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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香国猎艳-第124章

小说: 香国猎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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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笛含笑抽出竖笛,悠闲地放进嘴里,按住笛孔,试了一下音。音符婉转曲折,间或带着一些爆破音,一如季玉蓉吸吮果汁时带出的声音那般奇异。然后他转过身去,面向大厅。
    咖啡厅里的哄笑声更响了,有人注意到秦笛吹奏着的竖笛,想当然的就把秦笛当成了最初制造奇异声响的那个人。
    季玉蓉听到那阵奇异的声响,半是羞愤,半是好奇地微微抬起头,四下张望了一下,便发现声音是从秦笛的嘴里发出的。一时间,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季玉蓉怒从心边起,恶向胆边生,咬碎了银牙,捏破了拳头,就待两手起上,一拳把秦笛从这二楼捶到一楼去。
    却听秦笛微微扯开竖笛,笑着朗声道:“许久没玩这东西,还真有几分生疏了,差点没找到调门!”
    哄笑声渐渐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阵阵的闷笑,显然,大多数人都把秦笛当成了附庸风雅,却没什么本事的世家子弟。
    秦笛也不在意,调好音调,重新就着笛管,缓缓吹奏起来。一曲《阳关三叠》奏来,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吸引了咖啡厅内所有人的注意。
    咖啡厅原本放着音乐,是节奏比较舒缓的西方民乐,可在秦笛的竖笛声响起没多久,便被人关了去,也不止是咖啡厅的哪位负责人。
    《阳关三叠》曲调哀婉、缠绵、含蓄,乐曲牵动着这哀婉、缠绵的游丝轻轻地向外飘出,悠悠不尽,缠绵不绝。让人们的思绪,情不自禁地飞扬到那战火纷飞的年代,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里,多少好男儿,为了祖国的兴衰荣辱,毅然决然的投入到大时代的熔炉之中,保家卫国,谱写出一曲曲壮烈的诗篇。
    明明是一曲极尽哀怨之能事的乐曲,人们却偏偏在离情别绪哀怨到极致之后,生出更多的自强不息情感,一时间,咖啡厅内的众人,心情实在是复杂矛盾到了极点。
    不知什么时候,咖啡厅的侍者,拿来一杆支架,一把无线麦克风,轻轻的放在秦笛面前,让他奏出的音符,飘的更高,飘的更远~
    《阳关三叠》本是琴曲,合着唐朝大诗人王维《送元二使安西》,最是合拍。而在后世,经过后人阐发,由单一的古琴,逐渐延伸出二胡、琴箫等多种演奏方式。
    使用竖笛演奏,即便是深谙古曲的大家,怕也是第一次听到。严格来说,竖笛这种单管吹奏乐器,和西方的萨克斯管更为近似,在演奏西方的萨克斯乐曲上面,有着更佳的表现力,相反,用来表现含蓄、内敛、深沉的东方古曲,不免有些力有未逮,甚或颇有生涩之处。
    可秦笛却并没有碰到这种状况,悦耳的音符从他手中的竖笛管中发出,仿佛这《阳关三叠》天生就是为竖笛谱就的名曲一般,两者之间亲密无间,和谐到了极致!
    古人奏曲,最喜合诗,若是此时有一歌者,轻吟慢唱王维那首脍炙人口的《送元二使安西》,秦笛的演奏,便能趋于完美。可惜,整个咖啡厅几近百位客人,竟无一人有此雅趣。他们只是觉得这首笛曲好听,也能沉浸在笛曲的意境之中。可惜,这是秦笛演奏之功,并非他们当真听懂了这首音乐。
    待到秦笛奏至第二阙的时候,一阵曼妙的轻吟从他身后响起:“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担头行李。沙头酒樽。携酒在长亭。咫尺千里。未饮心已先醉。此恨有谁知。哀可怜。哀可怜。哀哀可怜。不忍离。不忍离。”
    和着秦笛曲调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丹莹!
    只见许丹莹长身而起,莲步轻移,边走边吟,俏生生地立在秦笛身侧,眉如远山,目如秋水,顾盼之间,夺目生姿。这一刻,她就像是从工笔仕女图中走出来的嫦娥仙子,衣袂飘飞,轻盈若仙。
    可惜那一身现代装束降低了许丹莹身上的古典美感,若是此时她身上是一袭轻薄纱衣,怕不让人有生出回到古代的错觉!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人已是婀娜多姿,偏偏又生就一副夜莺般的歌喉,在她的吟唱下,秦笛醉了,季玉蓉醉了,整个咖啡厅的客人醉了~
    乐曲再美,终有穷尽时。随着“~从令别后。两地相思万种。有谁告陈。”这最后一阙主题词的最后一个字,从许丹莹的喉间脱出,秦笛的《阳关三叠》也演奏到了尽头,只留下那颤颤的尾音,透过麦克风的扩放作用,在整个咖啡厅内回响,良久~良久~
    听惯了西方主流音乐的绅士淑女们,在秦笛这曲古典名乐《阳关三叠》的震撼下,许久说不出话来。
    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是两种并行不悖的顶级文化,两者之间并无谁优谁劣,谁文明谁野蛮的区别,从情感诉求来讲,与整个东方文化一脉相承的东方音乐,自然比西方音乐更能震撼东方人的心灵。
    这一点,秦笛做到了,他用一曲婉转、哀怨却又带着东方人特有的含蓄和内敛的《阳关三叠》,彻底震撼了咖啡厅内所有的“白骨精”们一把。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拍掌声从吧台处传来,一位身着紫色金丝缎花旗袍,头挽云鬓的绝色女子缓缓踱步出来。
    她身上的旗袍显然是改良过的,高高的立领,环住了她白皙的颈部大半,也让人们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肩、背部。
    收身效果极好的旗袍,将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勾勒的益发纤细,仿佛一阵疾风吹过,便能将之折断似的。她的脚上,穿着一对金色高跟凉鞋,露出的芊芊玉趾上,涂满了朱红豆蔻,映着昏暗的灯光,却能反射出道道迷幻般的光彩。
    这是一个妖冶的女人,一个精致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个对男人有着莫大吸引力的女人。
    在女人拍响手掌之后,咖啡厅内的众人才如梦初醒一般,纷纷拍手向秦笛致敬。
    经典音乐之所以成为经典,就在于它历经时光荏苒,不管经历多么长久的岁月,它始终能震撼人的心灵,涤荡人们的灵魂!
    “我还是在小时候听过这么美妙的古典名曲,一晃眼,已经十几年过去了,时光真是半点不留情面啊!”旗袍丽人走到秦笛面前三步左右,停下了脚步,一阵感叹之后,这才定睛打量秦笛和许丹莹。
    相对有些平凡的五官,略显有几分文弱,只是鼻梁却颇为挺直,鼻翼也是硕大饱满,在他双目开阖间,隐隐有一丝神光在内闪动,让人辨不清这年轻男子到底是普通还是不普通!
    一身浅蓝色的职装,做工精细,面料考究,显然不是三流企业的员工,她留着一头中长发,刘海分作两边,耳际垂吊着的那串耳链倒是极有特色。她的面容很美,怕是和自己相比,也不会差上多少!旗袍丽人心头转着心思。
    打量完秦笛和许丹莹,旗袍丽人婉然一笑,说道:“一时有所感触,怠慢了两位,还请两位不要见怪!这家小店是我无聊时搞出的小玩意儿,也许是在国外呆久了,习惯了西方的快餐和咖啡,所以才生出做咖啡厅的想法。平时极少有两位这般精通传统文化的高人前来,今天月凝霜真是有幸,竟能得蒙两位莅临!”
    旗袍丽人月凝霜一番自说自话,惹得秦笛和许丹莹一阵莫明其妙。
    月凝霜自管说她的,秦笛也没闲着,两只眼睛盯在月凝霜高耸入云的胸部,暗自咋舌道:乖乖,真没想到,旗袍的束身效果居然这么好!香姐如果按照平常的打扮,和这女人站在一起,看起来怕是还没她那般雄伟吧!
    许丹莹见秦笛没有答话,生性善良的她不忍月凝霜尴尬,便笑着接过话头道:“这位月姐姐真是谬赞啦!我也是常听父亲吟唱一些古诗词,在他的熏陶下,酿就了半瓶酸醋,可当不得什么精通传统文化的高人称号,若是把这称谓放在我父亲的身上,可能还有几分合适!”
第158章  芬芳美人香
    月凝霜被秦笛瞧得老大一阵不自在,心中隐隐有几分不悦,碍于颜面,又不好当场发作,只好前走几步,越过秦笛,留给他一个背影,面对许丹莹笑道:“既然这位妹妹称呼我为姐姐,那我就托大一声,应承啦。不知妹妹如何称呼?芳龄几何?有没有嫁人?要不要姐姐我帮你介绍一个?”
    询问许丹莹姓甚名谁,倒是月凝霜发自真心的,至于后面的“芳龄几何?有没有嫁人~”之类的问话,纯粹是看出她和秦笛有些瓜葛,又有几分不爽秦笛色迷迷的目光,故意这般说的。
    若非许丹莹是会计师出身,早已养成了面对诸多繁杂问题一同涌现的职业能力,怕不是要被月凝霜这样一通连珠炮似的问话给唬住,茫然不知如何应答。
    就见许丹莹抿嘴一笑,嘴角微微勾起,她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月凝霜道:“月姐姐,我叫许丹莹,言午许,丹朱染霞的丹,晶莹剔透的莹。年龄可是女孩子的秘密,现在~”许丹莹望了一下四周,用手掩住小嘴一阵娇笑道:“可是不方便说呢!”
    月凝霜眼波流转,四下里一打量,也是一通娇笑:“妹妹可真是玲珑似的心肠,好!妹妹不方便说,姐姐也就不问啦!冲着妹妹你叫我这声姐姐,今天的事情,就算啦,姐姐也就不和你计较啦!”说罢,拉着许丹莹的手,把她让进座位里,自己却占了秦笛先前的座位。
    不待许丹莹开口,季玉蓉便迫不及待地对月凝霜道:“月小姐,什么叫‘今天的事情,就算啦?’你什么事不和我们计较了?好像,我们可没有得罪你哦!”季玉蓉的语气有些冲人,她望着月凝霜的眼神,也有几分不善。
    也难怪季玉蓉会对月凝霜产生敌意,从月凝霜出现的那一刻起,秦笛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身子。她和秦笛面对面站着的时候,秦笛的眼睛一直留连于她那对饱满高耸的胸部,间或望上两眼她雪白的削肩,或是她媚人的脸蛋。
    等到月凝霜错身站在秦笛身前之后,他更是没了顾忌,两只色迷迷的眼睛,肆无忌惮的,在她那对浑圆挺翘的臀部上面来回打量,看那架势,似乎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两口!
    不管季玉蓉有多坚持自己对秦笛恨之入骨,可当她发现秦笛的眼睛被别的漂亮女人吸引,而不是她的时候,她的心中还是情不自禁的涌出一股股的醋意。可是这种醋意不好发作在刚刚帮她解了围的秦笛身上,她只好选择向月凝霜开炮。
    恩将仇报的那是白眼狼,不管季玉蓉平时有多迷糊,神经有多大条,涉及到作人的原则问题上,她还是很有分寸的。
    一直被自己免费观赏的白戏目标已经坐下,有听到季玉蓉在发问,秦笛便顺势坐在季玉蓉旁边,也开口道:“没错,我也很好奇,月小姐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月凝霜一见秦笛正对着自己坐下,心中便有几分不悦,又听到这番明知故问的话语,脸上的表情不禁一变再变,好容易她才克制住心中的怒火,勉强笑道:“这位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这家小店是卖咖啡的,来这里消费的,大多是习惯了西式生活的精英阶层!”
    为了加重自己话语的说服力,月凝霜指了指左前方四十五度角的一个男子,男人一身竖条纹浅灰西装,中等个头,面色白皙,约有三十几岁。就听月凝霜道:“你们看到那位先生没有?他叫罗苍松,三十六岁,希尔曼留洋归来的工程学博士,现在就职于一家高科技公司,担任副总职务!”
    稍停,月凝霜指头一转,又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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