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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你在我的世界之外-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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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邹宛如释重负得笑了笑,把他送到门口。同时,下意识得向周围看了看。黑漆漆的楼道。如同一只蛰伏的野兽,让她不由自主得抽了口凉气。
    身上忽然盖上一件温暖的外套,邹宛慌忙去拉,手却被迅速盖住,然后握紧:“小宛,我真不想做什么。别这么……防我。”
    邹宛心中一痛,听到许立平的尾音微微颤抖,知道他是真的难过了。但她还能怎样?披着带有他体温的衣服,若无其事得互道晚安?
    不可能了。
    “立平。”邹宛咬牙,终究还是把那件衣服递了回去:“我知道这么说很没意思,我也承认你对我来说,和其他人不同。但这种不同,纠缠了太多东西,其中一些,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的。立平,我们都向前走吧。我想过更轻松的生活。也希望你能幸福。”
    许立平瞪大了眼,震惊得望了她一会儿,然后接过衣服,怜悯而悲哀得笑了:“小宛,你真相信裴邵钧能给你没有负担的生活吗?他真的……会比我更合适吗?”
    邹宛良久无言。那股沁心的寒冷,又从脚底慢慢爬上来。是的,这条路也许会比当年更难,但既然选了,满布荆棘也要走下去。
    拉紧裴邵钧的手,一直走下去。
    邹宛笑了,眼神迷离而温柔:“立平,我信。我一直相信。”
    ……
    许立平回到房间,他并不担心刚才的话被谁听见。8号楼布置好的两层,共20个房间。只零零落落住了7个人。离邹宛最近的房间,也在10米开外,且房门紧闭。
    即使邹宛不在意,他也会替她考虑周全。
    他在客厅里站了许久,脑中一片空白,怎么都想不出接下去的路。就像小时候,遇到过一个极难的模型。无论他怎么尝试,就是组合不起来。
    然后,他就对着那半成品,呆呆得坐了一天。
    怎么办?好像无论做什么,都差那么一点。
    他知道,如果刚才打那张“感情牌”,也许就不用走得那么狼狈。但也可能。是亲手切断了自己最后一条路。
    如果那事都打动不了她,怎么办?他还有什么能挽回她的心呢?
    许立平颓然得靠在桌边,一遍又一遍得按着自己的脑后。那处陈伤,又有隐隐发作的迹象。所以那回住院,才被母亲强按着又加休一周。
    “许先生,您的受伤位置很不理想,所以治愈的过程比较缓慢。请您务必保持心情舒畅、定时服药。随着血块减小,所有的后遗症都会逐步改善、消失的。”
    好像是这样吧。许立平自嘲得笑笑:在那场车祸中,邹宛撞到头破血流、小臂骨折,他则一路进了重症监护室。除了撞伤,还有溺水。两人很不凑巧得翻到了桥下的河里,他奋力拉开门,把邹宛托上去。等人返过来救他,他已然力竭,沉了下去。
    脑子里一片空荡,只有一件事异常清晰:至少。小宛得救了。
    醒来后,剧烈的头痛和乏力,让他几乎无法集中精神,说出一句连续的话。恍惚间,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但眼前白晃晃的,什么都看不清,而那些声音,也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扭曲变形。
    那时,他特别想见到小宛,可她也同样躺在病房里。后来,听说邹宛好转了,拄着拐来看过自己。可那时,各种药水日夜不停得滴进身体,镇痛剂让他昏昏欲睡,最终也没能亲眼看一看,伸手摸一摸她头顶上的伤痕。
    再后来,母亲又摆出那套说辞吓他。说邹宛简直就是个丧门星,父亲好端端来探亲,会被人捅伤。现在又害男友出了车祸。
    当时,他很想辩解:如果不是你打电话过来,说心脏病发。我怎么会飙车,然后被对面醉酒的司机,撞到了河里?
    可她是自己的母亲。再怨,又能怎样?
    然后,母亲拿出一张诊断书,说自己最多还能再活八年。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里,她想舒心得和儿子在一起。母亲说:“如果你真不顾念这二十年的养育之情,那就和她走。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他痛苦衡量了几天,终于屈服。用母亲的手机,录下了那段极短的话:“小宛,我累了,分手吧。”
    区区八个字,他来往录了十多回,不是因为头疼,就是因为哽咽、难以成言。那种抽筋剔骨的疼痛,让他几近崩溃。可为了将来,他只能咬牙坚持。
    八年……只要八年,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如果那时,她还爱他。
    后来的2000多个日夜,许立平不停得问自己:当年,为什么不说实话?他相信,邹宛会明白他的无奈,但他还是选择了说谎、继而闭口不谈。或许,他还是有私心,希望看到她的爱,有多炽热、多持久。又或者,只是他太好面子,不愿让心上人看到自己的懦弱和病发后的丑态。
    癫痫、口吃、走路不稳……车祸后的半年内,他形同废人。可他终究慢慢熬了过来,在病床上顺利完成了博士学业,所有的成绩、论文都是一流水准,唯独不可能再留在清华。当年因帮邹宛而得罪的三家,以他的病患为由,不停得向校方施加压力,丁美兰顶了一段日子,最终还是妥协了。五年来,他又断断续续得发过病,一直是沐思语陪在身边。
    他知道她的好,所以更加倍抗拒。因他知道,终有一天,自己会离开。即使小宛不回来,他也无法再忍受和别的女人一起生活。每回闻到思语的气味,触到她的体温,都让他愈加痛恨自己。
    为什么从小到大,总肩负着诸多责任?许家独子、丁家外孙、母亲的生命、思语的希望……唯独不属于自己。
    想来,真是羡慕裴邵钧啊。
    许立平苦笑,用力按着自己的痛处,深吸了口气:看来,今晚睡不好的,只有他一个了。呆豆岛亡。
    ……
    连续几天,不知是否是许立平刻意回避,邹宛都没有在领餐的101号房见过他。走廊里,也不见身影。她知道他个性喜静,心情不好时更不喜欢见人,所以就当是给彼此一个缓冲时间。
    过了那一段,或许将来,大家都会更自在点。


  ☆、第四十五章 紧紧相依


    只是到了夜里,对裴邵钧的思念深入骨髓。邹宛知道他的难处,并没有真正指望过他能在隔离当天赶到。事实上,别说两小时。哪怕两天,甚至两周,她都能理解。
    只是,还是很想、很想他。想抱着他,替他加块降温的毛巾,在他耳边轻声说:邵钧,快点好起来。看你生病,我心疼。
    第四天,邹宛洗漱完毕,去领早餐。防护整齐的医生远远站着,用警惕的目光,观察着每个人的情况。
    当邹宛端着食盘回房时,居然碰到了许立平。徐徐走来的他,依旧气质典雅、穿戴干净,但眼皮下却有一抹藏不住的青肿,脸色也显得很苍白。
    邹宛正在想措辞。许立平已大方得一笑:“邹老师,好。”
    “啊,许教授好。”邹宛愣了下,急忙回答。
    许立平温和得看了眼食盘,虚虚伸了下手臂:“真幸福啊。本来今天一下午的课,这下可以好好休息了。邹老师,刚才我和隔壁的曲教授合计,说整整两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下棋解闷。等会儿,我就做几副出来。不知道你是想要围棋呢,还是象棋?别说跳棋啊。”
    看许立平说得云淡风轻,邹宛也只能跟着装轻松:“干嘛要自己做,请人送几副进来,不就得了。”
    “这哪好意思啊。白吃、白住、白治疗。现在连娱乐消遣都要麻烦人家。反正,曲哥包里有套课本,拆了做棋盘、棋子,正好。”
    邹宛哭笑不得。听说过高考生烧书发泄,倒没见过大学教授撕书做棋盘。不过,她见识过许立平的手工,相信就是一张废纸。在他手里也能生出花来。
    望着邹宛若有所思的神情,许立平攥了下手心,又逐渐松开。后脑好像有只钻头在日夜轰鸣,真正应了那句老话:闹得脑仁疼。且这疼痛一时还止不住,只能等它慢慢过去。
    必须做点什么,分散注意力才行。
    他竭力忍着走了两步,但邹宛还是看出些端倪。把盘子一放,又走了回来。
    “许教授,那太麻烦你了。就让我来服务一回,帮你拿早餐吧。”邹宛脸上笑盈盈的,眼里却闪着焦灼。
    许立平的心里,顿时舒畅不少。他笑着摇头:“不用了,我就在这儿吃吧。中午前,应该就能做好了。到时,我给你送过去。”
    “没事,没事。这个不急。”邹宛咬着嘴唇,看了他半天,终于还是低低说了句:“你……还好吧?”呆豆岛技。
    许立平微扬起嘴角,别有深意得向医生的方向看了眼:“嘘,别乱说,别害我逮进去。”
    邹宛神色一变,继而瞪他。到这份上。他居然还好意思说笑?昨晚,傅珍又闹了一场,把医生都抓伤了,结果被闻讯而入的特警一举拿下。接着,被关到空荡荡的小黑屋里,训了一夜。今早出来的时候,身上虽无伤痕,但整个人的精神极度萎靡,看谁都是瑟瑟缩缩的。
    这下,大家才知道,原来还有便衣警察围着8号楼。真是插翅难飞。
    她不由得看了眼大门的方向,叹了口气。
    许立平看她脸色变了又变,心中了然。装作理头发,用力按了两下痛处,快步走进了101。
    等邹宛回过神,只看到他一个挺拔的背影。上好的衣料,在晨光上泛着微白,清雅、淡漠。
    ……
    许立平没有开玩笑。到了11点,果然,曲教授派一起隔离的研究生,给邹宛送了副国际象棋。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她还是被那精巧的做工,深深震动。在某些棋子上还留着数学符号,但每一枚都层次分明、线条流畅,恍若上佳的艺术品。出于区分,黑方的顶端都画了条线,仿佛带着环了一圈黑色光环。
    邹宛拿起一枚棋子,慢慢摩挲。她不知道立平怎么得到剪刀、胶水。或许,他只是诚心想做点什么打发时间,又或者,他知道两人见面尴尬,所以亲手做了份礼物给她。
    他的体贴,总是悄无声息。
    邹宛脸上红了红,随口问道:“你出来时,许教授还在做吗?还是和曲教授下棋?”
    研究生愣了一下,颇不自然得回答:“许教授还在忙。”
    “都这时间了,你劝他先吃饭,下午再做吧。”邹宛明白许立平的一根筋脾气,以前做课题,如果不提醒,他会一直盯着电脑忙下去。这时,邹宛就要像哄小孩似的,引他吃饭。有时,许少爷不耐烦了,她还要拿勺子喂到嘴边。
    两情相悦的时候,无论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想到早晨他的憔悴神色,邹宛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去看看。快走到门口了,忽然有个护士快步从楼梯上跑来,把她拉到一边:“邹小姐,快和我来,裴院长在后门等你。”
    “院长来了?”邹宛一愣,继而想起早晨领餐时,听到有人在低声埋怨,说学校真不负责,把人搁楼里就不管了。好歹也该派个领导,过来慰问一下吧。
    难道是派了裴常芸?
    不会吧。
    “邹小姐,快点。院长有急事找您,她不能待很久。”像是看出了她的疑虑,护士连声催促道。
    邹宛犹豫得向那道门又看了一眼,想了想,跟着护士回到一楼。
    平时紧闭的后门,果然开了。一排便衣特警等距站在七、八米外,个个高大、壮硕。裴常芸微笑着向她招招手,邹宛缓缓向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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