的衣襟,他的脸,他的发。他一次次陷入疯狂,又一次次被迫清醒。斗气已经耗尽,他拿着敌人的刀,一次次挥舞。一次次看着滚烫的热血飞扬,又一次次等待它渐渐冰冷,如他那颗冰冷的心。
“救她,求您救她!”
“您救救她吧!”
……
声音嘶哑难辨,夹杂着血与泪。
是谁告诉他,男儿流血不流泪。
又是谁告诉他,只是还不够珍惜。
又是谁,低声叹息?
“邹护法!您终于来了!那些人已经走了吗?”梁林看见来人,满脸喜色。
“怎么还没拿下?副团长呢?”来人瞥了瞥秦川,又扫了眼四周,问道。
“团长他,您是知道的,嘿嘿,那啥,我们还是先把这个拿下吧,不然团长那边不好交差啊。”梁林一脸谄媚。
“这里交给我,你去找副团长,告诉他那边可能对咱们不利。杨通那家伙想玩大的,弄不好就把我们送给人家拿去当炮灰了。”那人沉默了一会儿道。
“啊?”梁林一声惊呼,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哭求道,“邹护法,邹叔,您、您不能这样,团长性子您是知道的,您这是让我送死去啊……”
“滚!”那人踢他一脚,道,“瞧你那熊样!有点骨气!滚,别在这丢人现眼!”
梁林无奈,只得深一脚浅一脚,走两步,滚三步,再挣扎起来爬四步。一边“蹒跚”前行,一边喃喃咒骂:“妈的,你还不是怕触他霉头自己倒霉,弄得自己多勇敢多有骨气,敢情您老自己去啊……”
“古时明月今时关,万里逃债人未还。但使青木小姐在,”上官小姐拍了拍自己胸脯,表示那个小姐指的是她本人,继续道,“不叫你丫入乌丽!”
“怎么了?”正吟得正酣的上官小姐,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听众有点不对劲,又不敢靠得太近,出声问道。
“有人。”刘义阳沉声回答。
“切~”上官小姐不屑,道,“当然有人啊,不然你以为小姐我是啥?”说完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对,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改,于是挠头苦思。好吧,上官小姐这番装疯卖傻只是想吸引对面那位的注意力,给终于赶到处于隐匿状态的秦川以可乘之机。
“出来!”斗气一闪,绿色的光芒在黑夜里格外耀眼。
“啾啾!”某物愤怒的声音。
刘义阳上前一步抓住火儿,随后眯眼四下打量。刚刚那奇怪的叫声他好像在那里听过,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只道:“阁下何必装神弄鬼躲躲藏藏?你我明人不说暗话,何不借着这夜色,促膝长谈,也好了却一番恩怨!”
有低笑传来,不知怎地,上官小姐听见这笑,不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刘义阳眼眯得更厉害了,这声音,他有点熟悉!“刘某人请阁下现身一叙,阁下如何不给情面?”
“刘副团长的邀请,在下自是却之不恭了。”暗处走来一人,天太黑,看不清容貌,只觉他声音轻柔和煦,如春风掠过绿柳,荡起碧波涟涟。
“人妖恶心小白脸!”上官小姐惊呼出声,还来不及捂住自己的嘴,只见一抹暗暗的影子从那人肩膀上光速掠下,上官小姐还来不及思考那是什么东西,便只听啪啪几声,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疼——被扇了好几个大巴掌。
那影子趁上官小姐还没反应过来又溜回那人肩膀,便听那人说:“你怎么这么小气?”
那影子回答:“啾啾!”
那人侧脸细心教导:“不是告诉你了,不管是绅士还是淑女,都不该这般粗鲁!”
那只不买账:“啾啾啾啾!”
那人微笑解释:“人家是魔法师,当然比不得你。”
那只似乎背了过去,不理主子。
刘义阳故意咳嗽了几声,道,“不知司徒先生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我啊,”那人微笑,黑夜中也见妖冶眸光,万种风情。“我只是醒得比较早,看见这月色不错,出来散散步,没想到途中闻着美人香。刘团长你应该有所耳闻,我对女人,尤其是美丽风女人比较敏感,故而寻芳至此。只是没想到刘团长你……司徒晚来一步,只得认输,只是有一句不知当问不当问?”
刘义阳皱了皱眉头,这位野火唯一的挂牌长老,可没落下什么好名声。他既然现身,自然是不会善罢干休,又想起那一夜夜从他房里抬出来的尸体……
“司徒先生请讲。”
“看来老团长有点误会,我这话不是对你说的,而是对你怀中的那位美丽的小姐。说起来,我和这位小姐还曾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当时在下眼拙,没有看出小姐的庐山真面目,差点酿成遗憾悔恨终身,幸好今日得以补偿。”
第一卷 凤起野火 35 怪爷爷
35怪爷爷
上官小姐被刘义阳拽着,虽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人上官小姐觉得,今天晚上真真是倒霉到了姥姥家。先是计策失败,秦川被困,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接着为求自保,搜肠刮肚加上临时创作,上官小姐那一点点捉襟见肘,可怜巴巴的智慧全部拿来应付这事了。
然后又遇见了让上官小姐恶心的人妖小白脸,上官小姐自认为跟他没什么美好的,值得回忆和缅怀的过往。这只八成是要报仇来着的,本来指望他认不出自己,可是也不知道是刚刚那句话,还是其他什么暴露了身份。还找来一只不知道是什么东东的东东的几个巴掌,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也得忍,谁让上官小姐就是只弱爆了的小菜鸟呢?
他把目光转向上官小姐,道:“请问小姐,你是比较推崇先来后到呢还是喜欢后来居上?”
神马东东?上官小姐眨巴眨巴眼睛,精神高度紧张的她暂时没有转过弯来。
“司徒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刘义阳向前横移一步,将火儿挡在身后。上官小姐瞬间就郁闷了,为什么不管敌友都把她当成需要保护的小鸟呢?小姐我有那么没用吗?至此,上官小姐很认真地思考自己的实力问题。
司徒也不接话,对着上官小鸟道:“我只是冒昧地请问小姐,我还有没有后来居上的可能呢?”
“诶?”这下上官小鸟明白了。可是,这语气,这内容是不是太暧昧了?
“司徒先生,我想这位小姐和你通常遇见的那些不大一样。她不是你可以……”
话还没说完,刘义阳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连哼都没哼一声,像一团棉花轻飘飘地倒在地上,落地无声。
司徒睨着眸子扫了他一眼,轻蔑道:“这个‘先’可不是说你。”
“他、他、他……”上官小姐瞪大了眼,全力防范的刘义阳就那么轻易倒下了?自己和秦川费了那么大力气算计还反被各个击破的刘义阳,就那么轻易倒下了?可能么可能么可能么!
“死了。”他语气云舒花绽,一副“不过死了个人小姐你不必大惊小怪”的模样。
“你、你、你……”上官小姐指着他,不敢相信刚刚还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刘义阳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死了,不相信这猝不及防,意料之外的惊变。
“我杀的。”他言笑晏晏,丝毫不觉得杀人有什么负担。正如他不觉得吃饭睡觉有什么不对一样,自然且流畅。
上官小姐不说话了,她觉得人妖恶心小白脸不仅比怪叔叔难以接受,而且这家伙本身比刘义阳难对付一千一万倍,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她更希望自己面对的是刘义阳。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的答案是什么?虽然我向来不屑于威胁人,但是恐怕你得多考虑一番了。因为这不是威胁,是事实。”他言笑晏晏,从容优雅地说着居心叵测的的恶毒内容。
上官小姐看着那张越来越靠近的脸,皱了皱鼻子就想后退。可是她后面就是几人方能合抱的大树,之前也尝试着挪地方,可是大约刘义阳觉得大树底下好乘凉,硬逼得她丝毫未动,现在想走不次于天方夜谭。
正僵持着,寂静中传来沙沙的声音,那感觉就像是什么柔软的东西在画圈圈,上官小姐对这种事有经验。
那是悲催的蔷薇小姐发泄心中无限之阴郁——主银说了,和美眉谈情说爱的时候不许薇薇搀和,不然主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薇薇很害怕。
“想好了?”他斜倚在火儿身侧的树干上,懒洋洋的,就那么好整以暇看着她。
上官小姐最怕别人看她,也知道自己逃不掉,认命且任性地望天,幽幽道“我觉得还是那个怪叔叔好些,至少他会听我念那些不知所谓的打油诗。”
“那是因为他曾有个和你年纪一般大的女儿,被仇家掳获先奸后杀,死相极惨。他一身杀掠无数,唯一遗憾心痛就是那个早夭的女儿。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你早就被他先奸后杀了,所以你不要误会,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语气悠扬像吟唱时下的流行声乐,和悲切的内容南辕北辙大相径庭。
“我还是觉得他好些,至少,”她停了停,看了看他,道,“至少他更像个人。”
夏日艳阳虽烈,却不及秋日亮丽,而纵观天古之秋,唯青木之秋干净清朗。而青木秋之骄阳,更是分外的明烈迷人。
晌午时分,阳光直直坠下来,似千万流光倾泻。
室内门窗紧闭,留一抹难能可贵的清凉沉静,映着透进来的光芒。好似于安静隐蔽之一隅,窥探这世间的花开花谢,倒也别有韵味。
眉目朗润的男子迷迷糊糊,昏沉中仍呼唤着心爱女子的名讳。一声一声又一声,时而舒缓时而急促。缓时似云舒花绽,彩袖轻舞翩翩;急时如云卷露凝,狂风暴雨尽敛。
他额头有豆大汗珠串联成线,奔如发间,粘湿一片。
有低叹声起,有肉香扑鼻,有酒香氤氲。
“火儿,火儿,火儿,火儿!”他突然坐起身来,那么突兀,让人不禁担心是否会用力过猛折断骨头。
他茫然看着四周,又伸出双手,微微皱眉,似有什么难以置信。接着他开始寻找什么,可是屋子里什么也没有。
他动了动鼻子,便不去找人,对着空气,问:“火儿……她在哪里?”那语气似黄昏叶尖初露,轻柔微颤。虽急迫,却也不得不按捺下心间鲁莽冲动,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肉香更烈,酒味更浓。
“她,在哪里?在隔壁对不对?”说着便挣扎起身要去一探究竟。昨晚一夜拼杀,为求速战速决,多次试图点燃重瞳,都被阻止。邪眸重瞳代价极大,一月施展一次对现在的他已是极限,那人自然不会让他冒险。只是,总该,总该救她吧?
“错!”一个发音模糊音色却洪亮大气。
“那,她在哪里?”他身子顿了顿,声音颤抖。
“不知道!”同样洪亮的声音这次要清晰得多。
“不……您没……”他身子一晃,便头重脚轻栽了下去。一夜硬拼,消耗极大。虽表面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早已是强弩之末,经不起刺激。
他及时扶住椅子,不顾自己身体就往门边挪。
“干啥去?”他身后多了一老头,灰衣灰发,唯有一张脸红光满面堪比映日荷花。额,算了,不侮辱荷花,免得荷花跳水溺死(话说人荷花本就长在水里,会溺死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