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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夕泊江淮夜闻声 作者:夕淮(晋江2013-10-25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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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浸湿都未察觉就知事情有多急,趁小棠的注意力莫梵身上,示意让芙蕖赶快走。“怎么了。”
  “若水的药性发作了。在将军府发了疯,宁皓也给她打伤了。”
  “别让事情传到锦辰耳里,若水人呢。”若水嫁给宁皓二年之久,照理说断药这么长时间并无发病的可能。
  “我让人宁皓把人先送到集芳香苑。”
  “我先去看看,你想法子把莫梵弄出来。”曲江流望着楼上的卧房,极不想去打扰莫梵的他,又担心若水的病发,他一人大概控制不了,还是得有莫梵在场才保险。
  “宁皓,救我,宁皓。”门后的女人撕心裂肺的吼着,两个行伍出身的壮汉居然抓不住门板,两块门板轰得炸开,把人弹到围栏上,门板摔地碎片乱发,花园里被砸得乱七八糟,若水的手脚上还残余挣脱时勒伤的血印,若水如得了狂犬症的病人,睁着通红双眼扑向曲江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七弦琴

    曲江流平生头一次被女人抓的一身是伤,若水的力气怎么会如此之大,以往就算是有人因试药而失去常性,也未有一人如若水这般狂性大发,“不要上去。”他还来不及出言阻止,上前的哑仆就被若水抓住手,狠狠咬了一口,哑仆疼得在地上打滚,曲江流顿时一滞,‘会不会传染’,他脑中冒出这个念头,“统统闪开。”
  若水听到曲江流的声音,像是饿狼觅食般猛然转头盯着他,曲江流稍稍一动,她就跟着动,修得精致的指甲抓的残缺不堪,这些症状都不似丹药引起的,“宁皓~~”若水的意识混乱至极,对着自己的手、肩膀、脸、全身上下挠个不停,抓得血肉模糊,皮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游走,蛊毒,她中了蛊,她为他们试药多年,是不可能轻易中蛊的。
  “江流!”莫梵一赶到就看到皮开肉绽被自己抓得血淋淋的若水,他真捏把冷汗,好在宁皓不在这儿,不然非得与他们打得头破血流。
  “她中了蛊,先抓住她,再帮她驱蛊。”
  曲江流与莫梵一人抓着绳索的一头,从两侧将若水的手臂捆到身子后面,莫梵上前固定绳子时,若水反口咬住他,一阵挣扎之后,才将若水的口掰开,他的手臂上深深的牙印,渗着血,曲江流挽起他的袖子,在上臂处用帕子勒住,让血液流动的慢些,再给他一瓶药,“快去处理。”他们仍不确定若水中的是什么蛊,担心她的唾液里头有会感染的毒素。
  丫鬟准备了香炉、清水,曲江流配了药,让丫鬟先将若水全身的血渍清理干净,然后将他配好的药涂在上面,点了香炉,又煮了汤剂,喂若水喝下。
  若水浑身抽搐,绑在床柱上的双手双脚使劲挣脱,“压住她。”曲江流朝丫鬟嚷到。
  三个丫鬟,压到若水身上,不让她乱动,而若水的周身脉络浮上了皮肤,像是在身上画满了图腾一般,血脉此消彼长的起伏,少时,好像有什么东西顶到她的胃,若水侧头干呕,压着她的丫鬟纷纷躲开,污血吐到床边的鞋踏上,里面有个结块的东西在蠕动。
  “都让开。”曲江流遣散了丫鬟,正要研究一下那团血块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才走近血块便化成了血水,‘以血为源’,他脑中晃过了一位姑娘,他都能想象到,回到青莲渡时,那姑娘调笑的神情。
  “蛊呢?”莫梵也想钻研钻研从若水身上逼出来的蛊毒,却见曲江流蹲在地上叹气。“怎么了?”
  “种在血里的,以阴寒的血气为源,离了宿体,化了。”曲江流简简单单两句话,莫梵脸都黑了,以阴寒的血气为源,那之前这蛊就得长时间的养在阴寒的血里头,刚好他就认识三个有这种血气的女子,宁皓为了不让若水给他们当药人把她带出了青莲渡,不料绕了这么一大圈子,若水仍旧因这幅身子着了道。曲江流站起身摇头道,“我估摸着是种到了宁皓身上,他们夫妻行房事时,过到了若水的体内。”
  莫梵微微颔首,这个设想在理,不然蛊怎么从青莲渡到了若水身上,他一直都知道不能与女子结仇,女子的感情总是专注的,男人会恨尽天下人,女子却只会恨一人。“难怪这么多日子一点动静没有,原来是在等。”
  =
  韩媖不似魏雪凝是名门淑女,喜欢舞刀弄枪的她能让指尖的绣花针变为例无虚发的暗器但是绣花,恐怕得扎得她满手是洞,不过难得有这么漂亮的丝线,东西摆着不用过于可惜,她这几日心情颇好,便来学做女红,虽然到现在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她确实有些喜欢这样消磨时间。
  曲江流看着悠闲的韩媖,他并不认为韩媖变成这般有什么可怕,相反,他觉得自己厉害,凝裳可是他们一手培养出来的,韩媖原本是什么样儿来着,他竟然一点也记不得了,“什么东西都是建立费工夫,毁之,弹指一挥间呐。”曲江流不见韩媖的回应,便用手指勾住她的绣线,“不问问若水?”
  韩媖拍去曲江流的手,眼尾抬了抬,“你还能在这儿与我大发感慨,那就是没事。”
  十指连心,曲江流的手一按,韩媖手上的针穿过绣布,扎进了绣布下韩媖的手指,曲江流一点点将针推入,韩媖面不改色的回头笑对他,曲江流欺身,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鼻尖相抵,曲先生一指在韩媖脸颊上滑动,“我可不记得教过你这些东西。”
  “这么些年要是连一点皮毛都学不到,那我也太悲哀了。”韩媖作势要亲近曲江流,曲江流忽的立着身子,韩媖笑着甩开他的手,“我的血可是很宝贝的,这么流掉好吗?”韩媖稍稍用力挤压手指,指尖冒出一颗鲜红的血珠,她深知在曲江流和莫梵的眼中,这颗血珠子比珍珠玛瑙都来得珍贵,而曲江流的一脸无奈更是激起了韩媖的好兴致,“后悔了吗?”
  ‘宁皓,我定要你后悔没在边关一刀杀了我。’宁皓将韩媖带进青莲渡换若水时,韩媖就是这样告诉他们几个的,宁皓似乎从第一天就开始后悔了,想必如今是后悔的要死,曲江流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额头,后悔吗?他笑了,“岂会,我高兴还不来不及呢,留下你这么个宝贝。我仍有许多事情尚未教你,兴许下次回来时,我便能一一教你了。”
  韩媖身子一僵,他们费尽心思想要养出能媲美拥有玄阴气的女子,莫非,是寻到真正的玄阴之女,舞阳!天下之大,不会如此凑巧的吧。“你们这又是要上哪拐小姑娘去了。”
  曲江流漫不经心道:“吃醋呢,还是好奇了?”
  “恶心了。”韩媖耳后是一阵清水注杯的声音,长长短短,曲江流坐下了,他不信她讲得,在猜她的心事,想看她露出破绽,韩媖干脆闭上嘴,继续绣花。
  “江上奏乐的人,琴艺颇高,我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我知道那是个活人,而且是个你熟悉的活人,不想讲也不要紧,有一必有再,既是关怀你的人,总会再来的,到时候你为我们引见。”曲江流的一席话,韩媖听得是心惊肉跳,知道曲江流在试探她,倘若不言语,不动作,更怕漏出马脚,莞尔一笑,也来个一切尽在不言中。
  莫梵躺在舱顶浑然不察他在望风景的同时自己也成了他人眼中的风景,琼华仿佛将她的千言万语皆化作一个凝望,视线久久的汇于一处,无法转移,她可有机会再问问那个将她送来青莲渡的男人是否爱过自己,与韩媖一比,只会默默消耗光阴的自己,十足是个不可救药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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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船漂荡数日,我是全然不查今夕是何年,每日都是昏昏沉沉的,分不清是多日未服药气血两虚晕眩还是晕船弄得两脚发软,一直下不了地,来给我送饭的婆婆每次都会帮我压压虎口上穴位减缓痛处,却是收效甚微,我依旧食不下咽,浑身乏力,想着苍月若是再不来,我可得变成一缕青烟去寻他。
  夜里我常觉有人在我身旁,起初以为是习惯了苍月在旁边,他没在我产生了幻觉,今天夜里凉,我冷醒时竟真见一孩童坐在桌上,两腿还晃荡晃荡的,我顿时傻眼了,那小孩儿笑嘻嘻地跟我说‘姐姐别怕,我不是鬼,我是明玦,姐姐,你是谁啊。’
  ‘明玦’,明家人,我想他是小孩子,也许能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便我问他,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铺子查账。”
  “哪里的铺子。”
  “家里的铺子咯。”再多问几轮,我发现这孩子有些古怪,特别会打马虎眼,我寻思要装睡把他打发走,背过身对着他,他却跑到我旁边,“姐姐,你读过百里山庄的那半本药典吗?”
  “没有。”
  “真的?”
  “不信的话,就不该问呐。”
  “大人嘛,总免不了扯两句谎的啊。”那叫明玦的小子跳到我床上,非要跟我面对面说话,“姐姐,如果我告诉你读了药典能长生不老,你也不想看?”
  “不想。你小小年纪就想着长生不老,长生不老有什么好,活得越长烦恼也越多,你现在是没有经历过,所以你根本不懂。”这个小鬼头一点也不理会我好言相劝,反倒说我是个笨人,说我不懂生之美好,废话,我自然人都想活的,不然我何必这么辛苦,但这与长生不老是两码事,我正想与他争辩,可他还是七八岁的孩子,我跟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我与他争辩,哪怕是我辩赢了,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欺负一个小自己一半的孩子,既然他有着那般美好的希冀,我还是不要去打扰他的好。
  “姐姐,你不要睡嘛,陪我说说话呀。姐姐~~”这孩子不依不饶的缠着我,我此刻却是真的困意萌生,两眼皮直打架,我睡着前好像是听这小鬼交代我莫要将见过他的事情与人说,我当时还以为他是怕他家那位怪脾气的大姐姐,没料到再遇到他会是那样的场面,那时我也才觉得怨不得他谁也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月下行

    曲江流和莫梵依行程到虞城去与明家的大小姐见面,依着他们的脚程如无意外他们还会早到个一日半日的,出门前,曲江流特地交代了芙蕖不能再让宁皓见韩媖了,再出点岔子,若水的小命丢了,宁皓势要火烧青莲渡,而这青莲渡的头牌的姑娘突然不登台,让不少莫名而来的客人大失所望,外面不免有了几句闲言碎语,大多都是传曲江流和凝裳,反正就是相思病啊一类的无聊话,真算起来也不是空穴来风,曲江流出门前一夜倒是在韩媖房里过的夜,至于发生了些什么,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曲江流和莫梵在明家的古玩铺逛了逛,曲江流相中了一把古琴,泛音清灵,散音浑厚,音色圆润松透,是千金难求的上品,卖花皆夸自家花香,而明家的这位掌柜,不言不语的在柜上站着,随他们在店里赏看,曲江流正想着买下这把琴,柜上却幽幽飘来掌柜的话,“此琴不卖。”
  正看着书画的莫梵也转过来看看这是把什么琴,曲江流尴尬的摸摸鼻子,从凳上站起,往外踱了几步,心有不甘又上前摸摸琴,问道:“如何都不卖吗?”
  “不卖给尊驾。”掌柜说完,莫梵‘噗’的笑了。
  不卖给自己?“为何?”
  那掌柜正眼不给,面子也不给的说道,“公子的琴艺不配它。”曲江流霎时脸面无光,倒不是羞于琴艺不精,因为他的琴艺本就平平,只是还未曾被人这么直截了当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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