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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你在我的世界之外-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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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跟你说了。如果还不怕碰钉子,就尽管试去。我最多说服你爸尽管见你一面,能不能说动他,就看你的本事了。”
    “哎,谢谢妈。就知道您最疼我了。”裴邵钧喜滋滋得抱住她,在她额头狠狠亲了口。乐得老太太一个劲得摆手:“臭小子,肉不肉麻?!快背书去!今天就不看着你了,自觉点。”
    “得令了,您!”裴邵钧行了个吊儿郎当的军礼,在警卫员无奈的注视下,笑嘻嘻得绕着走廊跑步。不一会儿,手脚都运动开了,他一边抹着额头的汗,一边大踏步得进了小花园。
    谁知,才背了一个多小时,就听到花园外响起嘟嘟的高跟鞋声。裴邵钧望了一眼,笑了:“怎么了,妍儿?打算离家出走了?”
    “去你的!”陆妍嗔笑着把一个小巧的行李箱放在圆台上:“还不是资料太多,用这拖着方便。这可是正经公事,拜托你好好帮我参谋一下。”
    “成。”裴邵钧爽快得点点头,看她从箱子里拣出七八本画册,还有三幅迷你海报。剩下的资料,随手丢在地上,不一会儿就铺了小半个院子。裴邵钧一问,才知道是陆妍所在的部门想做个亲民宣传,把负责的事务和联络方式做成画册,在劳动节来临前夕发放社会。
    这原本是件好事,但因为该部出了名的富,所以四面八方的关系,都想过来插一脚。负责人被缠得没办法,只好让陆妍负责甄选。横竖陆家的招牌在那儿,谁落选了,也不敢埋怨。


  ☆、第四十八章 内疚难偿


    于是,可怜的陆妍左问右问,所有懂行的都不吭声,最多咧开嘴笑笑:“都挺好的。您决定吧。”
    “唉,你说,这叫什么事!!”陆妍恼火得敲着其中一本:“我又不是学这个的,哪知道哪本好。真急了,我就随手抓一个。爱谁谁。”
    裴邵钧扑哧一声笑出来,扫了眼台面,从中拿出了一本。然后坐在石凳上,仔细翻看。画册的纸张不错,一页页翻起来,发出挺括的沙沙声。裴邵钧瞧了会儿,思索片刻,又拿起了另一本。看完画册,他又选了几家感兴趣的,查看资料。整个过程中,裴邵钧没有说一句话,偶尔视线停留几秒。又继续开始。
    陆妍在旁边静静得看,看着看着,就有点精神恍惚。好像回到了二十几年前,刚上小学的裴邵钧在小花园里预习课文。他学习的时候不喜欢听见响动,但她偏偏就想引起他的注意,一会儿在旁边踢毽子,一会儿奶声奶气得唱歌。
    惹得他烦了,瞪起白眼,她又委屈兮兮过来拉他的袖子。在三年级前,裴邵钧还勉强耐着性子,偶尔陪小丫头们玩会儿。等到了五年级,和一帮男孩子玩疯了,无论她怎么眼巴巴得望着,他都装不知道。被追急了。就把周非推出去,然后自个儿跑得踪影全无。
    童年的趣事,像走马灯似的走了一遍,陆妍无声得笑起来,然后更专注得盯着裴邵钧看。端坐的男人眉眼清俊、气质不凡,那是几代政要世家养出来的。这种气质,融在他的骨血里。就像上好的沉香,稍加温度,便能散出香气。
    “干嘛?站傻了?”裴邵钧笑着抬起眼,示意她坐下。陆妍不假思索得坐到他身边的位子上,继续静静得看他。
    裴邵钧掩饰性得清咳了一声,递过来一本封面颇不起眼的画册:“我觉得这本不错。构图简洁、美观,又通俗易懂。给老百姓看。正合适。”
    “不会吧,这……这也太寒碜了。”陆妍不以为然。
    “知道你们是暴发户。”裴邵钧嗤笑一声,向警卫员要了笔,在画册上点了几笔:“当然,还是有修改的余地。比如,这图如果移到前页,做个边框,然后这边插标题进去……”他怕陆妍听不懂,刻意不用专业术语,把几个缺陷处详细得讲了一遍。最后总结道:“如果你真记不住,我可以再说一遍,你用手机录下来。到时就用这些和他们沟通,保证能得到最好的东西。”
    “哎……”他诧异得眨眨眼:“妍儿,你到底怎么了?你今天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要和我说?”
    陆妍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始轻声问道:“钧子,我听说了邹宛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啊,走一步看一步呗。”裴邵钧的脸沉了下,又绽出笑意:“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去年送我的小玩意儿,让我可以和小宛联系上。虽然我俩现在见不到面,能听到声音,我也放心多了。”
    陆妍愣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开始收拾画册。裴邵钧帮着把一本最厚的放进行李箱,转头看见她把地上铺着资料一叠叠得捧起来。她的动作快而急,好像被谁追赶着,几乎是把资料胡乱得丢进去。这样杂乱无章得摆放结果,就是行李箱怎么也盖不下去了。陆妍用力得压了两下,气恼得随手拿出一册,远远得丢出去。
    又是一册。
    裴邵钧快速伸手,猛得按住了她准备丢的下一册,无奈得沉声道:“妍儿,别闹。都这么大了。”
    “我没闹!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在闹?”陆妍的眼眶瞬间红了,倔强得瞪着他:“裴邵钧,不用你提醒,我知道你心里没我!你从来都是这样,从来就瞧不见我。哪怕我比过去漂亮,哪怕我那么……喜欢你……”
    陆妍悲哀得顿了顿,最后还是把那个“爱”字,改成了“喜欢。”她不想像沐思语那样,为了不属于自己的爱情丧尽尊严,她终究是陆家人。
    裴邵钧长久得静默着,看她咬着牙,把行李箱哗得拉好、上扣,然后拖着就摇摇晃晃得走。那高挑、落寞的身影,看得他的心一阵刺痛。所有的决心,终于还是败下阵来,他敛眉轻叫道:“妍儿。”
    陆妍后背一颤,不由自主得转过头。看见裴邵钧站在和煦的阳光里,笑容温暖。她踉跄得扑过去,埋在他的怀里低声啜泣。裴邵钧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傻丫头,我怎么会瞧不见你?只是不想看你失望罢了……对不起,只能说对不起了。”
    ……
    午后的阳光,再一次洒进8号楼。房间里,邹宛脸色苍白得捂着肚子,缓步走到洗手台前。清晨,她因为再度感觉不适,特意到护士那里量了遍体温。
    护士面色严肃得做完记录,带着几分探究问道:“邹小姐,体温倒是正常的。请问,您除了头晕、乏力、偶尔恶心外,还有什么其他症状吗?”
    “谢谢您,没有了。”邹宛急忙摇头,同时迅速起身,避开了远远走过来的那个相熟的白护士。在思考清楚前,她不想轻易得把这事传出去。裴邵钧很可能会不顾一切得跑过来。
    邹宛对着镜子摇了摇拿来的胃药,最后还是轻轻放下。她低头抚着自己翻腾的胃,然后慢慢下滑,直到盖在自己的小腹上。
    “小宛,虽然爸没有和邵钧正式见过面,但通过电话和你说的事,爸觉得他确实值得你托付终身。爸当然希望你们最终能成,但你别忘了,他的家庭和我们相差太多,以后会遇到什么,谁都说不准。所以,尽管你俩现在感情好,这一点,你一定要答应。在领证前,绝不能怀上孩子,别把自己的后路全断了。小宛,爸是为你好,你明白吗?”
    不能……怀上孩子……邹宛呆呆得望着指缝下平坦的小腹。她哪里不知道,裴邵钧有多渴望一个孩子。所以交往后,每次服药,她都不敢当着他的面,怕看到他的失落,更怕自己忍不住心软。
    以前在杭州,裴邵钧总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她可能会放下坚持。而自打初三闹过后,他忽然想通了,很自觉地自己做措施。只是那措施,哪有百分百的成功率呢?
    其实,她又何尝不想要个他们的孩子呢?
    “宝宝……”她轻轻得抚摸着,低叹一声:“如果你真在这时候来,让我怎么办呢?”
    “邹老师!邹老师!!”门被敲得咚咚响,听声音像是曲教授。邹宛急忙过去开门,门才开了一半,胳膊就被来人紧紧抓住。
    向来沉稳的曲教授满脸焦灼,苦苦哀求道:“邹老师,快和我走一趟,劝劝许立平。再熬下去,他真要死在这儿了。”
    “什么死……”邹宛的话还没说完,曲教授已自顾自得把她往外拉。她下意识得甩开,轻声道:“教授,我自己会走。”呆豆投弟。
    “哦……哦,对不起。”急昏头的曲教授这才反应过来,一迭连声得道歉,然后带她到了许立平的房间。从门内传来隐忍的呻吟声,时断时续。
    曲教授用力一拧门把手,却打不开,急得拍着门大嚷:“立平,你开门!我已经把邹老师带过来了!你如果不想把这事闹大,就快点打开!不然,我就叫人来撞门了!”
    “滚!!”门内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吼叫,把邹宛吓了一跳。这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嘶叫出来,带着无比绝望和痛苦。
    “许立平!”她跟着重重拍门:“开门!快开门!”

    里面咚的一声,像是有重物滚到了地上,许久后,隔着门响起了许立平虚弱的声音:“小宛,别进来。求你。”
    “许立平,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谈,你快开门!”邹宛急得六神无主,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许立平用手撑着地急促喘气,然后一咬牙,奋力抬高身体,拧开了门锁。模糊中,他看到邹宛惊愕的目光。他想勉强笑一笑,宽慰她不要着急,然而身体再也撑不住,软软得瘫在了地上。
    当他醒来时,那阵铺天盖地的剧痛已照常消失,只留下瘫软的四肢和断断续续得抽疼。
    房间里已空无一人,曲教授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早知道他这么多事,犯病时就该什么人都不见的。现在闹成这样……
    许立平无奈得呻吟了一声,想坐起来,却被守在床头的邹宛按住。她的眼里含着泪水,还有说不清的情绪。
    “至于吗?不就是把你关在门外了一会儿?这么点小事,就哭?”许立平轻轻一笑。
    话音刚落,含在邹宛眼里的泪已瞬间流了下来。她发疯般得抓起床头柜抽屉里的止痛片,一把扔出去,然后攥着颤抖的手心,呜咽道:“许立平,你说过我俩都会有崭新的生活。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你难道要为我,再死第二回吗?”
    许立平心中一震,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小宛,你放心。没亲眼确定你幸福前,我不会死的。所有的事都是我自愿的,你不用内疚,尽管按你的心愿生活吧。”
    “立平……”邹宛再也支持不住,伏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那温热的泪,像一把火慢慢烧进了许立平的胸膛。他如同被蛊惑般慢慢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和那场惨烈车祸中留下的伤痕:“丫头,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邹宛怔怔得抬起头。这句话如此熟悉,六年前,他也曾这样劝慰过自己。
    ……
    2006年,北京。
    这是条位于市区的小巷,因为新近有个市级单位要搬过来,而清空了大半住户。剩下的寥寥几户人家,都紧闭着门。不知是真上班去了,还是在躲是非。
    小巷的唯一出口处,停了辆加长房车,离两边墙面,只剩了不足半米的缝隙。在巷子中间,几个年轻男人正围着一个女孩,不住踢打。
    “咚!!”的一声,邹宛的头被猛得撞到地上。然后,被称为五哥的男人狞笑着走到她跟前,一把扯起她的头发,逼她与自己对视:“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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