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气武-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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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泽随着城主进了礼贤馆,这里的建筑比之禹城,更显精巧,一山一水别具匠心,一厅一院甚有趣味,意境丰盈,如入画卷,楼台亭阁以水相连,如梦似幻……
他居住的地方叫尊贤楼,楼高三层,第一层是客厅,第二层卧室,第三层观景台。
宁泽很是满意,谢过了城主,城主说今晚已经备宴,为他接风洗尘,随后离开。
白鹿正在水上、亭、台、水榭之间游荡。
苍也兴奋不已,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他发现自家公子真的很厉害,好多人都怕。
今天好多人对着公子行礼,他也是有荣同焉,自己就是厉害,做了公子的书童,以后他也要和公子一样厉害,公子还说今天晚上要带他去赴宴,不会带白,想起白可怜的眼神,可是公子只是让白看家,真可怜。
晚上,城主早早派车来接,宁泽带着苍前去城主府赴宴……
他们到时,城主和文武百官都在府门外等候,宁泽被他们让进了宴会厅。
城主想要宁泽坐主位,宁泽推辞不就,坐了左边首席,城主嬴珍在主位坐下,其他官员也纷纷落座,苍在宁泽后方给加了副席。
宴席很丰盛,宁泽和苍吃得很愉快,大家都遵循食不语,宴会后,又欣赏了一会乐舞。
宁泽告辞离开,嬴珍王爷亲自送他回来……
宁泽回到礼贤馆,在尊贤楼下遇到了白鹿,眼神还是那样的幽怨。
白鹿看着宁泽和苍上了楼,它再看看自己,它好像被抛弃了。
“白,上来……”宁泽在楼上,打开窗户,向它招手。
白鹿脚下生风从窗户进了二楼。
“呦……”现在心情好多了。
二楼挺大,有主卧和次卧,宁泽拿了一些灵草给白鹿,又给它倒了参茶,顺了顺白鹿的毛,白鹿感动得什么都忘了。
其实宁泽怎么会忘记白鹿没有吃东西。
白鹿自从御猎园之后,一直和他在一起,可以说风雨同舟,患难与共,白鹿早就不仅是他的灵兽了,它是这寂寞武道之途上的同伴,也许将来苍也会离开,但白鹿一定会陪着他,除非他死,或者白鹿亡,他宁泽岂会不懂……
翌日清晨,宁泽登上观景台,此台百尺之高,四面无墙,周围水气流通无阻,这次他没有练气,是纯粹观景,站在高台之上,礼贤馆内外景致一览无余,水清如碧,阁台林立,水榭连绵,房屋参差,又各具姿态……他静静地看着,放空思绪,只是看,也可以叫发呆,无所谓,他偶尔愿意这样,舒适而娴雅,自得其乐。
“公子…公子……”是苍。
宁泽不知自己站了多久,神思外放,有些神游的意味……此时天空飘起了银色雪花,下雪了……
“苍,怎么呢?有事?”宁泽问道。
苍递过数张拜帖,回道:“公子,门外有人递贴,求见公子……”
“哦?”宁泽有些奇怪,在这虞城竟然还有人愿意来见他,他还以为大家避他唯恐不及,来了兴趣。
宁泽接过拜帖翻了一遍,思考片刻,对苍道:“告诉来人,就说我在休息,还未起床……”
苍疑惑地看着宁泽,这算不算睁眼说瞎话?
他还是遵照公子吩咐下了观景台。
“公子…公子……”苍又来了。
“又怎么了?”还能不能让他清静会,宁泽有些不耐。
“城主拜访……”
今天是怎么了,大家都约好的?
“带城主到会客厅,我一会就来,”宁泽对苍道。
这次城主带着新年衣物和礼物前来给宁泽送年货,城主嬴珍慎重地说道:“亚宗,您上次交代的事,已经查清了……”
宁泽接过册子,大略看了一遍,放在了一边。
“多谢王爷帮忙,泽感激不尽,”宁泽谢道。
“亚宗,如有用得到的地方,请直言,”嬴珍担忧道。
宁泽想了想,摇了摇头,此事不宜朝廷插手。
宁泽留嬴珍一起用午饭,在饭桌上,嬴珍多次欲言又至,很是纠结,看来有事。
宁泽见状,问道:“有何难事?但讲无妨。”
嬴珍期期艾艾将自己的请求跟宁泽说了一遍,一脸希翼地看着宁泽。
宁泽想了想,回道:“君有令,泽领命。”
这句话就有点调皮了,既然你要我帮忙,那我就随你的意。
嬴珍一脸感动地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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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虞山福地
宁泽重登观景台,此时已是大雪纷飞,在这东南之地,有如此大雪真是难得。
从观景台向下俯视,假山、树藤、盆景、亭台都换上了银装,地面和湖面却无积雪,随下随融,到处湿漉漉的,雪水细流……
宁泽感到身后有人,回头见是苍,只见苍在那里犹犹豫豫,不敢上前,大概也知道今天早上烦到宁泽了,惹他不喜。
“说吧,又是谁来了?”
苍迟疑了半天,支支吾吾道:“公子,还是早上的访客,有一位到现在还没离开,此时正站在雪中,人都冻僵了……”
“哦……”宁泽沉吟了片刻,笑道:“将客人请到此处来,让膳食房准备食物和姜汤。”
不大一会,苍领着一位十四五的少年登上了观景台。
少年来到宁泽身后,整理衣冠,对宁泽行礼道:“学生朱希夷,拜见亚宗大人。”
“你可有事?”宁泽头也没回,问道。
“无事,只为拜见大人,”少年应声道。
宁泽听到此话有些失望……
“可有所求?”
“学生前来求礼,”少年诚恳回道。
“你可知当今武道为尊,修文无用,礼法修习再好,要是朝廷不用,自身都难保,你因何求礼?”宁泽虽然否认礼法,却声有喜意。
“学生出身书香门第,自幼饱读诗书,对礼更是喜欢至深,时时沉迷礼札,寝食皆忘,学生曾立志,要成为礼法大家,做我虞城祭司。”
“哈…哈…哈……不错……”宁泽满脸喜悦,转过身来,打量这位叫朱希夷的少年。
少年仪表堂堂,头戴白色玉冠,身穿青色棉袍,锦带佩玉,剑眉挺鼻,尤其双目,温润如墨玉,好一个君子如玉。
此时少年衣冠被打湿,身体有些微微发抖,却神情毅然,更添几分傲骨,虽未长成,却已头角峥嵘,仅是仪容比起宁泽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泽在打量少年时,少年也在细看传说中的亚宗……
“何为礼?”宁泽开口。
“守正为礼,”少年毫不迟疑地回答,少年对这个问题思考不止一次。
宁泽点了点头,指着礼贤馆外熙熙攘攘的行人,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少年迈步向前,看着路上行人,陷入了沉思,宁泽也没有催促他。
“新年新气象,天气虽寒,民心却热,喜气盈门,吉,”少年有些不自信地说道。
“你可知‘礼之三问’之第三问?”宁泽另行问道。
“知道,当时亚宗回答礼宗大人‘心乐为礼’,学生佩服不已,”少年激动回道。
“你很好,明天开始你来礼贤馆……现在先去喝点姜汤,去用饭吧!”
少年眼睛发亮,脸色通红,对着宁泽躬身行礼道:“弟子见过夫子。”
宁泽对于少年改口自称弟子,并未阻止,算是默认。
……
从此礼贤馆多了一位求礼少年,他同苍和白鹿一起学习,其实是少年教苍和白鹿识字,少年随宁泽习读礼法珍本……
新年前一天,宁泽带着苍和白鹿去逛街,街道被装饰的极其喜庆,到处张灯结彩,行人脸带喜悦,真有过年的味道。
他给苍买了根红色发带,给白鹿买了个银铃铛,白鹿喜欢的不得了,苍也很喜欢发带,但他更喜欢白鹿的铃铛。
宁泽带着苍去了趟城主府,帮苍验了属性,是木属性。
宁泽有点无言了,他是水系,白鹿是风,苍是木,没有一个和他一样的,他水系经验也只有宁竖有用。
第二日,宁泽起了大早,盥洗完毕,穿上了城主送来的黑色礼服,戴上黑色高冠,蹬上云靴,少年朱希夷和苍已在门外等侯。
少年一身白色祭司服,苍穿白色麻衣,头发用红发带束起,依旧是麻鞋。
宁泽将打神鞭拿在手上,本来这个时候,苍拿着会更为合适,但是苍现在还拿不动,他们出了礼贤馆。
白鹿已经被套在一驾小车上,朱希夷驾车,苍站在宁泽身后,朝着礼贤馆外一座高山而去……
一个时辰,白鹿拉着宁泽他们来到虞山脚下。
车刚停下,嬴珍和他们赢氏一族的长老,还有其他嫡系子弟都上来见礼。
宁泽微微颔首,此刻他为礼法亚宗,是今天的大祭司,他站稳身体,整理衣冠,将打神鞭递给旁边一位祭司武者,这位祭司双手捧起打神鞭,此为亚宗礼器。
宁泽迈步在前,捧鞭祭司随后,少年朱希夷和苍再后,嬴珍、嬴氏长老、本脉嫡系子孙跟在后面,阶梯两边都是嬴氏子弟,有数十万人之多。
宁泽迈步上山,每步之间步距一致,每一步落地扎根,沉重无比,他面色肃然,他追念着虞……
“虞”是虞城嬴氏这一脉的先祖,他是大禹古国开国禹皇“始”的长子,曾经是大禹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者,他极为贤德,深受始器重,子民拥护。
他有个弟弟叫“伏”,聪慧过人,有勇有谋,他们兄爱弟恭,大禹皇始,既高兴又烦恼,始终无法决定要将皇位传给谁。
虞仁厚,他向自己父皇建议将皇位传给伏,伏听到后大哭不已,劝说禹皇始道:“我有才而无德,不如兄长虞远矣……”
大禹皇决定将皇位传给虞,虞得知后,带着自己的妻儿家臣,门客三千人,连夜离开了皇都,来到了现在的虞城位置。
虞在此地收服蛮夷,教他们农耕,渔猎,传授古字,修习禹礼,又带着他们建城立业,扫平妖兽,历经千辛万苦,重重磨难,最终创出了这万世基业。
伏知道自己兄长离开了禹都,木已成舟,无法挽回,继承了皇位,封自己大哥虞为禹王,世袭罔替,嬴珍也就是这一代禹王。
随着宁泽追悼,他将心神融入虞的一生,虞的仁,虞的悌,虞的智,虞的勇。
宁泽一步一步登山,精神放开将虞的一生,感悟一遍,嬴氏子弟,抬头看着这位少年亚宗,听着他每一步落下的声音,是如此肃穆,庄严,他们的心被这虽不响却厚重异常的脚步声撞击,这似乎是先祖虞的脚步……
亚宗大人黑色礼服,巍峨高冠,只看着他背影,就如看到了仁、悌、智、勇、广博、礼,这就是亚宗,他正引导着他们心。
他们需要他地引导,去沉浸于祖先的事迹,感悟祖先的智慧与美德,祖先的无畏与牺牲,然后他们赞美祖先,虔诚哀悼,尽其所有的献祭。
这就是祭祀,原来亚宗大人从登山的第一步,祭祀已经开始,他们被引导着走入了最正宗的祭祀之道,这才是族祭啊!
宁泽走进了嬴氏宗祠,看着壁上的石刻壁画,看着虞教导蛮夷,教其穿衣,教其婚嫁,教其仁善礼仪,教其农桑,教其古字……
他身上的气息发生着变化,他按照祭祀礼仪一步一步引导着这次家族大祭……
当祭祀大礼完成时,嬴氏子孙发现宁泽站在那里是如此平凡,他现在没有任何气势,人们却想接近他,学习他,跟随他,保护他,因为他就是所有人心中最珍