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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美国理想-第24章

小说: 美国理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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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改几个字,这完全可能是出自一个像柏拉图或者Jakob Bö;hme之口:    
    '这样一个国家'是它自己爱憎的奴隶,爱憎这两种情绪中的任何一个都足以将国家引入背离自己责任和利益的歧途。一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的仇恨使得双方更容易互相攻击和伤害,为一丁点不愉快记恨;偶而遇到小小的争执,就会变得高傲而难以化解。于是,频繁的冲突、冥顽不化、凶险居心和血腥的征战。有时一个国家被险恶的目的和怨恨所鼓动,会诉诸武力,而不是去制定最佳的方案。政府有时会顺应全国民众的意愿;由于一时意气用事,采纳不明智的政策。在另一些场合,它被自大、野心和其它险恶和毒辣的动机所煽动,用武力逼迫别国就范,从而引起该国的仇恨。各国的和平安宁、可能自由本身有时都会成为受害者。64    
    不管是针对一个国家还是个人,愤怒、恐惧都是和偏爱、好感一样的实实在在的东西:    
    同样道理,和一个国家亲密无间也会产生一系列的坏事。同情自己的友邦,在没有真正的共同利益的场合,制造一个双方有共同利益的假象,这种假象就会惹恼另一个国家,让后者在没有充足的理由和起因的情况下背叛前者、并与其争吵、开战…    
    我们在对外政策上最重要的准则是发展双方的商业和贸易关系,与它们的政界的联系越少越好。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组成了几个联系,让我们如约履行我们的义务。然后,到此为止。    
    欧洲有一整套自己的首要利益,那些利益和我们一点不沾边或者相距甚远。所以,她一定会不时出现纠纷,其起源从根本上讲与我们所关心的事毫无关联。因此,在她的常见的政治风云变幻或者常见的敌友变更的环境中,通过和欧洲列国的人为的关系把自己牵扯到他们的纠纷中去的做法是不明智的。65    
    


第三部分 乔治·华盛顿的人格以及传奇第60节:真正的独立

    当然,自从华盛顿说这些话的时候到现在,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美国不仅仅和欧洲休戚相关,而且和地球上每一个地区和每一个国家的人民都息息相关,它必须按照这个现实制定自己的对外政策。但是,华盛顿的忠告和洞察力并没有因为变化中的世界而过时:他所说的是独立,不是置身事外。对于一个国家或是个人,重要的是一个国家或个人怎样和世界联系,而不完全是指这些联系的目的。重要的是姿态、洞察力,最重要的是摆脱不稳定的情绪,避免感情用事。将独立的观念理解为置身事外是对独立观念的严重曲解。做一个独立的人,指的是具有自己独立的见解和良心,具有应用自己对世界的理解和感觉行事做人的能力,而不是去模仿别人,不为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被别人评头论足操心。用宗教的语言说,当一个人只有到了除了在上帝面前为自己的行为作解释之外,不用向任何其它人解释的时候,才能称得上一个独立的人。用自然神论和启蒙运动的话说(译者注:自然神论认为上帝创造了宇宙万物以及自然规律,然后任其自然发展),一个人只要能在"光明之父"(富兰克林的原话),也就是"悟性之神"(Logos)面前解释自己,他就是一个独立的人。"光明之父"掌管的是所有在自己运行规律上发展的"光明"(内心和外在的宇宙万物)。启蒙运动中杰出的哲学家Immanuel·Kant认为一个人只要对得起"内在的道德准则",就能称得上一个独立的人。    
    当一个人接受内在的良知,不带偏见的感觉和推理,他(她)就能够为他人奉献爱心。这不是主观和自我中心的爱。这是一种建立在深层的、根本性的感受上的爱憎,而不是那种肤浅的卿卿我我的相思病或者顾影自怜的自我中心的反映。在这方面,像Friedrich Nietzsche这样的离经叛道的哲学家曾经强有力地深刻地抨击过现代逻辑推理及其实际应用的浅薄,但即使像Nietzsche这样的大师也未能看到其中更深层的意义,他未能看到启蒙运动的根源正在转向"悟性之神"。我们也许会加入Nietzsche的行列,去打破心理认知和感知的束缚,但我们必须认识到我们所摈弃的只是启蒙运动的一个组成部分。这个部分并不反映那些曾在科学界孕育过牛顿,在哲学界孕育过Kant,在政界产生过华盛顿、富兰克林和杰斐逊的那些启蒙观念。    
    我们与其余的世界相隔甚远的特殊环境促使我们去闯出一条与他人不同的道路。如果我们能够在一个有效的政府之下团结一心,在不远的将来,我们就能避免外界干扰对我们的伤害;那时我们就能够站在这个立场上决定保持中立,我们会得到普遍的尊重;那时即使有些好战的国家,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想占我们的便宜,也不敢轻易冒险向我们挑衅;那时我们能够根据在公正的准则下确定的国家利益选择战争或者议和。    
    我们为什么不利用我们这么特殊的得天独厚的环境呢?为什么我们要离开这块土地,涉足异国的土地呢?为什么我们要把自己的命运和欧洲的命运纠缠在一起呢?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和平和财富糟踏在欧洲的野心、世仇、各国的私利、幽默或异想天开之中呢?…    
    从政策、人道和国家利益的角度上讲,我们都应该与所有的国家和平共处、自由往来。甚至我们的商业政策也必须一视同仁;不要去向别人索取优惠,也不要给予别人任何特殊待遇;凡事顺其自然;商业要平稳地溶合、多样化,但不要勉强…永远记住一个国家向另一个国家索取优惠是一件傻事;不管它获取了什么,它都必须以自身独立的一部分作为代价…去指望或者盘算国与国之间给予的真正的优惠是一大错误。那是一个必须靠经验来治愈、正当的自尊所拋弃的幻觉。66    
    演讲结束时,华盛顿说:    
    我的同胞们,这些是一个对你们有深厚感情的老朋友的几句忠言。我不敢指望这些建议能像我希望的那样对你们产生多大的影响,被用来控制我们一时的感情用事,或者防止我们的国家走上一条迄今为止所有国家都曾走过的老路!但是,也许是我自夸,这些建议也许偶而能起些好作用;它们也许偶而能够平息派性的恶性膨胀;为对外政策的失误提出警告;防止假冒的爱国主义的招摇撞骗;这个理想的实现将是对你们关注国计民生的全部回报,也是以改善国计民生为宗旨的。67    
    


第三部分 乔治·华盛顿的人格以及传奇第61节:美德的全新含义

    总之,到了这里,神话中的华盛顿作为我们这个时代具有全新含义的美德的象征意义渐渐显现了出来,我们更希望看到的是在我们的文化中重振这个人类有史以来就一直存在的古老的、隐含的美德的象征:退后一步、谦让和隐退--从哪里隐退呢?那不是指从生活,从现实,从敏锐的思考中退出,也不是指从平稳的态势中隐退--必要时,甚至不能从激流中勇退;退后一步是意义深远而又独特的人的行为,其目的在于从和生活的漩涡中的联系中解脱出来。在那种退后一步,在即将被生活中的激烈动荡以及幻影吞噬之际解脱出来的过程中,真正的自我会开始显现出来,并且依靠自身内在的力量渐渐站稳脚跟;然后,或多或少地诱发自身的主观创造性以及主动关心周围的人。这不是什么奇谈怪论,也不是东方传来的教条,更不是什么异怪的、玄妙的异想天开;这正是基督教教义、古希腊的神学、犹太教的核心--这是西方的文明,也许这话听上去会觉得离奇,如果你再听一听这个文明的回音的话,你会发现America正是这个观念的真实体现。也许听上去更离奇的是乔治·华盛顿正是这个观念当之无愧的化身。


第四部分 托马斯·杰斐逊:民主即群体的自我意识之觉醒第62节:政治和内民的世界

    这个身材高大、生气勃勃,但又异常腼腆,一头火红头发的人--独立宣言的主稿人,"权利法案"的起草者,他生活的那个时代的科学和艺术大师;蒙蒂卡洛大厦的设计师和建造者,考古学家,精明的政治权术家和外交家;当时自己还是个奴隶主,同时又是个眼光远大的崇尚人类自由、平等的哲学家;富有天赋的巧匠,科学种地的菜农和农民,垦荒技术的发明者,数学家,当然--还有美利坚合众国的第三任总统,这个人到底是何许人也?围绕在这个非常复杂、有许多侧面的人和思想家身上的传奇和反传奇中的哪些方面是可以用来撰写America之魂的新篇章呢?    
    让我们现在把他一生中的大部分论着放一放,先沿着一条新路走进他所理解的民主的内在含义中去看一看。在开国先贤中,没有谁比他更努力地去追求一个群体和个人理想中的自主政府--这个观念指的是不论是个人还是群体,指导言行的准则必须发自内心。就在这个地方,我们有可能发现托马斯·杰斐逊的社会观中我们原先未曾意料的新内含,这个新意使我们重新观察他关于民众自主政府的理想,发现那实际上是一个关于群体力量的精辟论述。我们将会看到杰斐逊的社会观实际上是鼓励并且是以每个个体内心的修行为前提的。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能会发现我们习以为常的关于群体内人际关系的观念和标准开始显露的全新的含义;民主的观念可能看上去更像是每个人寻求自觉的自我个性的指南,而不是一个我们应该遵守和服从的模式。    
    我们可以用古代的自愿人生的理想来解释杰斐逊的观点,那个理想不是指一个随心所欲的人生,而是指人生是和一个人的意志相对应的。对于杰斐逊来说,自主政府的目的不是满足私欲,而是我们自由意志的体现。这两者之间有天壤之别,对于"自由"含义的误解现在正在威胁America这个在人类社会中所进行的尝试的生存,是这个尝试中众多被严重曲解的理念之一。    
    政治和内心世界    
    在这里,让我们先读一下杰斐逊关于群体内部和政治活动内部的分歧不可避免,甚至对这些分歧存在的必要性的论述。我们能不能从一个与以往有所不同的角度去看这些观点呢?杰斐逊难道不是在有意识或无意识地促请每一个人像去解决外在问题那样去进行内在的自我修行吗?    
    在所有自由的、各抒己见的社会里,根据人性的自然倾向,必定会有两个对立的政党,它们之间激烈的交锋及其造成的混乱;在或短或长的时间里,其中的一个政党一定会在大多数的方面占上风。也许我们正需要这种双方的隔阂来促使双方去审视一下与对方接触的方法。但是,如果一个政党暂时占了上风,另一个政党决意要从联邦中分裂出去的话,联邦政府就根本无法存在。    
    如果现在我们解除约束马塞诸塞州和康尼迪克州的条例,我们就会解散联邦,这种危害性难道会到此为止吗?假设新英格兰诸州从联邦分离出去,我们的性质会发生改变吗?我们难道不再是南方的那群血气方刚的男儿吗?很快,我们就会看到宾夕法尼亚党和弗吉尼亚党在剩下的联邦里兴起,公众的注意力会被同一性质的派性所吸引。有人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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