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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你在我的世界之外-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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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冲着说话的淡淡一点头:“继续啊。”
    那人受到鼓舞,喝了一大口酒,提高音量:“说起来真邪乎,沐思语挺聪明一人,偏偏就喜欢许立平。当初。就是她上赶着到医院里给许立平陪床,才订下了这门婚事。那天,两家长辈拆开后,沐老爷子当场要女儿离婚。结果,沐思语咚的一声就跪下了,说如果再逼她,就一头撞死。气得老爷子把个青花瓶都淬了。啧啧啧,真可惜了的。”
    “哦?许立平居然这么有魅力,真没看出来。”另一人惊讶道。
    “有魅力个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小就阴阳怪气的,被人整了也不吭声。记得我小时候还往他脖子里塞过一块泥呢。我那时以为他要跳起来,结果他只是拿出来,拉拉衣服就走了。你说这人有多怂!”
    “对啊,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时。他爸刚新婚,娶了个小两肖的疗养院服务员。我们常拿这事笑他,他都一声不吭。”
    “不吭声的人才阴呢。当年,不就是他暗中搅事,把谦儿的俩亲戚都送牢里了嘛。听说是为个姑娘……哎呦,什么姑娘会看上他啊,倒了八辈子的霉。你们看,沐家自打找了这么一女婿,一年不如一年,婚后这么久,也没个孩子。我看,许立平那家伙,不仅心理有病,生理也有病。钧哥,你说对吧?”
    裴邵钧望了脸色惨白的邹宛一眼,冷冷得勾起唇角:“这事儿要问他自己。我怎么知道?”
    “邵钧,我不舒服,出去透口气。”邹宛低声拉了拉他的衣角。
    裴邵钧直直得看了她一会儿,微笑着放开手:“好,快去快回。”
    “嫂子这是怎么了?该不是……”
    “不是。”裴邵钧沉下脸来。
    ……
    邹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背后的笑声无比刺耳,连堂皇的屋顶也开始旋转。立平很少和她提及自己在圈子里的生活,她便以为他只是孤僻,所以好友寥寥。没想到那群人从小就欺负他,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丁美兰司长,在他们口中也不过是轻蔑的一句“母老虎“。那他那个早已再婚、外放的省委书记爸爸,就更得不到他们的半点尊重。
    这就是高干圈的通病:势利。所以,丁美兰才让许立平娶沐副部长的女儿吧。当年他俩暗中交往时,丁美兰还打过赵家的主意,结果被赵老爷子一口回绝。赵家未出阁的大女儿比立平年长整整七岁,这样的婚姻,不可想象。
    儿子的确是她的心头宝,但也是她博富贵的筹码。
    而她当年的痛苦遭遇,也不过是大少爷们口里的一堆闲话。
    邹宛长叹一声,沿着楼梯,漫无目的得向前走。忽然,她听到极嗲的一声叫:“哎呀,钟少,您还真拦啊。”呆冬住圾。
    她惊讶得望过去,在一扇半掩的门内,硕大的室内游泳池正拍起半人高的水花。钟谦和戴着泳帽,一手勾着球,一手推着面前的一个娇媚女孩。那女孩才二十出头,一边娇喘一边把自己的胸部向钟谦和手掌里又凑了凑:“钟少,您把人家都推成飞机场了。赔嘛,你赔。”
    钟谦和大笑着抓了一把:“我看挺好啊,这是飞机场,那班机都要坠毁了。”
    “哎呀……”女孩不甚娇羞得捂着脸,后面五、六个女孩不耐烦得从水里跃出来:“钟少,不带这样的啊!说是比赛,净顾着她一个,那我们干嘛?”
    “好好,别生气。都过来,都过来,看看你们几个能不能闯过防线,抢到我的球啊……”钟谦和眼珠子一转,抓着球就塞到水下:“来,谁第一个抢到,我送今儿个开的跑车。”
    “啊!!真的!”众女孩欢呼雀跃得游过来,围着钟谦和一阵哄抢。一时间波涛汹涌、娇喘四起,钟谦和玩得不亦乐乎,把头伏在某人胸口,又磨又亲:“来,宝贝儿,说…………想要兰博基尼,还是我啊?”
    “都要,行不?”
    “忒贪了,不给。”
    “钟少你坏死了……”
    邹宛铁青着脸,转身走了。在她对面的一个女孩,望着她的背影,奇怪得问:“钟少,那女的谁啊?您媳妇儿的卧底?都直眉瞪眼看好一会儿了。”
    “啊?”钟谦和转头一看,脸色顿变:“完了!完了!”
    邹宛胸口涌起强烈的恶心,挑了最近的电梯到了一楼。她只觉得这片金碧辉煌带着污浊,黑压压的,快把她活活闷死。她必须出去透个气,发泄掉心里的愤怒,不然,等会儿没法面对裴邵钧。
    大过年的,她再也不想和他吵了。


  ☆、第十章 狭路相逢


    可事与愿违,刚到了一楼大厅,就看到半封闭的健身房里,两个穿着会所制服的漂亮姑娘正给裴邵钧的另一个姓白的发小按摩。一个按腿。一个按背,尤其是按背的那位很是大胆,从脖颈顺着健硕的背肌一路滑下去,上半身都快贴一起了。
    像这种高档的健身房里,一般还有更隐蔽的贵宾包间,但他们偏偏就敞着门,大大方方得在公共健身区里胡闹。也不知道那女人的手滑到了哪里,就看到白少忽然抬臂,眼神暧昧得在那姑娘脸上拧了一把,引得她咯咯直笑。
    邹宛忍无可忍,给裴邵钧发了短消息,便头也不回得走出大门。门童刚给她拦了辆出租,一辆越野车一个急刹,拦在了路当中。上面跳下两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人,叼着烟就要往会所里走。
    其中一个转头看了邹宛一眼,突然停住脚:“哎。五哥,这妞儿眼熟啊……”
    “嗯?”另一个也转过头,皱眉想了片刻,一声大叫:“就是这娘们,在法庭上装可怜,害我们坐了五年牢!妈的,今儿个不弄死她,我不姓周!”
    邹宛也认出来了,倒抽一口凉气,飞快钻进出租车,敲着司机的座椅:“师傅,师傅快开车!他们是流氓!”
    司机为难得看了她一眼,踩了油门,准备后退绕过去。没想到。五哥顺手从越野车里拿出一根高尔夫球棒,追上来,哐当一声就把车子的前挡风玻璃砸碎。司机大叫着擦着脸上的血,后排的邹宛还没反应过来,侧门已经被一把拉开。一只强壮有力的手,拖着她的头发,就往外拉。
    邹宛痛叫着。跌倒在地,另一个男人嬉笑着把一叠钱丢进副驾驶座:“师傅,对不住了。我们和这妞儿有点事谈,这些给您看病啊。”
    “周少,这位邹小姐是和钟少一起来的。”门童劝道。
    “少他妈放屁!她算什么东西,能攀上我哥?!爬上个许立平,已经算她本事了!臭娘们。今儿个你情哥哥再也救不了你了,看我给你好瞧的!”五哥抬手就是一记恶狠狠的耳光,然后揪着邹宛的领口,把她按在冰冷的墙面上。
    “小妞儿,还有什么话要说,今儿个哥哥都成全你。”五哥得意得舔了下她的脸,低声道:“当年没上了你,叫哥哥馋到现在了。”
    邹宛浑身颤抖,拼命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你……你们不是判了十年,怎么现在就……”
    “哼,王四那丫没本事,才老老实实待十年。当年,要不是姓许的故意把事闹大,害了我家老爷子,我俩早保外就医了。臭娘们。今儿个非让你知道厉害不可!五哥,你不是刚得了那玩意儿么,在她身上试试,叫她当街浪给大家瞧。”另一个男人咬牙冷笑。
    “呦,好主意嘿。”五哥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小铁盒,弹开了,就往邹宛嘴里倒:“来,多吃点,等会儿叫你爽到死。”
    “小王八蛋,住手!!”一道人影飞快得跑过来,把五哥推了个趔趄。铁盒当啷一声掉到地上。五哥愣了:“哥?”
    钟谦和紧张得一把扶住已经瘫下去的邹宛:“你们疯了!!这是钧哥的女朋友!”
    “什么……钧哥?她不是姓许的……”两人懵了。
    “她不姓许,姓裴。”裴邵钧铁青着脸,从门里走出来:“她是我裴邵钧的媳妇儿!”
    邹宛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包厢里。她惊得一下坐起,呆呆得望着眼前几个男人。那个姓白的发小挤出干巴巴的笑容:“嫂子,钧哥一会儿就来。您先歇会儿啊。”
    “裴邵钧去干嘛了?他在哪儿?”邹宛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
    “没事儿,嫂子。钧哥就是……”
    “嫂子,你救救我俩弟弟吧。钧哥毛了,非要弄死他们……您就帮着说句好话儿吧。都是家中独子,好不容易才出来的……”钟谦和眼眶一红,就要往地上跪:“嫂子,念着他们年纪还小,就饶了他们这一回吧。”
    “他们是你弟弟?两个……都是?”邹宛低声问。呆冬帅弟。
    “嗯,是我堂嫂那边的亲戚。”
    “裴邵钧知道?”邹宛脸色越来越白。
    钟谦和一看不对,急忙掩饰道:“嫂子,这事儿不怪钧哥。我家和他们两家来往不多,当年的事,钟家也没搀和。您要真不待见我,我立马就走,只求您帮着劝一句。虽说那俩小子确实混蛋,但您也不能眼看着钧哥真往死里下手,不是?别说旁的,到时,裴老爷子肯定第一个放不过钧哥啊。”
    “行了,你就少说一句吧。就他俩做的那些事,被钧子打死都不冤。你还是自己求去吧。”白少哼了声。
    “我去。”邹宛冷冷坐起来:“我本来就有话要问他。”
    ……
    邹宛跟着众人走到一个酒窖门口。钟谦和胆怯得舔舔嘴唇:“嫂子,您进去吧。要让钧哥知道我求您过来,一定骂死我。”
    “你就这么怕他?”邹宛的眼眸里不辨喜怒。
    “不是怕……其实钧哥平时脾气挺好的……”钟谦和尴尬得看了白少一眼:“就因为脾气好,惹毛了才吓人。”
    白少“切”了一声,领着邹宛轻悄悄得走进去。前面,噼里啪啦的,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裴邵钧坐在椅子上,用手指缓缓转着一瓶酒。下面跪着的,正是鼻青脸肿的五哥他们。
    “嘣蹦!”又是两声,裴邵钧瞟了一眼拿锤子砸的服务生,懒洋洋得说道:“砸太细了。”
    “钧哥,钧哥您饶了我们吧。我们这就给嫂子赔礼、磕头,让她大嘴巴抽回来,成不成?您就放了我们吧。”两人哆哆嗦嗦得哀求着。
    “放了你们?你们自个儿犯法,还堵着别人上告。把小宛骗到胡同里,打完了,还想欺负她……想我饶了你们?成,把这些都咽下去,能活下这条命,我就和你们既往不咎。活不下来……呵呵。”裴邵钧勾起嘴角:“逢年过节,送束花儿的事。”


  ☆、第十一章 心意相通


    他把手里的酒瓶哐啷一声,砸碎在桌子上。然后,捡起一块半个手掌大的尖玻璃,递到五哥面前:“来。从这块儿开始吞。”
    邹宛倒吸一口凉气,扶着墙,几乎昏过去。方才心中翻腾的愤怒,都被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代替。她原本想问裴邵钧:为什么瞒她,让她和让凶手的亲戚们、一帮纨绔坐在一起,听他们七嘴八舌得羞辱许立平?她已经向他保证过了,难道他还不信,还要故意试她?
    但现在,所有的念头都没了。她只觉得自己由内而外得绽出寒冷,像被剥光了衣服,站在雪地上。这件往事,令许立平终于下定决心收留她,并帮她上告。她以为这将永远成为他俩的秘密,但现在,他们都知道了。
    他们都知道…………她曾经被人猥亵。就在那条市区的胡同里,几个大男人密密实实得堵住她的去路。然后像猫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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