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妙探独宠妻-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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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少晨接过茶包时陈君就急忙冲到了于寒的面前,嘴角挂着一道阳光的笑容,于寒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将茶包给他就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我们去这家的隔壁邻居里问过一些事,得到的回答和陈君说的并无二致。”穆冥抿了抿唇,在这样的动作下,她是最为淡定的当事人。
顾景柯借着接茶包的时候蹭了下她的手,嘴角的弧度愈发的大:“还有呢?”他相信,不会只这么点的,看程曼的样子就不像。
“还有就是四天前死者家里来了一位客人。”穆冥顿了顿,祁少晨惊诧的视线扫过来,看着她就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可穆冥却是硬生生的停住了,这让程曼在心里拍手称快:停的好,让祁少晨再嘚瑟!有道是:风水轮流转,还真是如此!
“来了一位什么客人?”祁少晨忍不住问,他知道穆冥是不会说一个无用的人出来,那么,这位客人就是有古怪。
穆冥嘴角好看的勾了勾:“一位给人算命看相的神棍。”
“神棍?”祁少晨疑惑出声,不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联系起来,“他和这件事有什么联系?”
“从他去过死者家里后,家里的老人就不处于正常状态下,你说,有没有联系?”穆冥反问,语意轻浅却宛若重雷压在祁少晨的身上。
“这么说,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祁少晨眸光在几人的身上流淌过一圈,之后又看向死者家里的方向,不管是不是自杀,那个神棍都起了一定作用。
“我们该去找死者家属谈谈。”程曼紧跟着道,之后几人赞同她的看法,都往死者家里走去。
此时的死者家里已经收拾干净,死者在同村的人帮助下快速的设了灵堂,尸体也被装进了棺材里,只不过棺盖还未合上,露出那张清白的面孔。
灵堂里有人在哭泣,哭的最凶的是那个小女孩,小名叫甜甜,也就是和穆冥谈话的那个小女孩,原来她在穆冥身前不哭,此时得到了最好的发泄。
按照乡里人的规矩,已经请了道士、唱歌的人来,还给亲戚打了电话告诉这个消息,只不过他们都还在路上,需要一定时间才能赶来。
“警官,你们怎么又来了!”不是疑惑而是感叹的语气,死者的儿子很明显是不想看见六人,更不想和警察打交道。
他的语气里充满着嫌弃,面对这几位不请自来的警察,他实在是给不出什么好脸色,谁让他们一家子本能的心里有抵触?
程曼朝前走了一步,此时她的眉眼之间尽是冷肃:“身为警察,我们不能来吗?张德都同意我们查,还希望你们一家老小能够配合我们调查。”
死者儿子的脸色僵了僵,很明显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拒绝程曼的话来,张德在这里可是有一定的话语权,连他都同意了,族里的长辈肯定也会同意。
那么他现在拦着几人根本是毫无意义,他扯了扯僵硬的嘴皮子,让开身让几人进去:“还请几位先去为我母亲上柱香。”
既然来了,哪有不上香的道理?六人规矩的上完香,看着黑色的棺木也有些心惊,气氛被这棺木也弄得有几分诡异,上好香后,几人走了出去找几位家属。
可六人看到几位家属后却不知道从谁问起,或者说,问了,这些家属会说吗?
快速的将措辞整理好,程曼就走了过去问道:“请问,你们有空吗,我们想找你谈谈。”
之后——没人理!他们各做各的事,压根就不给个眼神给六人,程曼碰了一鼻子灰,这还是头一遭这么拿热脸贴冷屁股,她心底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冲!
死者的儿子扫了眼程曼六人,就特别实诚的道:“警官,我们现在很忙,第一天我们有很多事,还请你有事等会说。”
甩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可六人也知道他这是真忙,程曼更不能强拉着人回来问清楚,这事情,警察不能做,而且现在的确是他们六人赖在这不走。
家属都说自杀,可她们却是待在这里不肯走,从某种角度来说,错的是他们,打扰到人的也是他们,这样的案件,真是让人头疼。
若是一桩简单的自杀案件,他们早就甩手走人,自杀案件不用他们管,可那些蛛丝马迹说明根本就不普通,最让人担心的无非就是那个神棍。
六人在旁边等了会就找了椅子正正当当的坐起来,他们坐的位置不打眼却是让家属忽视不得,可谓是极好的。
死者家属面对这几位不速之客也是头疼,之后死者的儿子抽空走到几人面前:“你们有什么事就直说!只不过我妈的死绝对是自杀。”
“我们没有任何仇家,也没得罪过人,他杀这方面还请你们排除,若不是自杀的话,我也不会说这番话,毕竟他是我妈,我不可能让她含冤而死。”
他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唯一想表达的还是死者是自杀。
“你说了这么多,却还是没说一个重点。”程曼眉眼紧蹙,“我们想知道你们一家子为什么这么肯定是自杀而不是他杀,若是你们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也早就走人。”
不走人还缠着你们家?做梦!他们本来今早就打算走的,没想到遇到这事,很明显就是要推迟了。
他们来查案,还这么不被理解,直接给了‘闭门羹’吃,这事放在任何一位真心想查案的警察身上都会不爽,可她们虽不爽却还是不走。
死者的儿子眸光闪烁不定,他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听到女警官这么说,心里纠结的要命,可是一想到四天前那个神棍说的话,他就全身发冷……
到底说还是不说!他不停的咽着口水,很明显是在紧张,而他的手指也不停地紧捏,捏不过三秒又松开,再是继续紧捏。
“四天前你们家来了一位客人。”顾景柯声音轻浅,不高不低,却是恰到好处的入了死者儿子的耳中,“那位客人穿着一身类似和尚的黄色袍子,右手的小拇指少了半截。”
这话在这里停住,而死者的儿子也已经是瞪大眼看着顾景柯,他们都知道!瞒不住了!
顾景柯采用的是心理战,他利用仅有的线索给死者儿子挖坑,让他误以为他们六人将事情都看破,演这样的戏其实并不容易。
可拥有一些实在的证据,与语气、当事人的心态、以及气氛的渲染,很容易成功,比如现在,他就运用得当,成功的很。
死者儿子已经开始以为他们六人知道了事实,身体变得僵硬,快速的看了几人一眼又低下头去,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四天前我家的确来了这么一个人。”就是因为这一个人才让母亲死亡,他在心里补充,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道:“他给我们一家人看手相、算命,还用柳枝洒水辟邪。”
“算命的时候他说过什么话?”顾景柯问,语调仍旧轻浅的很,幽深的瞳孔像是在旋转,让人迷失。
死者儿子狠狠的咬了咬牙,满脸的不该;“他给我们一家人算命看手相测八字的时候就是直摇头说可惜,他还说……我们家若是不死一个人全家就会遭殃!”
“或者是两个小孩,或者是我和我的妻子。”死者儿子几乎咬牙切齿,眸光紧盯着地面的水泥,脸色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他说我们家只有死一个人才能化解危机。”
“这就是你们一直隐藏着不肯说的真相?”程曼嘴角抿了抿,对于这样的做法有些不解,“难道他这么说你们一家子就信了?”
“我不信,我根本就信这样的说法。”就是因为他不信这样的说法才导致妈妈的间接死亡,现在,他将这些话说出来,脸上已经是满脸的悔恨。
程曼现在更加的不解,既然不信,怎么还有人自杀了,“你们既然不信,为什么还是有人自杀了?”
顾景柯淡淡的瞥了眼程曼,替无比悔恨的男人答道:“他说的是他不信,而不是一家人不信,若我没说错的话,家里的老人都信了那个神棍的话。”
“你怎么知道!”那男人抬起了脑袋,眸子中异彩涟涟,这些话他都还没说,怎么他说的这么准,“我父母都是极为明信的老一辈。”
“他们明信,可我们不明信更不糊涂,那天看到神棍就想将人赶走,可父母正好看到,他们将人恭恭敬敬的请进来,还替我向他赔罪,之后就是给我们测字、算命、看手相,还看了我家的风水。”
“那人就说我家的风水不差,就是因为有两老坐镇压住了小一辈的福利,若想化解,必须死一人才可能,否则全家就得遭殃。”
“可我和我妻子就压根就不信邪,没想到的是我父母却是深以为然。”死者儿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我们没想到我妈真的会这么寻死。”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程曼冷眼睨着男人,眸光冷厉无比,“我们问时,为什么藏着掖着!”
死者儿子僵了僵脸色,解释道:“那是因为我爸在,我不想当着他面说,我妈刚走,我不想我爸受刺激让身体受到打击。”
“我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你又想怎么解释?”程曼扫了他一眼,明显是在告诉他,他们可不好糊弄,休想满混过关!“别来太忙说事,再忙也能抽的出时间!”
刚张开的嘴巴因为这句话又快速的合上,若程曼不说这句话,他真是要这么说了!
“因为那个人还说,若真有人愿意贡献自己的生命,就不能报警让警察知道他的存在,否则祸事还是不会化解。”他讪讪的道,面有愧色。
“这样的话就能唬住你?”程曼冷笑一声,“一般的神棍骗人也不会用人的生命开玩笑,也只不过稍微骗点钱财,你家遇上的这个倒好,直接拿了命!”
“这样的事,你家父母都不觉得荒唐?”程曼压着声音问,音调隐含怒气,她不想让这里的其他人听到,可着实为已死的人惋惜、无奈。
这人以这样的方式了解余生,体现出封建明信的可怕之处,若是不信这样的事情,不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死者儿子也是没有注意,明明知道自己父母明信,却不开导,反而等到人已经死了才来痛哭,可这有什么用?
死了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死后的事情,哭也挽回不了一个鲜活的生命:“那个神棍收了你家多少钱?”
“一共是五千块。”男人糯糯的答道,“这是我父母自个掏的,我不信所以不想给钱,我父母就拿了钱出来。”
收了钱居然还要了命……程曼眼神闪烁个不停,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叹气:“这样的事情你们居然还信。”
不知道该说傻还是蠢,微微一叹后道:“我们警方会帮忙找他,现在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办丧事了。”
帮忙找却不代表一定找得到,更不代表找到后就有用,就算是找到了也是口说无凭,这样的事只能怪自己的思想过于封建,若不是封建压着,怎么会出这一桩这样的事情。
老一辈的人最讲究算命,可究竟这样算命的人是专门骗财的还是故意引诱人的还不得而知。
总之遇上这样的人和事情,最好的做法就是远离,快速的远离!毕竟人算不如天算,天做决定不如自己做决定!
“你在这说什么呢!”老大爷赤红着眼眶走过来,对着儿子就是一顿训斥:“你没看到人人都在忙?你妈死了,你在这偷懒,像什么话!”
男人还来不及解释就和六人打了招呼走人,只剩下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