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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重生之绣色暖+番外 作者:悠然流苏(晋江2014.4.17完结)-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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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望着字条发愣:“是真的吗?”

温宁笑着点头:“是的,信我。”

*

所谓的等待,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月。莫说是小昱的字条,就是拂月阁也无任何消息。

明知温宁那天的话只是安慰,但阿音也只能选择相信。他说的对,只要师父有心,就没人能找得到他们。之前也是染故意露面,才能见到拂月阁的人。

过了整整两个月,当阿音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禹州城里贴出榜告。

韦益罪犯欺君、受贿卖官、犯杀人罪责无数,已于日前处斩。而兵部侍郎沈暮一家,也因当了韦益的帮凶,全家被抄,发配边疆。

当阿音看到那些字,她知道,师父帮她做到了。

半个月后,朝廷将茗绣坊及所有查抄财产归还予温家,温家四口亦是搬回温府。

几天之后,温家又举行了一场婚礼,温家少爷将迎娶一个叫阿音的姑娘。

关于婚礼的事,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直到前两天,温夫人把嫁衣送到阿音面前,她才知道,原来早在一个月前,温宁就将她的身份给说了。

*

这天,禹州城又是漫空的金雪如絮,灯花旋落。几乎全城百姓都聚集在茗绣坊外,再次排队领受温夫人派发的红包。且这一次,温老爷是心甘情愿,没有半分勉强。

这回,大家又不知道这位温家少爷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娶了一个江湖卖艺的做夫人。他们也不再议论,反正温家的事,向来让人猜不透。

温府是知阁里,堆了整整五盘芝麻糕,是下人怕这位夫人饿着,所以特地遵照那位风雅翩翩的二货少爷的意思,给做了一大堆。

阿音在房里等着,红盖头早就丢到一边,她早就等得烦了。芝麻糕也吃掉了两盘,吃得舌头发麻,都腻了,温宁的影子也不知道在哪儿。

一道烟火划破夜空,炸裂的巨响,映得黑夜如同白昼。她看见,窗外闪过一道黑影。

她追了出去,在初春的荷塘边上,看见一个少年。

不过数月,他长高了不少。阿音走过去:“喂,好歹也得叫声师姐啊。”

小昱转过头来,依旧是那张青稚的脸,外加满眼睛的不屑,打量她一身红妆:“什么师姐?你不是温少夫人么?”

阿音提着裙摆过去,还颠了两下:“你快告诉我,师父在哪儿,他还好吗?”

“没想到,你还能想起师父啊?”小昱见她着急,只好说了,“师父没事,就是这两个月为你奔波瘦了不少。现在拂月阁也没事了,一切恢复正常,日子非常太平。可惜啊,就是太过太平,无聊啊。”

“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阿音发觉他的姿势有点做作,“喂,你今天犯病了?”

“师姐,你看看,我今天有什么不同?”他说着,忽然把腰挺得笔直,就怕阿音看不到,还伸手指了指,“这里。”

“江南领主的令牌!”没想到拂月阁走了个染,补上的竟是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子。虽说染行事狠绝,但那种性格有益于行走江湖,可小昱这一挂的,师父确定拂月阁不会走弯路吗?

小昱看她在摸额头,清咳两声:“师姐,你好像很不满意?你不服?”

阿音假笑道:“哪敢不服啊领主,以后还得多仰仗你照顾呢。”随后笑声嘀咕了句,“看来犯病的是师父。”

小昱从怀里摸出个锦囊:“本来师父托我给你送贺礼来,可听你刚才那么说,真是为师父不值啊,唉。”

“贺礼!快拿来!”阿音突然出手,轻轻松松把锦囊夺过。

“你怎么……”小昱彻底呆住了,三观也颠覆了。阿音的武功想来是废渣的程度,可刚才那一手,完全不是她的水平啊!这两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音边解着系绳,边说着:“也没发生什么,闲来无事,就多练习了些。”

小昱叹息,望着锦囊:“看来这里面的东西是用不上了。”

阿音往锦囊里一看,是十几二十个牌九:“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小昱解释道:“师父说了,拂月阁的女人出嫁哪能那么寒酸,何况还是他堂堂拂月阁主的徒弟。师父怕你在温家又受委屈,所以给你这些。只要有事,把牌九按上回的方法放好,我们马上就来替你讨回公道!”

阿音的笑容僵住:“拂月阁的人才资源那么宝贵,日常那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就让你们拿刀拿剑地跑一趟,似乎不太好吧?”

小昱拍胸道:“师姐,你就放心好了!那个温宁要是敢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拂月阁一定拆了他!”

这话听得真是万分恐怖,而且今天是成亲的大喜日子,说这种话,不会不吉利么?

此时,温宁的喊声远远传来,小昱瞄了一眼:“你男人来了,我就先走了。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我可不像师父,扭扭捏捏,一点也不男人。”

扭扭捏捏?这样形容拂月阁主,真的好吗?

阿音拦住他:“既然来了,就进来喝喜酒啊。这么急着去干嘛?”

小昱笑道:“呵呵呵,他都找来了,我再留下?留下干啥?看你们洞房?”

阿音沉下脸,面无表情推他一把:“你还是走吧。”

影子从荷塘掠过,可惜在最后一刻,月光静静铺洒下来,水面映出他的影子。

温宁恰好看见这一幕,故意沉声问她:“什么人?难道成亲第一天就红杏出墙?”

阿音连连摆手:“什么红杏出墙啊!是小昱,他来看我,他说师父没事,要我放心。”

看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温宁不由得笑出声:“你就这么怕我误会?难不成你怕我今晚就休了你?”

“谁怕了!休就休!哼!”虽然这么说,但阿音心里还是怕怕的。

“唉,只怕休了,有人会哭着上吊。”温宁看她脸色变了几变,走上去拥住她,“我就开个玩笑,夫人就别见怪了。”

阿音在他胸口戳了戳:“客人……都走了吗?”

温宁点头,顺便打哈欠:“是啊,忙了一天,累死人了。”

阿音想了想:“那就快回房睡吧。”

“那怎么行?”温宁把她横抱起来,在她唇上轻触,“等了这么久,再怎么累,也得抓紧办正事啊。”

“哈?正事?”

“开枝散叶。”

***
〖全文终〗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助攻】好久没助攻了,再助攻估计会被砍死吧……

正文完结了,明天开更番外,估计有两三个大概……话说晋江还在抽啊妈蛋,那啥新坑在专栏的说!





第63章 番外:自是有相逢
前去莲谷铲除柳叶刀的任务,比预计的多花了半月时日。

当伤痕累累的李寻手提木匣,返回拂月阁,跪在师父余风面前,已是三月之后了。

余风对木匣内的头颅很是满意,他挑眼看着李寻一身风尘仆仆,唇色有些苍白:“这些日子,你辛苦了。稍后,为师将遣人过去给你疗伤。”

拂月阁主高高在上,不屑人命,即便是徒弟的命,在他眼里,也无不同。

这一点,李寻又岂会不知,早在两月前任务初次失败,他的师父就已派人前来清理门户。若非有心腹探得先机,只怕现在站在拂月阁里的,将是另外一人。

然而,养育之恩,当以命相报,李寻心甘情愿。他俯首道:“多谢师父。”

*

回到房中许久,李寻也未等到那所谓治伤的大夫,他早已习惯。取出床头的药箱,准备为自己上药。

解开外衫,血肉已与衣料粘连,小心揭开之时,疼痛沁入骨髓,但他不曾皱眉。比这严重的伤都受过,区区皮肉之苦,他完全不放在眼里。

“吱呀”一声,房门毫无预兆地被人推开。

“谁?”李寻轻轻问了句,唇齿间唏嘘着冷气,药粉粘在伤口上的感觉,剧痛异常。

“师父让我来的。”来人音色鬼魅,有着同女子一般的妖冶。

师父?听到这两个字,李寻手势一顿。他的师父何时又收了新徒弟,难不成师父真的把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阁主之位,终究又有另一人与之相争。

那人站到李寻身边,缓缓放下手中的药瓶,动作悠哉地从袖里抽出一柄短扇:“哦,我该唤你一声‘师哥’。”

李寻侧目看去,蓦地一惊,此人的容貌与他的声线一样,妖冶魅惑。他分明是个男子,可眼眉间流露的妩媚气息,却与女子不相上下。可是,偏偏这样一个人,周身气场竟是凌厉到骇人,深瞳里透出嗜血的味道。

那人微微勾起唇角:“染,我的名字。”

李寻见他目光始终落在后背伤口,便将衣衫先行合上:“入门几日?”

染笑道:“两月有余。”

两月么?就是那个师父命人来清理门户的时候?他连替代品都找好了?呵呵,不过可惜,他,李寻还活着,令师父失望了。

震惊还未仅止于此,染忽然说道:“我能拜入拂月阁,成为余风的弟子,这,还得感谢师哥的提携。”

李寻淡淡应了句:“哦?我么?那时,我并不在拂月阁。”

“是,你在莲谷。”染兰指摘取瓶塞,一手搭在他衣襟上,“师哥,我帮你上药。”

“不必。”李寻方才拒绝,染已将其衣衫敞开,动作十分利落。

染将李寻的话完全忽略,按住他肩膀,略微施力,将他按在床沿上。

想到背上的伤口不太好处理,李寻也就任凭他去做了。染的手法十分轻柔,有着男子所不拥有的细腻。每一分药都下得恰到好处,痛楚很轻。

过了片刻,安静的染忽然开口:“师哥,是否有人说过……(和谐)很不错。”
李寻并未意识到他言中之意,微合着眼:“你说什么?”

问句刚出口,李寻骤然睁眼,浑身一颤。染,在他身后,在干什么!……(和谐社会)

感知到一切的李寻,迅速合衣退开,顺手抄起长剑,指向他:“别以为你是我师弟就能为所欲为!”

染目无惧色,摊着手,显得很无辜:“我是做了什么,惹师哥生气了?”

李寻眉目闪出怒色:“你要做的,只有上药!”

“是啊,我的确是在帮师哥上药,只不过……”染缓缓靠近他,拾起方才换下的纱布,嗅着上边的血气,“情不自禁。”

“你……你是男人!”李寻意识到什么,又退了一步。

“男人又如何?不可以喜欢男人吗?”染放下纱布,把李寻望着,“从我见师哥的第一眼开始,我这个做师弟的,就忘不掉了。”

“你说什么第一眼?你我今日,不是第一次见面?”李寻努力回想这数月以来见过的人,的确没有关于染的记忆。

染作出伤心的模样,摇头叹息:“上回见师哥,师哥也是一身重伤,人见犹怜。也因为如此,师弟我没能完成计划,让师父失望。回去想想,师哥受伤的样子,呵呵,我很喜欢。”

李寻目光惊骇,他似乎想起一个人:“那日在莲谷偷袭我的人,就是你!”

染没有否认,也无点头的意思,他说:“只有杀了你,我才能进拂月阁,我有错吗?”

“可你没能杀了我,师父如何能放你进来!”李寻警惕看他。

“这一点,你就不必知道了,师哥。”染一步一步走到门边,回眸一笑,“师哥,这阁主的位子,你还是不要与我争。总之,待我坐上去,你会在我身边。”

*

那日相见之后,整整七天,染再也没现过身。

直到某天日暮,余风将养伤中的李寻叫去。

冷漠的余风,突然冲他笑了一下:“伤势如何?”

李寻应道:“蒙师父挂怀,李寻的伤已好了大半。”

余风道:“那么泽川,就由你去了。”

泽川是洞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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